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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她一身反骨,重生送全家入土-第183章 我不叫喂
更新時間:2025-03-03  作者: 商枝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宮闈宅斗 | 商枝 | 嫡女她一身反骨 | 重生送全家入土 | 商枝 | 嫡女她一身反骨 | 重生送全家入土 
正文如下:
第183章我不叫喂第183章我不叫喂→、、、、、、、、、、、、、、、、、、、、、、、、、

見沈蒼朝自己看了過來,蔣琬忙一臉委屈地說:“那孩子已經沒了,二小姐何必舊事重提,這不是刺老爺的心嗎?”

提到那個流掉的孩子,沈蒼的火兒就更大了。

他咬牙切齒地對沈棲姻說道:“別以為我不知道,琬娘小產,你也難逃干系!”

“你大哥又不通藥理,他怎么會知道將坐胎藥其中的一味藥材換了,效用就會截然不同呢?還不是你給他出的主意!”

“只怕所用的那味藥,也是你拿給他的。”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

香蘭暗暗翻了個大白眼兒,心說你知道個粑粑,你個大聰明。

沈棲姻并不解釋,而是似笑非笑地說:“那你報官抓我啊。”

“你……”

“相公萬萬不可!”不想沈蒼還沒說什么,蔣琬倒是先急了。

沈棲姻秀眉輕輕挑起:“姨娘急什么?是怕一旦官府介入,會查出什么于你不利的事情來嗎?還是怕被發現,你有孕一事本就是假的?”

“什么?!”沈蒼大驚:“假的?”

“不是!沒有的事!”蔣琬矢口否認,她強自鎮定道:“二小姐信口開河,有何證據?”

沈棲姻都被她逗笑了:“你都說了我是信口開河,我能有什么證據?”

“隨口一說罷了,姨娘那么緊張做什么?”

她的反應太隨意了,以至于蔣琬壓根不知道她哪句真、哪句假,一顆心被她吊得七上八下,整個人都不好了。

沈蒼哪知道她內心的煎熬,還在繼續提這一茬兒:“這也是能順嘴胡說的!”

沈棲姻:“我只是忽然想起,父親之前不是買過假孕的藥嗎?那藥呢?”

沈蒼一怔,然后狐疑地看向蔣琬。

還好她早有準備。

早在她決定用這個藥的時候,就想到或許會被沈蒼懷疑,因此當日她便叫人又去買了一顆回來。

如今拿出來,管保叫他們父女倆無話可說!

誰料——

那藥竟找不著了!

如此一來,她就是渾身長滿嘴也說不清了。

眼見沈蒼眸中的懷疑之色越來越重,蔣琬的心頓時涼了半截兒。

她一下子跪倒在他的腳邊,委屈巴巴地哭訴道:“相公可要相信我,我怎么可能拿懷孕小產這樣的事情糊弄你呢?”

“那藥我分明好好地收著,不知為何就找不著了。”

她一邊說,一邊小心翼翼地覷著沈蒼的神色,暗示道:“也是巧了,明明之前還在的,可怎么二小姐才一提,就不見了呢?”

沈棲姻聽后,竟附和著點頭:“我也覺得巧,我們沒說要看的時候,一直都在,結果一要看,那藥就沒了。”

這時,香蘭忽然試探著說:“別是小公子吃了吧?”

“怎么可能!”蔣琬想也沒想就否認了:“那是藥!蘭哥兒怎么會無緣無故地吃它!”

“嘴饞唄……”香蘭小聲嘟囔道:“這個歲數的小孩,除了屎,啥不吃啊。”

說著,她伸手一指:“不信你看!”

眾人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就見賈蘭撿起掉在地上的雞腿就“嗷嗚”咬了一大口。

而那個雞腿,是供在沈光宗靈前的那只雞身上的。

沈蒼臉都綠了。

他幾步沖過去,“啪”地一下打掉了賈蘭手里的雞腿。

賈蘭“哇”的一聲就哭了起來:“雞腿!我的雞腿!”

“娘,你看,他還打我。”

“我手都紅了。”

一言不合,他就開始躺地上打滾兒。

沈蒼只恨不得再上去踹他兩腳。

蔣琬哪里舍得,忙護在懷里哄:“啊啊,不哭不哭,娘帶你去吃雞腿就是了,咱們不哭了啊。”

把沈蒼給氣的!

他心說我兒子都死了,你“兒子”居然還鬧著要搶我兒子的雞腿吃,是人嗎?

連帶的,他看蔣琬都有點不順眼了。

還有就是她懷孕這個事……

他雖然沒有聽信沈棲姻的一面之詞,但到底心里存了個疑影。

直到幾日后,陛下降旨,犒賞廣仁堂一眾醫者。

圣上親題四個大字,“杏林春滿”,鐫字做匾。

還賜下一副對聯:

望聞問切察疾苦,仁心妙術濟蒼生。

丸散膏丹祛病痛,岐黃圣術澤四方。

能得圣上親筆題字,便是對朝中重臣而言,也是無尚的榮光,更不要說他們這間小小的醫館了。

這匾額和對聯雖不比那些賞銀能用到實處去,卻也自有它的妙處。

有它們在這兒鎮著,日后便再也不會發生像之前宋淮來此鬧事的情況了。

旁人聞聽此事,大多當個熱鬧一聽,羨慕之余感慨一番也就罷了,唯有沈蒼,得知他們是因為研制出能夠查驗人是否假孕的藥方后,心里別提有多復雜了。

于是這日沈棲姻從廣仁堂回來之后,沈蒼立刻就抓著她問:“你們弄的那個什么藥方,到底是怎么回事?”

“只一味藥材而已,稱不上是藥方。”沈棲姻語氣輕松的說道:“假孕之人服食云箭草,會吐,而真正懷有身孕的人是不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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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蒼聽后,只覺得從腳底心往上冒寒氣。

剛剛得知蔣琬有孕的時候,有一日大清早起來,她可不就是吐個不停嘛!

當時還以為是孕吐。

他還奇怪呢,心說宮里的那些娘娘們有孕之時,要么就不吐,要么就一直吐,可像她那樣只吐一天,甚至就那么一個早晨的,他還是頭一次見。

只是那會兒他滿心都沉浸在當爹的喜悅中,沒有多想。

如今回想起來,沈蒼再次看向沈棲姻:“你早用這個法子試探過她了?”

“以父親對我的了解,我若早試探出結果,會忍到這會兒還不說?”

“這倒也是……”

“以云箭草查驗有孕真假,這是最近這兩日我和師兄還有師弟才確認的法子,之前將那草藥拿回來,不過是想著多些時間研究而已。”

沈蒼原本以為自己想多了,聽了她這話,連忙又問:“你說你將那草藥拿回家里了?那可曾給琬娘吃過?”

沈棲姻一臉無語的表情,讓沈蒼也恍然,自己似乎問了一個十分愚蠢的問題。

不過她很快卻說:“但那日,香蘭曾拿了一小把云箭草去了廚房,因為我素日用的石臼壞了,便讓她去廚房借那的石臼將草藥搗碎。”

沈蒼聽后,立刻就叫了廚娘來問話。

的確是有這么回事。

那廚娘許是誤會了,只當沈蒼要將蔣琬小產的過錯歸結到她頭上呢,為此還再三保證,在香蘭用過那石臼后,她是清洗過才接著用的。

沈蒼心里當時就一個想法:沒洗干凈!

唯有如此,才能解釋得通。

“琬娘她……她居然真的騙我?”沈蒼像是生氣,又似乎不完全是生氣。

更像是鬧心。

沈棲姻就是要他這樣。

若是將證據都一一擺在他眼前,那他對蔣琬或許就只是單純的憎恨和厭惡,將人趕出去眼不見心不煩就解脫了。

但如眼下這般,只有猜測,沒有證據,他心里就總還存著一絲僥幸。

要冷落,又恐是誤會。

要親近,又不免想起沈光宗的死。

竟是將自己逼進了死胡同里,進退兩難。

沈棲姻冷眼瞧著他那副窩囊樣,忍著笑,開口說道:“我再好心提醒父親一句吧,家里的銀子還是握在自己手里妥當些,免得日后落個人財兩空,到時候,您哭都找不著調。”

這話不好聽,但有用。

若是從前,沈蒼肯定嗤之以鼻,但如今,他恨不得逐字學習。

沈棲姻會告訴他這些,當然不是出于好心的目的,就像是她留蔣琬母子在這家里,不單單是為了給他添堵,還因為蔣琬對她有其他的用處。

她在等乾州那邊調查的消息。

好在沒讓她等太久。

這日,初四在廣仁堂接上她回沈家的時候,遞給了她一個信封,說:“姑娘,乾州那邊來信了。”

沈棲姻二話不說,當即拆開來看。

信中言明,蔣琬當年做客的那個韓家,正是魏月襦的婆家!

蔣琬是韓遂的表妹。

魏月襦難產的那日,她正在客中,韓家的那場大火沒有波及她,也許她是這世上唯一一個知道當日發生了什么的人。

思及此,沈棲姻神色怔怔地放下了手里的信。

如果魏月襦的死不是難產……

或者說,她的難產是人為造成的,而整件事又恰好與蔣琬有關,那她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說出實情的。

得想個法子。

至晚。

夜色如稠,不見星光。

寒風呼嘯著,拍打著窗棱,窗外樹影搖的,像張牙舞爪的厲鬼。

蔣琬在睡夢中迷迷糊糊地醒來,隱隱聽到了很細微的“噠噠噠”的聲音。

她還困著,閉著眼睛分辨了一會兒,發現像是牙齒打顫的聲音。

這屋子里是冷了些,但也不至于凍成這樣。

再說了,這兩日沈蒼都沒來她房中睡,這屋里就只她自己一個人啊。

想到這兒,蔣琬“唰”的一下就睜開了眼睛。

就這一眼,她魂兒都要沒了!

她一臉驚恐地看著站在自己床邊披頭散發的男人。

臉色慘白,嘴唇青紫。

他瞪著她,口中陰惻惻地念叨著:“好冷啊……我好冷啊……”

蔣琬整個人都麻了。

沈光宗!

“啊——”她厲聲尖叫。

可沈光宗卻似早有預料一般,忽然伸出一只手,隔空做了一個“掐她脖子”的動作,她的聲音便似擠在了喉嚨那,完全是啞著嗓子在說話。

“走、走開!別來找我,別來找我!”她掙扎著想逃,身體卻似被鬼壓床了似的,根本沒力氣動彈。

沈光宗也不說別的,就一味念叨著冷。

可他越這樣越嚇人。

她這才想起,今兒是他的頭七!

蔣琬連連求饒,讓他去找沈蒼、去找先后害他的那兩名小廝,甚至是去找沈棲姻,總之將能賴的人都賴了個遍。

直到聽見沈光宗說:“冷,太冷了……我要抱著個人跟我一起上路才暖和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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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抱走你兒子吧,桀桀桀。”

“不要!”蔣琬強撐著從床上爬起,姿態扭曲地嘗試著給他磕頭:“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不要傷害我兒子。”

“是我害了你,是我買通了你的小廝,我對不起你!”

“我我我以后吃齋念佛,我找大師超度你,求求你高抬貴手,安息了吧。”

許是情緒太過激動,蔣琬說完這話就暈了過去。

翌日醒來,她的嗓子已經恢復如初,不疼也不癢,脖子上也沒有任何被掐過的痕跡。

她都懷疑自己昨兒是真見鬼了,還是只是做了一場噩夢。

但為了以防萬一,吃飯時,她還是命人將所有的葷菜都撤了,只吃了點清粥小菜。

若非怕沈光宗的頭七剛過,自己就張羅著做法事會引人懷疑,她今日就想請大師上門了。

不過背地里,她還是偷偷燒了不少紙錢。

這晚再睡下時,她特意叫了婢女來陪自己一起。

可睡到半夜,她醒來時發現床上只剩下自己了。

“珠兒?”蔣琬聲音都是打顫的,想叫人,但又不敢太大聲:“珠兒……珠……”

這時!

忽然有一道女子的聲音自不遠處傳來:“我不是珠兒。”

“你不記得我啦?”

這聲音聽起來很年輕,不過十七八歲的樣子,很好聽。

蔣琬大著膽子朝聲源處看去,就見角落里站著一名白衣女子,懷里抱著一個襁褓,包孩子的被子還有她自己的衣裙上染滿了鮮血,很是觸目驚心。

她心里明明是怕的,卻又控制不住似的將視線往上移,終是落到了那女子的臉上。

臉如蓮萼,唇似櫻桃。

兩彎眉畫遠山青,一對眼明秋水潤。

蔣琬瞬間長大了嘴巴,啟啟合合,似乎震驚得叫都叫不出聲了。

“魏、魏、魏……”

“我不叫喂。”

“魏月襦!”蔣琬手腳冰寒一片,不知是冷的還是嚇的,竟都麻了。

如今又不是七月里,怎么一個兩個地都來找她?!

魏月襦抱著空的襁褓向她靠近:“我的孩子不見了,他明明是和我一起走的,可怎么都找不到。”

“我好孤單……”

“我想要個孩子來陪陪我,你把你的孩子給我玩玩好不好?”

她的語氣明明那樣溫柔,可聽在蔣琬耳朵里,卻堪比沈光宗牙齒打顫的聲音。

“不要傷害我的蘭哥兒!”蔣琬怕極了:“他還那么小,當年你死的時候,他還沒有出生呢,他是無辜的。”

“我求求你放過他。”

“我不是存心要害死你和你的孩子的……”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