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都被這個意外弄得一怔,墨梟目光下意識落到君九歧的嘴唇上。
空氣,涌出一股莫名的曖昧。
君九歧不動聲色拉開距離,剛要張嘴詢問,忽然一雙手再次覆蓋住她的眼睛。
耳邊傳來一道低沉好聽的聲音,“睡吧。”
君九歧再次陷入黑暗之中。
墨梟掌心下涌出清冷的光,等到明日君九歧醒來,不會記得在這里的任何事。
很快,光芒消失。
墨梟帶著君九歧回到現實。
墨梟抱著君九歧,將她緩緩放到床上,蓋上被子。
此刻的君九歧面色雖依舊蒼白,但狀況比起之前要好上了許多,只是身上出了很多汗。
墨梟修長的手指無意劃過君九歧的額頭,一片濡濕,感應到那不同尋常的高溫,他掌心最終還是慢慢地貼在了君九歧的額頭上。
果然發熱了。
人類的身體,這般脆弱?
小小的蝕心咒,就讓她如此狼狽。
墨梟目光微沉,兩人現在命數相連,她這般脆弱,身邊又危機四伏,隨時隨地都可能丟了䗼命。
今日若無他在,這副軀殼又如何能熬過這蝕心咒?
看來他需得盡快恢複真身,否則一旦君九歧身陷險境,他無力回護,屆時兩人都危矣。
“恩……冷……”
君九歧感覺渾身冰冷刺骨,她身體蜷縮在被子里,可還是被凍得瑟瑟發抖。
墨梟定定的看著君九歧。
人類的身體,果然適應不了他的真元。
更何況,這還是一具沒有絲毫靈力的凡人之軀。
為了平息君九歧的蝕心咒,墨梟冒險給她輸入真元,如今蝕心咒雖被壓制,但君九歧的身體承受不住這冰寒之氣,接下來她還會持續高熱。
君九歧感覺自己置身在冰火兩重天,一會冰寒刺骨,一會如置巖漿之中。
但這種難受,比起蝕心咒的痛,算是九牛一毛。
墨梟看著那張蒼白虛弱的臉,忽地袖子一緊,低頭發現君九歧不知何時伸出手,緊緊抓住了他。
白的過分的肌膚,猶如晶瑩剔透的玉石,可以看到上面細密的青色血管。
凸起的關節泛白,手腕上那一圈的咒印,映襯著雪白的肌膚,多了幾分妖異美感。
墨梟抽了抽手,沒抽出來。
君九歧像是抓著救命稻草一般,怎么都不愿松手,墨梟稍微用力,她就緊了緊眉頭,發出一聲低哼。
最終,墨梟也只能任由她握著。
外面狂風暴雨,電閃雷鳴。
屋內氣氛卻有著一種別樣的溫柔。
不知過了多久,外面傳來動靜。
清晨的海域依舊狂風大作,暴雨不歇,晃動的船只發出吱吱呀呀的聲音。
外面傳來敲門聲,是婢女。
墨梟淡淡掀起眼皮,眨眼身影如煙般消失。
外面香蘭敲了半天,依然沒有回應。
以為君九歧還沒起,于是吩咐下面的人小聲些,在外候著。
可將近中午,房間內依然沒有動靜,這下香蘭察覺不對。
她立刻讓人去稟告,自己則小心翼翼進了屋,然后發現了高熱的陛下。
下人們頓時一片大亂。
很快,閻燮聞訊匆匆趕來,當看到高熱之下面色蒼白的君九歧,大發雷霆!
“你們是怎么伺候的?陛下生病你們都不知?”
“王息怒。”
下人們紛紛跪地請罪,嚇的瑟瑟發抖。
“軍醫呢?怎么還沒到?”閻燮臉色陰沉,下人們跪在地上,大氣都不敢出。
很快,軍醫匆匆趕到,剛要行禮,就被閻燮不耐煩打斷。
“行了,先給她瞧瞧。”
軍醫忙上前,“讓老臣先給陛下診脈。”
“等等。”
閻燮攔住了軍醫,他將四周的簾子放下來,拉著君九歧一截手腕出來。
一旁的香蘭很有眼力地遞上帕子,閻燮將帕子覆在君九歧手腕上,對著軍醫抬了抬下巴,“快。”
軍醫跪地,開始診脈。
須臾,他“咦”了一聲,眉頭蹙了起來。
“如何?”
“王稍安勿躁,待老臣細細診來。”
閻燮按捺住焦躁的心情,看著君九歧羸弱蒼白的臉,他心頭直冒火。
閻燮讓下人準備濕帕子,給君九歧擦拭額頭的濕汗,又用手背試了試她額頭,發現額頭燙得厲害。
可君九歧的手,卻冷得不行。
“到底怎么回事?為何無緣無故忽然病了?”
“奇怪,老臣診陛下脈搏,并無異常,只是有些虛弱。看著并非尋常風寒之癥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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