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春天到了,動物們…第201章春天到了,動物們…→、、、、、、、、、、、、、、、、、、、、、、、、、
刀哥雖然洗了澡,可衣服還是黑不溜秋,看起來又臟又邋遢,尤其是那頭發,凌亂無比。
有點兒像后世的犀利哥。
再加上他嘴角叼著香煙,白煙熏得他瞇起眼睛,讓他看起來更像了。
走到臨時搭建的鐵片房外邊,刀哥猛吸一口香煙,抬手拍了拍房門。
“哐哐哐!”
即便沒用多大了,這鐵片做的房門,依然響起震耳欲聾的金屬碰撞聲。
“進來!”
屋內響起一道富有磁性的女聲。
刀哥心中疑惑,旋即擰動門扳手,推門而入。
走進屋內,刀哥便看到一位穿著黑色貂皮的肥婆,坐在辦公桌后邊的椅子上。
刀哥嘴角一抽,尋思著,那張椅子質量這么好?
因為肥婆是坐著,刀哥看不出對方身高,但,那體重估摸著起碼有兩百斤,只多不少。
肥婆臉上涂抹著厚厚的粉底,一雙眼睛,很細長。
刀哥眨巴著眼睛,盯著肥婆,心中一動,她不會就是礦場的虹姐吧?
在刀哥打量肥胖的時候,對方也上下打量著刀哥。
刀哥長得不算帥,但,經過一系列的破事,讓他有種看破世態滄桑的感覺。
“您就是虹姐吧?”刀哥反應很快,臉上露出諂媚笑容,小步上前,道:“虹姐,我叫陳小刀,是新來的礦工。”
“你有什么事情嘛?”虹姐笑呵呵的問道。
“虹姐,你能不能給我換個崗位啊?最近我腿有點疼,怕進了礦洞……”
“走過來讓我看看,是哪條腿疼?”虹姐打斷刀哥的話,笑著抬起手,五根短粗的手指,就跟白蘿卜似的。
刀哥臉色微變,卻也沒有猶豫,連忙走到辦公桌后邊,稍稍彎腰,伸手指了指右腿,道:“虹姐,就是這條腿有點兒疼。”
“讓我瞧瞧!”
虹姐笑著伸手,放在刀哥的右腿上。
刀哥全身一哆嗦。
虹姐那白蘿卜似的五根手指,慢慢地向著大腿根部劃去。
刀哥臉色一白,這、這是要干嘛呢?
“你想換崗位,不是不可以,那就看看你,怎么滿足我!”
說著,虹姐猛地一開大腿。
這、這么豪放嘛?
可我,下不了嘴啊!
與此同時。
蘭縣。
10、12大案。
金村鬼子潛伏案。
國鴻飯店外的槍殺案。
三件案子的嘉獎,同時送到蘭縣。
趙大明榮獲個人一等功,集體二等功,提升副處級,職位變動,調到公安局,暫代副局長。
雖然心里早有準備,可真正落實的時候,趙大明依然呆了幾十秒,才滿臉激動的反應過來。
“恭喜了!”
劉忠國也是滿臉興奮,抬手狠狠地捶了一下趙大明的肩膀,道:“你可算是熬出頭了!”
“可不是嘛!”趙大明目露感慨,旋即抬手拍了拍劉忠國的肩膀道,“忠國,我等會兒就去打報告,提議讓你暫代副所長……咱們都是從一個部隊回來的,在有能力的情況下,我一定幫你!”
劉忠國重重地點點頭。
劉忠國也算是老民警了,就是時運不濟,再加上不懂得變通,才一直沒有得到晉升。
“兄弟們,晚上蘭江飯店,我請客!”趙大明拍了拍手,掃視大廳里所有人。
“所長威武。”
“不對,是局長!”
“趙局請客,那今晚上,咱們肯定是要不醉不歸!”
同一時間。
公安局。
局長辦公室。
于局看著坐在對面的青年,笑呵呵的開口道:“耀黨,你二叔已經給我打過電話了。你在蘭縣,有什么需求,盡管跟我說,我肯定盡全力滿足你!”
鐘耀黨坐沒坐相,嘴里還叼著香煙,吊兒郎當,看起來就不是什么正經人。
“于局,我來蘭縣,就是為了見一見發小。可是,我那發小,好像出了點問題!”鐘耀黨笑呵呵的開口。
發小?
于局眼神一閃,低聲詢問,“是黎援朝?”
“沒錯!”鐘耀黨腰桿彎曲,上半身前傾,將香煙按在煙灰缸,道:“于局,黎援朝喜歡李圓圓這事情,你曉得吧?”
“我還真不知道!”從蘭江飯店那次行動后,于局就一直關注著黎援朝,自然清楚對方頻繁跟李圓圓接觸,也猜到了,對方肯定是被李圓圓的容貌吸引。
但,這種事情,他不能說知道。
要不然,堂堂地級市公安局局長,整天關注這種事情,傳出去,還不被人笑話。
“之前不知道,那于局現在知道了吧?”
于局濃眉一挑,鐘耀黨這句話,說得太不客氣了。
你鐘耀黨是有背景,可老子也是堂堂地級市的公安局局長,不是你的下人。
于局很反感鐘耀黨這種態度,恨不得一巴掌扇過去。
于局臉上卻帶著親和的笑容,道:“耀黨,現在國家提倡自由戀愛,男歡女愛,那是私事。你總不能讓我去命令李圓圓,跟黎援朝結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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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耀黨自然聽出于局話語間的不滿,可,那又怎樣?
一個地級市的公安局局長,鐘耀黨還真沒放在心上,道:“李圓圓有個姘頭,叫徐墨,對吧?”
“耀黨,這種事情,我怎么可能了解。”
“我聽說,那個叫徐墨的家伙,在嘉興鬧出了很大事情?”
于局聳聳肩,沒有接過話茬。
“于局啊,徐墨都已經結婚了,卻還在外邊亂搞男女關系。這種事情,要是放在五六年前,那可是要槍斃的。就算現在,也少不了關上幾年吧?”鐘耀黨抬著頭,直勾勾的盯著于局。
呵呵!
于局算是看明白了,這家伙來找自己,就是為了整徐墨。
于局心中有些同情徐墨,這算是人在家中坐、禍從天降啊。
“耀黨,徐墨跟李圓圓到底是什么關系,不是你一兩句話就能夠斷定的。這樣吧,等會兒我讓下邊的人去查查。如果,徐墨真要是你說的那樣,結了婚,還在外邊亂搞男女關系,我自然會依法辦事。”于局表情一正。
“那就這樣吧!”鐘耀黨雙手按在膝蓋上,站起身來,他自然看出于局的態度,所以,他不打算繼續待在這里,跟于局東扯西扯,說些沒用的話。
見鐘耀黨站起身,就向著辦公室外走去,于局臉上再次露出笑容,道:“耀黨,你要是遇到什么困難,記得來找我啊。”
鐘耀黨頭也不回的抬手擺了擺。
看著鐘耀黨走出辦公室,于局臉色一沉,暗罵一聲沒教養,旋即眼神閃爍。
徐墨這個山野娃,被四九城來的二代盯上,這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想了想,于局覺得這事情,應該跟徐墨說一聲,讓他有個準備,別倒到時候怎么‘死’都不知道。
于局跟徐墨的關系一般,之所以打算提醒徐墨,純粹是看不慣鐘耀黨的態度。
老子好歹是公安局局長,不是什么阿貓阿狗,你一個純靠家庭的二代,在我面前那么叼,是覺得我一丁點脾氣都沒有?
于局知道徐墨的BB機號碼,可惜,上葉村那邊沒信號。
“等會兒讓趙大明去趟上葉村!”
此刻。
上葉村。
徐墨依靠在斑斕大虎身上,手里邊拿著一只野雞,嘿笑著放在斑斕大虎眼前,小心翼翼的晃動著。
斑斕大虎也是習以為常了,對徐墨愛答不理,反正,最后這只野雞,肯定會落到它肚子里。
“黑子,你閑著沒事,要不要去果山看看?”招財叔扛著鋤頭,笑呵呵的從不遠處走來。
徐墨搖搖頭,將野雞丟給斑斕大虎,旋即站起身來,道:“招財叔,果山那邊由你們看著,我放心得很。所以,就沒必要去看了。”
“你純粹是懶!”徐招財翻了一個白眼,道:“再過一個多月,早熟的那一批蘋果就可以采摘了。哎,要不是姚村那群王八蛋,今年肯定是個豐收年。現在,俺估摸著,今年能有個三四百斤收成就算不錯了。”
說到這里,徐招財忽然想到什么,一拍腦袋,道:“對了,前段時間,大釗過來找過你。說是要給姚爺立個碑,問你去不去!”
徐墨表情一正,問道:“啥時候的事情?”
“都快個把月!”
徐墨皺著眉,姚爺那群老革命,為了解決藏在金村的鬼子,背負了很多東西。
公安那邊對外宣稱,藏在金村的生化毒氣基地泄漏了毒氣,可到底怎么回事,大伙兒心里邊都清楚。
有人罵姚爺他們太狠了,畢竟,偌大金村,不可能全是鬼子。
當然,更多人,一說到姚爺等人,都忍不住豎起大拇指。
講真。
經歷過那段特殊時期的老一輩,手段確實狠辣。
可,話說回來,要是不狠辣,姚爺他們也不可能撐過那個特殊年代。
對自己狠,對敵人更狠。
“招財叔,我去趟姚村!”
“嗯!”徐招財點點頭,旋即叮囑道,“記得帶點黃紙香蠟燭,別空手去!”
“我曉得!”
言罷,徐墨向著代銷店方向跑去。
代銷店門口,老花嬸、劉薇薇還有趙玉潔,正聊著什么。
看到徐墨回來,老花嬸連忙站起身來,道:“黑子回來了,那俺去燒菜了。”
“嬸兒,你們自己吃,我去趟姚村,拜一拜姚爺!”徐墨道。
老花嬸臉色微變,點點頭,道:“姚爺忠義,你確實應該去拜拜。那俺去給你拿些黃紙蠟燭……對了,你再封個包。姚爺也是苦命人,老伴走得早,大兒子早些年游泳淹死,小兒子又在山里邊摔斷了腿,哎。”
老花嬸搖著頭,走進代銷店,去準備東西。
劉薇薇眨眨眼,對著徐墨說道:“我去拿錢!”
說著,劉薇薇便向著內屋跑去。
沒多久,老花嬸就提著一大袋東西,走出代銷店,遞給徐墨,道:“黑子,拜的時候,先燒黃紙,點了蠟燭,在去上香。俺聽說,姚村給姚爺立了碑,你作為外村小輩,要兩跪六拜。三跪九拜是至親的禮規,你可不能亂了老規矩,要不然,會折你運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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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真封建迷信。
徐墨牢記老花嬸的叮囑,作為重生者,他是堅信這些風俗啊。
“徐墨,這個白包是給姚爺家屬的。”劉薇薇將一個白包遞給徐墨,上邊還用鋼筆寫了個奠字,并且屬了徐墨的名。
徐墨接過白包,揣進口袋里,道:“那我先去姚村了。”
“路上小心點!”
“放心吧!”
徐墨笑著擺擺手,提著一個大包,向著姚村方向走去。
身上的槍傷雖然好得差不多,可徐墨依然不敢走得太快,就這么慢悠悠的向著姚村走去,花了一個多小時,才走到黃婆山下,前邊就是姚村。
“咦?”
陡然,徐墨腳步一滯,聽著遠處茅草叢里邊窸窸窣窣的聲音,不由得心生好奇,躡手躡腳的湊了過去。
臥槽。
弓著腰,透過茅草縫隙,徐墨瞧見一男一女,上半身衣服都穿著,可下半身的褲子,都扒拉到底。
徐墨嘴角一抽,這大白天的,跑到山上來亂搞……要不要玩得這么刺激?
徐墨眼珠子一轉,左右看了一眼,嘿笑著撿起一塊泥石,狠狠地向著那邊丟去。
“啊呀!”
一道吃痛聲響起。
好巧不巧,那塊泥石砸在漢子的腦袋上,疼得他呲牙咧嘴。
“大白天的,你們敢在這里亂搞……”徐墨憋著嗓子,大喊一聲。
頓時,一男一女驚叫一聲,扯著褲子,扭頭就跑。
徐墨瞧著倆人跑跑摔摔狼狽模樣,不由得心頭大樂。
等倆人跑遠,徐墨站起身來,拍了拍手上塵土,撿起放在地上的大包,向著山腳下的姚村走去。
姚村村口,五個五六十歲的老漢,正圍坐在一起,抽著焊煙,聊著天。
在看到從山下走來的徐墨后,一個個站起身來,瞇著眼睛。
“那是上葉村的徐黑子吧?”
“對對對,就是徐黑子。”
“這小后輩,聽說在縣里賺了大錢,還把上葉村的果山給承包了。老明家算是祖墳冒青煙了。”
“冒啥青煙啊,老明都跟徐黑子分家了。俺還聽說,老明兩口子,還有他那大兒子,都被趕出了上葉村。”
徐墨跟姚村很多人鬧過矛盾,甚至在祠堂門口點了把火。
都是鄉里鄉親,見面時候,都不會故意擺什么臉色。
所以。
在徐墨走近后,五個老漢都面帶笑容,跟他打著招呼。
徐墨第一時間掏出口袋里的香煙,迎上前去,道:“各位叔伯,抽煙抽煙。”
“豁。不愧是徐黑子,居然抽華子。”
“黑子,你來俺們村,是來干啥啊?”
“黑子,俺要是沒看錯,你這袋子里,是黃紙吧?你是來拜姚爺的?”
“哎,姚爺也是苦了一輩子啊。”
“想當年,姚爺拿著一桿矛棍,就敢在山里跟一個小隊的鬼子周旋……”老漢滿臉敬佩,豎起大拇指,道:“十里八鄉,只要聽到姚爺的名字,都會給個面子。好些年前,俺不是去蘇村收麻子嘛?當時那個雨啊,下得可大了,俺根本就回不來。”
“你們猜怎么著?蘇村的人一聽俺跟姚爺是同村,那是真好酒好肉的招待俺啊。說姚爺是英雄好漢,那俺跟姚爺是老鄉,肯定也是英雄好漢……”
“誰說不是呢。咱們這一輩,誰不曉得姚爺的厲害。可現在的小年輕……哎,不說了不說了。”
“徐黑子,姚爺的碑就立在祠堂外邊,你過去就能夠看到。”
“各位叔伯,那我先過去拜祭下姚爺,回頭再來陪你們聊!”徐墨道。
“去吧去吧,你這小輩也算是有心了,活該你能夠賺到錢!”
徐墨面露復雜的向著村內走去。
沒多久,徐墨就來到姚村祠堂外,看到了兩米高的青石碑。
碑上,刻著姚爺的生辰八字,中間刻著姚氏進春之名,兩邊則是姚爺生平經歷……
徐墨拿出黃紙蠟燭,按照老花嬸的吩咐,對著石碑兩跪六拜。
同時,徐墨拿出三根香煙,將其點燃,放在碑前。
就在徐墨拜祭完后,姚大釗急忙忙的跑了過來。
“徐黑子,你有心了!”
姚大釗面露復雜的看著徐墨。
“大釗叔!”
徐墨從口袋里拿出白包,遞給姚大釗,道:“你替我交給姚爺家屬!”
“好!”
姚大釗收起白包,眼神閃爍,低聲問道:“徐黑子,姚爺走前是跟你在一起的對吧?”
“沒錯。”
“那姚爺有沒有跟你說些什么?”
“嗯?”徐墨挑了挑眉,搖頭道:“大釗叔,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姚大釗皺著眉,想了想,從口袋里拿出一張泛黃的紙,遞給徐墨,道:“這是大軍收拾姚爺遺物時候找到的,你看看!”
徐墨打開泛黃的紙,上邊也沒有字。
一張圖畫,上邊畫著幾個小鬼子,還拉著三口箱子。
三口箱子上邊畫著一塊塊長方形的東西。
徐墨嘴角一抽,這畫雖然不能說抽象,可要說表達什么意思,他是真看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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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墨抬頭看向姚大釗,道:“大釗叔,這畫啥意思啊?”
迎上徐墨好奇的目光,姚大釗也沒有隱瞞,道:“應該是黃金。”
“什么?”徐墨微微一愣。
“當年鬼子攻進咱們蘭縣,搶了很多地主,那些黃金銀子都被鬼子收集了起來。后來八路軍突襲鬼子的輜重部隊……傳聞,鬼子把那些黃金都藏了起來。姚爺一直在山里打游擊,或許看到了鬼子藏黃金的場面。”姚大釗解釋道。
“這不應該啊!”
徐墨皺著眉,道:“如果姚爺真看到鬼子把黃金藏在哪兒,這么多年了,他為什么不去拿?”
“沒法拿啊。抗日后,都在打地主。要是姚爺拿了黃金,還有活命機會?”
“那也不對啊。就算那段時期姚爺不敢拿,那么,這幾年呢?或許,這是姚爺亂涂亂畫?”這說法,徐墨自己都不太信,姚爺這么穩重的人,怎么可能留下這么丑的畫。
姚大釗搖搖頭,道:“反正,俺相信這幅畫,肯定藏著鬼子埋藏黃金的位置。”
“大釗叔,就算這幅畫,真是當年鬼子藏黃金的畫面。可,你能夠從這幅畫看出方位嘛?說句難聽話,大山里藏著很多古代大墓,里邊古董珠寶肯定不少……問題是,沒人知道哪些古墓具體位置啊。這畫,也是同樣道理。”
“大釗叔,我勸你還是少想點這些,免得陷進去。”
徐墨實話實說,與其想著‘天降橫財’,還不如腳踏實地的干活。
姚大釗苦笑一聲,道:“這話,很多人跟俺說過了,道理俺也懂。可,大軍不信邪啊。”
姚大軍,姚爺的二兒子。
姚大釗接過徐墨遞來的泛黃紙張,小心翼翼的折疊起來,揣進上衣口袋,道:“黑子,現在大伙兒都說你在縣城做大買賣……你也知道,政府取消了工分制,雖然每家每戶都分了田地……黑子,你能不能幫俺們找點活干啊?”
姚大釗臉上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繼續道:“俺也知道,你肯定要先安排上葉村的人。俺的意思是,那些重活累活,可以交給俺們,工資少點也沒事兒,一個月能有個五塊六塊就可以。”
“大釗叔,政府不會不管老百姓的!”徐墨笑了笑,道:“不用兩個月,政府就會給老百姓安排工作,待遇還不會太差!”
“真的?”姚大釗眼睛一亮。
“當然是真的!”
有了徐墨這句話,姚大釗的笑容都真切了許多,道:“黑子,你還沒吃飯吧?走走走,去俺家里吃飯。俺告訴你,前天晚上,俺進山抓了一頭獐子。現在的獐子,肉多汁多,吃起來那叫一個帶勁。”
徐墨確實有點兒餓了。
既然姚大釗邀請,自然不會拒絕,便笑呵呵的開口,道:“大釗叔,被你這么一說,我口水都快留下來了。”
“哈哈哈,那趕緊去俺家,你嬸子的手藝,在姚村也是出了名的厲害,今兒個,你算是有口福了!”姚大釗大笑著拉住徐墨的手腕,深怕他不去,大步向著自家方向走去。
山西。
晉中。
刀哥雙腿打顫的走出辦公室,心中暗罵,特娘的,還好老子的腰比鋼鐵還硬,要不然,真受不了她那兩下。
在刀哥走出辦公室的時候,坐在遠處獨輪車上的老九,嘿笑著走上前來,對著刀哥豎起大拇指,道:“以后,你就是我的姐夫了。”
“啊?”刀哥微微一愣。
迎上刀哥錯愕的目光,老九伸手勾住他的肩膀,道:“你以為,我姐什么男人都要嘛?講真,你小子也是有福氣啊。我姐在晉中有六座礦區。只要你伺候好我姐,今后肯定是吃香喝辣的。”
“對了,從現在開始,你就是這座礦區的主管。”
“我這就當主管了?那你呢?”刀哥看向老九。
“我是經理啊。我姐是總經理。嘿嘿,咱們礦區可是有合法手續的正規公司,你以為是黑礦區啊?”
老九撇撇嘴,勾著刀哥的肩膀,就向著遠處的食堂走去,一邊說道:“姐夫,我讓人給你燉了枸杞牛鞭湯,你多喝點,晚上把我姐伺候高興了,說不定你也能當經理。”
晚上還來?
刀哥人都麻了,自己這腰,就算堪比鋼鐵,那也受不了啊。
有句話怎么說來的,女人是繞指柔,就算金剛也能化成液。
“九哥…”
“姐夫,叫我小九就可以!”
“咳咳,那小九,你姐大概有多少錢啊?”刀哥有些好奇的問道。
“具體有多少,我也不太清楚。反正,沒有一千萬,也有九百萬。”老九笑道。
這么有錢?
刀哥雙眼冒光,如果是這樣,那晚上也不是不能再來一回。
“小九,能不能再給我整兩盤韭菜炒雞蛋?”刀哥道。
老九微微一愣,旋即哈哈大笑,道:“行行行,別說兩盤,就算是兩百盤,我也給你整起來。”
淺水灣。
一片用鐵片搭建的矮屋子。
徐忠明光著膀子,正在屋外,對著懸掛著的沙袋瘋狂出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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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龍蹲坐在不遠處,抽著煙,說道:“明哥,上次咱們把洪興那個紅花雙棍給辦了…我聽人說,洪興那邊在懸賞咱們,就連九龍城的那些亡命徒,都在到處找咱們。”
徐忠明揮出去的拳頭陡然停滯,扭頭看向阿龍,皺著眉,道:“九龍城那群地老鼠,都自顧不暇了,還有心思來管咱們?洪興給出了多少花紅?”
“八十萬!”阿龍咧嘴一笑,道:“搞得老子都想拿自己的腦袋去領花紅了。八十萬,那可是整整八十萬,就算拿來擦屁股,皮牙子都要擦禿嚕皮!”
“你還有心思笑?”
徐忠明狠狠地瞪了一眼嬉皮笑臉的阿龍,道:“這段時間,讓兄弟們低調點,免得被人盯上。等風頭過了,再去收些二手家電,拿去深圳賣。”
“明哥,要不咱們把洪興的龍頭給辦了吧!”
“別亂來。別人能夠坐上龍頭的位置……”
“砰砰砰!!!!”
驀然!
四周的鐵皮被人踹翻。
阿龍豁然起身,扭頭就向著屋內跑去。
徐忠明一個翻滾,躲到水缸后邊。
四周的鐵皮全都應聲倒地,一道道身影出現在徐忠明視線中。
“內地來的小赤佬,你們膽子太大了,也太不講江湖規矩了。”
只見一位穿著中山裝的壯漢,大步走到最前邊,看著躲在水缸后邊的徐忠明,冷聲道,“小赤佬,在港島,能不動槍,就別動槍。你以為,就你們能夠搞到槍嘛?”
說著,壯漢右手伸出,后邊的小弟將一把沖鋒槍遞到他手里。
“小赤佬,睜大眼睛看看,老子手里的是什么?你們曉不曉得,因為你們開的那兩槍,讓洪興付出多大代價,才喂飽那群洋鬼子?”壯漢抬起沖鋒槍,瞄準水缸,咧嘴一笑,道:“小赤佬,等去了陰曹地府,記得要講規矩。”
“誰敢動!!!”
就在這時候,阿龍沖出鐵皮柜,身上綁著炸藥,雙手緊握著手槍,面容猙獰,掃視眾人,“特娘的,誰敢亂動,老子就跟你們同歸于盡。”
徐忠明瞇著眼睛,站起身來。
阿龍反手將一把手槍丟給徐忠明,旋即大步上前。
隨著阿龍邁步,那群打手本能地后退。
壯漢半瞇著眼睛,小心翼翼的后退兩步,躲在一個青年后邊。
與此同時。
這群洪興混子后方,傳來一陣騷動。
徐忠明長松一口氣,為了不被一鍋端,他把人都分別安排在不同地方,卻又距離不是很遠。
一旦有什么風吹草動,就能夠做出有效的應對,不管是逃跑,還是反擊。
壯漢暗罵一聲,沒想到這群人這么難纏,喊道:“小赤佬,別以為拿幾包土炸彈,就能夠嚇唬住我們。我告訴你,你們逃不走的。你們動了槍,壞了規矩,現在整個港島,所有社團都在找你們……”
“規矩都是人定的,既然我們壞了規矩,那就把這個規矩改了!”徐忠明冷森森的開口。
“你以為你是誰啊?還把規矩改了。小赤佬,我告訴你,這里是港島,是洋鬼子的地盤。”壯漢罵道。
“這么說,這個規矩是洋鬼子定的?”
“要不然呢?”
“你們也是夠廢物的,在自家地盤上,還要聽洋鬼子的話,當洋鬼子的狗!”阿龍滿臉不屑的開口。
“放你娘的狗屁!”
壯漢一把推開擋在前邊的小弟,拿著沖鋒槍瞄準阿龍,“你特娘的有種再說一遍?”
見阿龍就要反駁,徐忠明搶先出聲道,“都是中國人,出門在外不說相互幫助,也沒必要刀槍相見吧?”
“呵,你現在知道都是中國人了?那當初你為啥打死阿豪?”
“因為他該死。”徐忠明目露兇光,咬著牙,道:“賣鴉片的,就應該打死!”
壯漢暗罵一聲,道:“你別胡說八道,我們洪興就沒碰過這玩意!”
徐忠明沒吭聲,既然對方不承認,那再多解釋,也沒有用。
“你有什么證據,證明阿豪在賣粉?”
陡然,一道輕柔的聲音,從人群當中響起。
只見一位穿著男性西裝,留著寸頭的姑娘,從人群中走出來。
“六姐!”
一看到走上前來的女人,壯漢表情一正,旋即低聲道,“六姐,你別聽這群小赤佬胡說八道。阿豪怎么可能賣粉。”
女人沒搭理壯漢,直勾勾的盯著徐忠明,冷聲道:“你要是有證據,我們扭頭就走。可你要是沒有證據,那么,今天你們肯定是要被抬著離開這里。別拿幾個假貨嚇唬我,我玩這些東西的時候,你們還在玩泥巴呢。”
假貨?
壯漢猛地看向阿龍身上綁著的炸藥包。
阿龍則表情一慌。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