禍害兩個字兒，令沈老夫人喉嚨發哽：“老二他只是不小心犯了錯，販私的事，大理寺還沒有查明，也不定是老二……”做的！

她話音未落，鄭三就進屋稟報：“侯爺，齊王殿下過來了。”

沈岐看向了五族公，五族公起身：“我同你一起過去迎接齊王。”

沈岐連忙上前扶著五族公，兩人才出門不久，就見齊王殿下一身玄色領圓袍服，大步走來。

兩人連忙上前，就要施禮。

齊雍彎腰虛扶了五族公一把：“您是尊長，莫要折煞我。”

五族公忙說：“殿下言重了，老朽可不敢托這個大。”

三人一起回到大廳，齊雍一眼看到站在五族公身后伺候茶水的沈昭嬑，茶色撒花茉莉襖兒莊凈妍雅，便若無其事地轉開目光。

沈岐問：“殿下特地過來，可是沈崢的案子有了新的進展？”

齊雍頷首：“沈崢不肯招供販私實情，一直說一些似是而非，意有所指的話，案件一直沒有進展，大理寺最后用了刑……”

話還沒說完，沈老夫人一聽到用刑，腦子就昏了頭，急聲問：“用刑？大理寺對老二用了什么刑……”

“嘭！”五族公用力拍了一下桌子，“把她帶下去。”

齊王殿下說話，哪有她插嘴的話，真是一點也不知輕重。

胡嬤嬤要去扶她，沈老夫人不肯走。

齊雍也不理會，繼續說：“上午提審時，上了夾棍，沈崢一口咬定，販私的是大房，大房藏了香河縣，那三間鋪子的私賬。”

五族公臉都黑了，沈崢這個混賬東西，初六那天，沈岐到了族里，就與他商量了想要分家的事，他當時顧著祖宗族法和族規沒有松口……

早知今日，他就應該答應下來。

現在好了，沈崢為了脫罪，把一切罪名都推到大房，指不定那所謂的暗賬還有什么貓膩。

五族公銳利的目光，一下看向了沈老夫人。

沈老夫人心中亂跳，慢慢低下了頭。

沈岐也猜測，沈崢既然一口咬定販私的是大房，指不定在隆盛行案發時，就在背后動了什么手腳。

齊雍繼續說：“沈崢是唐寺丞主審的，他拿到口供后，就立刻派人通知我了，這事暫時還沒有聲張，”他從逐風手中，拿了一個盒子，遞給了一旁的五族公，“沈崢的所有口供，都在這里。”

五族公顫著手，從盒子里拿出一沓口供，在看到那些意有所指的供詞時，臉就已經黑了，后面沈崢熬不了嚴刑逼供，這才交代“實情”，把販私罪名全推到大房頭上，他已經氣得渾身直抖。

“這個禍害家門的混賬東西。”

口供到了沈岐手里，他看完后，神色十分平靜：“殿下此次前來，是……”

齊雍道：“沈崢說，大房的賬房里藏了和隆盛行販私往來的賬目，要趕在大理寺上門之前，把賬目找出來。”

柳心瑤額頭上一下冒出汗來：“這，香河縣那三間布莊，一直是二房在打理，去歲鎮北侯府三房人在族老們的主持下分了家產，那三間布莊也分到了二房，香河縣的相關賬目在分完產業之后，就已經封存了……”

那三間布莊，原也是公中的產業，在分家產之前，賬目也是公中的賬，所以才會封存起來。

等三五年，二房拿到鋪子以后，糾紛沒有了，才會銷毀賬目。

被封存的賬目，基本就屬于半廢，除非香河的鋪子出現什么糾紛，才會啟賬，她也不會花時間精力去查那些賬目，其他人也不會多重視那些快要作廢的賬目。

如果老夫人在封存的賬目上動手腳……

沈老夫人連忙打斷柳心瑤的話：“到底是公中的產業，如今賬目出了問題，定要盡快找出來……”

屋里靜了片刻，直到這時，沈昭嬑輕笑一聲：“老夫人指的是，您讓胡嬤嬤悄悄放進賬房里的那本賬冊嗎？”

“如果您要找那本賬簿，怕是將賬房掘地三尺，也找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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