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光柱抵達云霄,眾人都期待著神墟之門的開啟,可沒想到光柱忽然消失了。
周圍的種種異象,也瞬間消失不見。
“怎么這樣?神墟之門呢?天梯呢?為何都不見?”
寂純臉色變了。
她不敢置信,又嘗試多次催動血印,可都無濟于事。
“沒用的。”
忽然,寂濯不咸不淡的聲音傳了過來。
寂純猛然看向他,“你做了什么?我知道了,定然是因為你還沒死,所以神墟之門無法完全開啟。來人,殺了他!快殺了他!”
噗嗤!
忽然一柄刀貫穿寂純的右胸。
寂純眼睛大睜,回過頭看著來人,不敢置信,“你……”
那背后偷襲她的巫醫,卻撕下了臉上蒼老的表皮,露出一張精致妖冶的面龐。
怎么會?
他才是寂濯?
那之前的……
君九歧豁然看向身后,身后的人身體仿佛瞬間被抽干力量,化為一層干癟的皮囊。
是替身傀儡。
君九歧眼眸幽深,從這皮囊上,能感受到細微的能量波動,隨即她在地上,發現了一木頭人。
上面有著血咒的印記。
寂濯何時有這樣的能力?
還是說,他原本就有?
無論是哪種,都讓君九歧吃驚。若是從前的玄界也就罷了,可在這里,蠻荒世界的靈氣微乎極微,他是如何練就此種法術?
他從一開始就知道巫醫是寂純的人?
“你……何時知道……”
“回宮后。”
寂濯似乎知道君九歧想問什么,面無表情拔出刀。
寂純撲倒在地,不甘地對上寂濯冰冷的眼睛,“所以,你早就知道我的計劃?”
思及此,寂純只覺得可笑。
她費盡心力,籌謀的一切,原來早就被她這弟弟發現,她卻還渾然未知!
“咳咳……既然你早就知道,為何一開始不殺了我……為何要等到現在……”
她想不明白。
寂濯沒說話。
寂純表情帶著幾分猙獰,“你說啊!”
“若如此,本王如何肅清余孽?”
寂濯嗓音平靜的毫無起伏,異瞳在光影的倒映下,更顯得妖異詭譎。
寂純明白了!
原來從她暗中鼓動那些人反叛,到現在,一切的一切都在寂濯的掌控之中!
寂濯之所以沒有馬上拆穿,不過是要利用她,除掉那些心懷叵測之人!
現在,歷代王上的心腹大患——亡族幾乎全滅,其他部落的勢力,對寂濯再構不成威脅。甚至于他連大祭司的位置都盡攬懷中……
整個蠻荒,還有誰能凌駕于寂濯之上?
寂純費了那么大功夫,在百大部落中游說,為此她忍著惡心與那些曾傷害過她的禽獸中周旋,她為了今日,在宮中更是處處謹慎,步步籌謀,才有了今日的成果。
可現在,全都成了寂濯的嫁衣!
“你……”
寂純氣的一口血吐了出來,看著面前的人,只覺得不寒而栗。
“你好可怕……你怎能如此算盡人心?你還不如一早就殺了我……”
“你原本可以不用死。”
“哈哈哈,然后成為你開啟神墟的鑰匙,被你親手宰殺,獻祭給邪神?既然注定你我之間只能存活一人,那我憑什么不爭?坐以待斃,任人欺凌的日子,我過夠了!”
寂純雙眼血紅,眼神狠辣,“我受夠了那樣的日子!哪怕是死,我也要拼一把!大不了結局,就是一個死,我怕什么?我早就受夠了這骯臟的世界!”
從當年寂純離宮時,她的人生,就已經毀了。
親眼目睹了那骯臟的,血腥的世界,她的眼前,只剩下無盡的黑。
哪怕她再裝作若無其事,面上再純白無暇,可都掩飾不了她內心的骯臟。
她的靈魂,早就死了,那名為“寂純”的曾經單純不諳世事的女孩,在離宮的那年,早就死在喀涉山漫天的大雪之中。
而從回宮的那日,她就發誓,只做執掌生殺的刀。
所以,在大祭司找上她之時,她主動答應了跟大祭司合作。給那個名義上的父王一日日的下毒,暗中掌權,一步步控制整個王宮。
父王死后,寂純韜光養晦,實則一點點蠶食大祭司勢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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