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一切都安排好后,許綿綿就準備出發了。
房租先收了一年的,她要去隨軍,后續肯定不能及時收租。
許綿綿簽訂了一個委托書,以后就由七叔公幫忙代收房租了。
正好,錢一半要交給王氏族里,另一半是給兩個孩子的生活費,這筆錢由七叔公來收,合情合理。
其他的,許綿綿也沒什么留戀了。
她那名義上的父親,自從她出嫁后就沒再聯系了,哪怕知道她被迫守寡,也是一聲不吭。
對這種親緣,許綿綿覺得沒有維持的必要,就當作沒這個父親得了。
拎著行李箱,許綿綿一手插兜,望了一眼身后的房子,神情複雜。
六月的天氣,正是炎熱的時候。
許綿綿穿了一身碎花長裙,外面搭一件白襯衫。
行李箱里裝了四季衣服,褲衩背心,襯衣襯褲,棉衣棉褲,連同呢子大衣都裝進去了。
因為陸昭珩說了,海島那邊晝夜溫差大,春冬的衣服都要帶。她過去之后,趕上夜晚抵達,不穿多點容易著涼。
“嫂子!”
韓東安已經在門口等她了,小伙子一臉燦爛的笑容,使勁沖她搖手。
火車票是陸昭珩托他幫忙買的,結果他還來接送。
“你不用來也行的,我能拎得動。”
許綿綿真覺得太麻煩人家了,只見過一面,讓人家為她忙前忙后的,怪不好意思。
“嫂子,你別客氣,我答應陸哥要照顧你的,一點小事而已,又不費什么功夫。”
韓東安笑呵呵地應著,一手接過她的行李箱,走在前頭帶路。
“去火車站還有段路呢,你一個人拿著多累!我力氣大,嫂子你就放心吧!”
“那行,辛苦你了。”
許綿綿拗不過,無奈地道謝。
十六歲的小伙子,就因為答應了陸昭珩,給她忙前忙后地跑,也太實在了。
回頭和陸昭珩說一聲,這份人情得記著。
一路送到火車站。
韓東安不放心許綿綿一個人,愣是等她走上月臺,看著人上車才揮手告別。
許綿綿也松了口氣。
她一個大人,讓個小伙子這么照顧,真是不好意思。
韓東安給她買的是臥鋪票,是一個四人間,里面已經有一男一女,坐在對立的床鋪上,穿著工裝,像是出差的干部。
許綿綿看了眼票,找到自己位置后把行李放好,靠著床頭坐下休息。
接下來的時間都很平和,臥鋪本身已經過濾掉一些風險了,車里人少,同一個車廂的都是出差干部,各忙各的,等天色一黑就休息了。
許綿綿躺在床上,想著家屬院的情況,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融入......
家屬院。
“你們聽說沒有,陸昭珩的妻子要來隨軍了!”
一大早的,劉嫂子的一番話,頓時讓樓道里的嬸子們都議論開了。
“什么?陸副營長結婚了?”
汪嬸一臉震驚,她就回了老家,怎么院里變化這么大。
“我聽說陸家人都看不上那個村姑啊,怎么會讓他們結婚?”
劉嫂子一臉神秘地說道:“那你就落伍了,這回陸老爺子以命相逼,陸昭珩不結婚,他就不治病,你說咱們陸副營長能不從嗎?”
“那確實沒招兒,咱們陸副營長那么孝順他爺爺......”
“就這么便宜那個村姑了?”
“我一聽那名字就土氣,什么許春麗,又春又麗的,一看就不是好女人。”
這言語實在刻薄,連父母取的名字都成了嘲諷的證據。
紛紛朝她看去,原來是李萍。
大家伙瞬間禁聲。
氣氛陷入尷尬。
李萍是王營長的妻子,原先是文藝團的舞蹈柱子,聽說之前看上過陸昭珩,結果陸副營長不喜歡她,李萍被拒幾天后,轉頭就經人介紹嫁了王營長。
都以為她是放下了。
現在一聽,這心里還惦記著陸副營長呢。
“等等!”
王嬸突然發覺不對,一臉納悶地說道:“陸副營長的妻子不叫許春麗啊,是叫許綿綿。”
“許綿綿?”
“頭一回聽說這名字,還怪好聽的。”
“不可能!”李萍大聲反駁,“陸昭珩的未婚妻就是叫許春麗,我看過他們家的信。”
眾人面面相覷。
眼神互相示意。
以李萍和陸昭珩的關系,看他的家信,有些冒昧了吧?誰知道是通過什么渠道看到的呢!
“那和陸昭珩結婚的,換了個人?”
“這個許綿綿是誰?”
大家伙都很好奇,陸副營長這一趟說是完成兩家的親事,結果未婚妻卻換了個人,內里到底是有什么故事?
“我要去質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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