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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靜并不想來晚上的酒局。
但是沒辦法,她這個月請了太多假。
主管吳斌說如果不來就要她走人。
吳斌氣勢洶洶:“我們是銷售團隊,你看看組里誰沒出去喝過酒?我還不夠照顧你嗎?”
許靜只得答應。
這家公司雖然小,但她暫時不想離開,因為在這里當銷售收入對她來說還算可以。
公司做的生意主要是往各個公司販賣盒裝的下午茶:水果點心。
因為以前在飛客做過霍新的二秘,她認識不少小公司的高管,或多或少都能看面子幫她一些業務。
她想給玉米多攢一些錢。
當初得知懷孕時,她很震驚。
她并沒有別人,這孩子明顯是霍新的。
但她明明吃了藥。
她一度懷疑試紙出了問題,直到去醫院確診懷孕。
一開始,她也并不想留下這個孩子。
霍新對她的厭惡,那天早上已經表達得十分明顯。
親自去買藥看著她吞下也意味著他根本不想跟她有牽扯。
所以她選擇了藥流。
但是沒想到,寶寶那么頑強,藥流都沒流掉。
那天晚上,她做了一個夢,夢見一個很可愛的寶寶邊哭邊跟她說:“媽媽你不要我了嗎?我很乖的,真的。”
醒來后,她眼淚濕了半個枕頭。
再去醫院時,醫生說寶寶還在,如果不要的話需要盡快手術。
她沒忍心。
第一次緊急藥、藥流都沒有能阻擋當初這個小生命,他是那么想來到這個世界上。
許靜決定生下來。
她手里有一筆存款,生完寶寶后再去工作,雖然錢上有些緊張,但勉強夠用。
然后她就開始安心懷孕。
每次吃玉米的時候,寶寶都會在她肚子里很歡快地蹦,她就給寶寶起名字叫小玉米。
但她沒想到玉米一出生就得了新生兒肺炎和溶血性黃疸,進了新生兒重癥監護室,住院12天,最后做了換血手術才順利出院。
那時候的她每天以淚洗面。
高萍勸她別浪費這個錢,孩子走了正好不會拖累她。
但她怎么忍心。
她已經親手抱了寶寶,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割下。
錢流水似的花了進去,她那點存款很快就耗盡了。
她不得已聯系周迪,拿了霍新給她的兩百萬。
為了寶寶,她什么清高尊嚴都可以拋棄。
好在寶寶平安度過。
而這筆錢付過醫療費后,她就全部存了起來,當做寶寶未來的教育金。
她沒想到,玉米身體會那么差。
回家沒幾個月,就因為肺炎再度住院。
之后每隔幾個月,玉米的肺炎都會發作一次,所以他對醫院已經很熟悉,兩歲時就知道伸手配合護士扎針,懂事到讓人心疼。
而她還要付高萍薪水、還要租房子。
就這樣折騰這三年下來,這筆錢已經花掉五十萬。
她心里沒什么安全感,立刻就找了工作。
但是已經有幾年遠離職場,好工作不是那么容易找,普通秘書的薪水也很低。
最后她選了這個銷售職位,賺的錢勉強可以應付她們母子的日常生活。
她知道高萍有很多缺點,她也曾經試圖找過一個阿姨,但某次她出門在監控里看到阿姨在自己看手機,玉米往她身邊爬她還把玉米推開,她就沒辦法再信任別的阿姨。
高萍再差,不會故意虧待玉米。
雖然她嘴里說話難聽,但有時候也會抱著生病的玉米抹淚。
她沒別的辦法,只能湊合下去,好在玉米漸漸長大,已經能上幼兒園。
再忍幾年,日子會越來越好的。
她的任務就是賺錢。
而霍新那樣的人,像月亮。
他們的人生本來就不應該有交集。
即便再度遇見,她也不該有什么奢望。
當天下班后,她補了個淡妝,吳斌帶著她和公司另外幾個銷售一起去了常去的酒吧。
怕引起誤會,她特意穿了十分正式的襯衫西褲。
她不太適合這種推杯換盞的場合,笑容都有些發僵。
吳斌把她當一種“資源”給對方介紹:“我們許靜,可是給霍總當過二秘的人。”
對方饒有興趣地“喔”了聲,視線從頭到腳緩緩滑過,目光里有種“她跟霍新肯定有點兒什么”的篤定。
許靜低著頭,沒應聲。
對方是大客戶,每年訂單上千萬,她得罪不起。
吳斌叫她坐在對方身側陪酒,甚至一度暗示許靜可以送對方回家。
好在對方還算有品,看她很不愿意,就換了另外一個比較積極的女孩子。
但她還是被灌了很多酒。
酒局終于結束,大家出來后各自打車回來。
吳斌說:“我送你回去吧。”
她哪敢,拒絕后卻有點想吐,跑到路邊大樹旁邊蹲下。
吐完后,吳斌將她扶起來,聲音忽然格外溫和:“好點兒了沒?”
被他觸碰到手臂,許靜渾身一僵,立刻推開他:“沒事,謝謝吳總關心。”
吳斌溫和地笑了笑,手摟住她的腰:“走吧,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許靜再度推開他。
“客氣什么。”吳斌笑著在她腰里捏了一把,很惡心地說,“你雖然瘦,但該有肉的地方倒是都有。”
許靜渾身發冷,推開他,卻被他牢牢拽住胳膊。
他借著酒意,忽然笑了一聲,說:“你裝什么純,婚都沒結就生了孩子,以前不定怎么叫人玩兒呢。”
許靜冷聲:“你放尊重一點兒。”
吳斌發狠把她摟在懷里:“跟我回家,不然你信不信我在這兒就辦了你?”
許靜抖得厲害,但男女體力差距過大,她怎么都推不開吳斌。
吳斌又好聲好氣哄她:“就一次,你滿足我一次,以后在公司你想休假我絕不為難你……”
許靜眼淚往下落:“不要求您了……”
車子開了過來,吳斌把她往車上拉,她一面掙扎一面咬牙,道:“你敢碰我,我會報警,我一定會報警的。”
吳斌冷笑一聲。
他做這事兒已經不是第一次,半推半就的,沒人會在事后報警。
他拎著許靜的腰,突然看到有人走了過來。
他狠聲:“我勸你少管閑事。”
話音未落,臉上便挨了一拳。
酒吧的遠光燈再次掃了過來,看到來人的臉,頓時一驚:“霍總?”
霍新眉宇間浮上戾色,一腳將他踢倒在地:“滾。”
吳斌連忙慌慌張張地走了。
許靜頓時松了口氣,眼淚卻更加不受控地往下落。
霍新看她一眼,說:“住哪兒,送你回去。”
上了車,霍新遞給她兩張紙巾。
許靜接過來。
她心情很亂,擦掉眼淚才覺得自己不應該上來,盡量平靜道:“不好意思霍總,我自己打車回去就行。”
霍新沒應聲,發動車子。
車里很安靜。
有股淡淡的玫瑰香水味,這熟悉的感覺讓許靜覺得安心。
以前她為霍新辦事時也會開坐他的車,他車里總是有股淡淡的玫瑰香味兒。
她在這香味兒里逐漸平靜下來。
卻覺得自己無比狼狽。
今晚這一幕都被他看到,不知道他會怎么想自己。
一路上,霍新都沒有跟她說話。
許靜一顆心怦怦直跳,她不敢看他,卻有些克制不住。
從小到大,她一直是學校里最乖的那種孩子。
好好上學,不談戀愛,遠離各種熱鬧紛擾,沉默且內向。
平平無奇四個字是對她最好的概括。
給飛客遞簡歷的時候她都覺得自己進不了面試,結果也不知道走了什么好運,竟然過了。
面試當天,得知前來面試的人都很優秀,甚至還有北城重點大學的研究生,她一下子緊張得厲害。
群面環節,別人都能侃侃而談,自信且張揚,她只能循規蹈矩地回答問題。
后面的單獨面試環節真的硬撐下來的。
這波面試結束后,大家都走出門。
一個穿著毛衣的男人走過來,問大家面試感覺怎么樣?
很多人都覺得不錯,尤其是有一個北城大學的學生會主席,口氣很大,大有北城工作隨他挑的感覺。
她不知道這個人是誰,只覺得可能是HR助理之類的,就老老實實說:“我就覺得自己好像沒有別人優秀。”
男人接過她手上簡歷看了眼,再抬眼時眉宇柔和,眼神也像自然而然帶著笑意:“怎么會呢?雙學位也不是那么好讀的,你肯定很努力,要對自己有信心。”
他把簡歷還給她,進了面試現場。
從來沒有人這么鼓勵過她。
以前無論什么時候,她說自己沒有那么優秀時,無論是父母、老師或者朋友,都會說——“那就繼續努力啊”、“別對自己要求那么高”、“普普通通也挺好的”——諸如此類的話。
很少有人跟她彎著一雙眼睛說“要對自己有信心”。
她當時渾身上下都是暖的。
還在網上給飛客的HR寫了一大段好評。
之后HR聯絡她,說有一個總裁辦二秘的職位,問她考不考慮,薪水十分優渥。
她自然一口答應。
第一天來工作時,她才知道那個人竟然是公司的總裁霍新。
她一臉震驚。
霍新只是含笑看著她說:“你可是我親自挑的,別給我丟臉啊。”
她臉頰發燙,立刻說:“我會努力的。”
那樣特別的相遇,她一輩子都不會忘。
車窗外霓虹燈后撤。
她慢慢地、小幅度地將頭轉回來,又盡量自然地抬起頭。
余光從后視鏡看到霍新一雙好看的眼睛,不覺緩緩心動。
四年了。
她以為,隨著時間的流逝,她已經忘掉了他。
但原來,靠時間遺忘的人,經不起見面。
她所有塵封在心底的情感,在這一刻土崩瓦解。
再大膽一次吧。
她跟自己說,以后永遠也不會遇到了。
她慢慢拿出手機,假裝在拍窗外的霓虹燈,其實已經調轉了鏡頭,在拍霍新。
她一顆心仿佛被一根很細的線緩緩吊了起來。
但還好,她對他還算了解。
他在認真開車,一眼都沒有看她。
對不喜歡的人,他只會禮貌幫忙,卻從來不會有多余的關注。
但她也沒敢拍太久,很快就收起手機。
期間霍新接了一個工作電話,他戴著藍牙耳機,聲音娓娓道來,音色柔和,像某種樂器,她一時想不出。
這種場景讓她生出一種她還是他的秘書熟悉感。
她好懷念。
車子緩緩剎車,停在五環一個老舊的小區。
霍新掛掉電話。
許靜回神,抿了下微干的唇,說了聲“謝謝”,打開安全帶準備下車,忽然聽見霍新開口問:“很缺錢?”
話一開口,他已然覺得不太合適,卻也無法收回。
許靜心頭頓時浮起一股屈辱感。
好像他在說她賣身賺錢——盡管她知道他不是這個意思。
她鼻尖一酸,說:“總要生活。”
“你先生呢?他也同意你做這份工作?”
許靜一凜。
她咬唇道:“我離婚了。”
霍新點了點頭,想了片刻,說:“你能力不錯,如果你愿意,可以安排飛客分公司一個市場部職位給你。”
許靜一怔。
霍新又補了句,“放心,我不會打擾你。”
許靜慘然一笑。
他當然不會。
他完全、一點兒也不喜歡她。
但她還是搖了搖頭:“不用了,謝謝。”
即便是分公司,也難以避免來往的可能。
如果玉米的身世暴露,她無法想象霍新會如何生氣。
仿佛沒料到自己會被拒絕,霍新轉頭看她。
許靜說:“他以前沒有這樣過,這是第一次,我明天就會辭職,重新找別的工作。”
霍新點頭。
她下了車,瘦弱的背影消失在茫茫夜色里。
霍新想起自己方才那句“很缺錢”,有些后悔。
他不應該跟她那么尖銳地說話的,但卻有些沒控制住。
他對許靜的情緒有些復雜。
那晚酒后失控縱然是他的錯,但他心底總有一種感覺——那場錯誤是可以避免的。
如果不是她借他喝醉、借著身上相似的香水味兒湊到他身邊……
所以他跟許靜說話時,無形之中帶了一股尖銳。
但心底,卻對她又有一種憐憫。
霍新望向窗外連電梯都沒有的老舊小區,片刻后,摸出手機給周迪撥了個電話。
周迪很快接起來:“霍總。”
霍新:“許靜準備找工作,你幫她內推一下。”
周迪一凜,立刻重視起來,問:“內推到哪里呢?”
霍新說:“這方面不懂的你可以多問問姜正。”
到家后,玉米已經睡著。
許靜洗完澡,從高萍房間里抱回玉米,躺下來后,卻遲遲無法入睡。
她拿出手機,看著自己剛才拍的那張照片。
她拍照的水平不怎么樣,剛才又格外慌張,拍的幾張都有些歪。
但出圖效果也很好。
因為霍新有一雙格外漂亮的眼睛。
他的眼睛有點像桃花眼,卻不算那么典型,褶皺淺一些,眼尾的弧度收一些,顯得溫柔卻又不濫情。
隨便一眼,就能看到人心里。
所以那晚喝醉酒,她才會被蠱惑,做出這輩子最大膽的事,主動上了他的床。
最快樂的時候,她想,她愿意為此粉身碎骨,付出任何代價。
備注:靠時間遺忘的人,經不起見面。——源自網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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