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你就是個扮豬吃老虎的主兒第182章你就是個扮豬吃老虎的主兒→:程斬始終是挺沉默,等出了電梯后冷不丁問司野,“你夢里的房間?”
說話間兩人已經到了房間門口。
整層只有兩間房,兩間房的房門是正對著的,于走廊的盡頭。房門挺寬,兩扇大雕花門,看著就挺闊氣。門牌嵌入式,6001和6002。
司野說,“是,也不是。”
程斬微微挑眉,沒明白他這話的意思。
司野掏出房卡。
房卡是金色的,上面繪著黑色的花,乍看那花就跟盛開在黃泉一路的彼岸花似的,竟是挺新的房卡。司野給程斬示意了一下,程斬接過瞅了瞅,“磨損的痕跡都沒有。”
換言之,新換的房卡。
房門是磁卡插入式,一家酒店開了這么久,哪怕套房價格比尋常房型貴,那房卡也不至于這么新。
司野微微點頭,將房卡拿過來,看著門邊的房間號,6001。
他低聲說,“夢里,我住的是對面。”
程斬轉頭看了一眼身后的房門,看不出端倪來從這個角度,跟6001沒什么不同,就是那只門鏡……
耳邊是滴的一聲響,房門開了,他轉過頭,進了房間。
套房面積著實是不小,司野溜達了一圈,感嘆說,“太浪費了,就這面積能改仨房間了。”
程斬將行李箱擱行李架上,就是個小箱子,兩人的東西都不多,盡數都整理在一個箱子里,除了日用品,程斬帶的最多的就是襯衫和t恤類的打底衣了,還是那句話,司野這個人費衣服。
“確定是對面屋?”程斬問司野。
司野將自己一下扔在床上。
床墊竟挺不錯的,不軟不硬很是舒服,還有被褥都透著清冽的消毒水味,摸上去就挺干凈。他舒服地舒展四肢,一條大長腿耷拉在床邊,懶洋洋說,“陳設都差不多,就是窗子方向不同,所以肯定是對面屋沒錯。”
跟夢里還是不同。
這套房里氣味挺清新,像是每天都有人打掃,沒有夢里的潮濕發霉氣息。而且就拿他身下的大床來說,比夢里的要寬大許多,更重要的是干凈清爽。
四周也挺干凈,相比酒店大廳的陳舊來說,這套房著實是新的不能再新了。
“翻新了。”程斬伸手蹭了一下墻壁,又打量了屋子里的陳設,“翻新得挺徹底,家具都是新的。”
對了,這就是問題所在。
所有的一切都是新的,小到房間的房卡,大到房里的陳設,怪不得他進屋的時候就覺得哪里不對勁呢。
“你說這家酒店老板有強迫癥吧?既然都是換新的,怎么陳設還都保持老樣式?干脆全換新多好?”司野微微抬高上身靠在床頭,瞅著前方的博古架。
夢里見過,但很陳舊,四角的雕花漆皮都掉了。但眼前這只博古架,樣式甚至雕花工藝都跟夢里的一樣,只不過是全新的,這么一看,兩屋的陳設一模一樣。
程斬這一天折騰下來也有點倦了,繞到床的另一頭躺下,抻了個懶腰,再開口時嗓音慵懶,“或許吧,念舊。”
床是加大加寬的,睡兩個人足夠了,像是司野和程斬這種瘦高身材的,別說中間睡一個姬淡了,就算睡倆也能擠得下。
“念舊的話干脆就別翻新,我夢里的那些陳設也沒說舊到不能用的地步了,放在這屋子里也沒什么突兀的。”司野質疑。
除非……
司野轉頭看著程斬,與此同時程斬也扭頭看他。
四目相對時兩人異口同聲,“出過事。”
對面屋肯定是出過事,否則司野就不會夢見那只男鬼,所在的肯定就是6002,而且他在夢里的房間就是6002。現下6002不對外開放,那這翻新的理由就有待商榷了。
但這屋也是透著說不上來的詭異。
“你感應到巫靈了嗎?”司野問他。
程斬眼瞅著天花板,“有巫靈的氣息,但巫靈不在這。”
司野驚愕。
“或者只是暫時不在這,等今晚看看情況再說。”程斬補充了句。
有感應,只是氣息,沒有巫靈活動的跡象。
這就好比被一只狗經過的草坪,有狗的排泄物,卻不見狗的蹤影,只能說明這狗來過。
“今晚?”司野狐疑。
程斬扭頭看他,“既然你好巧不巧來的就是夢里的酒店,那肯定不會是巧合,就看能不能發生點什么了。”
司野點頭,若有所思。
是啊,那只男鬼既然能來找他,也會知道他來了懷州了吧,總不能冒個頭就不見了的。
想到這兒他問程斬,“對面屋咱有辦法進去吧?”
程斬淺笑,“想進隨時進,但現在這個時間……”他抬腕看了一眼表,“還有客人來來往往,等夜深人靜。”
雖說在單獨一層,可總得避著點,不能太大張旗鼓。
司野呵笑。
聞言,程斬問他笑什么。
既然今晚要靜候動靜,那司野也懶得思前想后,如此一來輕松了不少,笑對程斬說,“你這個人吧,看著有點那啥,但實際上挺那啥的。”
廢話得很。
可程斬許是也挺放松,竟是樂得跟他廢話,“哪啥?”
司野笑看他,“就是平時挺能裝,實際上呢,挺壞。”
“我壞你了?”
司野跟他拌嘴,“壞我你舍得?我天真無邪小可愛的。”
程斬慢悠悠的,“你慶幸我今天沒吃東西。”
言下之意司野聽得挺明白,嗤笑。什么叫今天沒吃東西,你哪天吃東西了?就算你吃東西了,讓你可勁吐,你還真能吐我身上?
然后思維就擴散了……
吐人一身這種事他好像還真干過,醉酒的時候吧。
哎?認識程斬這么久,好像還沒見他失控過,哪怕是喝酒,也沒見他醉過。
見他躺在那,似有懶散意,司野玩心起,翻身到他身邊,手臂往他身上一搭,然后一下摟緊。這次是程斬差點被他摟斷氣,“干嗎?”
“睡覺,養精蓄銳。”司野貼著他,手腳并用攀在他身上。
“這么大的床不夠你睡?跟要附體似的。”程斬雖說一臉嫌棄,但尚算縱容,沒一腳踹開他。
司野的手臂又緊了緊,摟著他跟摟著浮木似的,“我喜歡你身上的味兒。”
程斬挑眉,低頭瞅,正對著司野的腦瓜頂。
沒錯,這廝都把腦袋枕他胸口上了。
壓得他都喘不不上來氣,服了!
“你身上的味兒特別干凈,聞著你就跟聞大森林似的。”司野的臉埋他衣服里。
跟只狗崽子似的蹭得程斬發癢,按住他腦袋沒讓他繼續亂動。司野抬臉,笑得邪壞邪壞的,問他,“你說你是怎么做到的?”
程斬穩穩迎上他壞笑的目光,“斷食吧。”
那還不如要他去死。
司野可做不到。
“要不然,咱們運動運動?”司野饒有興致的。
運動?
程斬正狐疑,就見司野臉上的壞笑擴大,整個人就痞帥得很,卻能嗅出他的意圖不軌,頓時警覺,“干什么?”
司野坐起來,晃了晃手腕,指關節捏得咯咯響,居高臨下看著他邪笑,“出點汗唄,看看有沒有汗臭味。”
緊跟著伸手一抓扯住程斬的脖子領,左手伸前來扯程斬的扣子。
程斬猛地控住他手腕,順勢起身,“鬧是吧?”
化被動為主動,騰出一手也來扯他衣服。司野哪是吃虧的主兒,再說了他力氣也不小,按住程斬的手,緊跟著將他壓倒,笑著扯他衣服。
倆人都人高馬大的,還都是身材結實,力氣不小,鬧起來自然也是誰都不讓著誰。最后是程斬發了狠勁,一下將司野扳倒,給他按趴下,干脆騎住他,將他的手臂往后背一箍。
這勁可不小,司野覺得胳膊要斷了,“靠!程斬!”
程斬沒管自己衣衫凌亂,一手箍著司野的手腕,騰出一手來扯司野的褲扣,“老子讓你明天光著出去。”
眼瞧著褲子要不保,司野識時務者為俊杰,趕忙服軟,“行了行了,不跟你鬧了,哎哎哎,別別別,開玩笑還帶扒褲子的?”
程斬占上風,頭微微一偏,“沒理解錯的話你這是在求饒?態度不像啊。”
司野的臉壓著床,被程斬壓得起不來,“我錯了、錯了,胳膊要斷了!程斬!!”
聞言,程斬的胳膊抵著司野的后背壓下來,低笑,“叫我什么?”
司野馬上改口,“哥、哥!”
這還差不多。
程斬從他身上下來,重新躺回床上。司野翻過身,頭就勢躺在程斬的小腹上,揉著胳膊,“以后再有打架斗毆的情況我要是上我就不姓司,你就是個扮豬吃老虎的主兒。”
程斬支起一條腿,一手墊腦后,笑,“說得就像你姓司似的。”
“我要真是陸吾你就廢了。”司野巴不得馬上覺醒,神識附體。
程斬懶洋洋的,“行,我等著你來廢我。”
太囂張了。
但這就是程斬,本斬。
兩人一番鬧也累了,躺在那都不想多動彈。
就這樣彼此安靜地躺了會兒,直到司野的手機響了。是方婷,打來了視頻,問他們到哪了,有沒有安頓好之類。司野保持枕著程斬的姿勢沒動,跟方婷表示他們已經到了懷州,天亮之后就一路奔著貢蘭渡去了。
方婷對于他們能來挺期待的,而且打從離開云南后,方婷跟他們的友情就更好了,本身性格爽朗是一方面,再一個司野覺得哪怕她們不記得發生的具體事,但在內心深處可能也有隱隱的感覺在。退一萬步來說,就算沒歷經險境,一段旅程下來也有了不錯的交情。
方婷笑嘻嘻的,“房間看著挺大啊。”
司野沒吝嗇,舉起手機轉了一圈,鏡頭掃過程斬的時候,程斬朝著方婷做了個手勢權當打招呼了。方婷驚呼,“你倆奢侈啊,是套房嗎?一個人住這么大的屋子不害怕?”
“害怕,所以我跟程斬住一屋。”司野絲毫沒避諱。
方婷那頭笑得爽朗,“就你還害怕呢?拳頭那么狠的人。”
閑聊幾句后,方婷言歸真正,說話的語氣就低下來了,“你們可要想好啊,我總覺得貢蘭渡沒那么簡單。”
司野不以為然,“我和程斬來都來了,現在打道回府也不可能吧。”
方婷微微點頭,說,“我和曲雅都商量好了,等你們來了之后我們先不離開,跟你們一起。”
跟司野說貢蘭渡的事其實當時也不過是趕巧了,正好司野問,她也就說了。按照她和曲雅的計劃,這兩天她們就打算撤出貢蘭渡了。
程斬和司野為什么來貢蘭渡方婷并不清楚,或許像司野說的,他們的確對貢蘭渡的現狀感興趣,或許……方婷這陣子腦里總能浮現出一些畫面來,但像極了很細的碎片一閃而過,她隱隱覺得跟程斬和司野有關,又隱隱覺得這倆人其實并不普通。
司野聞言方婷的話后抬頭看了一眼程斬。
程斬沖著司野微微一搖頭。
司野移回來目光,“方婷,你們還是——”
“我們多少對貢蘭渡的情況了解點,最起碼也跟當地居民相處了一段時間,總比你們摸黑瞎闖強。”方婷打斷司野的勸說,態度挺堅決的,“所以就這么定了,明天你們快到的時候告訴我,我和曲雅去渡口接你們。”
通話結束后,司野將手機扔一邊,沉默半晌,問程斬,“你確定這次方婷和曲雅沒中招?”
程斬的一只手搭在司野的脖子上,修長的手指摩挲著司野脖上的吊墜玩,有一下沒一下的,像是慵懶,又像是若有所思。
他說,“沒中招,但她倆身邊的人不干凈。”
“你是指,巫靈?”司野問。
程斬嗯了一聲,“在云南的時候她倆都被巫靈影響過,巫靈雖說種類不同,但氣息都是相通的,所以就算方婷和曲雅忘了在云南發生的事,她倆身上存在巫靈的氣息也是事實。”
說白了方婷和曲雅就像是介質一樣,因為之前沾染過巫靈的氣息,所以在日后一旦遇上別的巫靈,那封靈人就會通過她倆身上的氣息感應到新巫靈的存在。
司野輕嘆,“但愿這次能順利些吧,至少別殃及無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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