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內。
皇后怒目看著跪在地上的冷箭,“廢物,都是廢物,連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老頭都除不了,本座要你們有何用?”
“是屬下大意,沒想到老宗正身邊會有高手護著。”
冷箭垂首解釋,“屬下想著老宗正平日身邊就兩個身手普通的護衛,也擔心派出太多人,容易被青蕪和太子盯上,叫他們察覺端倪,這才只派了六人前去”
但這已經不少了,若無人相助,他們殺老宗正易如反掌。
“這些時日老宗正都和大魏使臣在一處,為了不驚動他們,屬下特意叮囑暗衛,讓人將老宗正引出來。
可便是如此,大魏那邊還是派了高手護送老宗正,尊者,屬下懷疑,太子他們已經猜到了什么。”
所以,大魏使臣才會派人護著老宗正。
皇后亦想到這處,蹙眉道,“倒是本座小瞧他們了,他們或許猜到本座會拿時煜的身世做文章。
也猜到屠刀會去搶破煞,所以將計就計,引屠刀他們上鉤。
可他們以為沒了屠刀,本座就不能拿時煜的身份說事么?”
便是她無法給時煜按一個外室子的名頭,那他也是林千凝和先皇的奸生子,名聲又能好到哪里去?
皇后冷笑一聲,“現在看來,他們先前的確打算在宮宴有動作,本座倒是好奇了,他們究竟要如何對付本宮?
找到了證人?證物?亦或者將蕭沛和林千凝兩個木偶帶到人前?”
可那又能如何呢?重要的證人證物她早已斬草除根,她懼什么?
活了三世,她又豈是那么容易被他們扳倒的?
皇后望向窗外,眼里俱是睥睨天下的輕蔑和鄙夷。
大魏那邊的棋子收到消息,便會有動作,衛清晏自己的國尚且難保,還有心思在鳳昭蹦跶。
真想看看,將來大魏落在她手里時,衛清晏和時煜會是怎樣的表情。
快了,很快她便能看到了,念及此,皇后唇邊勾起一抹冷笑。
冷箭也不知太子手里究竟有什么,要如何對付皇后,但他想走到人前,做人上人,是以,皇后就不能敗。
“請尊者指示,屬下愿為尊者赴湯蹈火。”
皇后頷首,“既然他們有所發現,計劃的確得變一變了……”
一番吩咐后,冷箭退下。
皇后剛準備休息,便聽得禁軍來報,太子被太子府的管家陳武刺殺,陳武死前交代是受皇后指使。
眼下青蕪公主和太子妃正在宮門,請求面見皇后。
皇后眼里生出一絲興味。
陳武探錯消息,導致屠刀他們全軍覆沒,眼下只怕正惶惶不安等著她的發落,沒有她的示意,他如何敢擅自刺殺時煜。
一切不過是時煜自導自演罷了。
這就是他們的手段么?
“本宮今日累倒,至今未醒,如何指使人行刺太子。”
眼下宮門已落鎖,按鳳昭律,夜間宮門關閉后,如遇特殊情況,需得將奏折從門縫遞進來,由帝王批準,方才能特開宮門。
如今她‘暈著’,沒有她的示意,禁軍不敢給他們開宮門,青蕪若是強行闖宮門,便形同謀逆。
且便是他們進了外宮門,內宮門由內侍把守,里面全是她的人,也不是他們想進便能進的。
現在剛子時,距離寅時開宮門,還有兩個時辰,他們喜歡站,便站著吧。
最好是衛清晏將腹中的胎兒給站沒了,省了她的麻煩,皇后惡毒地想。
打發走禁軍,便施施然地走到床前,心情甚好地躺下。
禁軍是她的人,御醫是她的人,這皇城是她的地盤,他們要如何與她斗。
皇后心里頭很是不屑,交代宮人在上朝的時間喚醒她,便很快睡下了。
但不知為何,這一夜皇后睡得很不安穩,前世許多的事皆入了夢,待寅時末(凌晨快五點),宮人還未來叫,她就先起了,宮人魚貫而入,伺候她洗漱、更衣。
無論身子如何不適,只要還能爬起來,她都會任勞任怨地處理國事,這是她這些年在鳳昭樹立起來的好形象。
自然,今日也不例外。
聽得宮人說昨晚太子和老宗正被刺,青蕪和太子妃在宮外等了一夜,她做了一番愧疚的戲碼,忙讓宮人引著青蕪他們去偏殿歇息,待她下了早朝,就去見他們。
只她沒想到,去早朝的路上,會被蕭之安攔下。
“母后,當真是您派人去刺殺了太子哥哥和宗正爺爺嗎?”
他雙臂展開擋在皇后面前,聲音不小。
對此,皇后很是不悅,但顧及不少宮人在,她倚在宮人身上,抬頭撫了撫額,身體不適的樣子。
“之安,莫要聽人挑唆,母后昨日昏迷,寅時方才醒轉,如何派人刺殺他們。
何況,母后為何要派人刺殺他們?”
“因為你不想讓太子哥哥登基,你舍不得放下這皇權,可你又想將事情做得體面。”
蕭之安直白道,“所以,你佯裝支持太子哥哥登基,實則,你無時無刻不想著殺他。”
“胡說八道。”
皇后眸中慍色驟起,“你怎能這般說你的母后?”
“事實便是如此,對嗎?”
蕭之安靠近一步,“母后,沒人比兒子更清楚,您對權勢的執著,為了權勢,您能犧牲所有,丈夫,兒子,家人。”
“你這是何意?”皇后瞳孔微縮。
蕭之安苦笑,“母后,我都夢到了,你還想瞞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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