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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新目光一冷。
顯然他也習慣了對方這個套路,臉上很快恢復了慣常的笑容。
“既然是比賽,總得有籌碼才有意思。”
祁斯年點頭:“確實。”
霍新看著他:“我要是贏了,就要祁總那輛摩托車。”
祁斯年狹長的目光泛出幾分冷意。
爾后,他笑了下:“可以。要是霍總輸了呢?”
霍新:“條件自然隨祁總提。”
祁斯年等的就是他這句話,他往前兩步,停在霍新身前,壓低聲音:“我要你把文身打掉。”
霍新雙手驀地攥緊。
他說了什么,周圍人都沒聽到,不免交頭接耳互相詢問,可惜沒人知道。
只聽見祁斯年又說,“霍總不敢嗎?玩不起就算了。”
他隨手拿了個白色臺球握在手里,慢條斯理地轉。
霍新:“沒什么不敢的。”
祁斯年冷笑一下,將白球往臺桌上一丟:“開始吧。”
周旭堯悄聲在許晉耳邊幸災樂禍道:“他完了,他不知道我七哥三歲就開始站凳子上打臺球了。”
七諧音祁,周旭堯有時候會這么喊祁斯年。
二人要比賽打臺球這事不脛而走,一路傳到一樓。
樓梯間瞬間圍滿了人。
謝虞一面往上擠一面給仲希然發微信,身后忽然有人往前推她一下,她手機一下子從樓梯縫隙掉落到1樓。
身后那人忙道:“對不起,也是身后的人忽然推我……”
她抬頭:“顏亦可?”
“謝虞?”
都在圈子里,兩人也算知道彼此,只是不熟悉。
謝虞點點頭。
兩人被擠得站都站不穩,顏亦可拉著她說:“我先陪你去撿手機,你的手機可不能丟。”
“對對。”謝虞忙往樓下跑,手底下藝人的消息可都在里頭。
兩人好容易擠下樓,好在手機就在原地沒人拿,也沒壞,只是屏碎了。
謝虞撿起手機一抬頭,就看到顏亦可手機屏幕里跳出跟給仲希然的對話框。
「你老公跟你前男友要PK打臺球了!」
謝虞:“……”
她為什么有種希希被人搶走了的微妙感。
仲希然最近正在家里的電影房瘋狂掃科幻片。
她掃片掃得眼睛有些累,打算點個眼藥水,就在這時接到顏亦可的電話。
“我發你的微信你沒看嗎?你趕緊過來,地址是……”
仲希然看了眼微信,沉默了。
她想了想:“算了,我不去了,免得被人認出來。”
反正他倆也不是第一次遇見了,愛咋地咋地吧,她徹底擺爛了。
忽然聽見謝虞的聲音:“你不來絕對會后悔的,你不想看他們倆誰會贏嗎?你可是女主角啊!你戴一頂假發戴個美瞳不就行了……”
顏亦可:“就是啊,你可是導演,化妝都不會嗎?”
她倆怎么湊一起了?
仲希然扛不住二人的車輪戰,拿了頂棕色假發,戴好圍巾口罩出了門。
來到酒吧,二層早被圍得水泄不通。
一樓也幾乎坐滿了人。
謝虞把她拉到角落里一個沙發上,抬頭透過欄桿縫隙可以隱約看見樓上的人影。
其實也不用刻意看,誰進了球得了分立刻就會被圍觀人群報出來。
顏亦可小聲問:“你猜你老公跟前任誰會贏?”
仲希然脫口而出:“我老公吧。”
顏亦可嘖了聲:“這么向著你老公啊。”
仲希然這時才意識到,她竟然無比順滑地當著別人的面說出了“我老公”這三個原本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的字。
是因為別人老在她面前這么說所以被影響了?
或者還有別的原因?
她有點走神,但謝虞和顏亦可都沒發覺。
謝虞說:“肯定祁斯年啊,聽說他當年差點去打斯諾克,可惜他爸不讓。”
顏亦可露出掃興的表情:“那豈非單方面的虐殺?有什么看頭?還以為能旗鼓相當呢。”
但很快她又興奮起來,“他們不會打起來吧?”
然而出乎意料地是,祁斯年跟霍新的這盤球竟然打了很久。
周旭堯在許晉耳邊絮絮叨叨:“怎么回事?我七哥不是這種水平啊。”
許晉漫不經心道:“霍新剛打兩個球老祁就知道他什么水平了,現在吊著他玩呢。”
球桌上,霍新揮桿進球,起身刻意走到祁斯年面前。
“我還以為祁總很大度,原來介意我的文身,難怪你會讓希希抹掉。”
祁斯年挑眉:“你以為是我叫她抹掉的?”
霍新:“你不用不承認。”
“我還不屑于對你說謊。你一句話都沒留扔掉她就走,她是物件嗎?被你拿來當籌碼,她憑什么不能打掉文身?”祁斯年沉聲。
霍新盯著他:“祁總指責我之前是不是忘了,當年的交易是你主動提出來的。”
他手架球桿,揮出去,力道大了,球沒進。
這狗東西,故意干擾他心態。
祁斯年慢慢地架起球桿,說:“如果你當年不接受,我倒還要高看你一眼,說不定還會成全你們。”
“可惜,你不配。”
他干脆利落地揮桿,球進了。
霍新仿佛在聽笑話一般:“你以為我看不出來當年你就喜歡希希,你會成全我們?”
祁斯年是真的想過成全。
他的生活刻板無趣,何必強求她跟他一起?
如果霍新當年沒答應那筆交易,那筆錢同樣會是他的創業啟動資金。
他喜歡的人,他愿意親手成全。
但是霍新先是什么都沒準備就上門試圖說服仲廣才跟仲希然交往,失敗后又不顧仲希然的名聲要帶她私奔,這人哪里靠得住呢?
但仲希然那么喜歡,他不妨再給個機會一試。
也是這個試探的結果讓他徹底下定決心——把仲希然綁到身邊,無論用什么方法。
起碼他會保護她。
不喜歡又怎么樣呢?
一輩子相敬如賓也沒什么不好。
不過這時候他并沒有回答霍新的問題。
事實已成定局。
祁斯年彎腰繼續,“老實說我并不介意那個文身,但我實在討厭你拿文身做文章。”
球沒進。
霍新冷聲:“我要是真想做文章,那個錄音我一定會發出去。”
他一桿揮出,球進了,他說,“看起來,祁總要輸了。”
白球、黑球、球洞三點一線,很輕易就能進球。
祁斯年:“是嗎?”
霍新揮桿而出——力度輕了,球滾了滾,停在洞口一厘米處,竟然沒進。
祁斯年淡聲:“看來今晚運氣不在你這邊。”
剛才那個球的角度看似簡單,其實角度和力道都不是那么好掌控,他當初練了一周才能百分之百進球。
祁斯年俯身,“這游戲確實該結束了,我也有些厭倦了。”
他揮桿出去,黑球進了。
周圍爆發出歡呼聲和口哨聲,緊接著傳遞到一樓。
“祁總贏了!”
祁斯年往樓下掃了眼,忽然在角落沙發里看到一個熟悉的坐姿,身邊是謝虞。
他目光定住,直直看向她。
仲希然似是有些意外,怔怔地對上他視線。
霍新沒想到大好的局勢自己沒把握住,好似當年明明仲希然喜歡的是他也被他搞砸。
他看著祁斯年,聲音微顫:“你跟我有什么區別?還不是拿她送的東西當籌碼?”
“當然有區別。”祁斯年收回視線,“我要是你,就不會答應這個賭約。那年的文身只有一個,但摩托車她還可以送我很多輛。”
霍新一震。
祁斯年:“希望霍總愿賭服輸。”
“祁總確實思慮周全。”霍新不愿意就這么認輸,他咬牙,“就算我抹掉文身,疤痕也永遠都在。”
那些痕跡,永遠不會被抹除。
祁斯年語氣淡極了:“確實不太好消,不過有疤痕也沒什么不好。”
他停頓一下,看著霍新,“挺好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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