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云濟堂回來之后,云歲歲草擬了一份發展規劃,寫得那叫一個行云流水,沒有一點卡殼的地方。
畢竟這個計劃早在她心中過了千遍萬遍,如今地基終于打好,萬事俱備,只等她發揮了。
寫完發展計劃,她又擬了一份合同,檢查沒什么問題后,第二天一早就帶著合同去了光榮村。
上次去光榮村還是去年,一年過去,村里已經有了不少改變。
在丁老頭的帶動下,村里已經有不少人家騰出小部分田地或者山地用來種藥,這個時間已經開始養地了。
云歲歲之前就讓邵韻文幫忙帶過話,會收購村民們種出來的草藥。
又因為之前抓人販子的事,大隊長和村民們對她格外信任,一聽說是她要收購,二話不說就開始跟丁老頭學種一些普通的草藥,買了種子就開始種。
看到她過來,村民們也連忙圍上來打招呼,還有人非要給她送雞蛋和地瓜干。
大家生活的都不容易,云歲歲自然是婉拒了,和他們嘮了會嗑就去了丁家。
丁家門口,丁先勇正在曬太陽。
這也是云歲歲告訴他們的,之前丁老頭讓她幫忙給兒子看看,他兒子傷得太嚴重,沒有治愈的可能,但也不能成天躲在屋子里,還是要多出來曬曬太陽,接觸大自然的能量。
曬太陽是最好的免費提升能量的方法,還有助于增強骨骼韌度,刺激肌肉和皮膚的活䗼。
所以丁先勇每天吃完飯之后就多了一個任務,曬半個小時的太陽。
看見云歲歲,他面上露出笑意,“云大夫過來了。”
云歲歲點點頭,“老爺子和韻文姐在嗎?”
“在,都在暖房里頭呢,您直接去就行。”丁先勇溫和地回答。
云歲歲給他了一瓶養身體的藥,這才進了暖房。
老丁頭和邵韻文果然都在,兩人正在討論鐵皮石斛該怎么種,聽那意思應該是已經中了一批,但效果非常不理想,成活率只有一成不到。
兩人對接下來的種植方向有了不同的意見,爭得熱火朝天面紅耳赤,連有人來了都沒察覺。
云歲歲聽了半天,突然開口:“不如用木屑作為基質,代替培養土,放在架子上懸空種植呢?”
聽到有人插嘴,丁老頭眉頭一皺剛想罵人,抬頭卻看到了云歲歲,愣是把罵人的話咽了回去。
他皺著眉頭問:“大夫咋會有這個想法?所有植物,甭管是莊稼也好草藥也好,那都得接地氣,不然怎么吸收水分?鐵皮石斛可是喜陰的植物!”
云歲歲回答:“我也是想要模擬鐵皮石斛的野生生長環境,大部分鐵皮石斛生長在懸崖峭壁巖石或者木頭上,我們人工沒法模仿懸崖峭壁和巖石的生物環境,但可以用木頭木屑來種植,和野外樹木上的鐵皮石斛所吸取的營養成分是一樣的。”
“而且鐵皮石斛雖然喜陰喜水,但在野外時它的根系暴露相對較多,雖然要及時補充水分,但并不能泡在水里,如果放在地上種植,難免會囤積水分,反而容易爛根。”
邵韻文覺得她說得很有道理,一邊翻著筆記本一邊說:“云大夫說得對,師父你看咱們種的這些實驗苗,1號、3號、還有6、7、8、9號,全都是爛根死的!”
“剩下的幾個還是我每天少量多次澆水,才沒澆死,但長得也不太好,都是泥土混合培養土作為基質種出來的。”
丁老頭也仔細翻了翻種植筆記,問道:“咱還剩幾棵苗?”
邵韻文回答:“十來顆吧,不超過十五棵。”
“那就分成五組,按照你的方法種一組,按照我的方法種一組,再按照大夫的基質和懸空方法分別種兩組,剩下一組備用。”
邵韻文沒異議,記錄好準備下午就開種。
丁老頭又看向云歲歲,“大夫是為了合同的事來的吧?”
云歲歲笑著點了點頭,“什么事都瞞不過您老人家。”
她說著把擬好的合同拿出來,剛準備給他講一講內容和責任權益劃分。
誰知道丁老頭直接不耐煩地擺手,“你整好了就行,我可不樂意聽這些有的沒的,我還有一大堆藥等著種呢,直接簽!”
云歲歲哭笑不得,“這怎么能是有的沒的呢?你就不怕我糊弄您?”
丁老頭不在意地哼了一聲:“我老頭子命都是你救的,就算讓我給你打白工都是應該的,你想糊弄就糊弄唄,白費那功夫!”
云歲歲可真是無奈了,好說歹說才讓他把合同的內容聽完。
丁老爺子大手一揮,把名字簽在合同上,“行,就這么地,你倆嘮吧,我種藥去了!”
說著就去暖房最里頭的育苗盆里拿苗去了。
云歲歲無奈地給他留了備份,又將另一份合同遞給了邵韻文。
師徒兩人的合同內容實際上差不太多,都是表示五年內兩人的研究成果都歸云歲歲的云濟堂所有,不能泄露給其他人,相應的,歲歲也會給他們一部分技術買斷費用和高昂的工資。
而邵韻文由于是云歲歲幫忙拜的師,合同中就多了一條,五年內要幫云歲歲培養出至少三位和她水平相當的藥材種植專家。
邵韻文沒有絲毫意見,當場便簽下了合約。
收好合約后,云歲歲從包里掏出兩個存折,“這是技術買斷的費用,每人三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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