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云歲歲狼狽地坐在那里,腿上和胳膊上的傷也都不清,兩個敵軍士兵不由松了口氣。
兩人配合默契,左邊那個站在原地,防止有敵人突襲,右面那個則是走上前,拿出繩索要將俘虜捆起來。
然而右面那人還沒碰到云歲歲,一道身影飛快從兩人后面的草叢間竄出,動作又快又狠,直接給左邊那人抹了脖。
已經走到云歲歲身邊的敵兵聽到戰友的呼聲,連忙回過頭,舉起槍就朝那個方向掃射。
然而此時那道神出鬼沒的人影早就不知道躲哪去了,他子彈打出去,全都打在了戰友身上。
也幸好他戰友早就嗝屁了,不然兩人就要變成仇家了。
那人心慌不已,生怕如鬼魅般的人影再竄出來把自個解決了,便拿地上的女人當人質,用槍指著她的頭。
云歲歲自然知道剛才那人是顧鈞。
只是她不知道他是什么時候醒過來的,更沒想到他都傷成那樣子了,作戰能力還如此之強。
當了兩輩子夫妻,這還是她第一次親身感受到兵王這兩個字的分量。
遲遲不見人出來,僅剩的那個敵軍士兵心態有些崩了,激動地對著空氣大喊大叫。
看著他那抖來抖去的槍口,云歲歲真怕他不小心走火給自己報了頭。
她向來不喜歡把命運交在別人手里,指尖憑空出現捏出三根針,緊盯著敵人伺機而動。
但槍口始終沒有偏離她這個人的范圍,貿然出手的話,她自己受傷的概率很高。
就在此時,顧鈞像是和她達成了某種默契一般,突然從石頭后面躥了出來。
敵兵的槍口陡然一轉,朝著他奔跑的方向連開三槍,卻都只是險險擦著對方而過,沒有打中要害。
正想開第四槍的時候,他只覺得脖頸一涼,緊接著從脊椎開始發麻,很快就到了雙手的部位。
他再也拿不住槍,甚至連站都站不穩了,像破布一般直直地癱軟了下去。
可雖然身上不能動了,但他的眼睛還能看,咕嚕咕嚕轉著,眼睜睜地看見一個男人灌木叢鉆出來,赫然是他們要找的,華國部隊令人聞風喪膽的43軍2團的團長,顧鈞。
云歲歲看顧鈞身上的傷口又開始流血,眉頭不由皺了皺,隨即感覺自己的腿也疼得厲害,頓時腳下一軟。
顧鈞連忙接住她,看到她受傷的地方,眼里滿是心疼。
“怎么辦?”云歲歲問他。
他們兩人的狀態實在算不上好,甚至可以說,比冰淇淋的蛋筒還要脆皮。
他們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養好傷回營地,如果再帶著一個敵軍,實在是風險太大了。
顧鈞撿起地上的繩子,將人牢牢綁了起來,“我問他兩句,他還能說話嗎?”
云歲歲點頭,“能。”
說罷,她將剛才扎進頸椎里的針拔出來,又對著敵兵喉間的兩個穴位扎了兩下。
對方瞬間感覺到那種渾身麻木的癥狀漸漸緩解,喉嚨處的束縛感更是消失無蹤。
他剛要張嘴大喊,顧鈞就抽出刀來,用敵國語言道:“你要是喊的話,下一個沒命的就是你。”
刀上還殘留著戰友的血,那人嚇得瞬間閉嘴,還用力地搖著頭。
緊接著,顧鈞又嘰里咕嚕問了些什么,對方都老實回答。
云歲歲驚訝,沒想到他的敵國語竟然這么熟練。
看這人還算配合,問完問題之后,兩人就準備給對方喂了兩天的迷藥,扔到樹叢里自生自滅。
可沒想到對方竟然趁云歲歲掏藥的時候將她撞開,企圖逃跑。
云歲歲一屁股坐在地上,只覺得本就流血過多的腿更疼了,好像有一只手在她傷口里攪啊攪,脹痛得不行。
好在顧鈞反應迅速,一腳飛踢過去。
敵兵奔跑的方向正是懸崖,這一腳直接讓敵兵朝前撲去,半點阻礙都沒有直接掉下懸崖,好半天才發出一聲,沉重的悶響。
顧鈞沒有什么表情,戰場廝殺本就是你死我活,兩方只是立場不同,沒有對錯之分。
緊接著,還有將另兩人的尸體都扔下了懸崖,又簡單清理了戰場和那三個士兵來時的痕跡,然后……然后直接暈了過去。
云歲歲原本還在包扎胳膊上的傷口呢,突然聽咚的一聲,就見顧鈞已經躺在了地上。
她一瘸一拐地上前,手剛碰到顧鈞,就發現他渾身已經燙得像火爐一樣了。
受了那么多傷,又擔驚受怕地過了好幾天,他本就體力殆盡,要不是有碎碎的活死人丹,只怕人早就沒了。
可他舊傷未愈,感知到云歲歲有危險,又靠著意志強行從休息的狀態清醒過來反殺敵人,還做了那么多事,就是鐵打的人也受不了。
云歲歲忙給他喂了藥,又開始處理傷口,把他身上的幾處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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