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再試試我第280章再試試我→:別說老徐被這臨時變故嚇一跳了,就連身邊的季流幻都被殃及。
季流幻本就惶惶不安,見司野猛地起身,連帶的他也驚得彈跳起來!
真就是彈跳!
生生的從沙發上。
但司野這次沒顧得上季流幻,因為他連頭都沒回。
眼珠子卻是盯著老徐的,原本吊兒郎當的神情也變得正經。
很快,老徐也發現不對勁了。
源于他自己。
就是隱隱有個光亮在他身上浮游,先是順著他的肩膀往下滑,然后突然就不見了。可很快又在他胸口處閃了一下,漸漸移到他的胳膊上。
這光是游走在老徐衣服下的,哪怕有衣料隔著也能透出光亮來。
光是黑色的。
老徐就一臉驚駭地盯著胳膊上的光不敢動,結巴,“小、小公子,這、這是什么?我是不是要灰飛煙滅了?”
司野很佩服他的想象力。
那道光游走到老徐的胳膊位置就不動了,散發出的光也變得微弱。
司野二話沒說就擼起了老徐的袖子,又把老徐嚇一跳!
他胳膊上有道疤痕,看上去挺像……司野左看右看的,咬的?
光亮就浮在疤痕上,更像是疤痕在發光。
這倒是奇了啊。
司野伸手去碰那光,不想手指頭一沾光亮,光亮就倏然不見了。
那邊一直在盯著司野演“獨角戲”的季流幻愕然出聲──
“司……”
司野扭頭看他一眼。
“哥!”季流幻馬上改口,但仍舊驚魂未定,指著他,“我看見有道光進你手指頭里了!”
他知道!
“小點聲,我耳朵不聾。”司野喝道。
季流幻也是挺聽話,馬上閉嘴,但就是挺操心,伸手指了指司野的手。
司野也在打量自己的手,抬起來借著夜燈看了好半天,然后問老徐,“什么東西?”
老徐的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他也是頭回見。
“你胳膊上的疤哪來的?”司野覺得自己的手不疼不癢的也沒什么感覺也就不糾結了,問回關鍵。
老徐看了看胳膊,笑了。
“小公子不記得了呀?也對,當年你太小了,忘了很正常。”
司野一愕,跟他有關?
老徐便跟司野講了胳膊上疤痕的來歷。
“是小公子你咬的呀。”
司野一噎,他,咬的?
冷不丁就想到了程斬,齜牙咧嘴說他,狗啊,還咬人?
so……他還真有咬人的習慣?
不對,這不是他的習慣,是司小公子的,沒錯,就是這樣。
這番想心里就舒服多了。
老徐說,那還是夫人出殯的時候呢……
雖然這件事已經過去很久了,但老徐每每想起都歷歷在目。
那天是陰雨,雖說不大,但淅淅瀝瀝的叫人心煩,又是濕冷得很。司家來了不少來吊唁的人,整個老宅都籠罩在悲傷之中。BIquGe.biz
老徐當時跟著管家和一眾下人先去給何鳶上了香,然后下人們就散開招呼客人和忙自己手頭上的事。
老徐去了花園,想著看看遮雨棚擋沒檔好,不想得知小少爺會出狀況便匆忙趕回了大廳。
果然司野在鬧,哭喊著要找媽媽,他是被一名下人看著的,見怎么都哄不好那下人也急了,說了句你媽死了!
這著實打擊了司野,更是發了瘋的要往大廳跑。
老徐平時挺喜歡這小公子的,也見不得下人這么嚇唬孩子,就想著先將他帶走,等賓客們走了再說。
然而許是受到刺激了,平時性子軟糯的小公子就跟換了個人似的拼命掙扎拼命叫喊,老徐要來拉他,卻被他狠狠一口咬了胳膊。
“別看你當年那么小的人兒,但咬人的勁可不小,你看,這不生生落下個疤?”老徐說。
還有這事兒呢?
司野拼命去想,似乎……還真有這么一幕,但記憶相當模糊了。
記憶里隱約是有何鳶出殯時候的場景,好多人都穿著黑色衣服。當天好像是下著雨,他恍惚記得有人打著傘,來來往往的都是肅穆深沉。
司小公子有沒有哭鬧司野的記憶里沒有,但好像是被帶走了,有只小狗陪著他玩,還有個人撐著傘蹲身下來跟他說話,應該是前來吊唁的客人。
老徐就證實了司野腦子里的記憶,“你死活就不走啊,后來還是我跟你說花園里有小狗你才跟我走。”
那狗其實是一位來吊唁的客人的,各個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那寵物自然也嬌氣得很,怕丟又怕寂寞的所以就放在了花園。
其實老徐挺煩這樣的,花園里不少花啊草啊的那都是他的心血,狗子一瘋跑就能踩壞不少花草,可那次老徐還真感謝有狗,這才使司小公子安靜下來。
但,就是個普通疤痕,黑色光亮是怎么回事呢?
司野也確定光亮是鉆進他手指頭里了,會不會像合虛一樣能傷害人?貌似沒有。
老徐講述完這些事后,就見他周身有了變化,絲絲縷縷的氣息在游走,就連季流幻都感覺到了,搓了搓胳膊,“哥,這里怎么冷森森的,剛才可不是這樣,是不是鬼多了?”
涼森森這個詞用的特別貼切,不僅有涼意,還陰森得很。
是鬼氣。
好像老徐身上的鬼氣十足了。
但老徐自己沒察覺,還在喋喋不休說著當年事,話匣子是打開了。司野不著痕跡地將話題又拉了回來,問他在這個房間游蕩的時候,有沒有再看見何鳶。
老徐搖頭說沒見著,然后憂心忡忡,“我覺得她身上的鬼氣還沒我多呢,估摸著想要到那邊挺難啊,會不會成了孤魂野鬼的在外面飄著呢?”
司野想了想問他,“驅怨鎖是誰請的?”
老徐說,“聽說是老爺子在高人那請的,說是夫人年輕病死怕是有怨氣影響子孫后代。當然,這都是下人們瞎傳的啊。”
司野沉思。
有些話可未必是空穴來風。
“還有一件事。”司野看向老徐。
老徐原本沒覺得什么,能有人看見他,哪怕是隨便聊聊他都感激的,所以對于司野的詢問他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但司野說完這話后眼睛里泛著異樣神情,這神情看得老徐心里惶惶的,像是挺重要的事似的。
“小公子你問。”
“司家出過見不得人的事嗎?”司野問。
老徐一怔,好半天臉色不自然道,“那你們司家大門大戶的,有點……見不得的事也挺正常吧,我是聽說你們祖上……第一桶金不大干凈。”
好嘛,這都往祖墳里刨了。
“我之前出事,是不是另有隱情?”司野直截了當問。
老徐恍悟,這才明白是這事兒,想了想說,“當時小公子出事的時候我不在現場,但我看見個人匆忙忙的離開。”
“誰?”
老徐舔舔嘴唇,壓低了嗓音說,“白管家。”
司野微微瞇眼,想起了白管家那張臉。
“不過也未必是跟他有關,我只是看見他急匆匆的,說不準是知道你出事著急匯報老爺子去了呢。”老徐補充了一句。
其他的推斷他也不好說,雖然他現在不用顧及那么多了,但也不能做個碎嘴子不是?
“其他的呢?像是我小時候,又或者有什么人對……我媽做過不好的事?”司野隱隱覺得何鳶那邊藏著的事才叫大,是因,而司小公子后來的出事只是果。
這話倒是給老徐問懵了,良久后說,“小公子你忘了嗎,小時候啊你是挺受欺負的,除了二小姐,其他幾位都不正眼瞧你,你打小過得憋屈是肯定的了。至于夫人……老爺子剛開始挺疼她的,后來不知道怎么了,挺溫柔的夫人變得十分暴躁,動不動就跟老爺子吵架,反正啊,差不多三天一大吵兩天一小吵的,漸漸地兩人的關系就淡了。不好的事嘛,我印象里好像沒有,就總能瞧見夫人哭。”
有時候會坐在梳妝臺那哭,他在花園里忙活的時候一抬頭就能看見。
“你再好好想想,有沒有落下什么事?”
老徐不解,“還能有什么事?”
司野說的直接了,“我媽長得好看,司家人或者跟司家有往來的人,有沒有占她便宜的?”
老徐一聽嚇得夠嗆,“啊?怎么可能!”
瞧著架勢是不知情了。
但老徐挺想知道答案,反問司野,“你的意思是夫人被人欺負過?”
司野皺眉。
心說,一個大男人的怎么這么八卦。
老徐還要追問,就聽司野說了句,“你能如愿以償了。”
剛開始老徐還沒反應過來,但很快就明白了司野的意思。
就見兩名西裝革履的男人穿門而入,但挺懂禮節,在穿門之前還知道敲敲門。
這敲門聲季流幻是能聽見的,一激靈。
司野給了他一個稍安勿躁的手勢。
季流幻又惶惶不安坐下,但他看不見的是,兩名陰差已經進來了。
老徐雙眼一下就亮了,看著陰差都激動地說不出話來。
兩名陰差都看見了司野,一時間恭敬地朝他點頭示意了一下,其中一位是主管事的,上前跟司野套熟絡。
“前陣子兩位為了阿娟的事到酆都的事我們都聽說了,沒想到今天能再見到您啊。”
司野不認得他,他覺得陰差長得都大同小異的。
便跟他說,“老徐是我家花丁,這是我家。”
陰差這才恍悟。
司野問陰差是不是閻王殿那邊有決定了,關于老徐的。
陰差則搖頭,“他現在屬性鬼,所以能跟我們走了。”
老徐啊了一聲。
司野不解,“突然就有了鬼性?”
陰差嗯了一聲,“我們也覺得奇怪呢,之前他是死了不假,但身上鬼氣不夠我們也沒辦法,通報了閻王殿,那邊也沒有過這種先例。誰知道就在剛剛我們感應到了他的鬼氣,符合去到酆都的標準了。”
老徐一聽這話興奮壞了,連連說謝天謝地,問陰差什么時候能走。
“你也不需要收拾什么東西,馬上就能走。”
老徐哦哦了兩聲,然后又問陰差,“那之前說的……能去做高級鬼才這件事……”
“放心吧,我們上次就往上報過了,你去了肯定不會虧待你。”
老徐這下放心了。
撫了撫胸口,總算了卻一樁心事,守得云開見月明了。
老徐臨走前又被司野叫住了。
他示意陰差自己還有話要對老徐說,陰差懂禮節,便到外面等著去了。
司野問老徐,“你說你是得知了小……我會出狀況所以才去找我的,你怎么知道我會出狀況?出什么狀況?”
老徐回憶說,“當時吧是有個人告訴我的,說小公子你會出危險,要我趕緊去找你,把你帶到花園。總之不管是真是假吧我就照做了,夫人都沒了,小公子再出事可咋整。”
“什么人?”司野敏感。
老徐搖頭,“看不清臉,我跟他之間還隔著花墻呢。當時不是下雨嗎,那人打著傘,傘沿挺大的,把臉都遮住了。”
“哥?”
在季流幻叫了第三聲后司野才有反應。
季流幻問他在想什么,又問鬼走沒走?還有剛才到底是誰敲門,是不是司家人聽見屋子里的動靜了。
司野想什么沒告知,想的事情多了呢,老徐也算是給了不少線索,尤其是他后來提到的通風報信的人,為什么會找老徐?如果當時老徐沒去呢?
但季流幻的問題他照舊回答,“鬼走了,被陰差帶走了,敲門的是陰差。”
季流幻倒吸一口氣,差點嘎了。
重回露臺后司野看著老徐出事的地方,既然何鳶不下黃泉,那她死后能去哪呢?還有老徐描述他在病房里的經歷,纏住他的怎么像極了……巫靈?
這件事從長計議,突破口除了司澤陽外,現在又多了一個白管家。
司野轉過身,看向季流幻,“你不行啊,就這膽。”
季流幻本想為自己辯解幾句,但緊跟著眼角就瞥到了一團黑乎乎的東西朝著這邊過來,似光非光,十分詭異。
他想都沒想轉過身,胳膊一伸就搭在了司野的肩膀上,“我呢,除了接觸鬼其他什么都行,你也這么快下定論,再試試我。”
話音落,那個黑東西已經撲向了司野,卻在下一秒被季流幻的胳膊給擋了回去!
那黑東西被彈出好遠,緊跟著扭頭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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