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初春,巖市的氣溫還在零下,但敵國境內的平均溫度已經達到了二十多度。
且戰場附近的森林覆蓋率很高,因此戰士們作戰時穿的都是單層迷彩服。
可云歲歲卻在一種破碎的布料中,找到了一塊雙層的布料,且里襯是灰色的,跟迷彩服的顏色一點都不搭,顯然是后縫上去的。
她把里頭那層灰色的布料撕開,果不其然,看到了里頭夾著一張紙。
那紙已經被血浸濕了,但隱約還能看見,里頭是一張簡易的地圖。
云歲歲知道這地圖她得上交,所以趁著沒人注意的時候,從空間里掏出紙筆謄抄了一份。
然后她出門找到王勇,把原本那張地圖拿給他看,“王勇,你能看出來這是哪的地圖嗎?”
她自從來到這里,除了睡覺吃飯之外就一直在參與救援,根本不知道外面長什么樣,看到地圖更是一頭霧水。
還是得讓熟悉戰場的人看看,才能捋清思路,猜出這是什么的地圖。
王勇拿過圖,頓時瞪大了眼,問道:“云大夫,你這圖是從哪拿的?”
云歲歲如實道:“從北子的衣服里。”
王勇拿圖的手都在顫,咽了咽口水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應該是敵軍大本營的路線圖,還有大本營周圍的布防圖。”
他跟云歲歲解釋了他們管用的一些暗號和標記后,云歲歲就差不多能看懂了。
緊接著,王勇又拋下了一個重磅炸彈,“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圖應該是團長畫的。”
云歲歲的心也跟著一顫,“你怎么知道?”
她雖然認識顧鈞的字,但這圖上全是符號和線條,她也沒法認出來是不是丈夫的筆記。
王勇指著代表著敵軍大本營的標志說:“別人畫這個兩圈的時候,都是順時針畫,但團長有個習慣,就是正一個反一個,畫得像個躺著的8一樣。”
云歲歲不知道丈夫的這個習慣,但看他分析得怎么頭頭是道,便也覺得有很大的可信度。
她心如擂鼓,緊緊攥著手問:“那是不是說明,顧鈞有可能還活著?”
“我不知道。”
王勇抿了抿唇,“但至少說明在讓北子回來報信的那一刻,團長是清醒且有策略的。”
云歲歲眸色動了動,點頭道:“我知道了。”
“云大夫,我相信以團長的能力,沒有人能夠輕易埋伏到他,所以你安心在這等著,我這就去上報領導,爭取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到他和兄弟們。”王勇道。
云歲歲點點頭,“好,你去吧。”
心里卻有了成算。
下午四點,北子的手術做完,云歲歲幫著整理手術臺的時候,突然捂住了肚子。
錢小又見狀連忙道:“云大夫,云大夫你沒事吧?!”
肖醫生也急忙趕了過來,“怎么回事,你哪不舒服?”
云歲歲臉色慘白,氣若游絲地說:“我肚子有點疼……”
肖醫生盯著她看了一會,覺得她這樣子不像“有點”疼,便連忙讓錢小又扶她回去休息,還說如果明天依舊不舒服的話,可以休一天再來換班。
云歲歲跟他道了聲謝,跟著錢小又回了帳篷休息,錢小又想留下來照顧她,卻被她勸了回去。
人走后,她頓時從床上跳起,將最緊急的療傷藥物整理出來,放在空間最顯眼的地方,爭取遇到情況一下子就能拿出來。
還有一些紗布消毒水等包扎用品,確認都準備好后,她去了后勤部。
后勤部她也有熟人,正是楊大娘的兒子老馬。
看到她來,老馬好奇地問:“云大夫,你咋過來了?”
云歲歲笑了笑,“楊大娘讓我帶了些糖三角,正好今天有時間,我過來給你分分。”
老馬滿眼感動,“太好了,還是我媽想著我!”
云歲歲把裝著糧食的兜子放到桌子上,“還有些餅和花卷,你挑挑,咱倆一人一半。”
“行,謝謝云大夫了!”
老馬也沒防備,起身去外頭找分裝的布兜子。
趁著他出去的時候,云歲歲去后面裝軍械的箱子里頭挑了把54,又拿了一大把子彈,放進了空間里。
步槍太沉了后坐力也大,她拿了也用不好,不如用手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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