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歲歲撅撅嘴,“這您可就說錯了,顧鈞在家成天說您公正嚴明鐵面無私,我聽得耳朵都快生繭子了!是我這個人小肚雞腸心胸狹隘,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不過首長您也要理解理解,像我這樣弱小可憐的小老百姓,哪敢跟您這樣的大人物硬碰硬啊?”
這話兩頭堵,既夸了領導又為自己開了罪,沈司令如果計較的話,倒顯得是他恃強凌弱了。
他氣笑了,手指點了點云歲歲的方向,“你要是弱小可憐,這世上哪還有精明能干的人?”
他看向顧鈞,感嘆道:“你這個媳婦啊,真是不得了,難怪你這么護著。以前吃了多少苦都不吱聲,現在都學會拐彎抹角地告狀了!”
顯然他已經知道是顧鈞在背后使勁,宋元才會在他面前提起這件事。
顧鈞倒沒覺得不好意思,畢竟就算宋政委不幫忙的話,他也會找沈司令說清楚。
因此他只是坦率道:“不是告狀,是陳述事實。”
其他事都是首長自己查出來的。
沈司令哼笑一聲沒搭理他,轉而對云歲歲說:“工作分配的事是銀花對不起你,不過你放心,以后她不會再找你麻煩,你之前的恩情我也沒忘,該補償的都會補償給你。”
云歲歲乖乖巧巧地一笑,“首長金口玉言,我當然相信。”
說著,她把一直放在包里的金玉榮養丸拿出來,“這是我根據您身體情況的配置榮養丸,您可以試試看,如果有效的話我再給您拿。”
雖然是根據之前的脈象配制的藥方,但也只是在古方的基礎上加了幾味軟化血管治療暗傷的藥材,都是沈司令身上今年已久的毛病,細枝末節上并沒有做太多調整,因此不會存在不對癥的問題。
沈司令見狀卻皺起了眉頭,“別整這個,門口那些東西也都拿回去,像啥樣子?”
云歲歲卻沒有收回手,而是有理有據地說:“你誤會了,我這可不是給您送禮,是想著大家伙都知道您向來剛正不阿不說瞎話,正好您如果用著有效果,還能幫我宣傳宣傳,就當是提前給您試用了。再說了,這是根據您的體情況配的藥,我拿回去別人也吃不了呀!”
沈司令皺眉思考半晌,還是收下了。
云歲歲又拿出兩瓶,“一個療程是一個月,每瓶是十天的量,吃一個療程效果更好。”
沈司令這下可真是哭笑不得了,“真該讓你去宣傳部教教他們怎么搞宣傳!”
云歲歲又嘿嘿一笑,臉頰微紅。
飯也吃了,茶也喝了,正事也聊完了,她和顧鈞也沒多留,識趣地起身告辭。
走到門口,沈司令再次囑咐道:“把東西帶走!”
想了想,又說:“酒留下吧。”
之前顧鈞送給宋元那老小子的藥酒他嘗過,不僅喝下去渾身暖和,平日經常不舒服、陰天下雨還總疼的膝蓋和手關節也都暖洋洋的。
最重要的是味道不錯,比較之前喝過一些苦了吧唧的藥酒好喝多了!
顧鈞聽話地把別的東西又都拎走了,只留下了那缸藥酒。
回到宿舍樓,初一和十一已經餓得哼唧了,要不是李文娟一直拿帶聲響的東西逗他們,他們只怕早就哇哇大哭了。
云歲歲把孩子帶回去喂奶,顧鈞則是找孫偉談了些團里的事,又坐了一會兒才回家。
而另一邊,沈銀花跟胡書楊坐著胡家的車離開軍區大院后,情緒很快就平複了。
她對司機道:“別回市里,先去軍總醫院吧。”
胡書楊疑惑,“之前沒說要去軍總醫院,是突然想起什么事了嗎?”
沈銀花淡淡道:“畢竟是之前的單位,同事領導對我也都照顧,好不容易回來一趟,不回去看看他們也不太好。”
覺得她說得有道理,胡書楊道:“可是咱們啥都沒帶,要不先去供銷社買點再去?”
沈銀花說去看同事本來也只是借口,剛要拒絕,想了想又說:“你說得也有道理,只是現在也不早了,要不我先去軍總醫院跟大家敘敘舊,你幫我去買糖塊,等你過來咱們把糖塊大家分一分就直接回市里,怎么樣?”
胡書楊想都沒想就答應了:“行,那先送你去醫院。”
沈銀花看向他,嘴角扯出一抹淺淡的笑,如高山雪蓮初初綻放,讓胡書楊臉頰微紅。
看他滿心滿眼都是自己的樣子,沈銀花心情有些複雜。
如果沒有顧鈞,胡書楊也是不錯的選擇,家世好工作好和她有共同語言,又是難得的䗼格溫和純善,對她言聽計從。
可見識過顧鈞那樣的真男人,她又怎么能甘心溫吞簡單的人?
她垂下眼,掩住眼底那一絲不甘。
到了軍總醫院后,她只身下車,抬腳直朝著院長辦公室走去。
本以為看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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