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娟算是看明白了,黃連長這媳婦可不是什么柔弱善良的小兔子,分明是一朵故作嬌柔的食人花!
她沒來之前,云大夫不能生的事瞞得好好的,她剛來第一天就都抖落出來了,肯定是早有預謀。
至于她說的什么云歲歲打她,李文娟是半點也不相信的,云大夫這么好的䗼子,怎么可能打人呢?
就算打了,那也肯定是被打的人有問題。
李文娟眼帶刀子似的瞪程英一眼,而后擔憂地看向云歲歲。
云歲歲都有點想笑。
她坦坦蕩蕩道:“我是不能生,但那又怎樣呢?我丈夫都不在意,你倒是挺在意的。大院里那么多孩子,都跟我關系挺好,找我開安胎藥的孕婦也數不清,我怎么就偏偏看不得你懷孕?請問你哪里特別,是臉皮特別厚嗎?”
噗呲——
趙秀文沒忍住笑出聲來,見大家都看她,她連忙低下了頭。
旁邊的鄭小玲沒看懂發生了什么,但向來對人的情緒比較敏感的她,卻能看出來云姨不大高興。
她小跑到云歲歲身邊,抱住她的大腿,甜甜叫道:“云姨!”
如果不是她年紀還小,程英都快懷疑她是云歲歲請來的托兒了。
她咬牙切除地看著周圍的人,似乎并沒有因為她的話而疏遠云歲歲,只覺得恨得不行。
“還有,我什么時候打過你,拿出證據來,憑你空口白牙一張嘴就隨便造謠,是拿在場的人都當傻子嗎?”
云歲歲冷笑道:“我們云家供你吃喝供你上學,這么多年養條狗也該養出感情了。沒想到你是條白眼狼,不讓你搞破鞋就給我們潑臟水,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程英臉色一白,眼睛瞪得銅鈴一般,“你胡說,我和我老公自由戀愛,男未婚女未嫁,憑什么不能在一起?”
“如果你說的男未婚女未嫁是指他和別人的訂婚宴還沒正式開始,那確實沒錯。”云歲歲冷冷道。
那些破事,她真是提都不想提,畢竟黃勝斌和顧鈞還是戰友,沒必要做得這么絕。
可誰能想到幾個月不見,程英還是這么有病?
當初那事只能說是大面上解決了,根本經不起細究,真以為巖市這邊沒人知道,她就名正言順了?
現周圍人都拿看笑話時的表情看著自己,程英難堪不已,卻也認識到黃秀斌說的,自己現在根本對付不了云歲歲是什么意思。
她進退兩難,突然白眼一翻,直直倒了下去。
呵,就算別的不行,氣暈孕婦也夠云歲歲喝一壺的。
誰讓她現在的身份就是占優勢呢!
果不其然,她一倒下,嬸子們頓時沒心情看熱鬧了,全都圍了過去。
有人抱怨道:“哎呀,她是個孕婦,跟她計較個啥,這月份還淺呢,萬一孩子出啥事兒,誰負得起責任啊?到時候可就真是造了孽了!”…。。
瞥見程英那微微翹起的唇角,云歲歲嗤笑,“嫂子別急,暈厥而已,我給她扎兩針放放血就好了。”
經營這么久,在醫術這方面,她還是有絕對的威信的。
也有人怕她使壞,可趙秀文卻說:“云大夫的人品你們還不相信?當初我婆婆那么對云大夫,我們家老鄭的腿不也是云大夫看好的?昨天幫他複健的大夫還說他恢複得好呢!”
“是啊,醫生可都是講醫德的,咱們云大夫的醫德可沒話說,人家是先進個人呢!”
說著,大家都讓開了路,讓云歲歲給程英扎針。
程英臉上的肌肉一僵,拳頭也攥了起來,似是在糾結著什么。
很快,她“幽幽轉醒”,迷蒙地睜開雙眼,“我這是……怎么了?”
眼前是云歲歲笑瞇瞇的俏臉,“哦,你暈了,我正要給你針灸呢,現在感覺怎么樣,還暈不暈了?”
程英總覺得這話聽出一股威脅的意味。
她忍氣吞聲地搖搖頭,“不暈了,我怕針,就不用針灸了。”
云歲歲挑眉,“小時候沒見你有這毛病啊,怎么這個年紀反而毛病多起來了?”
程英咬牙,這個年紀是什么年紀,她明明只比云歲歲大半歲!
有嬸子也好奇地問:“對了,英子今年多大,瞧著還挺年輕的,有二十五沒?”
程英表情一陣扭曲,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嫂子,我今年十九。”
“啊?那也沒比云大夫大多少啊!”那嬸子驚訝道:“我還以為……”
以為自個已經是往年輕了說呢!
李文娟道:“英子懷著孕,又坐了那么長的火車,肯定沒休息好,快讓她回去睡一覺吧。這孩子身體不好,大冬天的還是少出來,萬一再暈乎乎地摔倒,可不是每回都有云大夫來救你!”
聽她的話,程英就知道,這人她是交不下了。
她心中憤恨,好不容易碰到兩個人的丈夫和自己丈夫是平級,沒想到她們竟然都向著云歲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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