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殿鹿空兔仿佛找到了靠山。
“那人不在這兒,他在外邊!外邊穿紅衣服,長得兇神惡煞的男人,就是他了!”
害怕被云煙聽見,它偷偷對男人說。
外邊?
男人沉下臉,力量氣息瞬間向外逸散。
但很快,他就受到了阻礙。
“結界?”他眸光一狠,調動更多的力量,試圖沖破殿內無形的屏障。
但他如今僅僅只是一抹殘留于世的靈魂,甚至不是靈體,根本不可能沖破軒轅執親手布下的結界。
無功而返后,男人也意識到什么,看向軒轅執和云炎的眼神多了些謹慎和戒備。
他看不透紫衣男子的修為,但能布下這樣的結界,對方的實力,就算是生前的自己,也未必能敵得過。
而被他護著的少年,實力雖然低微,只是個武皇境,但他有此人在旁保護,又與兔兔有契約在身,也不可輕視。
更者……
男人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體。
他的力量快撐不了多久了……
可他還想多陪一陪孩子,多和它說說話,替它教訓那些欺負它的人,告訴它,自己和兔娘的故事……
男人臉上滿是不舍與沉痛,但他更清楚,自己沒有難過的時間。
幾番思量后,他忽然對云煙道:“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云炎。”云煙回道。
“云?”
上神界似乎沒有這個世家,但少年這一身氣度,絕非普通人家能蘊養出來的,難道是自己離開后,新晉的勢力?
男人心思百轉千回,面上卻絲毫不露。
“你既拿著我的抹額,當能認出此物出自何處。只要你允諾我兩件事,我便將平生所悟,皆盡授于你。”男人語氣平靜,但這平靜之下所蘊含的,卻是絕對的自信。
自信認出自己來歷的少年,會狠狠心動,會毫不猶豫答應自己的條件。
可云煙卻只是拿起那條抹額看了看。
“抱歉,我非上神域之人,不認識這個。”她輕笑著道,“至于閣下的傳承,我想先聽一聽閣下的要求,再決定要不要接受。”
男人臉色一僵。
“你說什么?考慮?”他懷疑自己聽錯了,但想到少年前一句話,又為對方的無知找到了解釋。
“既然不是上神域的人,倒也難怪你會有此反應。我曾是上神域十位帝級符師之一,手握無數靈符、陣法,便是洪荒殘陣,當初也是由我補全。世間知此陣者,寥寥無幾。若你能得到我的傳承,即便你修的不是此道,掌握這些東西,亦能讓你成為各大勢力的座上賓,受盡無數修士擁戴。”
云煙笑著頷首,表示自己知道了。
“所以,閣下的要求是?”
男人:“……”
自己都自報家門了,他怎么還能冷靜地問出這種話!
帝級符師,洪荒殘陣,這小子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
殊不知,云煙的確很心動,但越是心動,她越是冷靜。
她從不輕易許諾任何。
所答應的,必是她自認可以做到的事情。
軒轅執微微側目,凝視著少年的目光,布滿了驕傲的笑意。
不愧是他愛慕之人。
即便面對著如此誘人的好處,依舊不失理智。
溫柔又極致冷靜,時而又狠厲瘋狂……
軒轅執腦海中閃過云炎的每一種樣子,心潮隨之動蕩。
只覺得哪樣的他,都是如此完美,如此令自己著迷。
男人閉上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他時間不多了,不能浪費在這種沒有意義的事情上。
平複好情緒后,他妥協道:“好,說與你聽也無妨。我的條件很簡單,我要你以靈魂起誓,會善待兔兔,無論遇到任何人和任何事,都不會舍棄它。”
他知道鹿空兔一族有多難得,世間覬覦其血脈能力之人,數不勝數。
一旦兔兔離開這里,將來必定又會掀起一陣腥風血雨。
可已經有外人找到這兒來了,且不說他能不能強迫此人解除契約,還兔兔自由,即便能,兔兔孤身留在此地,他日再有人闖入,誰來保護它?
權衡過利弊后,他才會做出提出這樣的要求。
云煙倒是沒想到,他的第一個要求竟如此簡單。
她毫不猶豫,當著男人的面起誓。
“我云煙以靈魂為誓,此生絕不會舍棄任何一個同伴,同生同甘同苦,若有違此誓,我愿天罰加身,身隕神消!”
食指在眉心一點,一抹血光瞬間沒入肌膚。
靈魂深處突然多了道陌生的束縛之力。
云煙放下手:“如此,你可相信了?”
她定睛看著男人。
后者面露贊許:“好,第二個要求很簡單,只要你打開結界,讓我能教訓那個欺負了兔兔的家伙便可。”
軒轅執眸光一暗。
以他對云炎的了解,少年必不可能接受。
果不其然,下一秒,云煙的聲音便響了起來。
“抱歉,恕我做不到。”少年仍毫不猶豫,語氣堅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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