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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藏溫柔-第168章 尤瑾隱晦的愛意
更新時間:2025-04-07  作者: 錦錦不是妖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現代言情 | 總裁豪門 | 錦錦不是妖 | 深藏溫柔 | 錦錦不是妖 | 深藏溫柔 
正文如下:
午飯過后。

春姨把車上的行李搬入二樓的房間,宋晚夕跟了進去。

春姨說:“晚夕啊,一米五的床有點擠,讓小芽跟我睡吧。”

宋晚夕把衣服放到柜子里,看了一眼大床,“不擠,夠睡呢。”

春姨擠著微笑,頗有深意:“孩子大了,還是讓她跟我睡吧。”

宋晚夕看春姨這么堅持,再看了看尤瑾的行李箱也在這房間,才反應過來,急忙解釋,“春姨,我跟小芽住這個房間,你把尤瑾的衣服搬到另一個房間去吧。”

“這也是你們的家,夫妻之間不用分房睡。”

宋晚夕垂眸,語氣略帶羞澀:“我們不是夫妻。”

春姨整理被褥,似笑非笑:“哎呀,孩子都三歲了,還說這種話,拿結婚證不就是幾塊錢的事嗎?抽個時間跟阿瑾去一趟民政局就行。”

春姨說得云淡風輕,宋晚夕聽得很是沉重。

復婚?

她想都沒想過,也不敢去想。

當初尤宏盛極力反對,給她帶來了不少傷害和磨難,她拼命地逃離尤瑾,逃離他的家庭。

她可不想重蹈覆轍。

除非,尤瑾還愛她,尤瑾的家人也能接納她,否則她是絕對不會復婚。

顯然這都是不可能的。

“春姨,我們不會復婚。”宋晚夕輕聲解釋,“你還是把他的行李拿到其他房間吧。”

春姨輕輕嘆息一聲,拿起尤瑾的行李箱往外走。

門沒關,春姨剛走出門口,看到尤瑾就站在門外,臉色極其難看,陰沉清冷,眸光暗淡。

“阿瑾,我把你的行李放隔壁房,行嗎?”

尤瑾沒有作聲,輕輕點了點頭。

宋晚夕聞聲,轉頭看向門口。

春姨出去了,尤瑾并沒有走進房間。

她看不到房外的男人,不安的手緊緊掐著手中的衣服,沉了沉氣,繼續掛自己的衣服。

收拾好行李,宋晚夕離開房間。

客廳里沒有人,宋晚夕走出別墅。

偌大舒適的庭院外面擺著一張原木長方桌,坐滿了尤家的人,以及隔壁的幾位鄰居也過來陪尤奶奶聊天,大家都喝著茶,吃著點心零食。

小芽被尤宏盛抱在懷里,爺孫倆不知道在說些什么,一會說一會笑,尤宏盛眼里滿是寵溺。

看似溫馨的畫面,宋晚夕心里發毛,緊張地想過把小芽帶走。

她一想到小芽還在她肚子的時候,差點被強行打掉。

若是尤宏盛派人干的,那細思極恐。

此刻,她像個無法融入這個家庭的外人,拘束地站著。

“那是阿瑾媳婦吧?”鄰居大媽小聲問。

另一位大娘看向宋晚夕,“是阿瑾媳婦,幾年前他爺爺去世的時候回來過。”

老家的人并不知道他們離婚的事,正交頭接耳議論。

“她怎么不過來坐?”

“他們感情應該不好。”大娘小聲嘀咕,“幾年前,老爺子的葬禮上,阿瑾就不怎么理她,對老吳家那個孫女倒是挺好的。”

“之前網上有報道說,阿瑾要跟老吳的孫女訂婚,不知道是謠言,還是真的離婚了。”

尤奶奶隱約聽到一些聲音,回頭看到宋晚夕欲要轉身進屋。

尤奶奶連忙喊道,“晚夕。”

宋晚夕腳步一頓,看向尤奶奶。

大家的目光都看向了宋晚夕。

宋晚夕有些尷尬,抿唇微笑著,進退憂時,尤瑾回頭也看見她了。

尤瑾挪開椅子,起身走向宋晚夕。

宋晚夕不知道他為什么走過來,疑惑地看著她。

尤瑾來到她面前,靠得很近,咫尺的距離,“都出來了,怎么不過去坐?”

靠得太近,宋晚夕幾乎能聞到他身上的淡淡清香,緊張的心臟跳亂了節奏,潤了潤嗓子說:“除了奶奶,其他人都不熟,不知道聊些什么,就不過去了。”

“多聊聊就熟了。”尤瑾突然伸手,牽上她的手心,拉著往那邊走去。

宋晚夕看著被牽住的手,心如鹿撞,被他突如其來的親密舉動給驚呆了。

尤奶奶看著尤瑾牽著宋晚夕過來,嘴角露出得意的笑容,對著剛剛那兩位偷偷碎嘴的鄰居大娘說,“我孫子孫媳感情好著呢。”

兩位大娘尷尬地笑了笑,相互看了一眼。

宋晚夕被拉到長桌邊,尤瑾給她拉開椅子,她拘謹地坐下,安靜地看著他們。

尤晨翹著二郎腿在打游戲。

尤珍妮和洛天琪在打情罵俏,靠在一起說悄悄話,沉靜在兩個人的小世界里。

尹嬋娟和二嬸壓低聲音聊八卦。

尤宏盛在逗著小芽玩。

尤奶奶跟幾位鄰居繼續閑聊。

尤瑾聽他二叔吹水,漫不經心地點點頭表示認可。

二叔高談闊論,他心不在焉,余光瞥向旁邊的宋晚夕。

他拿起中間的杯子,用開水燙干凈,倒了一杯上等的龍井茶,遞到宋晚夕面前。

“謝謝。”宋晚夕連忙接過。

她喝上一口,放下空杯子,尤瑾又給她倒上一杯,宋晚夕點頭示意謝謝,但沒再喝。

二叔蹙眉,頓停了一下,等尤瑾忙完了,他繼續聊著當下的經濟。

宋晚夕靠著木椅子,視線往旁邊的花叢看去,顯得無聊。

尤瑾又探身,拿起中間果盤的大芒果和小刀,切了一半,在中間劃出網格狀,隨后遞給宋晚夕。

宋晚夕看到突然遞過來的大芒果,都切好了,她不接也不是,連忙接過:“謝謝。”

二叔的話又卡住了,不悅地盯著尤瑾,等他忙完,問:“阿瑾,你有聽我說話嗎?”

尤瑾點頭,邊抽紙巾邊說:“在聽呢。”

隨后,她又把自己遞到宋晚夕手里,“小心芒果汁,別滴到衣服上。”

宋晚夕用紙巾托住芒果,“哦,芒果太大了,我可能吃不完。”

“吃不完就剩著,沒關系的。”

二叔長嘆一聲,“晚夕她不是三歲小孩,想吃什么,想喝什么,自己會弄。”

尤瑾這才看向二叔,淡淡地應聲,“嗯,您繼續……”

“最近股市低迷,我的股票全都綠了,你有沒有什么好的……”

二叔話還沒說完,尤瑾突然著急忙慌地抽出紙巾,快速擦拭宋晚夕小腹上的衣服。

宋晚夕也被他的舉動驚到,低頭一看,果汁不小心滴到衣服上。

尤瑾擦了幾下,沒擦掉,“沒關系了,重新買件新的,這衣服不要了。”

說完,他轉身對屋里的春姨喊,“春姨,拿個干凈的碟子和叉子出來。”

二叔氣得干瞪眼,端起茶水喝著,長長地嘆氣。

宋晚夕手中的大芒果才咬了兩口,尤瑾又從她手中奪走,“等會再吃。”

宋晚夕不知所措,拿起干凈的紙巾再擦了擦衣服。

尤瑾接來春姨的盤子和叉子,認真地把芒果上的肉給剔下來,一粒粒放到碟子上。

角落里,尤奶奶和幾位大娘都不聊天了,就靜靜地觀察尤瑾和宋晚夕,感覺看他們都比聊是非八卦有意思很多。

宋晚夕想要丟掉手中的紙巾時,尤瑾給她遞來一盤芒果粒,再接走她手中的紙巾,“給我吧。”

宋晚夕把紙巾給他,心里有些疑惑,靠著椅子安靜地戳著芒果粒,慢慢放到嘴巴。

尤瑾起身,把臟紙巾丟進旁邊的垃圾桶,重新坐回來時,二叔給他倒茶,“阿瑾,喝茶。”

言下之意就是,咱們男人聊天,你能不能認真一點?

尤瑾點了點茶桌表示謝謝。

宋晚夕吃完芒果,把碟子和叉子放到桌面上,抽來紙巾擦拭嘴巴。

“有堅果,要吃點嗎?”尤瑾側頭看宋晚夕,輕聲問。

宋晚夕搖頭,“不用了,剛吃完午飯沒多久,又吃了一大塊芒果,都飽了。”

尤瑾:“喝不慣龍井?”

宋晚夕點頭,“嗯。”

“我讓春姨給你泡壺菊花茶。”

“不用,不用,我不渴。”

尤瑾抿唇,頓了頓,再看向二叔,依然心不在焉。

二叔都無語了。

沒有人理他,一個人喝了一會茶,突然意識到問題的所在,急忙把視線投向宋晚夕,討好的語氣問,“晚夕啊!你炒股嗎?”

宋晚夕:“我不炒股。”

“那你知道最近什么風口利好嗎?”

宋晚夕除了做藥物研究,從來不關注生意上的事情,她連自己的公司和工廠都是聘人管理,哪懂這些。

“我不懂。”宋晚夕尷尬地擠著微笑。

二叔夾著嗓子,諂媚的口吻問:“你覺得科技股有沒有希望?”

宋晚夕被問懵了,緊張地看向尤瑾。

尤瑾這才認真起來,跟二叔解釋最近股市低迷的原因,是受到國外市場的沖擊。

說一半,不說一半,二叔聽得意猶未盡,又問宋晚夕,“晚夕啊,你有沒有什么看好的股票啊,給二叔介紹幾支唄。”

二叔的夾子音,宋晚夕聽得頭皮發麻。

什么時候開始,尤瑾的家人要這樣討好她?

這個二叔以前也挺看不起她的,這態度讓她一時間無所適從,臉上的笑容愈發尷尬,“我真的不知道。”

“你肯定知道的。”二叔指著尤瑾,“你老公可是有能力做空股市的男人,你就幫二叔問問唄!”

她老公?

宋晚夕臉頰不由得一熱,緩緩看向尤瑾。

尤瑾看似平靜的外表之下,內心波瀾蕩漾,他端起茶杯,不緊不慢地喝上一口。

宋晚夕有些尷尬,不知道是要糾正二叔的話,還是要開口幫他問尤瑾。

尤家的人又有誰不知道她是尤瑾的前妻呢?

她根本沒有必要糾正。

二叔的語氣更加討好,綿軟甜膩的語調,“晚夕啊!二叔最近在股市上虧了好多錢啊,你就幫我問問你老公唄,隨便指點一二,即使虧了我也認,絕對不會怪你們。”

宋晚夕知道股市有風險,但耐不住二叔這么低聲下氣求她。

她也不知道自己的話有沒有分量,緩緩看向尤瑾,想問又不敢問,欲言又止。

尤瑾放下茶杯,勾唇淺淺一笑,對視宋晚夕不安的眼眸,“我也不是神,哪能知道什么股票會升。”

宋晚夕抿唇,點頭認同。

二叔有些失落地嘆氣。

尤瑾瞥一眼二叔,不緊不慢道:“我打算下個月向AI產業巨頭投資500億。”

二叔震驚,開心地拍大腿,很是激動:“AI巨頭?我知道投什么股了。”

他樂得見牙不見眼,站起來,探身扯上宋晚夕的手,緊緊握手:“晚夕,感謝感謝!太感謝了!”

宋晚夕尷尬地跟他握了握手,內心一陣虛。

她什么也沒做,什么也沒說啊,感謝她干什么?

是尤瑾給他的一手資訊,他應該謝尤瑾才對。

宋晚夕抽回手,放到大腿上,笑容很是尷尬。

尤瑾一言不發,從口袋里掏出消毒紙巾,手從桌底線緩緩伸過去,握住宋晚夕的手掌輕輕拉到他大腿上,低頭認真擦拭著。

宋晚夕一怔,望著他的舉動,心跳驟然加速。

他在干什么?

據她對尤瑾的了解,他的潔癖只在他自己的范圍,包括他的東西,他的身體,以及他認為屬于他的所有物。

這種熟悉的潔癖范圍波及她的身體時,很明顯他已經覺得,她是屬于他的,見不到有人把她弄臟。

即使是單純的握手,他也看不過去。

尤瑾偷偷給她擦干凈手心,一臉平靜從容地起身去丟垃圾。

宋晚夕心湖蕩起陣陣波瀾,久久無法平靜。

中午閑暇時間過得很快。

別墅里又來了幾波村民。

其中,村長也來了,跟尤瑾說村里面準備搞中秋節目,明天晚上放煙火,搞村集體酒席,給村里的老人發一些福利等等。

全村的人都在捐款,每人幾百元的出錢出力搞活動。

尤瑾聽得出村長的用意,當場捐了十萬作為村集體活動的經費。

村長激動不已,帶著村民道謝后便離開。

村里的很多公共設施都是尤家捐款建設的。

包括這個鎮上的幾所學校和養老院。

入夜后。

宋晚夕給小芽洗完澡,自己才去洗澡。

等她洗完澡出來時,小芽跑到她面前,開心地說:“媽媽,爸爸說今晚要跟我睡。”

宋晚夕抬眸看向客廳沙發上的尤瑾,他神色從容地看著手機。

“爸爸說的?”宋晚夕低下頭看小芽。

小芽開心地點頭,“嗯,爸爸說想跟小芽睡,媽媽你今晚自己睡吧。”

宋晚夕摸摸她的腦袋,“好,睡覺之前要刷牙,要上廁所,知道嗎?”

“知道。”小芽乖巧地點頭。

宋晚夕其實并不擔心小芽,畢竟尤瑾比她照顧得更加細心。

小芽跑向沙發,撲進尤瑾懷里,“爸爸,媽媽答應了,今晚我跟你睡。”

尤瑾抱著她親了親粉嫩的臉蛋,“真乖。”

宋晚夕會心一笑,轉身進入房間。

她整理一下被褥,躺床上看了一會手機。

看累了,她便熄燈。

村里偶爾傳來幾聲狗吠聲,偶爾又傳來鬼火少年的摩托車轟隆聲。

宋晚夕入睡困難,輾轉反側。

夜深人靜時,宋晚夕迷迷糊糊地入睡了。

她還沒睡沉,隱約間聽到開門聲。

她睡意朦朧地揉揉眼睛,突然感覺床動了動,感覺有人爬上她的床,一股熟悉的清香襲來。

她徹底清醒了,身軀繃緊著一動不動,睜開眼看著漆黑的房間,心臟像藏著一只脫兔,跳得飛快。

她慌亂害怕之余,更多的是緊張。

因為這陣清香是屬于尤瑾的。

她的被褥被掀開,感知男人躺到她身后,她呼吸亂了。

驀地,他身軀貼到她的后背,大手繞到她腰間,輕輕拉她入懷。

貼到男人結實的胸口那一瞬,她全身細胞都在發顫,僵著一動不動,手不由地掐緊被單,沉沉地呼吸。

尤瑾把臉埋在她脖頸處,隔著她的秀發,滾燙的呼吸噴在皮膚上,惹得她全身酥麻發燙。

她吞了吞口水,緊張到不敢吭聲。

“小芽睡了。”尤瑾嗓音沙啞低沉,很輕很輕地飄入她耳朵里。

宋晚夕不知道該如何接他的話。

突然,他的手從她腰身探入她衣服里。

宋晚夕嚇得快速捉住他的手腕,氣息愈發紊亂,“你……怎么過來了?”

問這話,宋晚夕是過于緊張了,心里很清楚他想干什么。

她后背緊貼男人懷里,也能感覺到他強烈的反應。

“想要。”尤瑾從喉嚨擠出兩個字,啞沉輕盈,染滿欲念。

他的吻隨即落到她的耳垂下,脖子處。

宋晚夕全身都軟了,緩緩不上眼睛,松開他的手腕,任由他肆意妄為。

上次,他是征求她的意見才發生的性關系。

而這一次,他好像是理所應當的,沒有征求她的意見,只是告知她一聲,他想要了,直接就上。

翌日,清晨。

小芽起床看不到爸爸,就跑出來找,客廳里,尤奶奶和春姨吃過早餐,坐在一起閑聊著。

“曾奶奶,爸爸呢?”

“小芽醒啦?”奶奶向小芽伸手,“過來曾奶奶這里。”

“我起來沒看到爸爸,你看到他了嗎?”

尤奶奶看向春姨,春姨聳聳肩,“我六點就起來了,沒見到阿瑾起床啊!”

兩人愣了幾秒,再仰頭看向宋晚夕的房間,隨后笑了笑。

“來,小芽,我帶你去洗漱換衣服,給你弄好吃的早餐。”春姨牽著她的手回到房間。

尤奶奶樂呵呵地笑了。

因為是中秋節,送禮的人越來越多,尤家的人都醒了,坐在客廳里接待親戚朋友的走訪。

客廳熱鬧非凡。

吳家老太爺帶著兒子兒媳,孫女吳薇薇和孫婿安南上門拜訪。

厚禮相送,尤家也很是客氣地接待。

畢竟兩家從老太爺這輩就開始來往密切,并不會因為吳薇薇和尤瑾鬧得不愉快而斷掉來往的。

吳老太爺指著安南說:“這是我孫女婿,叫安南,以前是做醫生的,現在跟著薇薇她爸學做生意。”

尤奶奶禮貌地擠著微笑,即使心里清楚,但表面功夫還是要做足的,“一表人才,不錯不錯。”

吳薇薇四處探望,“阿瑾也回來了嗎?”

尤奶奶應聲,“昨天帶著老婆孩子回來的,現在還沒睡醒呢。”

吳薇薇臉色一沉,情緒變得復雜。

她雖然受不了尤瑾的折磨,選擇嫁給安南,可她內心深處還是喜歡尤瑾的。

感情這種事,根本說不清道不明也放不下。

嫉妒心讓她變得丑陋,即使她得不到尤瑾的愛,也不希望宋晚夕過得比她幸福。

更何況是從尤瑾身上得到的幸福。

這時,旁邊的尤晨挑釁道:“我哥說來也是怪,這三年把我們折磨得夠嗆的,宋晚夕一回來,這病好了,也不會看哪都不順眼,也不會嫌臟,更不會亂發脾氣亂摔東西,正常了很多。”

吳薇薇緊緊掐著拳頭,咬著下唇深呼吸,眼神變得陰暗。

南安注意到吳薇薇的反應,伸手輕輕握住她的手,給予她安慰似的,隨后對尤晨說:“我聽人說,你好像也很喜歡宋晚夕的,怎么現在放下了?”

尤晨臉色極其難看,瞪了吳薇薇一眼。

嘴碎的女人!

他暗罵完,擠著微笑調侃道:“我怕被我大哥丟到海里喂鯊魚,即使喜歡也不敢有覬覦之心了,畢竟他發瘋起來,可是要命的。”

吳父打趣道:“那現在挺好的,我女兒也有喜歡的人了,現在也結婚了。阿瑾跟他前妻也和好了,皆大歡喜啊!以前的不開心不愉快就忘了吧。”

尤宏盛笑著接話,“對啊,年輕人的感情來得快去得也快,那都不是事。”

尹嬋娟好奇問:“你們的企業被阿瑾給收購了,有什么其他打算?”

吳父略顯尷尬地憨笑道:“年紀大了,拿著錢回來村里陪我爸養老,我們還是喜歡這里安靜又舒服的鄉村生活,種種菜,養養雞,喝喝茶,日子挺安逸的。”

“薇薇你呢?”尹嬋娟問。

吳薇薇淺笑著說:“我爸有給錢我和安南做投資的,我們開了連鎖美容院和連鎖奶茶店,現在剛開始已經有幾十家分店了,規模還挺大的。”

尹嬋娟意味深長地笑了笑,視線撇到安南身上,“確實挺厲害的。”

她話中有話,對于安南這種鳳凰男,并不看好。

吳薇薇掏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挑撥的口吻,“都快中午了,宋晚夕這個點都還沒起床,該不會想讓這么多長輩等著她起床吃午飯吧?”

所有人沉默不語。

尤奶奶笑了笑,“不用等他們,到點我們就先吃,這年輕夫妻精力旺盛,晚上不睡,早上起不來,那是正常的。”

吳薇薇想起她住錦繡山莊那三年,尤瑾命令傭人每天六點準時喊醒她,讓她去做早餐,還要每天不能重樣。

說什么不想吃傭人做的早餐,只想吃她做的早餐。

活脫脫地把她當保姆使喚了三年。

吳薇薇諷刺地冷哼一聲,“他還真是雙標。”

尤晨聞聲,忍不住笑了,“哈哈,我哥向來雙標,你不是從一開始就知道了嗎?是你犯賤,覺得他對宋晚夕好,也能對你好。”

吳薇薇頓時怒了,“你說誰犯賤呢?”

尹嬋娟安撫吳薇薇,責罵尤晨說話太難聽。

此時,下樓的腳步聲傳來。

客廳的人齊刷刷看向樓梯。

尤瑾穿著白襯衫黑褲,邊帶手表邊下樓。

他俊容如冰,眼色清冷,氣質優雅矜貴,給人一種絕代風華的視覺沖擊。

他出眾的外貌依然能牽動吳薇薇的心,視線一直定格在他身上。

尤瑾淡淡的視線掃過在場所有人,沒有打招呼,徑直走向廚房。

廚房的傭人正在煮午飯。

尤瑾交代:“阿姨,等會把我和晚夕的午餐端到房間去。”

“好的。”阿姨回道。

尤瑾從廚房出來時,吳薇薇站了起來,“阿瑾,中秋節快樂。”

安南臉色一沉,一臉不可置信地望著吳薇薇。

其他長輩都懵了。

尤瑾腳步一頓,背對著他們,沉默了好片刻才緩緩轉身,走向吳薇薇。

吳薇薇笑容溫和,復雜的眼神透著一絲討好,凝望著尤瑾,聲音略顯緊張,“村里擺了集體宴席慶中秋,村長通知我們,晚上全村人一起去酒堂吃席,看煙火表演,你記得要去。”

尤瑾走到客廳,跟吳薇薇相隔一個茶幾位,不悅的語氣冷若冰霜,“你都結婚了,還不消停嗎?”

吳薇薇很是無辜地看著他,“咱們青梅竹馬二十幾年,鬧得再僵再不愉快,也不至于變成仇人吧,我是結婚了沒錯,但跟你道句祝賀,問候一聲,難道也有錯嗎?”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