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表達喜歡的方式有很多第320章表達喜歡的方式有很多→:之后三人又重新坐回茶桌旁。
該說不說,雖然從重琴嘴里得知眼前這玩意叫種子飲,雖然這個叫種子飲的玩意死難喝,但喝著喝著蛟神和姬神倒也適應了,然后不知不覺就喝了第二碗,甚至姬神還要了第三碗。
在姬神接過第三碗的時候,重琴一下想起了什么,一拍腦袋,“忘跟你們說了,種子飲雖然好喝,但喝多了會睡不著覺。你們……”
他打量著對面的兩位,遲疑,“做神的是不是也可以不用睡覺?”
這話落在蛟神和姬神耳朵里統統都沒當回事,蛟神說,“做神的也會累啊,也要休息的,但幾天不睡也沒關系。”
姬神也道,“就這么一小碗的飲子不能奈我們何。”
重琴想了想,覺得也是,他們是神嘛。
蛟神提到了這次大戰,面色就嚴肅下來了。跟重琴說,“始作俑者是你們巫族,祖巫們現在有了蠢蠢欲動的心思,不知道這件事地皇知不知曉?”
重琴不知曉,但也不意外。他是巫族地皇,哪怕遠在天際也能多少感應到巫族。良久后他說,“一個族群勢力壯大的時候必然會生野心了。”
蛟神不悅,“所以作為地皇任由自己的族人肆意妄為不管不問嗎?”
重琴沉默不語。
“你是巫族,他是戰神,你覺得你們適合待在一起嗎?還稱兄道弟?”蛟神皺眉。
姬神在旁輕輕碰了碰它,覺得它這話有點重了。
重琴倒是不解了,“就因為我跟他族群不同就不能在一起了?為什么?”
蛟神沒料到他會這么問,一時間愣住,然后說,“裝天真無辜是吧?你是地皇,你覺得我能相信你什么都不明白?”
重琴更是不解了,“我就是沒明白你的意思啊,這有什么不相信的?”
蛟神一時間卡住了。
旁邊的姬神開口了,“地皇,你看啊——”
“你叫我重琴吧。”重琴打斷他的話。
這是他在很小很小的時候有過的名字,等他長大后這個名字就廢棄了,直到他成為地皇,所有人就只知道地皇而不知重琴。來到無慮山之后他就決定叫回自己的名字,不再是地皇,就只是重琴。
姬神嘴巴張了張,然后道,“好,重琴。是這樣的,不是族群不同不能在一起,而是現如今巫族勢起,像是前幾日那種規模的戰爭不是一次兩次了,我想戰神從沒跟你提過吧?”
重琴抿唇,點頭。
“所以你認為他為什么跟你只字不提?”姬神問了他一句。
不是疑問,這里的答案顯而易見。
蛟神說,“前幾日妖族余孽伙同魔族來犯,攪得九州不安,陸吾親自應戰,本來他們不敵戰神,但就是背后有巫族作祟利用巫咒暗傷戰神。他不跟你說,不就因為你也是巫族?可是重琴你作為地皇,你們巫族的事不能不管吧?”
重琴沉默許久,抬眼說,“放心,我會去跟祖巫們見面,盡量說服他們。”
“盡量?”蛟神抓住關鍵字眼。
重琴說,“巫族作亂我責無旁貸,但我不能保證勸說他們臣服和平,雖然我是地皇,可祖巫們才是真正掌管巫族事務的的,現如今他們還能不能聽我的話我不清楚。”
姬神問,“沒有制衡之法?”
重琴笑了,看向姬神,“有,地皇有撤換祖巫的權力,同時也有殺雞儆猴的本事,可這么做了之后呢?”
“之后?”蛟神不解。
重琴輕嘆,手里把玩著種子飲的碗,“祖巫撤換是族中大事,族中會因整頓修整個時日,時間一長呢?新祖巫同樣會因權勢之大心生逆想,不安穩之心一旦生了,那戰亂就是遲早的事。
他頓了頓,“我只能盡我所能阻止巫族與神族為敵。”
姬神點頭說,“那就有勞地皇了。”
陸吾沒有醒來的跡象。
蛟神和姬神本想一直守著,重琴說這里地處偏僻沒人能找到這里,叫他們放心。
“巫咒只有我才會解,你們留在這也無濟于事。”重琴說。
蛟神不贊同,說,“這里雖然偏僻,可不代表是真正的隱士之所,像是我們不就找過來了?戰神受傷的消息一旦傳開,魔族的人找來這里光憑你一個人的力量也無法阻擋。”
重琴想了想也是,便由著他們了。
但有個條件。
“木屋很小,容不下太多人。”
重琴說的是事實,等蛟神拉著姬神走到林口處的時候,蛟神說,“他其實就是不想看見咱們,找了個借口讓咱們離遠點呢。”
姬神說,“地皇能來這里就是奔著清凈的吧,嫌人多也正常。咱就在這守著吧,這是唯一的入口。”
無慮山山形詭異,林間霧又多,所以好走的入口就只有那么一個。
蛟神點頭,伸手又設了靈層,這樣一來就能杜絕不少危險。
又過一日,日升。
無慮山到處都是光艷。
重琴收集了竹葉上的露珠,煎了一碗水拿到床邊。陸吾仍舊合眼而眠,陽光濾進來落在他的一襲白衣上,俊朗耀眼,臉色倒是比前兩日好多了。
重琴抬手探了探,見陸吾氣息平穩終究也是放心了。他中的巫咒不輕,看來對方就是奔著他的命門來的,一旦受控哪怕戰神如他也會成為傀儡,自毀神骨。
重琴伸出一手,手心攤開早就傷痕,一手輕輕在掌心上一劃,那傷口就又流了血。
那血就一滴滴流進碗里,與露珠相結合。血越流越多,血珠越凝越大,等到差不多的時候重琴才收了手。
將陸吾扶靠起來,以巫之靈力將血珠與他融合。這過程漫長,因為陸吾本身具有神力,雖說受傷,但神力也會自我保護,排斥重琴的巫力,等到將血珠送入陸吾口中又眼瞧著他將其吞下后,重琴這才放了心。
治療了幾日,今天過后陸吾應該就沒事了。重琴重新扶他躺下,起身的時候卻踉蹌了一下。
他是地皇,他的血能破除巫族的一切咒法。只是這次咒法乖張危險,他的血就用的比較多。
等體力稍稍恢復時,重琴解開了陸吾的衣襟,他的傷口恢復得很好,巫咒的咒法總算全解除了,那道打在陸吾身上的咒語標記也不見了。
重琴系好他的衣服,再抬眼時目光沉涼。
其實哪怕蛟、姬二神不來找他,他也要出去算筆賬了。
敢對他的兄長下這么狠辣的巫咒嗎?
次日,重琴出了木屋,一路朝林間入口走去。
四處可見靈層結界,心嘆這神族還挺大手筆,得虧只是到了兩尊神,如果整個神族都知道陸吾下落,那他這無慮山可就熱鬧了。
想來重琴還真是挺感謝那兩位的不聲張之恩呢。
快到入口處,一拐彎就看見了那兩位。
背對著他,面朝著林外方向打坐呢,都坐得別提多筆直了。
重琴心嘆,他終于找到自己與神的差距了,看看人家這打坐,再反觀他自己。
他打坐從來沒耐性,打著打著要么犯困要么犯賤。
陸吾陪著他打坐的時候總會老生常:修行就是修心,想要心靜就必須好好打坐。
他總覺得陸吾一本正經的樣子挺有意思,會時不時偷瞄他。陸吾也明知道他在偷看,但不說,就由著他。
重琴有時候打坐打著打著就犯懶,喜歡往陸吾身上一靠。要么就故意逗他,扯扯陸吾的頭發,要不然就捏捏他的臉。再或者會弄亂他的頭發,再幫著他重新梳好。
有一次重琴冷不丁照著陸吾的脖子咬了一下,陸吾驚愕,問重琴為什么要咬他。重琴想了想說,我情緒激動的時候就會咬人,可能是我喜歡你,看見你很高興。
喜歡一個人就忍不住咬人,這怕就是他真身的本性。
但見自己都把陸吾的脖子咬出血了,一時間又有點不知所措,好像他們神族表達喜歡不是這樣的。
陸吾沒生氣,朝著他招招手,他就乖乖上前了。
“原來咬人是你表達喜歡的方式啊。”陸吾的嗓音很柔和。
重琴當時就盯著他脖子上的血,伸手想要用巫力幫他止血,手腕被陸吾輕輕控住,拉了下來。
“小重琴,表達喜歡的方式有很多,咬人的行為不可取。”陸吾輕聲教誨。
重琴眼瞧著他的血順著挺直的脖頸流下來,洇在衣領里,很快就不明顯了。他問陸吾,“那我要怎么表達?”
陸吾就看著他,眼里明亮似星,深邃又柔和。將他微微拉近,低頭吻上了他的額頭。
那一刻重琴覺得額頭上暖暖的,還很癢,一直能癢進心里,就像是心頭漾著暖流,讓他沉浸其中犯懶不想動了。
于是他就學著陸吾,在陸吾的額頭上也輕輕吻了一下,問他,“這樣?”
陸吾眼底含笑,“對。”
從那次開始,重琴一打坐就多了小動作,無聊的時候就總會在陸吾的額頭上親一下,陸吾就會狀似無奈說,“你到底想不想成神?”
后來陸吾跟他表明了態度,意思是重琴想不想成神都無所謂,這種事強求不得,逼急了可能事與愿違。
重琴就笑嘻嘻地問他,如果不成神會怎樣?
能怎樣?
陸吾沒好氣,“該吃吃該睡睡,還能怎樣?”
“那有人欺負我怎么辦?”重琴又問。
陸吾想都沒想,“我幫你打回去。”
今早重琴依舊給他煮了露珠水,沒再讓他咽血珠,無慮山的露珠有滋養之效。確定陸吾無大礙后,重琴彎身吻了一下他的額頭。
誰欺負了你,我同樣也會幫你打回去。
聽見腳步聲,蛟神和姬神雙雙都回頭了。
重琴原本挺有歉意,畢竟打擾他倆打坐了,不想對上這倆人臉的時候嚇了一跳。
“你們……”他比劃了一下眼睛。
這倆也沒什么太大反應,就彼此看了一眼。蛟神木漲漲地說,“地皇啊,那個種子飲是用來折磨我們的嗎?”
重琴啊了一聲,反應過來,“你們沒睡著?”
不是說好幾天不休息都沒事嗎。
其實他也不知道成神之后的極限在哪,能幾天不眠不休的,反正陸吾每次來無慮山作息很固定,日出而起日落而息。
姬神嘆氣,何止是沒睡啊,簡直是亢奮行嗎?
就,別提情緒多高漲了。
就是眼睛分分秒秒都闔不上,倆眼珠子比太陽還亮,努力闔眼休息吧,腦子里就萬馬奔騰似的不停歇。這兩天給他倆折磨的快崩潰了,蛟神說,“我們是可以不用夜夜睡覺,可不用睡和不能睡是不一樣的啊。”
重琴突然覺的不好意思了,有違待客之道啊,尤其是這倆還落了黑眼圈。
可真是……
“怎么辦呢?”重琴嘆氣。
姬神和蛟神沒明白他的意思。
重琴說,“你們今天可以帶走陸吾了,他無大礙只剩下調養。”他又目光復雜地打量他倆——
“但是你倆這……”
感覺興奮過頭了就會倦怠,還有精力回神族嗎,更何況還帶著陸吾。
蛟神當然想帶走陸吾,畢竟戰神受傷茲事體大,流落在外面一天就多一天的危險。
它問重琴,“你應該有辦法讓我倆恢復精力吧?”
畢竟是地皇,總有一種什么巫咒的能用的。
重琴想了想說,“最簡單的辦法就是……種子飲。”
十二祖巫自分權以來就各有負責的事務,但這一天都聚在了一起。
像是這類集中議事基本都在天祭臺之下,十二祖巫依次而坐,懸浮于半空之上的便是每年用來祭天的圣臺。
圣臺之上有十二根祭祀柱,每一根柱子都常年燃有七彩光。這七彩光分別是收集了玉髓、紫金、硨渠、珍珠、赤珠、琉璃等天地七寶的光芒而成,以虔誠之心供奉,經久不滅。
每每大的祭祀,這七彩之光就能交相輝映十分壯麗,堪比天上祥云彩鳳。
可今天七彩光未燃,十二祖巫于圣臺之下也不是很安穩,天上陰云密布,時不時會傳來隆隆之聲。
風一起,寒意簌簌而來。
其中之一的祖巫燭九顯得有些焦躁,首先是坐不住了,皺眉嚷嚷著要走。可剛一起身,從空中陡然炸開一道黑光,驀地將燭九纏住,緊跟著像是只無形的手猛地將燭九高高拋起,狠狠砸在了祭祀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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