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就算輸了,那也是一場十分漂亮的箭賽,且有可能是史上最精彩的一場箭賽。
雖然拘無重自己承認輸了,可留給世人傳頌的,卻是箭神應有的胸懷。
其實此戰箭神不止沒輸,還贏得了人品。總好過有人提起這場箭賽時,用無比鄙夷的語氣說,“明明箭神就輸了,仗著自己名氣大……”
相較而言,坦魯非常平和地接受了失利的結局。自從那場馬球賽被打蒙后,他對新事物的接受度就變得越來越高了。
只是沒想到拘無重跟駙馬早就認識……這一點讓坦魯十分疑惑。
那兩人年歲相差至少十歲以上,且岑鳶從未在任何的箭賽上嶄露過頭角。
這兩人是怎么打得火熱的?
坦魯見不得布思那張臭臉,陰陽怪氣道,“話又說回來,如果沒有拘無重,我們宛國也沒有人能比得過北翼駙馬。”
“別跟我扯這么多!誰來告訴我,他的妻子格雅為什么也來了北翼?”布思只要一想到那個身材豐盈柔軟的婦人,心里就升起了異樣的感覺。
坦魯的眸色暗了暗,很快就恢複了平淡。
他一聽對方提起“格雅”兩個字,連人家妻子叫什么名字都知道得清清楚楚,還能有什么好事?
他為何把女兒嫁給了太子,而不是二皇子布思?
那可不是因為他看重身份。而是他知道布思這個人私下淫靡,不是個好東西。
不止男女通吃,還老少不分。但凡被這貨看上就跑不掉。
就這,他敢把女兒嫁過去?
雖然太子也好不到哪里去,但人家至少只要女子,且只要年輕美麗的女子。
這么一比……太子也算矮子里面拔高子。坦魯的思緒已經飄到了天邊去。
布思卻是捏緊拳頭,心里暗暗下決心,總要再找個機會把格雅占為己有。至于拘無重,既然沒本事再為宛國爭光,還有什么活著的必要?
如果讓拘無重死在北翼,恐怕他父皇也要忍不住揮師吃掉北翼這塊肉了。
布思回了房間,聽完暗衛報告完李家一系列事情,又不由破口大罵好一通。末了,他道,“你吩咐下去,如果太后弄不死明德帝,咱們就撤,不淌這趟渾水。”
布思也怕了。
這個北翼是他從未見過的北翼,兇悍,熱血,上下齊心。尤其拘無重在箭術上敗給了岑鳶,使得北翼人就跟打了雞血似的亢奮。
從他們踏上北翼以來,就頻頻碰壁,沒占到過絲毫便宜。
布思有種預感,搞不好自己要在這趟北翼之行把小命給交待了。
他得速戰速決。這么想著時,便道,“傳信給姜折,叫他來見我。”
暗衛應下,以為今兒主子已經忘了哥洛。誰知他剛要轉身,就聽主子吩咐,“晚些時分,把哥洛弄我房里來。”
暗衛只得據實回稟,“哥洛今兒沒回安夷館。”
“嗯?”布思額上青筋跳了跳,“他去哪兒了?”
“聽說哥洛跟著魏嶼直走了,說是因為送了對方一匹馬,要到人家家里去做客吃回來。”
布思氣得直問候哥洛家的祖宗,這兔崽子王族出生,要什么沒有,還缺那頓吃的嗎?把他們宛國人的臉都丟盡了。
暗衛許是覺得沒一次把他主子氣死不甘心,又添了一句,“伏令也去了。”
一場比賽下來,宛國輸了。箭神跟著駙馬走了,另倆小的跟著魏嶼直走了。
還搭上兩匹馬中之王!
所以他們從宛國帶來的戰馬和箭手都是拿來送人的?布思一掌拍在桌上,“看來明天的箭賽還得輸!”
明天輸不輸不知道,但至少哥洛暫時逃過一劫。
哥洛在魏家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可高興了,就對魏父魏母撒嬌,說要留宿,能不能收留他一晚。
他說話,魏母聽不懂,魏嶼直也聽不懂。
唐星河跟馬楚陽雙手合十放在腮邊問,“你要住在這?睡覺覺?”
哥洛看懂了,忙點點頭,噘著嘴兒,“我不想回安夷館去。我覺得那里不好,有危險,嗯,有危險……”
伏令用他那有限的北翼語翻譯著哥洛的意思,魏母一聽,這宛國人要留宿……還真不拿自己當外人呢。
茲事體大,得上報朝廷啊。不然這以后萬一兩國交惡怎么說得清楚?
唐星河手一揮,“不用麻煩,我去找表妹夫,跟他說一聲就行。”
一提到“表妹夫”,馬楚陽和魏嶼直的眼睛亮了。
然后倆宛國少年的眼睛也亮了,雖然他們啥也沒聽懂,跟著樂就對了。
于是五個少年勾肩搭背往如意街少主府而去。剛走過巷子口,就聽一聲吼,“馬小……弟!”
馬楚陽全身一僵,下意識喊一……
←→新書推薦: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