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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3章奉軍的支援
第663章奉軍的支援←→:啪—
腥熱的血雨混合著破碎的骨肉、腦漿,如同潑墨般濺向了地板。
甚至有幾滴濺到了離得稍近的藤原太后的臉上,濃烈到令人作嘔的血腥味瞬間充斥了整個大殿。
“嘔——”
藤原太后胃里一陣翻江倒海,彎腰劇烈地干嘔起來,眼淚鼻涕糊了一臉,哪里還有半分王太后的雍容華貴?
幾乎在小團拍碎第一個死士的同時,李徹動了。
一道森冷的寒光自他腰間暴起!
沒有人看清他是如何拔劍的,只見一道匹練般的劍光如同驚鴻乍現,精準無比地刺入前方一名瘋狂的倭臣胸膛內。
劍尖透背而出,帶出一溜血花。
那名倭臣前撲的勢頭戛然而止,他低頭看著深深沒入自己胸口的劍刃,身體的力量如同潮水般退去。
李徹面無表情,手腕一擰,長劍帶著令人牙酸的骨肉摩擦聲,干脆利落地拔出。
鮮血如同噴泉般從倭臣胸前的血洞中飆射而出,濺在李徹玄色的蟒袍下擺,留下幾朵暗紅的印記。
那倭臣軟軟癱倒在地,抽搐了幾下便沒了聲息。
“保護殿下!”
“拿下逆賊!”
秋白帶著親衛們蜂擁而入,他們早已被殿內的異響驚動。
此刻沖進來,只見殿內已是人間地獄。
殘肢斷臂遍地,鮮血橫流,濃郁的血腥味幾乎讓人窒息。
小松小團兩頭猛獸如同守護魔神般矗立在王座之前,喉嚨里發出低沉的警告咆哮。
而他們的奉王殿下,正手持滴血的長劍,淡然立于血泊之中。
見衛兵沖了進來,那名主使突然大笑一聲,隨后從胸口掏出一個打火棒,大聲道:
“奉王殘暴如斯,今日我便與你同歸于盡,免得倭國生靈涂炭!”
秋白等人大驚,連忙沖過來想要將此人制服。
然而已經遲了。
那倭臣手中火苗閃動,隨后探入褲襠之中,緊接著身上突然燃起火焰,瞬間就將他吞沒成一個火球。
在眾人不可置信的注視中,那火球痛苦哀嚎翻滾著,最終倒在地上歸于安靜。
剩下的幾名倭臣見到這一幕,早已被嚇破了膽,哪里還有半分反抗的勇氣?
秋白和親衛們回過神來,如猛虎入羊群,刀鞘、拳腳并用,瞬間便將他們打翻在地。
秋白一腳踢開擋路的殘肢,快步沖到李徹身邊,目光急切地上下掃視:
“殿下,您沒事吧?”
李徹微微搖頭。
看到李徹身上除了濺上些血點,并無傷痕,秋白才長長舒了口氣。
隨即,他厭惡地看了一眼地上那些倭人,皺眉道:“這幫倭狗真是瘋了,最后還玩一手自焚,是想惡心殿下嗎?“
此刻火焰已經熄滅,原地只剩下一具蜷縮焦黑的尸體,散發著皮肉燒焦的惡臭。
李徹隨手將染血的長劍遞給旁邊一名親衛擦拭,目光落在那具焦尸上,眼神中沒有絲毫波動。
他搖了搖頭,開口道:“自焚?怕是沒那本事。”
“應該是想引爆藏在身上的火藥,跟本王來個同歸于盡。”李徹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弧度,“但倭國的火藥純度低劣如土灰,保管更是兒戲。”
“那人顯然第一次解除火藥,根本沒密封好,結果火藥沒爆,反而把自己點成了火把。”
秋白和周圍的親衛聞言,眼中閃過一絲后怕。
別管這火藥炸沒炸響,都是他們這群親衛的疏忽,而且是天大的失誤!
若是換一個不近人情的主公,連秋白在內都得掉腦袋。
說起來也冤枉,火藥不似刀劍那般明顯,那主使又將其藏在褲襠中,誰會摸索那個地方啊?
想到這里,秋白單膝下跪,咬牙道:
“屬下疏忽,竟放此賊人入殿驚擾殿下,罪該萬死!”
一眾親衛連忙跟著請罪。
李徹的目光緩緩掃過一片狼藉的大殿:“倭人狡猾,也不能都怪你們。”
秋白仍堅持:“請殿下責罰。”
“起來吧。”李徹緩緩道,“爾等罰俸半年,暫且記下,以觀后效。”
秋白等人這才起身,眼中殺機畢露,手按劍柄請示道:
“殿下,這些倭狗留之無益,污了殿下的眼和這大殿,不如讓末將將他們拖出去,一并砍了喂狗!”
然而,李徹卻抬起手阻止了秋白的動作。
“不急。”李徹的目光落在了藤原太后那張沾滿血污的臉上。
“留下他們,本王......還有大用。”
秋白一愣,不解地看著李徹。
這些倭人,尤其是那個惡心的女人,還有什么用?
李徹沒有解釋,只是對秋白吩咐道:“把這里清理干凈,這些活口單獨關押,嚴加看管。”
“尤其是那個女人,別讓她死了,也別讓她好過。”
“記著,本王要她活著,清醒地活著!”
“至于那些死人......”李徹瞥了一眼地上的殘骸,“拖出去找個顯眼的地方,吊起來。”
“讓這福岡城里的倭人都好好看看,反抗本王的下場是什么。”
“喏!”
九州島腹地,一座名為鹿鳴的倭國山城,扼守著通往內陸的咽喉要道。
夕陽的余暉將高聳的城墻染上一層血色,也照亮了城下黑壓壓一片的奉軍陣列。
負責主攻此地的奉軍將領名為趙鐸,此刻正騎在戰馬上,眉頭緊鎖。
他是一名師長,麾下這支雄師堪稱奉國陸軍的尖刀,三日之內連克四座倭城,可謂勢如破竹,士氣正盛。
然而,眼前這座鹿鳴城,卻如同一塊難啃的硬骨頭,橫亙在前進的道路上。
此城依山而建,城墻皆以巨石壘砌,高大堅固,遠超之前那些倭國封臣的簡易城堡。
倭人顯然吸取了教訓,在此囤積了重兵,城頭上旗幟招展,人影幢幢,弓弩和簡陋的火器在垛口后閃著寒光。
“他娘的,倭狗倒是學乖了!”
趙鐸啐了一口唾沫,摘下頭盔抹了把臉上的塵土和汗水,連日激戰讓他也顯出一絲疲態。
“親兵!把剩下的炸藥包都給老子集中起來,炸他娘的城門!”
然而,去而復返的親兵臉上卻寫滿了無奈:
“將軍,炸藥包都用完了,最后幾個在上一座城就耗光了。”
“手雷倒是還有些,可那玩意兒炸炸人還行,對這石頭城墻......怕是連個坑都炸不出來。”
趙鐸的心沉了下去。
為了快速穿插,前鋒師只攜帶了手雷和炸藥包,威力不足以撼動這種石墻。
而東風軍的火炮還在渡海運輸中,能分給前線的少之又少。
沒有炸藥包,也沒有重炮,難道真要拿弟兄們的命去填這城墻?
趙鐸看著城頭倭人那挑釁的呼喊,一股邪火直沖腦門。
“媽的!”
他恨恨地罵了一句,便下令全軍就地休整,想辦法伐木造些簡易攻城器械。
強攻是不可能強攻的,奉軍的指揮官都知道李徹的脾氣。
若是攻擊受阻,不能完成預定目標,頂多就是幾句責罰。
可你若是不顧將士生死,為了立功不拿將士的命當命,那就不是責罰那么簡單了。
“報——”
一騎傳令兵飛馳而來,聲音里帶著難以抑制的激動:
“將軍,將軍!殿下的支援到了!”
趙鐸猛地抬頭,眼中爆發出驚喜的光芒,立刻下令:“快!列隊,迎接殿下的支援!”
他顧不上疲憊,親自策馬帶著親兵迎出營地,翹首以盼。
煙塵中,一支奉軍隊伍的身影逐漸清晰。
然而,隨著隊伍越來越近,趙鐸臉上的喜色卻漸漸凝固。
這支隊伍規模不大,只有幾百人。
士兵們盔甲鮮明,步伐整齊,一看就是精銳。
但......什么都沒有。
沒有想象中的拖著沉重炮車的輜重隊,沒有裝著炸藥包的馬車,甚至連一門像樣的臼炮都沒有!
隊伍的核心,赫然是一輛......囚車?
那囚車由堅固的鐵木打造,在夕陽下泛著冰冷的金屬光澤。
囚車中,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蜷縮在角落,身上穿著早已辨不出原色的破爛華服,手腳戴著沉重的鐐銬。
她低垂著頭,看不清面容,但那份狼狽和絕望,隔著老遠都能感受到。
“這......”
趙鐸徹底懵了。
殿下的支援,就是送來一個女囚犯?
這是何意?
隊伍在趙鐸面前停下,領隊之人翻身下馬,身形挺拔,面容剛毅。
正是殿下身邊的親衛將領,曲近山。
“本將奉殿下之命,前來支援,見過趙將軍!”
曲近山抱拳行禮,聲音沉穩有力。
趙鐸連忙回禮,心中雖有萬千疑惑,但面對曲近山這等人物,也不敢怠慢。
一師之長已經是奉軍中的高級將領了,論軍職比曲近山要高。
但殿下身旁之人,不能以普通軍職論處。
若是曲近山外放為將,怕是很快就能提拔為師長。
“曲將軍辛苦,不知將軍押送的是?”
他的目光忍不住又瞟向那輛格格不入的囚車。
曲近山順著他的目光看去,臉上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
他走到囚車旁,伸出手指輕輕敲了敲那冰冷的鐵欄,發出‘鐺鐺’的輕響。
引得囚車內的女人渾身一顫,把頭埋得更低。
“趙將軍問支援?”曲近山咧嘴一笑,露出了白森森的牙齒,“喏,支援就在這兒了。”
趙鐸瞪大了眼睛,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
“曲將軍,這......這玩笑可開不得,我部急需炸藥破城,可這......這一個女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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