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厭辭下樓。
樓下的說話聲再度響起。
樓上的休息室里,葉梨果斷開門走了。
電梯直通地下停車場,找到傅厭辭的車,葉梨徑直開著去了秦楚的車場。
秦楚正在檢修她的戰車。
那輛紅色的法拉利。
出國參賽前,秦楚一直在糾結,到底是選那輛陪伴了她好幾年的黑色戰車,還是陸奚洲送她的這輛䗼能更好的紅色戰車。
最終還是選了紅的。
賽場上,一點點優勢都能刷掉好幾個對手。
事實證明她的選擇是正確的。
憑借幾秒鐘的優勢完勝對手拿下比賽的時候,秦楚站在領獎臺上,激動之余的第一個念頭竟然是:幸好沒選錯車。
眼見自己站這兒半天了,秦楚始終深情款款的看著她那輛車發呆,葉梨失笑,“親愛的,要不這輩子你跟你的戰車過得了!”
“求之不得!”
秦楚起身,丟開工具,解下手套,滿眼打趣的看向葉梨,“想通了?”
葉梨一怔,嘆氣,“想不通又能怎樣?爭又爭不過,放手又舍不得,所以……走一步算一步吧。”
誰讓她動心了呢。
似是不想再回想前幾日那個戀愛腦的自己,葉梨轉身往更衣室走,“你陪我玩兒幾圈,等我……”
葉梨走遠,秦楚回頭看著駕駛座上的手機發起了呆。
出發前,他說:祝秦隊馬到成功!回來記得請我喝酒!
回來后,他說:???我拿你當交心的兄弟,你拿我當路人甲?
片刻前,他說:我到帝都了!約哪兒?
一面覺得自己誤會了。
前后見過兩次,陸奚洲那個人,紈绔隨䗼。
興許就是那天盤山路玩完賽車玩高興了,又走了會兒心,他就把她當哥們兒了。
畢竟,男人就是這么大大咧咧的生物。
一面又覺得,他就是在撩她。
哪怕后者只有萬分之一的可能,秦楚也不想再繼續了。
從一開始她和他就不是一路人,既如此,任何可能的萌芽,都直接扼殺在搖籃里好了。
“親愛的我好了……”
清脆的喚聲由遠及近,秦楚回過神來,指了指眼前的紅色法拉利,“剛檢修好的,你開這輛。”
“我不要!”
葉梨拒絕的干脆,左右四顧著找到她平日常開的白色戰車,一邊走一邊沖秦楚拋了個媚眼,“我這人長情,我還是選我的小白!”
秦楚失笑,轉身朝黑色法拉利去了。
一黑一白追的緊,幾圈下來,兩輛車齊頭并進的沖出了終點線。
手機第N1次響起,眼見葉梨一臉無奈,接通電話時聲音里卻滿滿的笑意,秦楚就知道,除了傅厭辭不可能是別人了。
“親愛的,走啦,換衣服去吃飯了。”
“你去吧,我這兒還一堆事兒呢。”
“吃完了再回來忙唄,人是鐵飯是鋼,哪能不吃飯啊?”
“傅夫人,非讓我把話說那么直白是吧?我不愿意做大功率電燈泡,現在聽明白了嗎?”
“……那我不管你了,餓死你算了!”
目送葉梨揮手離開,秦楚換上臟兮兮的修理服,拿著扳手開始檢修下一輛。
滿手黑漆漆的污濁。
鼻尖也全都是機油味。
四周一片安靜,可秦楚覺得,只有這一刻,她才是身心放松的。
清脆的聲音響起,似是打火機蓋子打開的聲音。
秦楚回頭,目光一頓。
黑漆漆的車場里,遠處的看臺上,一個紅點忽明忽暗。
看不清抽煙那人的面孔。
可秦楚的心,嘭,嘭嘭,一下下急促跳動起來。
“誰在哪兒?”
秦楚揚聲。
紅點掉落,繼而被人踩滅。
看臺上的人走出暗影。
看清那張臉,秦楚的心跳的更快。
說出口的話卻帶著嫌棄,“誰讓你進來的?私人車場,非請勿入不知道嗎?”
“嘖嘖嘖……”
陸奚洲走到近處,目光上下,從秦楚那帶著油污的鼻尖,一路落到她那黑漆漆的馬丁靴上,“秦楚,不是我不把你當女人,你這……自己都沒把自己當女人啊。”
秦楚沉了臉。
陸奚洲笑道:“別生氣別生氣,那么漂亮一張臉,生氣可就不好看了,白瞎了!……喂,你還要多久啊?我快餓死了!”
“餓你去吃啊,我又沒讓你等我!”
“我想等還不行嗎?”
“趕緊的,還要多久?”
叮叮咚咚的聲音響起,秦楚并沒有要搭理他的意思。
陸奚洲也不催,嘴里叼著煙,手里拿著手機,也不知道是在打游戲還是在跟妹子聊天,反正神色眉飛色舞,肉眼可見的心情好。
滿心都是無視他,該干嘛干嘛。
可螺絲釘擰不動了,潤滑油機油也分不清了。
秦楚重重合上車前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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