陳晏是整個學校的吉祥物。
地上躺的那幾個都是學校里的混子,成績不好,不過家里有點小錢,過來混日子的。
校長讓他們給陳晏道歉。
帶頭的大哥嘴角破皮流血,他冷笑一聲,“陳晏是吧,我記住你了。”
旁邊梁競舟微微往前邁了半步,他渾身一哆嗦,極其快速道歉,然后帶著小弟落荒而逃。
校長放下手里的掃把,極其仗義,“陳晏同學別怕,我就是拼了這條老命也不會讓他們動你的,你回去好好上課。”
又瞥了眼梁競舟,“梁競舟同學干得好,不過下次再有這種事,可以直接報告老師,老師會解決的,你別受傷。”
想到他一打多的戰績,頓了頓,又補一句,“破了個口子也影響寫字。”
那群挨揍的學生沒回去上課。
上學時間大搖大擺的出去,先找了個醫院包扎傷口,坐在餛飩店里,其中一個尖嘴猴腮的,捂住臉,“義哥,咱就這么算了嗎,兄弟們什么時候吃過這個虧。”
那個叫義哥的吃了兩口,把勺子一丟,面目陰狠,“算了?老子不把陳晏搞死老子就不在柳安縣混下去。”
“我回去要錢,跟我爹說一聲,讓他找人動手,我倒要看看,校長能不能護的住她。”
余下幾人立刻附和。
都是年輕人,吃虧之后自然不愿意善罷甘休。
當天晚上,義哥果真回家找了自己父親,他家是做建材生意的,開了個小磚廠,就他一個兒子,從小嬌慣。
他爹有客人,是個看起來斯斯文文的年輕人,看他爹的模樣還挺恭敬,不過義哥可不在乎,他大大咧咧坐在對面沙發上,直接打斷他爹說話。
“爹,給我找幾個人,我要弄死一個女的。”
他爹臉色一白,惡狠狠瞪他一眼,“瞎說什么,沒看見有客人嗎,你不在學校怎么又回來了。”
說著轉頭看向旁邊的年輕人,“宋先生不要在意,小孩年紀小,瞎說呢。”
宋先生推了下眼鏡,笑笑沒說話,義哥在家囂張慣了,根本不給他爹面子,“我沒瞎說,看見我臉上的傷沒,就是那個叫陳晏的打的,爹,你可得給我報仇。”
“我都跟我兄弟們說過了,要是不出這口惡氣,我在學校還混不混了。”
他話音剛落,宋先生眼底閃過一絲寒意,突然開口,“陳晏?縣一中的陳晏?”
義哥看了他一眼,“對,就是她,你認識啊。”
宋先生自然就是宋軒,義哥他爹左右看看,宋家生意做的大,他的那個小磚廠有意撿點宋家手指頭縫里漏出來的生意。
剛剛跟宋先生聊的挺好,他突然跟自家兒子說話,自家兒子是個什么䗼格當爹的自然知道。
就是不知道宋先生是什么意思,而且他總覺著陳晏這個名字有點熟悉。
宋軒手肘枕在椅子扶手上,點點頭,“你怎么和她起沖突了。”…。。
義哥他爹莫名覺著這話有點不對,偏偏義哥沒聽出來,還以為宋軒是跟他站在一塊的,于是也沒瞞著。
把他在廁所里罵陳晏的話,以及梁競舟打他的事一股腦全說了。
宋軒明明是笑著,可屋里氣氛越來越冷。
義哥氣的一拍桌子,“我又沒說錯,那個叫陳晏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東西,我就咽不下這口氣,爹,你一定得給我想辦法。”
他爹沒說話,反而看著宋軒臉色。
宋軒聽完沒有任何表示,從椅子上站起來往外走,義哥他爹急忙跟上去,“宋先生,那咱之前說的生意……?”
宋軒沒有回頭,金絲眼鏡折射冷清的月光,他反問,“生意?什么生意?”
義哥他爹奇怪,“磚廠的生意。”
宋軒發出意味不明的笑聲,“很快就沒有了。”
他這話說的沒頭沒尾,很快坐車離開,義哥還纏著他爹給自己報仇呢。
而宋軒的車子也沒回家。
去了陳晏他們在縣城的住所,梁競舟吃完飯出去溜達了一會。
陳晏沒跟著,桌子上開的臺燈,他回來的時候看著心情很好,陳晏奇怪,多嘴問了一句。
梁競舟親了親她的臉,“遇見個熟人。”
而義哥他爹第二天就知道宋軒說的什么意思,一大早上他剛到磚廠,就有人通知他上邊檢查,說他生產的磚不合格。
與此同時,以前賣出去的磚有幾戶找上門,說蓋的房子被雨淋倒了,砸到人讓他賠錢。
他忙的暈頭轉向。
又是打電話找人,又是去看生產出來的新磚。
可以前跟他一塊吃吃喝喝的那群人一聽他的聲音,立刻掛斷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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