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你這個毒婦第219章你這個毒婦→:一直以來丁嬸子跟阿娟走得挺近乎的,丁嬸子能說會道,像是保媒拉纖的活那必然是少不了她。阿娟是貢蘭渡出了名的美人兒,多少小伙子的夢中情人啊,所以也是丁嬸子重點的關懷對象。
當然丁嬸子也是喜歡阿娟那姑娘的,所以可不是什么樣的小伙子都會給她介紹。有的小伙子出手大方,拎著大包小包的東西來找丁嬸子請求說媒,丁嬸子就會說,我可不收你這些東西,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就你那長相,還有天天五谷不勤的懶鬼狀,阿娟能看上你?人阿娟圖你什么?
所以丁嬸子在說媒這上面也是挺能把關的。
直到阿城的出現。
貢蘭渡雖說講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阿娟自小沒了雙親,性格又獨立,所以選擇了自由戀愛這條路。村里人倒也沒人反對,畢竟阿娟是個討人喜歡的姑娘,就是在剛開始的時候鄰里鄰居的都有意無意地試探阿城,貢蘭渡人熱情,阿城是外鄉人,所以村里的自然而然就都成了娘家人。
尤其是丁嬸子,那可真是沒少考驗阿城。
阿城呢,也真是打心眼里喜歡阿娟,所以連帶的愛屋及烏,每每賺了錢回貢蘭渡來找阿娟都會給鄉里鄉親的帶東西,要不然就會帶不少糖果分給孩子們。
漸漸的丁嬸子也挺滿意阿城的,還跟阿娟說阿城這孩子很可靠,你這自小就吃了不少苦的,以后就等著過好日子吧,這阿城啊一看就是個知冷知熱的人。
直到貢蘭渡來了位貴客。
副族長知道丁嬸子跟阿娟平時走得近,就攛掇丁嬸子把阿娟帶到酒桌上,并且說,城里人吃飯都講究這套,阿娟就過來敬兩杯酒,不疼不癢的把客人哄開心了,咱們村以后就發達了。
“我剛開始是不同意的……”丁嬸子著重強調了一句。
但全屋人都對她這句話沒什么反應,顯然,更關注后來發生的事。
丁嬸子是發誓她一開始不想讓阿娟拋頭露面,但后來大喜跟她交了實底,說那位老總還是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說服的投資貢蘭渡,那位老總的頭上還有一個挺大的老總,咱們山上有資源,這將是一筆不小的投資呢,項目一旦達成,那我就是功臣,你要是能把阿娟搞定,那咱兩口子可就是貢蘭渡的功臣,以后富貴可少不了咱們的。
丁嬸子是貪富貴的,尤其是她那個心性,總覺得自己在貢蘭渡有些屈才,所以聞言這話心思是有些活分的,但同時還是有后顧之憂,問大喜,阿娟去了會不會有危險啊之類的。
丁大喜一副啼笑皆非的模樣,跟她說,能有什么危險?又不是讓她去龍潭虎穴,就在咱們村里,人家老總之前看過阿娟的,就想著見見本人啥的,阿娟去了就是敬杯酒。
頂多就是敬敬酒,丁大喜著重強調,然后又道,“一桌子都是咱們貢蘭渡的人,還能眼睜睜看著阿娟有危險啊?”
再說了,阿娟其實也有發家致富的心思。
“阿娟之前確實不止一次說想攢點嫁妝錢,說以后跟阿城在一起總得找點活干,不能讓他一個人養家。”丁嬸子嗓音干澀。
而丁嬸子就是以這個理由說服阿娟去的酒席,阿娟說,“我就進去看看情況,但說好了,我不喝酒。”
因為是跟阿丫相依為命,阿娟就擔起了做母親的責任,從來都不怎么喝酒,所以酒量淺得很。
丁嬸子連連保證的,肯定沒人逼著你喝酒。等到了地兒,丁嬸子還特意叮囑大喜看著點,別讓阿娟沾酒。阿娟一見這情形有點緊張,問丁嬸子不進去嗎。
丁嬸子跟她說,那種場合她進去啥也不懂也不合適。
又叫她放心,有大喜哥在呢,再說了,里面族長、副族長都在,不會讓你吃虧。
“我是真沒想到阿娟還是被灌了酒,當晚就被那個老總給帶走了。”丁嬸子哽咽,懊惱,“都怪我,我就不該應下這件事,也不該讓大喜去瞎摻和。”
程斬目光一瞥落在丁族長臉上。
丁族長是當事人,自然是不能回避的,他嘆氣,“其實真就是一杯酒,我們在座的誰都沒想到阿娟的酒量能那么淺。”
當時王總在酒席上一個勁勸阿娟喝酒,阿娟剛開始挺堅決的,聲稱自己不能喝酒,在座的也都幫著阿娟跟王總說一個姑娘家不能喝酒。
只是酒過三巡時酒桌上的人都醉了,王總又勸阿娟酒喝,阿娟這才勉勉強強喝了一杯酒。
丁族長伸手比量了一下,“就這么大點的小酒杯。”
總之阿娟就是醉了,然后被王總給帶走了,關于被帶走這件事不管是丁族長還是丁嬸子都還是之前的表達。
后來阿娟被貢蘭渡村民帶回來的事丁嬸子是聽大喜說的,大喜也是從副族長那輾轉知道的情況。
丁嬸子剛開始其實是沒敢露面,她覺得發生這種事自己也不知道怎么面對阿娟。
“后來我見阿娟的情緒很不好,也實在不忍心就主動找她聊了聊。”
就跟之前丁嬸子說的一樣,主要就是開導阿娟,并且根阿娟道歉,阿娟雖說對丁嬸子有點意見,但好在也沒將所有事都怪罪于她。
后來有關阿娟的情況丁嬸子之前也提過,倒是沒有隱瞞的部分。
但是關于阿城的事,丁嬸子沒說實情。
阿娟沒隱瞞阿城,所以阿城很清楚那晚發生的事,之所以能夠忍下,是因為阿娟不想追究這件事了,她認為對方有權有勢的,硬是上門討說法也無濟于事,她只想好好過以后的日子。
而這番話阿娟也的確跟丁嬸子提過,只是在那之后阿城對丁嬸子他們就很有意見,而且阿城也表示盡快帶阿娟離開貢蘭渡。
可不想阿娟發現自己懷孕了。
“我不知道阿娟被當成落洞女送進天神洞是不是丁族長的主意,總之那天是丁富說阿娟的情況跟落洞女很像,于是大家也就默認了這點。”丁嬸子說這話的時候盯著丁族長。
丁族長馬上道,“貢蘭渡自古就有落洞女的習俗,而且但凡落洞女出現情況都跟阿娟差不多,所以怎么能說是我的主意?我只是遵從大家的意見,貢蘭渡的傳統而已。”
丁嬸子聞言冷笑,“自從阿娟出事后,但凡有事都是副族長出面,丁族長難道不是藏在幕后的那位?你要說你絲毫不知情誰信?貢蘭渡落洞女的習俗那都斷了多久了?丁富是當事人之一,這里面藏了多少心思?”
丁族長聞言,氣得臉都白了。
丁嬸子承認,她和丁大喜了落洞女習俗是出于私念。
“阿城知道這件事后死活就要去找王總算賬,并且聲稱要告發我們。”丁嬸子說。
尤其是阿娟精神受了刺激,村里又要將阿娟作為落洞女關起來之后,阿城更不想放過跟當晚有關的人。為此丁嬸子找過阿城很多次,但阿城的態度很堅決,甚至副族長找他談話,阿城還揍了副族長一頓。
丁族長補充說,“副族長被揍這件事我知道,而且我跟阿城也約好了見面時間,但那天我等阿城等了一天都沒見他來找我,就是從那天開始阿城就再沒出現過,后來我才知道阿城找我之前丁嬸子找過他,所以我就一直懷疑阿城的不見跟丁嬸子有很大關系。”
丁嬸子微微瞇眼盯著丁族長,咬牙,“可真能把自己摘干凈。”
丁族長沒跟她多費口舌,一句話嗆她,“那天阿城就被你殺了吧?”
不是丁嬸子親手殺的,但的確是她攛掇的。
雖說丁嬸子認定丁族長不是無辜的,可丁族長的這句話真就倒出了阿城的被殺時間。
就在阿娟被關進天神殿的當晚。
“我只是給大喜出主意,讓他們幾個把阿城帶離貢蘭渡,哪怕是敲昏了帶走也行,貢蘭渡的入口就一個,有人守著入口,阿城想再回來找阿娟都難,時間一長感情也就淡了,畢竟阿娟的事牽扯這么多人呢,阿城再氣不過也終究能想明白。”
司野問丁嬸子,“你覺得阿城能想明白什么?”
丁嬸子沒敢抬眼看他倆,悶聲說,“阿娟精神失常是事實,胳膊擰不過大腿也是事實,阿城還年輕,外頭多少好姑娘能娶啊,非得娶個瘋婆子回家?”
姜周在旁冷言,“還真是挺會為別人著想的呢。”
丁嬸子聽出話里的諷刺意味,臉色不好看。
“那怎么就成殺人了?”司野問。
丁嬸子重重嘆了口氣,這世間事啊,人算不如天算。
為了防止阿城去攪亂儀式,丁大喜、丁富和丁成三人提前就找到了阿城,因為阿城反應太激烈了,就只能先把他關起來,想著等儀式完畢之后再將他送走。
不想,那邊儀式一結束,這邊阿城就不見了。
等到了晚上,丁大喜他們在天神殿找到了阿城。阿城并不知道通往密室還有暗道,就直接闖進了天神殿里,想去打開那道暗門上的鎖把阿娟放出來。
被丁大喜三人及時攔下。
“大喜說當時阿城的情緒特別激動,而且對著他們大打出手,也就是在雙方僵持不下的時候出了意外。”
程斬的目光穩穩落在丁嬸子臉上,似笑非笑,“意外?丁嬸子,事到如今可容不得半點假話。”
丁嬸子面色死灰般難看,良久后才干澀地說,“阿城受傷的確是意外,但后來……后來他們就決定讓阿城閉嘴了。”
阿城常年跑山,體力相當可以,所以面對丁大喜他們三個也是挺能僵持的,結果一來二去的阿城的頭不小心就磕在暗門上。
當場是磕暈了。
丁嬸子說到這兒頓住,再往下說就顯得艱難。
當晚丁嬸子是去到了天神殿里,看見阿城躺在那一動不動的,還以為他是死了,著實嚇了一跳。當時丁富就有點擔心,說就阿城這脾氣,事到如今了真能善罷甘休嗎?他們倒是能守著貢蘭渡的入口不讓他進來,可能守得了多長時間?再說了,阿城那可是走山路的人,這貢蘭渡的山都是連著外面的山,萬一防不住他呢?
更重要的是,一旦他出去真報警了呢?
所以丁嬸子也不知道怎么了,瞅著暗門上被撞出的那攤血,喃喃說了句,那干脆就一不做二不休!
一不做二不休……
這就像是打通了在場所有人的任督二脈似的,于是,丁富、丁成和丁大喜三人七手八腳拖起阿城,將他的頭抵著暗門繼續往上撞,直到確定他咽了氣。
丁嬸子渾身發抖,“我、我當時也不知道為什么會有那種想法,就是很害怕,害怕阿城跑出去報警,別人怎么樣我不管,但我和阿城都參與那件事了,我不想出事啊……”
說到這兒,丁嬸子一下來了勁頭,眼睛陡然瞪大,“對了我想起來了!是暗門上的那張臉!就是那個封靈咒!它是個邪門的東西,我就是看了它才有了殺人的念頭!”
她像是終于找到了寄托和理由似的,緊緊揪著不放,“就是這樣!我的意識被那個咒給控制了!要不然我怎么能有殺阿城的心啊……”
丁族長聽到這兒看著挺激動,都恨不得是拍案而起,指著她,“你、你……殺了人還狡辯!還賴在符咒上面?丁嬸子,我可真是萬萬沒想到你能有殺人的心思!你、你這個毒婦,可真狠吶!”
丁嬸子這個時候也沒心思跟丁族長頂嘴了,雖然她始終認為丁族長也不過是一丘之貉。
程斬聽了這件事始終態度平靜,等丁族長的罵聲消停后,他問丁嬸子,“阿城的尸體也是你們處理的?”
“不是、不是……”丁嬸子急急否認,“我們原想著造成阿城接受不了現實在天神殿自殺的假象,所以在確定他咽氣了之后我們就離開了,可不想他、他的尸體……不見了!”
丁族長皺眉,“什么叫不見了?如果阿城的尸體就在天神殿,那第二天早就被人發現了,不是你們偷偷處理了還能憑空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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