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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婚(重生)-41、第 41 章
更新時間:2025-02-22  作者: 希昀   本書關鍵詞: 榮婚(重生)希昀 | 程亦安 | 陸栩生 | 先婚后愛 | 雙向奔赴 | 言情 | 女生 | 希昀 | 榮婚(重生) 
正文如下:
程亦安見陸栩生一臉吃癟,頓時樂了,

“要不,趕明你也試一試,讓我嘗一嘗你的手藝”

陸棚生忿道,“君子遠庖廚。”

程亦安幽幽地說,“你是君子嗎“

陸栩生無話可說。

程家灶上是不斷火的,年底忙,沒準哪個時辰主子回來了,就有得熱水熱飯供應,陸棚生這邊來,顧寧苑的婆子立即去傳膳,不一會功夫陸栩生面前就擺了七八樣佳肴。

陸栩生用晚膳,程亦安就吃三角糕,夫妻倆隔座相視。

程亦安吃得紅光滿面,陸栩生咽得不是滋味。

重生決心留住程亦安時,他下定主意讓她過好日子,他想著以他所能,能讓程亦安成為京城最風光的命婦,有了前世的經驗,后宅也能打點得妥帖,怎料,他還是高估了自己。

確切的說,是低估了程明顯。

總不能讓他一輩子跟在程明顯身后追吧。

也不知長房其他的女婿是怎么過的

帶著這種念頭,陸栩生食不知味用完了晚膳。

膳后就要走,程亦安不干了,虎著臉盯著他。

陸栩生見狀,將衣裳擱下,意興闌珊湊過來,“怎么了”

程亦安又拽住了他的袖口,她發現陸栩生很吃這一套,“我需要人形爐子。”

嘿....

就這么一句話,讓陸栩生心情從陰轉晴。

“那我今晚留下來”他勉為其難道。

程亦安推了他一把,“你有種以后別來。”

程亦安一整日躺在床榻肚子脹得慌,陸栩生便扶著她在屋子里消食,程亦安走一步腳踉蹌一步,到最后人幾乎靠在他胳膊上,陸生一手攬住她腰身,一手拎著她胳膊,在屋子里轉悠。

就一個女孩兒的閨房,比得上尋常小戶整座宅邸,前廳后寢,四周還有一圈下人住的裙房,旁人家下人擠在一個屋子打通鋪,在程家這里,稍稍體面些的丫頭都有單獨的一間房,穿戴比得上人家小戶小姐。

在陸栩生眼里:太過奢靡。

程亦安習慣了摟著他睡,夜里照舊往他懷里擠。

陸栩生就不好過了,屋子里本就熱,他身上只剩一件單衣,還要他摟個溫香軟玉在懷,很快程亦安就覺著自己被什么杵著了,陸生尷尬地挪開,離得她遠一些。

藥性過了一日一夜已沒那么強,程亦安人已好多了,便輕輕推了推他,“想要嗎”

陸栩生氣得不想說話,睨著她道,“你好意思說,你吃了那藥,這幾日敢要孩子嗎”

程亦安神色一頓,一骨碌爬起來,臉上血色褪得干凈,雖說是補藥,也不知有無妨礙,為了孩子安危著想,的確得推遲些時日,如此怕是要錯過前世那個孩兒,怪她滿腦子攔住爹爹,忘了即將到來的孩子,這下眼淚一顆一顆往下砸,懊惱不

陸栩生原還怨她,見她哭成這樣,又心疼了,連忙將褥子裹上去,將她得緊緊的,

“前世孩子流了,興許本就不健康,你別想太多,等孩子修養修養還會再來。”

程亦安低著頭悶聲不吭。

陸栩生無奈,只得將她重新帶入懷里,安撫她入睡。

“有得就有失,你看開一些。”

夜里程家仆婦將陸栩生的官袍洗凈烘干,又燒滾燙的水倒入斗子里,幫他熨燙平整,翌日天還沒亮,陸栩生換了干凈的官袍又出門去了。

程亦彥在大門口左等右等沒等著陸栩生,只得先出門,后來在正陽門處撞見陸棚生與都督府一位官員說話,等著他落了單笑瞇瞇邁過去,

“慎之昨夜不是歇在府上么怎么我等了半晌沒瞧見你出門。”

他懷疑陸栩生翻墻走的。

在岳父家要翻墻走,真真丟面子。

陸栩生絕對不會承認,“燕寧兄想是記錯了,我昨個兒陪著安安睡著便離開了。

程亦彥嘴角直抽,“是嗎那我可得加強程家防衛了,省得哪一日被人翻墻越戶還不知。”

陸栩生笑著上前囂張地搭了搭大舅子的肩,“你們家那點子護衛攔不住我。”

“程家大門敞開著,你非不走尋常路。”

“那你倒是下帖子請呀!”

官署區人來人往,雖然大家伙不知二人說什么,卻斷得出來,這對郎關系不怎么融洽。

程亦安這一日睡醒,精神已大好,程亦喬不在府上,她閑得發慌,想起上回沒能見著程亦可,給陶沁和程亦可遞帖子請她們來玩。

長房的婆子親自去接,陶沁的母親喜笑顏開,恨不得女兒攀上程亦安的高枝,迫不及待將女兒推出了門。

程亦可這邊就難了。

那八房的大太太不準她出門,借口她不在府上要把嬤嬤搪塞回去,嬤嬤沒有這么好糊弄,笑著道,

“我明明昨個兒還瞧見可兒姑娘了,這會兒怎么不在”

那大太太又改口,“其實是病了,怕她過了病氣給安安。”

那嬤嬤越發笑得雍容,“那老身就更要去瞧一瞧了,否則我們姑奶奶不放心。”

那八房太太知道攔不住,這才吩咐人將程亦可帶出來,暗暗剜了她一眼,警告她不要亂說話,才放她走。

程亦可和陶沁被領著給老祖宗請了安,才一道往頤寧苑來。

程亦安早得了消息,穿戴整潔坐在羅漢床上等著,等了片刻,簾子被掀開,見陶沁牽著一高挑消瘦的姑娘進來,程亦安已不記得多久沒見過程亦可,乍一眼還沒認出來,只見她身上裹著一件湖藍斗篷,一雙眸子又黑又亮,面頰瘦得往里凹,把

顴骨給突出一些了。

“可兒,你怎么瘦成這樣”

陶沁忙拉著程亦可上前,將她推到程亦安跟前,

“可不是,這才幾日光景,又瘦了一圈。”

程亦安身子還不便挪動,便著人挪了爐子過來給她們偎著了。

程亦可臉色訕訕,看著程亦安紅了眼眶,

“安安,好久沒見你,我想你了,上回你下帖子,我有事不得空,給你道罪了。’

陶沁見她還在粉飾太平,忍不住替她打抱不平,

“安安你不知道,方才她嫡母差點不放她出門呢。”

程亦安探身握住她,見她手腕細得跟竹竿似的,心疼道,“快些告訴我,是怎么回事”

程亦可掖了掖眼角搖著頭嘆道,“能怎么回事,前日我哥哥在外頭賭博,被戒律院打了二十板子,皮開肉綻的十分可怖,我父親母親哭天搶地,不敢埋怨家主,自然把火灑在我身上了。”

“自你被長房認回來后,我嫡母就抱著不許我出門,生怕我跟你告狀,鬧到家主跟前,給他們難堪,今日若非桂嬤嬤厲害,還要被她給糊弄過去呢。”

程亦安與程亦可一道長大,八房那點子爛賬她是清楚的。

不忙活說話,著丫鬟給二人上茶。

程亦可接茶時,露出里面一件舊褙子,再看她穿著這件湖藍斗篷,大了一圈也不是年輕女孩的花色,程亦安越發覺得奇怪,

“這斗篷不是你的吧”

不等程亦可開口,陶沁氣惱道,“可不是,曉得她今日要來長房,她嫡母故意拿了一件新斗篷給她,做樣子給老祖宗看呢。”

程亦安真得聽不下去,與程亦可道,“這段時日下雪,你嫡母竟然狠心連件袍子也不給你做么你的分紅呢”

程亦可苦笑道,“家主給我們八房的分紅,都到了我父親母親的手里,我想著入冬了,打算做一件袍子過年,他們卻以要給哥哥置辦聘禮為由,拒絕了。”

程亦安看著單薄的程亦可,頓時皺了老大的眉。

程亦可的這位哥哥,就是八房大老爺的獨苗程亦珂,被府上看得跟眼珠子似的,偏生平日不務正業游手好閑,沒少在外頭惹是生非。

“今年咱們房因著哥哥犯錯分的少,我的那份就被他們給抹下了。”

程明昱曾明言,分紅有姑娘一份,或用作嫁妝,或吃穿用度,絕不許苛刻。

但程亦可什么都沒有,她生母早逝,養在嫡母膝下,從出生就被父母耳提面命,一切要讓著哥哥,繡的花拿出去賣錢得了好處給哥哥,程家姑娘求親者比比皆是,她的婚事就被父母挑挑揀揀,言下之意便是要尋一富戶,將來好補貼哥哥,就連

她的名兒,也是父母看著哥哥的名“珂”順帶給取了個“可”。

她是程家最沒有存在感的姑娘。

程亦安看著柔弱的程亦可,久久沒有說話。

前世后來她去了益州,時常與程亦可通信,在去益州的第三年與程亦可斷了往來,程亦可有個毛病,什么事慪在心里,報喜不報憂,后來程家的婆子給她送份例時告訴她,程亦可死了。

因著程亦珂最后不爭氣,屢教不改,被程家除了名,他們一家回了弘農,日子捉襟見肘,她的嫡母和父親為了貼補兒子,要把她賣給一個富戶做繼室,程亦可高門出身,不忍墮了程家風骨,不肯答應,就被嫡母鎖在柴房里。

程亦可后來逃出去了,她終于逃去一個小山莊,臥在一塊苞谷地里,餓得摘苞谷吃,那玩意兒太硬了,她嚼不動,生生往肚子里咽,最后被活活撐死。

一個平日吃不飽穿不暖的姑娘,最后是被撐死的。

何其嘲諷

程亦安想起來眼眶發酸,別過臉去深深吸著氣。

程亦可和陶沁見狀都慌了。

方才老祖宗說程亦安病了,讓她們倆來寬寬她的心,這下好了,沒寬她的心反而把她惹哭了,豈不是罪過。

程亦可急得起身扶著她雙肩,“安安,你別難過,我雖沒新衣裳,舊的還是有的,你之前不是給了許多袍子我么,我還留著呢。”

程亦安出嫁前將自己許多舊衣裳全部給了程亦可。

她那時雖沒爹娘疼著,卻有程明顯暗中照顧,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

程亦安越被勸哭意越止不住,扭頭瞪著她,“那你就給我爭點氣,別任由他們欺負,程家有戒律院,你逮著了機會去告狀,我父親和哥哥自會出面替你料理你爹娘。”

程亦安為什么不替她出頭,她終究不能跟著程亦可一輩子,人要靠自己,別人幫一時也只是一時,只要程亦可動了反抗的念頭,往后的路就越走越寬。

程亦可呆住了,“圣人云,子不論父之過。”

“那也得他像父親。”

程亦可一時還有些接受不住,“我...可以嗎我怕撕破臉,嫡母在我婚事上做文章。”

“你沒撕破臉,他們照舊在你婚事上做文章。”程亦安給她鼓勁,“可兒,有些人就是欺軟怕硬,今日她為什么怕你來,就是怕你告狀,你就越要拿捏她,不能被她欺負了。”

“對!”陶沁也很支持她,“你們程家家大業大,還有個可聲張的地兒,旁人家是有苦難訴,我看你干脆去戒律院告狀,把你那份分紅要回來,與其被你哥哥賭博輸干凈,你把自己的嫁妝銀子拽在手里,往后也有依傍。”

“就是這樣。”程亦安道,

程亦可一屁股頓在錦凳上。

茫然勇氣顧慮以及對未來的憧憬在她眼底深深交織著,久久不散。

已近午時,程亦安吩咐人擺了極為豐富的膳食,席間她不停給程亦可夾菜,

程亦可被她弄得哭笑不得,“安安,我吃了不少了。”

“那就包起來,待會你帶回去吃。”

又吩咐如蘭打包了幾身衣裳,“我的新衣裳你不會要,你不嫌棄就穿我的舊的。”

她希望程亦可這輩子能吃飽穿暖。

程亦安這些舉動終究瞞不住老祖宗,程家雖然家規森嚴,可到底人多口雜,程明顯不可能管到人家屋里去,自有顧不著的地兒,可今日既然撞在老祖宗手里,就不可能不管。

老祖宗將程亦可的母親招來長房,坐在上首訓斥她,

“我們程家的姑娘都矜貴,平日是不論嫡庶的,你膝下只有一個兒子,你們房里也只有她一個女兒,還不好好籠絡著疼著,只想著怎么欺負她利用她我告訴你,你聰明,有你的好日子過,若是為人不地道,墮了我們程家的風骨,那你們也不必

在南府呆著了,早早回你們弘農的老家,耕地種田去。

那八房的太太跪在地上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老祖宗責備的是,侄媳婦受教了。”

當眾將程亦可牽著回去,心里雖然有些含恨,面上卻不敢再苛待。

午膳過后,那位老太醫就來了,說是要給程亦安扎針祛毒,程亦安十指扎滿,躺在軟榻上動彈不得,不知不覺睡著了,等醒來時,果然神清氣爽,再看外頭的天色,冬陽破云而出,灑滿一地溫煦,程亦安悶壞了,穿戴一番打算去老祖宗的院子

里給她請安。

婆子說要給她弄一個小轎來,程亦安婉拒,“我沒有那么嬌氣。”

由三個小丫鬟攙著往上房去。

程家的下人也是極有情調的,院子里處處還積著雪,他們愣是不敢破壞一點景致,只將廊子邊上和石徑上的積雪給清掃運去了后山,程亦安沿途便瞧見過去的花叢上堆滿了簇簇的雪,那雪如同蘑菇似得罩在花壇,厚厚一層實在招人,程亦安玩

心大起,蠢蠢欲動,手指扎了針被暖手護著不敢露出來,便抬起腳往路邊踩上一踩,好端端的花壇被她弄出一個好深的靴印,實在稱得上調皮。

已經壞了景致,不如再來一腳。

正搭著丫鬟的手臂,抬起一只鹿皮小靴時,長廊盡頭忽然傳來一聲脆喝,

“你又在搗什么亂!”

程亦安被唬了一跳,回過眸卻見二姐程亦喬罩著那件孔雀翎的披風,大步往這邊來。

程亦安沖她一笑,“二姐你回來了。”

“我回來跟你算賬!”程亦喬沒好氣走到她前方廊廡,立在臺階處擺出姐姐的款,

“身子骨怎么樣了腰酸不酸,背疼不疼是不是還不過癮,要不要再來一點往后‘金鵝斷‘三字傳出去,都成你的笑話了。“

程亦安總不能說自己是為了救爹爹的命,她前世是做姐姐的人,如今做了妹妹更能體會姐姐的心酸,哪怕是挨罵,她也覺得姐姐的面目無比慈愛。

所以一副笑瞇瞇的樣子,任程亦喬。

程亦喬見她沒心沒肺越發動氣,“你是不是還得意了看著爹爹了你,你就有恃無恐是吧我告訴你,你下次要攔爹爹,你喊上我,咱倆一人抱一只腿,爹爹就走不動了,何苦賣苦肉計,今個兒運氣好,沒事兒,明兒呢,若出了岔子,你后悔

一輩子也來不及。”

“女孩子家家的,那些藥是能隨便吃的……”

這邊程亦喬正神氣十足,長廊盡頭又來了一人,只見那人穿著一身銀紅狐皮斗篷,手里抱著一個暖爐,梳著八寶攢珠髻,神色端肅款步行來,

“程亦喬,你為什么罵妹妹!”

程亦喬聽到這道嗓音,脊背倏忽一緊,有如耗子遇上貓,身上的神氣勁兒頓時沒了,神色古怪轉過身來。

結果對上程亦歆冷肅的眉目。

“我沒有罵她,我是教訓她……”她矢口否認,

程亦幽幽睨著她,“教訓她跟罵她有區別嗎”

程亦喬無可奈何,指著還在石徑上的程亦安,“長姐不知她做了什么事她竟然……”

“我知道!”程亦歆雍容站定,不給程亦喬反駁的機會,

“她小,你做姐姐的可以勸導她,好生說話便是,哪一個像你這般咋咋呼呼的,你小時候,我是這么待你的嗎是不是我不在,你就仗勢欺人”

“你看,妹妹都被你嚇得不敢說話了!”

“我……”程亦喬嘴皮子平日也挺利索的,在程亦跟前完全落下風。

今日不同以往,過去她只是妹妹,如今她也是姐姐了,姐姐是要面子的,于是梗著脖子跟程亦歆理論。

程亦安已經很多年沒見過程亦歆,印象里她是整個程家姑娘的大姐姐,沒有人不服她不敬她,聽聞她行事干練,為人也很爽快豁達。

長房的姑娘在大家伙眼里均是端莊守禮,極有威望的。

孰知私下拌嘴拌得這么歡,

不遠處程亦彥在朝她招手,程亦安順著小道慢吞吞繞去長廊上,往前方吵得正兇的姐妹倆努嘴,

“二哥哥,長姐和二姐素日便是這般不對付么”

程亦彥見怪不怪,

“她們倆針尖對麥芒,你習慣就好。”

程亦安見他只顧著看熱鬧,便問,“二哥哥就這么看著”

程亦彥攤攤手,“我幫誰呢”

幾個孩子打小都沒娘,程明顯又教導得好,孩子之間不會因為生母不同而生疏。

在程亦彥眼里,哪個妹妹他都疼,所以他誰都不幫......只看熱鬧。

這個空擋,前頭兩姐妹終于消停了。

程亦安目光掃過去,程亦喬鼓起了魚鰓臉,可見是輸的一方。

程亦歆轉身過來尋程亦安,端端正正,連步搖都不帶動一下。

“三妹………”她朝著程亦安露出笑容。

程亦安大大方方朝她屈膝,“見過長姐。”

若論身份,程亦安在外命婦里頭可是佼佼者,排在程亦散之上,論家禮,程亦安是妹妹,自當給長姐行禮。

程亦歆受了她的禮,走過來挽住她的手腕,上下打量她,

“少時我便覺得你生得好,每每瞧見了你,忍不住多看幾眼,恨不得認你做妹妹,原來你還真是我妹妹,可見血濃于水,如今好了,我又多了一位俊俏的妹妹。”

就是這么一個“又”字,不動神色將鼓起魚鰓臉的程亦喬給安撫好了。

這是連她也一并夸了呀。

程亦安余光瞥了一眼程亦喬,溫柔道,“長姐說笑了。”

“我方才從祖母屋子里來,聽說你不好,便來探望,我賀家來了親戚正在陪祖母說話,你身子不好不用過去了,外頭風大,還是仔細養著的好,不能仗著年輕就胡來。”程亦歆最后一句話是一語雙關,

程亦安聽得明白,乖順地欠身,“妹妹受教了。”

程亦歆溫聲教導幾句,攜著程亦安往回走,“我去你院子里瞧瞧,那些婆子都拿大,保不準欺負你年輕,不好生侍奉。’

程亦安忽然感受到了什么叫長姐如母。

程亦歆走了幾步,不見程亦喬跟上來,駐足往后望去,只見程亦喬還杵在方才的拐角處沒動,

“你愣著作甚還不過來”

長姐就是長姐,哪怕刁蠻如程亦喬,也不敢忤逆,在程亦看不到的地兒,程亦悄悄朝程亦安擠了個不服氣的眼色,認命跟了過來。

程亦安忍住笑。

程亦彥這廂送了大妹妹到后院,又折回前院。

程亦歆一家提前回京,老祖宗怕她府上還沒安頓好,讓她先在程家住著,不僅程亦散和三個孩子,就是姑爺賀青云也來了,程亦彥想著,大妹婿來了,也不能枉顧小妹婿,于是遣人去給陸栩生遞消息,讓他來程家用晚膳。

想著等年底把程亦喬婚事定下來,屆時三個妹婿齊聚程家,程家就熱鬧了。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