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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她一身反骨,重生送全家入土-第172章 欺君
更新時間:2025-03-03  作者: 商枝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宮闈宅斗 | 商枝 | 嫡女她一身反骨 | 重生送全家入土 | 商枝 | 嫡女她一身反骨 | 重生送全家入土 
正文如下:
第172章欺君第172章欺君→、、、、、、、、、、、、、、、、、、、、、、、、、

“啟稟陛下,內殿那位貴人的脈象,其實……”

她話說了一半,卻見一名小太監走進殿中,道:“啟稟陛下,貴妃娘娘和寧國公世子來了。”

“哦?”宣武帝似有疑惑,不過很快便輕笑道:“呵,來得倒快。”

“叫他們進來吧。”

沈棲姻下意識朝門口的方向看去,就見蕭琰跟在一名宮妃的身后步入殿中。

有別于皇貴妃的嫵媚絕倫,宜貴妃的樣貌并不算太過出眾,與其用“美麗”、“漂亮”這樣的字眼兒來形容她,倒不如用“可愛”來得貼切。

沈棲姻還是頭一次在如她這般年歲的人眼中,看到這樣純凈澄澈的目光。

她有一雙杏眼。

又長著一張娃娃臉。

身上穿的也不似皇貴妃那樣繁復華麗的宮裙,顏色清淡,樣式素雅,發髻上只簪著兩朵粉色的花,其他首飾一概俱無。

饒是如此,她坐在皇貴妃身邊,卻愣是沒有被對方的鋒芒蓋住。

沈棲姻看得出神,甚至忘了要收回視線。

直到——

一道修長的身影站到她旁邊,不偏不倚地擋住了她的視線。

沈棲姻懵懵地轉頭看去,正對上蕭琰晦澀難言的目光。

她瞬間回神!

她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多了,但總覺得他剛剛的那個眼神不太“友善”。

再說宣武帝見了宜貴妃,似乎很是開心,笑著說道:“今兒倒是巧,你們姑侄倆怎么一起來了?”

宜貴妃看了沈棲姻一眼,意有所指地說:“臣妾來見見寒玉的心上人。”

一聽這話,沈姑娘的小心臟不禁“忽悠”一顫。

她拿余光偷瞄蕭琰的反應,卻見他神情冷肅,端方穩重,并不像面對自己時,動不動就紅了臉。

“原來這位姑娘竟是寒玉的心上人。”皇貴妃忽然開口,卻說:“模樣倒是生得不錯,只是出身未免太低了些。”

宜貴妃笑道:“那姐姐還不趕快求求陛下,抬一抬這丫頭的身份?”

聞言,皇貴妃臉上的笑容頓時就淡了:“……陛下英明神武,心中自有考量。”

“此事稍后再議不遲。”比起這個,宣武帝顯然是更關心皇嗣的問題:“云安,你繼續說,內殿之人的脈象如何?”

蕭琰這時忽然開口:“你據實稟報,不必害怕。”

有一說一,他這話的確叫人安心幾分。

微微點頭,她啟唇道:“回陛下的話,是喜脈。”

可緊跟著,她的話鋒卻陡然一轉:“不過,是利用藥物造成的喜脈的假象,其實并未有孕。”

不知為何,聽沈棲姻說那女子有孕是假的,宣武帝反而大喜:“你確定?”

“確定。”

“好!”宣武帝激動地都站起來了:“不愧富有‘神醫’的美譽,果然名副其實!”

“還有一人,朕也要你與她診一診脈。”

“……是。”

她好像知道陛下召她進宮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了。

再次給一位藏匿在紗幔后的女子把脈時,沈棲姻徹底印證了心中的猜測。

這次這位女子,是真的喜脈。

想來,是之前麗貴人的事情讓陛下如鯁在喉,如今再有后宮女子害喜,他便不敢輕信這喜脈究竟是真是假。

于是,他便找人服用了這假孕的藥,以此來讓太醫院的太醫們分辨。

只是他們這方面的經驗少,并未瞧出有何不同。

秦隸便趁此機會,將自己推了出來。

他應當是覺得,太醫院那么些國手都診不出端倪,自己定然也看不出什么,若真當喜脈報給陛下,來日他仗著皇貴妃的勢治自己一個欺君之罪便成了順理成章的事情。

果然!

在沈棲姻將這次的脈象報給宣武帝時,秦隸便立刻迫不及待地跳出來說:“哎呦呦,神醫當真有本事,只是不知,您是如何診斷出來的?”

沈棲姻似笑非笑地掃了他一眼,問:“這位公公也通曉岐黃之術?”

“不、不懂啊。”

“那你問什么?”沈棲姻語氣柔柔的,只是這話卻似綿里藏針:“我說了你能聽懂?”

“噗——”

宜貴妃“噗嗤”一下笑出了聲。

再說秦隸被堵了這一句,先是一愣,然后才立刻點頭哈腰地請罪道:“是奴才多嘴、是奴才多嘴。”

他這反應有些過了。

無非是仗著一句“打狗還得看主人”,因此刻意放低自己的姿態,想叫皇貴妃覺得是她的尊嚴遭到了挑釁,故而為他出頭。

誰知這時,蕭琰卻忽然來了一句:“知道自己多嘴還不掌嘴?”

話落,滿殿皆寂。

直到宣武帝語氣微沉地說:“世子的話,沒聽到?”

“……奴才這就打、這就打。”說著,他便忙不迭地放下手里的拂塵,左右開弓,連扇了自己十幾個巴掌。

他都這個歲數了,多少有些扛不住。

眼前都開始冒金星了。

從頭至尾,皇貴妃竟是連一句話都沒有說。

幾時宣武帝叫了停,沈棲姻便不給他為自己辯白的機會,搶先一步解釋道:“啟稟陛下,服用藥物后的脈象與喜脈極其相似,并非云安三言兩語便能解釋得清其中的區別,否則的話,太醫院的諸位太醫也不可能混淆兩種脈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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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有一個法子,或許可以讓陛下更為直觀地鑒明兩種脈象。”

宣武帝一臉激賞之色:“說來聽聽。”

“我曾聽師傅說,有一種花的花瓣,以其汁水調配入藥,若是有孕之人服下,并無妨礙,但若是假孕之人服用,便會作嘔不止。”

“是什么花?”

“永州之地特有的聽雨蘭。”

旁人聽了這話尚未如何,倒是秦隸,臉色驟然一僵。

聽雨蘭,是當年永州太守為賀及笄,特意命花匠培育出的新鮮花種。

其花花色艷麗,花姿纖巧,深得陛下和各宮娘娘喜愛,后來便被選做宮中之用。

但上京不比永州,四季如春,氣候濕暖,這里四季分明,因此一入秋,聽雨蘭便凋零殆盡。

雖則可憑人力扭轉,但宣武帝認為萬物更迭自有其道理,沒必要為了一處景致便空耗許多人力物力,因此如今這般時節,已再難尋覓這花。

偏偏——

他府上就有!

秦隸滿眼郁結之色。

這花原本是專門進獻給的,后來又選為御用,雖然沒有明令禁止別處栽培,但通常情況下是無人敢種的。

他也就只是偷偷摸摸地在溫房之中種了那么一株。

蕭世子執掌的千鷹衛替陛下監管朝廷各處,自己府中的情況,陛下未必不知道,只是他到底沒有大張旗鼓地宣揚開來,想來陛下也犯不著為了這點子小事就治他的罪,因此才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但眼下的問題是,陛下需要那株花來入藥,自己若是直接拿出來,那就是明告訴世人自己做了什么,若有人想給他穿小鞋,一穿一個準兒。

可若是不拿……

日后陛下能饒得了自己?

這橫豎都是個死啊。

秦隸急得滿頭大汗,又不禁琢磨,自己府上有聽雨蘭這事,這丫頭是怎么知道的?!

還是說,這一切都只是巧合而已?

出神間的工夫,秦隸就聽宣武帝說:“這花宮中倒有,只是入秋后便已凋零殆盡,若是即刻命人趕赴永州,少說也要月余才能回還。”

“但長途跋涉,只恐那花不再新鮮,影響藥效。”沈棲姻若有所思道:“若是上京城內有現成的就好了。”

“可能性不大。”蕭琰忽然開口,音色冷沉地說道:“那花原是獨獨獻給的,后又被選作御用,怕無人敢行此不敬之事。”

末了,他又對宣武帝說:“不過事關皇嗣,馬虎不得,臣請旨全城搜查,或許會有收獲。”

秦隸聽了這話,魂兒差點沒飛了。

他一時也顧不得蕭琰方才給這事定了個“大不敬”的罪名,只“撲通”一下跪到了地上,戰戰兢兢地請罪道:“奴才有罪,還請陛下恕罪。”

“何罪之有?”

“……回陛下的話,那聽雨蘭,奴才家里便有一株。”秦隸撅著屁股跪在地上,將頭磕得“哐哐”響:“陛下明鑒,奴才絕無不敬之意,只是偶然拾到了殘株,想著花房直接丟了怪可惜的,便一時豬油蒙了心,帶回府上種了起來。”

“不成想,竟還真的活了下來。”

“此事是奴才未能及時向皇貴妃娘娘和陛下稟報,還請陛下饒奴才一命。”

皇貴妃聞言,也忙起身告罪:“陛下明察,臣妾亦不知此事,否則的話,斷不許他如此。”

宣武帝卻并未責怪她,只擺擺手,讓她先坐下。

他也沒有處置秦隸,而是說:“先命人去取了聽雨蘭來。”

有小太監領了令,快步而去。

沈棲姻面無表情的站在原地,根本無人看出,她欺君了!

那什么用聽雨蘭入藥測看有孕是真是假的話,完全就是她胡謅的。

其實壓根不用那花。

只需一種名為“云箭草”的草藥就夠了,而這種藥材,隨便找個山頭就能薅著一大把。

而她之所以那樣講,是因為她在夢到三娃身處秦府的那個夢里夢到過,這個老不死的之所以會養一株聽雨蘭,是因為那花能調配出使人身動情熱的藥來。

那藥,都用在了她師弟的身上!

這賬,她會一筆一筆地跟秦隸算清楚!

至于欺君嘛……

她根本沒在怕的。

畢竟她身邊站的這位大人可是連皇子都敢殺,她撒個謊又咋了。

圓回來就是了。

宣武帝一共派出了兩撥人。

一撥去秦府取那聽雨蘭。

另一撥,則是去廣仁堂取沈棲姻的藥箱,以及她寫下的所需的藥材。

她寫了一堆。

但除了云箭草有用處,其他的都是障眼法。

受她師傅親傳,她那藥方故意寫得跟鬼畫符一樣,確保別人看不明白,但他們師兄弟幾人一看便知。

萬事俱備,她便裝模作樣地鼓搗出兩碗藥來,分別給那兩名女子服下,果然有孕之人安然無恙,假孕之人嘔個不停。

宣武帝喜不自勝。

沈棲姻雖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敢欺君,但她并非有勇無謀,事后便立刻為自己找補道:“啟稟陛下,此法乃是家師所傳,未經他老人家允許,實在不便公之于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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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聽雨蘭不易得,即便有藥方也難入藥。”

“加之所需藥材良多,劑量也要嚴格把控,怕就是告訴了太醫院的諸位大人,他們一時也難以掌握,萬一有個閃失,怕會得不償失。”

“不過近來,我與師兄師弟研制的新藥方已有眉目,只消最終確認,便可奉于陛下。”

宣武帝很是滿意她的做法,不住地點頭贊她:“杏林春暖,醫德厚載,不外如是啊。”

宜貴妃嗔笑道:“陛下就只夸夸就完啦?”

“怎會!”宣武帝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笑得意味深長地看向蕭琰,問他:“依寒玉看,該如何嘉獎啊?”

換別人肯定是不敢說的。

可蕭琰卻有一種“你敢問、我就敢說”,直接來了句:“金錢,權勢。”

宣武帝:“……”有點耳熟。

金錢也就罷了,可這權勢……

他才給這丫頭封了鄉君,還沒到一個月呢,總不好再封吧。

于是便道:“這樣,朕今日就先賞些金瓜子,等來日那藥方送到了太醫院,朕再連同你和你的師兄師弟一齊賞賜,你意下如何?”

沈棲姻當然樂意,連忙拜謝。

宣武帝笑瞇瞇的,雖有帝王之氣,卻也是難得的和善。

直到——

他看向秦隸,面上雖有笑意,眼底卻寒涼一片,說:“你私自種下聽雨蘭,雖有大不敬之嫌,但也是你的這株花,解了朕的燃眉之急。”

“按說,是不該再罰你的。”

“但你是皇貴妃身邊的人,她又有協理六宮之權,若饒了你,只怕要讓她背個罵名……”

這話,就逼得秦隸不得不自己請罪了。

他硬著頭皮道:“……為證皇貴妃清白,請陛下降罪。”

“嗯。”宣武帝點了點頭:“念你有了年紀的人,便不施以重刑,只革去首領太監之職。”

“對了,你不是喜歡花嗎?那日后在御花園做些侍弄花草的活計,你意下如何呀?”

“奴才、奴才……”

秦隸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話沒說完,就經受不住打擊似的,當場暈了過去。

別說他感到震驚。

沈棲姻也意外得很。

她想過陛下會懲處秦隸,但也琢磨,畢竟有皇貴妃的面子在,也許只是小懲大戒,誰知道一出手便將他官都擼了!

怪道人人都愛爭名逐利,這可是實打實的好東西啊。

一路被蕭琰帶出宮,沈棲姻都沉浸在日后他權傾朝野,自己跟著他“狐假虎威”的美夢中無法自拔。

直到兩人上了馬車,她被他一把扯進懷里,方才終于回過神來。

緊跟著頸側便傳來一陣溫熱的觸感,疼得她微微蹙眉:“嘶——”他干嘛?!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