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銀票第80章銀票
那樣的應不染,在慶國國破那一日,江知年再也沒有見到過。
“二哥哥,你真的要參加慶國春闈?”
站在窗外的江玉沁突然從窗戶上探出腦袋,認真的問道。
江知年按了按脹痛的太陽穴,緩緩搖搖頭。
上一世,他該是在南疆危機前回去,可那時的應不染正被千夫所指,他不忍放她一人承受所有。
那日的錯,他也有責。
后來,南疆城破,父皇和那個卑劣的女子頭顱都被掛在城墻,皇兄戰死沙場。
他早已無處可去。
番邦進犯,天下打亂,南疆老臣要他趁機復國,可他看見失魂落魄的應不染,硬是咬牙帶著親兵折身而返。
應不染的那份高傲,他比誰都清楚。
他害怕應不染單刀匹馬殺到皇宮,害怕應不染為了最后的體面,一杯毒酒祭天下。
江知年輕嘆一口氣。
他總是覺得,應不染的思想很特別。
與他,與皇宮,與整個慶國,都是不同。
應不染大多數都愿意聽他的話,哪怕有些要求他都覺得強人所難,應不染也會去做。
但是也有極少數,他也把控不了應不染。
應不染行事有自己的一套準則,只要不觸及她的底線。
江知年現在一點兒也不在乎她是不是聽話,是不是仍舊囂張跋扈,他只想應不染能好好的活下去。
他拼了本該擔起的南疆未來,換應不染一個茍延殘喘。
可是這一世,顏花朝活下來了,應不染和顏花朝開始經商,還幫著太子籠絡人心。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也許她真的能改變結局。
那么她再也不需要最后的精神慰藉。
江知年大腦突然一陣空白。
應不染不再需要他了,那么,他該何去何從?
也就是此時,江知年突然明白,自己這一生,似乎都沒有為自己活過。
江玉沁撐著雙臂,腳下一彈,借力坐在窗臺上,她拽了一下垂落在窗臺前的枝條,淡淡道:“二哥哥,參加唄,人這一生總要給自己找點事兒做才好。”
話音落,兩人都陷入了沉默。
提到這兒,江玉沁像是想到什么,忽然抬頭看向江知年:“聽說九殿下在宮外行商,二哥哥你為什么不讓九殿下帶著你一起呢?”
然后她扯扯自己的衣衫,語氣帶著些許抱怨:“自從我來了這兒,都還沒有新衣穿呢。”
江知年抿了抿嘴唇,起身離開書房。
這樣的生活瑣事,他從來都沒有操過心。
一切都有應不染。
慶國剛復國,朝中緊張,他想方設法充盈國庫。
應不染便如這一世一般,做了許多香皂,開了不少奶茶店。
不得不說,賺了不少銀子。
哪怕國庫是他充盈起來的,但他仍然不會中飽私囊,每月按著攝政王的份例,領著固定的月餉。
他每月都將月餉一兩不剩的全部交給應不染。
應不染不喜奢,但偌大的公主府,需要的小廝丫鬟也不少。
尤其是應不染總喜歡買很多的發簪和胭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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