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這種感覺叫做,愉悅第71章這種感覺叫做,愉悅→:程斬和司野毅然決然順著山脈走勢走進旁支的時候,被正在做飯的小伙兒瞧見了,嚇得差點打翻了鍋,站起身沖著他倆的背影就哎哎了兩聲。
程斬沒回頭,司野聽見了轉頭,沖著他擺了擺手,示意再見。
小伙兒抬手揉了揉眼睛,心想著,這啥人啊,突然冒出來了,然后又突然跑遠了?不是登山隊伍里的嗎?
一同伴聞著糊味出來了,瞧見鍋里的面都黑了,趕忙挪開鍋,喊了他一嗓子。做飯小伙兒趕忙叫同伴上前來看,“確實是兩個男的,對吧?”
“確實是啊,怎么了?”同伴覺得奇怪,“不登山啊?”
“他倆是人就行,嚇死我了,我還以為大白天見鬼了呢,又是往旁支那邊走。”小伙兒舒了一口氣,然后學剛才司野沖著他擺手的模樣——
“就特別像香港鬼片里的鬼,沖著你擺手,太瘆人了。”
同伴實在get不到他害怕的點。
“那里——”小伙兒沖著兩人消失的方向一揚下巴,“聽說有人都在里面看見過不干凈的東西。”
所以,還敢往里走啊。
敢往里走的,或許不是普通人,或許壓根不是人。
越往里走,林子越茂密,這倒是挺讓人想不到的。
畢竟從村寨到大本營那段路,除了原始森林外,其他的地方也還好。但如今腳下的路,可照比原始森林還茂密了。
頭頂甚至都是成片成片的綠蔭,遮了頭頂上方的太陽。
程斬和司野依照包子哥手繪的、秦老二修訂后的路線圖一路前行,先是路過了在茶鋪里聽說的那處山坳,然后,前方就沒路了。
司野掐著時間呢,從山坳到大本營,步行時間為15分鐘左右,其實挺近的。可當時給他們講故事的王哥說,這段路他們往外走了半個多小時吧。
所以程斬說,“可能是心理作用,當時是黑天,又瞧見異常,多一分鐘都是煎熬。”
司野同意他的分析。
“照白老板給出的時間來看,那名住客聽見哭聲是發生在王哥瞧見鬼影之前。”
趁著觀察地形的功夫,司野跟程斬聊起了這兩起事件。
關于王哥看見的多出來的那個人,他倆的意見都是一致的,應該是秦三嫂不假。一來時間對得上,二來,司野見過秦三嫂幾次,但凡看見她的時候,她穿的都是粗布鞋,而那天她被秦老三帶走時,腳上穿著的也是雙粗布鞋。
而發生哭聲事件,恰恰就是在秦老三身上的巫靈被收之后。
司野接著剛才自己的話繼續往下分析,“有哭聲說明還有意識,那秦三嫂為什么還裝神弄鬼地跟著王哥他們?”
想走出這片山?直接跟他們說一聲不就行了?
“而且,是怎么做到無聲無息跟著又無聲無息不見了的?”司野百思不得其解。
程斬沒著急趕路,擇了一截枯木坐下來,說,“這說明秦三嬸最開始進這里的時候還是個清醒的人,至少,還有自主意識。”
司野詫異,往他身邊一坐,“那秦三嫂現在……不是人了?”
冷不丁就打了個寒顫。
也是啊,最開始還是人,還有人的意識,還會哭,后來可不就不正常了?真成邪祟了?似乎只有這樣才能解釋后來的怪異事件。
程斬低嘆,“她雖然沒被巫靈入體,但因為長期跟巫靈在一起,身上自然殘存巫靈的氣息。”
說到這兒,他環顧了四周,“這種地方容易聚集天地萬物的靈,她很可能會受到影響,倒不能說她現在不是人了,極大可能是意識受損,那么人就很容易成為行尸走肉。再者……”
程斬停頓片刻,在思考言辭。
又道,“這種地方遠離人群,雖說秦三嬸進這里沒太長時間,但因為秦老三的事外加這環境,心理上肯定也受了極大的刺激,不正常也成了正常。”
最后一句話跟繞口令似的。
但司野明白他的意思,也對,被巫靈蠱惑,一心認為丈夫能起死回生,不料見到丈夫最后人不人鬼不鬼的,再強大的心理也會坍塌吧。
“你說……”司野思考,“能不能跟司迦意也有關?”
程斬扭頭看他……
順便看到他那邊的一大截空地。
枯木挺長,非得緊挨著他坐,這是……來這種地方害怕了?
程斬心想,就算害怕也沒什么不好意思說的吧?但還是顧全了司野的臉面,順著他的話題問,“什么意思?”
“按照咱們之前的推斷,秦三嫂跟司迦意應該在一起,哪怕不在一起也不會離太遠。那一個正常人,天天跟尸體在一起肯定會崩潰吧。”
這種猜測也沒錯。
程斬點頭,“趕路吧。”
司野本就不累,利落起身。卻見程斬坐那沒動,只是朝他一伸手。司野站那叉腰笑,“斬哥,不至于吧?這才走了幾步路就站不起來了?”
程斬任由他笑話,臉上絲毫不見動怒,手還朝他伸著,“阿野啊,做人得有良心,我為誰辛苦為誰忙?別忘了,我還拖著個病軀,像你說的,你哥我身子骨弱。”
得,司野就知道,他只要一叫“阿野”準沒好話。
拉住他的手,司野一個用力……
這家伙還真是一點勁兒都不用啊,司野真是很用力才把他給拉起來。
過分了。
好吧,忍了。
他倆要找入口。
什么意思呢?就是在無路可走的情況下找一條通到墳地的路。
不好找。
沒路的意思就是,前方不但叢林茂密,地上的植物和荊棘、爬藤和山石擋了去路。尤其是山石,哪還是風景啊,簡直就是行進路上的巨人。
矮的都能過膝,高的都能沒過頭頂,而且還有不少藏在草皮里的石頭,也不知道是不是下面有河床,踩上去不小心就是滑膩膩的。
司野連摔了兩跤,沖鋒衣被劃破了,頭發上都沾著草皮,形象盡毀。他也是服了,平時并不認為自己的平衡感很差,今天踩著石頭站不穩都不是一次兩次了。
第三次摔得狗搶屎時,程斬在他面前蹲身下來,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跟看著個智障人士似的。
看著看著,低嘆一聲,“你還好嗎?”
這話……問的。
司野還保持著四肢著地,臉艱難微揚的姿態看著程斬,咬牙,“我特別好,好到起飛。”
還用問嗎?
程斬哦了一聲,打量了他一番,“我也覺得,你特別好。”
話畢起身,徑直……往前走了……
哎不是,但凡有點人性的是不是都應該拉他起來?
半分鐘后,司野雄赳赳氣昂昂地越過了程斬,大步流星往前走,手里多了把短刀,見荊棘看荊棘,遇石頭跨石頭,明明是條挺費勁的路,硬是走出了t臺秀的風骨。
看得程斬直感嘆,果然不是自己的身子骨不心疼啊。
倒真讓他倆劈出了一條小路,身后躺了一大片的草木和荊棘。再往深走也是叢林密密的,連歇腳的地方都沒有。
他們只能一路前行,最后連并排走都實現不了,成了一前一后。
就這樣走了足足有兩個多小時,最后,眼前出現了一處峭壁,不算太高,而且山壁之上長滿林木,但想徒手攀越就是天方夜譚。
程斬和司野將包中的繩索、巖釘等工具盡數拿出,雖說前路難行,但包子哥表示,翻過這處峭壁就能進入墳地范圍了。
而秦老二也證實,峭壁外的確另有天地。當時幫忙的人也是到了峭壁這塊就止步了,對于峭壁后面的世界,他們不想知道也不愿知道。
那天司野對著手繪地圖好一番詫異,問秦老二,“你們是怎么帶著棺材越過峭壁的?”ŴŴŴ.BIQUGE.biz
秦老二倒沒覺得這是什么值得大驚小怪的問題,“用繩索唄,像是那些個懸棺不也是這個原理?”
好吧,司野承認自己年輕氣盛了。
系好繩索往上攀爬時,司野對程斬說,“秦老二也就是心大,誰家沒事把棺材扛這么遠的地方埋?這不有病嗎?竟然還一點都不懷疑。”
有些氣話的成分在里面。
其實靜下心來仔細想想看,秦老三突然死亡,換句話說死法不正常,秦三嫂受了蠱惑,不定怎么說服的秦老二妥協呢。
萬幸的是峭壁尚且好爬。
對于這種飛檐走壁的事,司野向來擅長,長手長腳的速度挺快。但程斬的行動也不慢,手腳都十分有力,尤其是臂力十分強悍,一個攀越就跟腳底生風似的,跟司野不差上下。
司野原本挺累。
你想啊,砍了兩個多小時的荊棘,現在又來攀巖,堪比登雪山還累。想著這峭壁可千萬別到了天黑還沒翻過去,難不成還要掛在半壁上睡覺?
可瞧見程斬那淡若清風的模樣,司野渾身就來勁了,心想著,我跟誰低頭也不能跟你低頭啊。
就這樣,倆人“輕輕松松”翻過了峭壁。
許是之前兩人在攀越的時候都標著勁呢,等登頂后,雙雙倒在了地上,歇息了好半天,才轉過頭面對面看著彼此。
看著看著,程斬和司野都笑了。
也不知道為什么要笑,總之就是有種感覺從心底深處迸發出來。
這種感覺叫做,愉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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