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兒子你咋樣了!”
劉桂芬看鄭來喜疼得冷汗都下來了,早把他之前的警告都忘在了腦后
她指著云歲歲尖叫道:“你是不是故意的!啊?年紀輕輕咋這么歹毒,你也不怕天打雷劈!趕緊把你那玩意揭下來!”
云歲歲淡定道:“我已經說過了,貼上續骨膏后會有痛感,傷得越重就越痛。鄭營長,一切還要看您,是繼續還是?”
鄭來喜氣若游絲地回答:“繼續。”
說著他又看向劉桂芬,“媽,您就別摻和了,我相信顧鈞和他媳婦。”
“你這孩子咋這么倔?都傷了骨頭了,咋可能恢複得跟以前一樣,都是吹牛糊弄你的!”劉桂芬心疼地說。
劉桂芬低著頭咒罵:“喪良心的玩意兒,連軍人都騙,早晚遭報應!”
鄭來喜其實心中也犯嘀咕,軍醫院那邊說他傷得太嚴重,就算恢複了,也不可能和沒受過傷一樣,更不能繼續參加高強度的訓練和作戰。
這種情況也沒什么好辦法,只能靠自愈能力,吃藥作為輔助。
因此顧鈞這回來找他,他也只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沒抱太大希望。
如果治療過程這么痛苦療程又這么長,他怕是很難堅持下去。
疼痛他還能咬牙忍忍,但萬一跟母親說的一樣,這藥不僅沒用,還對自己有害呢?
兩三個月下來,只怕原本沒什么事都要有事了。
之前他和顧鈞有競爭,雖然表面上說大家都是兄弟,可他不信對方心中沒有芥蒂。
如今顧鈞剛升副團,位子還沒坐穩,難道真的會真心幫他?
出于種種考慮,鄭來喜并沒有反駁劉桂芬的話。
云歲歲見狀,與顧鈞對視一眼,在彼此眼中看到了相同的意思。
她收拾好醫療包,唇角掛著淡笑,不卑不亢道:“您的情況,治療周期確實會比較長,前期也會比較痛苦,這樣,您和家人好好商量商量,我和顧鈞就先告辭了。”
好言難勸該死的鬼,病人不相信她,她也不能強制給人家看病。
顧鈞面上也沒有任何異常,淡定地與鄭家人告別。
見他們夫妻二人如此坦然,鄭來喜面色訕訕,卻也沒有挽留,推著輪椅將他們送出了門。
一直回到家,顧鈞都沒怎么說話。
雖然表面上看不出來,但云歲歲知道,他是個特別念舊情的人,心里肯定還是介意的。
于是她說:“續骨膏的臨床案例還是太少,鄭營長不放心也是正常的。”
顧鈞眸色深深地看著她,眼底是她看不懂的情愫,“不用安慰我,我知道他顧慮的不只是續骨膏的療效。”
云歲歲安慰他:“高處不勝寒,站得越高朋友越少,早點知道對方的想法,這總比以后出了更大的問題才知道得好。”
顧鈞深沉地點點頭,“只是委屈了你,明明是好心救人,卻因為我被人誤會。”…。。
“既然是誤會,那自然要怪他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遷怒你又是什么道理?”云歲歲柳眉輕挑,不在乎地笑了笑。
看著她明媚嬌俏的笑臉,眼里沒有一絲陰霾,顧鈞心頭微顫,有什么東西破土而出。
然而還不等他細想,門口就傳來了敲門聲:“云姨,我們來啦!”
顧鈞回過神,云歲歲已經去開門了。
外面天色已晚,門打開,就看到兩排大白牙飄在走廊上。
顧鈞連忙開了燈,這才看到白牙旁邊還站著李文娟和孫繼軍。
孫繼東和孫繼軍是雙胞胎兄弟,兩人長得六七分像,濃眉大眼,但䗼格卻很不一樣。
哥哥孫繼東䗼子活潑好動,才來幾天就已經和大院里的孩子們打成一片,原本就不白的膚色更是曬得跟碳一樣,大晚上站外面只能看到兩排牙。
弟弟孫繼軍卻文質彬彬,戴著副小眼鏡,老成又安靜。
李文娟經常說他們倆哥哥不像哥哥弟弟不像弟弟,䗼子完全調了個兒。
不過云歲歲倒是覺得這倆孩子挺可愛,在她面前也還算乖巧。
李文娟拎著一小兜自個腌的咸鴨蛋走進來,不好意思地對她說:“歲歲,嫂子能不能麻煩你個事?”
云歲歲笑瞇瞇道:“這么客氣干啥,嫂子有事直接說就行。”
“誒,二營長他媳婦約我明天去山上采蘑菇,我家這倆小子你也知道,一天天閑得沒事干到處惹禍。這倆小子樂意聽你的話,我就想問問,明天你能不能把他們帶衛生所去看著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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