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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時,馬車晃晃悠悠地便來到了沈府門前。
朱紅的大門,透著幾分熟悉又陌生的氣息。
方才在權明赫面前,葉錦書抱著她,因著坦坦蕩蕩,反倒不會惹人懷疑,可如今到了沈府,自是不能再讓葉錦書抱著她出去了。
沈毓凝從葉錦書身上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裳,而后兩人便一前一后下了馬車。
沈府外,趙聰恭敬地候在門口。
瞧見他們下了馬車,趕忙走上前來,恭敬地行禮:“參見沈婕妤,葉將軍。”
說罷,微微側身,抬手朝著身后的一眾護衛示意了一下。
接著說道:“這些是陛下派來保護沈婕妤安全的護衛,府內的丫鬟也都已補充足夠了,娘娘往后在府中若還有任何需要,都可以找奴才。”
沈毓凝心中冷笑。
保護?
怕不過是監視罷了。
她面上淡淡,只是微微點了下頭,算是知曉了此事。
趙聰又繼續說道:“葉將軍今日救沈婕妤有功,陛下特賜葉將軍黃金千兩,錦緞百匹,再賞良駒十匹,以表嘉獎。”
葉錦書神色也淡淡的,只是抱拳行了一禮:“微臣多謝陛下。”
語氣里,聽不出絲毫的歡喜。
趙聰心里明白,沈婕妤心情糟糕透頂,葉將軍身為沈婕妤的表哥,又親眼見著沈婕妤剛剛險些丟了性命,心情自然也好不到哪兒去。
所以也沒指望他們能笑臉相迎自已。
當下,見事兒也辦得差不多了,便恭敬道:“娘娘,葉將軍,那奴才就告退了。”
待趙聰走后,沈毓凝轉過身來,看向葉錦書:“葉將軍回將軍府吧,多謝葉將軍今日的救命之恩,今日本宮著實累了,想早些歇息。”
葉錦書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也知曉她此刻需要靜一靜。
他也得回去想想如何萬無一失地躲過陛下的視線,讓她成功假死逃脫。
“喏,微臣告退。”
沈毓凝再次回到自已的房間,竟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上一次來這兒,還是剛入乾京的那幾日,那時為了避免權明赫找到自已,在嫁給封墨珩之前,便一直待在沈府中,不曾外出半步。
日子雖平淡,卻也安寧。
沈毓凝坐在梳妝臺前,卸了妝容,而后又脫下身上的裙子,換上了一身輕便的衣裳,走到床邊,躺了上去。
從丫鬟那兒拿過一塊用熱水浸過的帕子,敷在自已的眼睛上。
哭太多了,眼睛疼得厲害。
不知過了多久,希彤走了進來,沈毓凝便有一搭沒一搭地和希彤聊天。
“你說什么!”
希彤驚呼,止不住的詫異。
沈毓凝蹙了下眉,將眼睛上快冷了的帕子遞給她。
希彤接過帕子放到一邊,壓低聲音,一臉緊張:“娘娘,您答應了要和葉錦書跑路?”
沈毓凝點了下頭,輕應了一聲:“嗯。”
“要是被陛下抓了,你就完蛋了。”
希彤瞪大了眼睛,癟嘴道:“而且我們還沒完成任務呢......”
沈毓凝斜睨了希彤一眼,不緊不慢道:“誰說我要跑了,我只是答應了他而已。”
“今日我都已經走到輕生這一步了,對皇宮更是沒了一絲眷戀,葉錦書這樣提議,我自然要先應下。”
希彤眼中滿是疑惑,歪著頭問道:“那你打算用什么理由不跑呢?”
沈毓凝意味深長地看著希彤。
“不是還有個柳昭儀嗎?”
“嗯?”
希彤一臉茫然,顯然沒太明白話里的意思。
“本宮雖說繡功不怎么樣,卻偏愛刺繡,那香囊之中,不是還被柳昭儀塞進去了紅花粉末嗎?”
“本宮的殺子仇人,可不止陛下,是柳昭儀讓本宮得了宮寒,才致使后來諸多變故。”
沈毓凝聲音也冷了幾分。
希彤恍然大悟,趕忙說道:“所以娘娘你要做出才知道柳昭儀的算計的樣子,讓葉錦書以為你要回宮復仇?”
沈毓凝壞笑道:“嗯,復仇之后再和表哥私奔,不挺好嗎?”
隨后收回笑容。
“不過還是得晾權明赫一段時間,就權當這段時間在宮外好好度個假了。”
突然,沈毓凝似乎想到了什么,再次勾唇一笑,笑意卻未達眼底,透著一股冷厲。
希彤因為她莫名的表情,愣了一下:“娘娘,你在想什么呢?”
沈毓凝挑眉,慢條斯理地撫摸著胸前的長發。
“我在想,等我利用權明赫殺了柳詩函,再對權明赫說:成為帝后,回到你身邊的每一刻,都讓我無比惡心,不知他會是怎樣一副表情。”
希彤雙目圓睜,嘴巴微張,滿臉的震驚,久久都沒能說出話來。
好一會兒,她才回過神來。
結結巴巴道:“娘娘,你,你有這么恨陛下嗎?”
沈毓凝卻一臉淡漠。
“男人就是賤,你說既然我是他的白月光,當初還為他而死,可他之后不還是坐擁三宮六院嗎?”
“如今倒好,還一副愛我的樣子,可心里又念著個死去的白月光。”
雖說沈毓凝心里清楚,所謂的白月光就是自已,可還是覺得膈應呀。
“我為以前的自已報仇,難道不行嗎?”
“肯定是以前的我對他太好了,才讓他如今只有愧疚,卻感受不到痛,既然我重來一次,那就要狠狠讓他痛一痛才行。”
希彤摸著自已的下巴,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嗯,娘娘做什么都是對的!”
沈毓凝臉上露出一抹滿意的笑容,伸手摸了下希彤的頭。
也對她今日的表現表示肯定:“希彤越來越棒了,今日演得很好。”
這次在城墻上,沈毓凝并未提及那個密室的事情。
因為只有她真的跳了城墻,權明赫才能徹底明白對自已的感情。
如此一來,下次才能讓他在自已和白月光之間做抉擇。
沈毓凝狐貍眼微微上揚,透著一股狡黠。
反正糾結痛苦的不是她,她倒要看看,權明赫到時候會怎么選。
不管他怎么選,都是錯。
就如同這次他對趙七子的處置一般,殺與不殺,都是錯。
沈毓凝不過是玩弄他的心罷了,又沒有去攪弄他的江山,也未曾給他下什么藥讓他半死不活。
她自認為自已善心還是有的,雖說不多,可至少沒拿朝堂和百姓開玩笑。
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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