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大的事,陛下怎能讓蒼溟他們瞞著我?”方文中繃著臉。
這些天因為此事,君九歧被師父耳提面命了好多次,但君九歧不敢辯白,只能乖乖聽訓。
白無憂看了眼這對師徒,一個故作嚴厲實則雷聲大雨點小。
一個面上乖覺,實則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他看得倒是樂呵。
給君九歧扎了針,又重新開了七日的藥,君九歧道了聲辛苦。
這些天,白無憂忙前忙后,君九歧原本想給他一個封號,但是都被白無憂拒絕了。
“我閑散慣了,不喜拘束,原本也是受你師父之托,等事了老夫就走了,還做我的閑散江湖客去。”
如此君九歧也不再勉強,不過卻送了很多好東西去。特別是從圣殿查抄上來一大批極好的天地靈藥,挑了些珍貴稀有的給送了過去。
白無憂收到后很高興,送禮就是要投其所好。
之后白無憂看出師徒兩有話說,就先離去。
“我一直沒問你,那個男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方文中道。
那天大戰時,忽然出現的銀發男子,許多人都看到了。
事了后,朝局繁多,他也沒有來得及追問。
“他可是來自天外?”
老爺子心中有所猜測。
君九歧看向他,點了點頭。
“那些天外人,也是他殺的?”
“對。”
老爺子擰眉,
"此人是何來歷?你與他是如何相識的?
于是,君九歧將自己是如何重生之事,告訴了師父。
師父是她最信賴的人,此事沒有什么好隱瞞的。
除此之外,還有他們䗼命相連的咒印,對方的元神在她䑕䜨,以及關于五洲守護者,九荒族,她親生父母的事。
等說完這些,外面天已經暗了下來。
方文中了解一切,生氣君九歧竟不聲不響隱瞞了那么多事,同時,也更加心疼她一人背負了那么多。
“你啊,日后有事絕不能瞞著我,知道嗎?”
“苦了你了,孩子。”
方文中來到君九歧身旁輕輕拍著她的背,帶著長輩的安撫,君九歧鼻子一酸,長期壓抑在心中的情緒因為訴說輕松了不少。
有時候背負的秘密太多,心會如溺水般越陷越深。有人來分享這秘密,也能松快些。
“好了,仔細跟我說說,關于五洲的事。”
這時蒼溟敲門進來,原來是已到晚膳時間。于是,方文中留下與她一同用晚膳。
“這么說,他們之所以來此,是為了挑選守護者?既如此,那這些人死了,天道宗定會收到消息。”
思及此,方文中臉色沉重。
“這也是我所擔憂的。師父……”
“打住,我知道你想說什么。”
方文中直接打斷君九歧,“你要去上界?”
老爺子豈會看不出她在想什么?他的徒兒,他最明白。
“是,有一事我很疑惑。我的金身已找回了三分之二,可最近我卻感應不到剩下兩部分的所在。”
最近三個多月,“夜照清”的人幾乎走遍了整個天玄大陸,就連天玄之外,也都探察過,可始終沒有發現。
“我覺得或許那兩部分的金身,散落在了別處。”
“你是說……上界?可有‘封禁’在,按理說應該不可能啊……”
“我也不清楚。但我總有種直覺,它們就在那。”
“是否跟你九荒族的血脈有關?”方文中若有所思,反應極快。
君九歧也有此猜測。
“可能。另外,一旦入開靈境后,就會受到這片大陸‘天道意識’的驅離。”
君九歧隱隱覺得,她已經觸碰到九品境巔峰的壁壘,所以她要盡早做打算。
“你打算如何?你是天玄的皇,不可能頭也不回的離開。”
“我打算以重傷為由,對外公布閉關幾年,國內的事交給您和云老,再由幾位顧命大臣輔佐,我很放心。”
“你這是早就打算好了,對吧?”
原來從她在祭壇上自請雷罰,就已經想好了這一切。
君九歧頷首。
她需要一個凝聚人心,重振旗鼓的契機,再者,若她忽然閉關,也總需要個理由。若是受了雷刑,那就順理成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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