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四章不是所有地方都有法律重生2014:我,刑偵之王掌閱中文
第七百一十四章不是所有地方都有法律
態度真好啊......于大章從他臉上看不出任何逆反情緒,這也讓他放心不少。
猶豫了一下,于大章直接問道:
“你的合伙人是誰”
“我沒合伙人。”張江科連想都沒想,直接答道:
“這個活兒是我一個人接下來的,每一杯都是按照人數算錢,我只是在中間賺差價。”
是我的問題......于大章很快意識到是自己問的不對。
想了想,他換了個問題:
“你的上家是誰,也就是當初找你來做這件事的人是誰”
這么就沒毛病了。
合伙人的概念太籠統,容易讓人誤解成同伙。
實際上,他們之間的關系更像是雇傭關系或者是交易雙方,所以并不能簡單地將他們歸為同伙。
“這個說起來有點復雜。”
張江科思索著說道:
“是從頭說,還是直接說重點”
都坐到這里了,肯定是越詳細越好......于大章看著他,眼睛微瞇著:
“不用繞彎子,你從頭說,但也要突出重點。”
他相信張江科能將事情講明白。
眼前這個人販子絕對是個思路清楚的人,只不過出于習慣,他總是喜歡繞彎子說話。
說得直白點,就是裝高深。
見于大章將自己的毛病點破,張江科的臉上閃過一絲尷尬,但很快恢復正常。
“這就要從我在老緬那邊說起了。”
張江科不緊不慢地說道:
“去年九月中旬,我在那邊的一家賭場里輸紅了眼,被場子里放爪子的盯上了。”
見對面的胖子瞪眼,他立刻解釋道:
“放爪子就是放高利貸的意思,在賭場里都是這么叫的。”
看到于大章點頭,他又繼續道:
“當時我也是頭腦一熱,就在他們那里借了一筆錢,可到最后還是輸光了。”
“等我被他們扣住的時候,才發覺已經無法脫身,你大概也能聽過高利貸的九十三歸,其中最可怕之處是起釘。”
“就是每日按百分之十計息一次,按這個周期以復式計算利息。”
似乎想起了當時的情景,他的聲音有些發額:
“一旦要是起釘,利息就會像滾雪球一樣,想將錢還上,基本不可能。”
“而我當時也是有些錢的,還有一些房產,可要湊成現金是需要一定時間的。”
張江科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接著說道:
“當時我算了,等我將錢湊齊,利息早就不知道滾到哪兒了,這幫賭場放貸的就是在利用這一點賺錢。”
于大章雖然沒接觸過賭場里放高利貸的,但卻聽同事說過。
高利貸也是分很多種的。
有月息、周息和日息,這其中最狠的就要屬日息,而且這種計算方式只會出現在賭場里。
像他之前的那個黑網貸案件,就是周息。
有專業人士算過,假設按七天為周期復式計算利息,而債務人借一元且一直不還本付息,一年后債務人要還二億多。
這也是為什么那些女大學生被逼得跳樓的原因。
一旦“起釘”,就是噩夢的開始。
周息就已經如此可怕了,再回頭看日息,完全可以用毛骨悚然來形容。
于大章作為刑警,自然知道高利貸的厲害。
所以聽到張江科借的高利貸是日息,就知道他陷里面去了,除非手里的錢足夠還債,不然是很難脫身出來了。
他也聽出來了,后面的事情一定和張江科借高利貸有關。
“就在我被扣住的第三天,那些人要將我轉入死單房。”
張江科見于大章沒出聲打斷,便繼續說道:
“因為我借的本金是五十萬,已經達到了進入死單房的條件,而他們也只給了我三天時間。”
“當時我手頭的現金只有十萬,連這三天的利息都不夠。”
當聽到“死單房”三個字,于大章立刻意識到,張江科去的是邊境賭場。
因為只有這種賭場才設有死單房。
其實總共分三個單房,是按照金額劃分的。
欠三千關催單房,欠三萬關逼單房,欠三十萬直接進死單房。
到了死單房,那節目可就太多了。
最常見的就是:皮鞭沾碘伏,邊打邊消毒。
拔一根指甲抵一千,打一棍子減兩千,賣一個腎抵十萬。
在這里,肉體和生命都能被明碼標價。
他們會讓你知道,這里沒有法律,只有賬本和暴力。
“就在我絕望的時候,一個叫老谷的賭客將我給贖了出來。”
張江科說到這里的時候,明顯能感覺到他如釋重負一般,仿佛肩上的重擔瞬間卸去了,整個人都輕松了下來。
由此可見,當時的他,是多么絕望。
停頓了一下,他做了個深呼吸,接著說道:
“我和老谷是在賭場里認識的,他也是從國內跑出去的,因為有相同的經歷,所以我們走得比較近,還經常在一起吃飯。”
“我真是沒想到他會在關鍵時刻出手救我一命。”
張江科苦笑了一聲:
“說心里話,當看到他來接我的那一刻,我甚至都想給他跪下磕三個頭。”
話說到這兒,于大章不得不打斷了。
因為出現了新人物,他必須得問清楚。
“那個老谷全名叫什么”
只要把名字問出來,觀察室里的許隊就會立刻安排人去調查。
“我也不知道他的全名。”
張江科回答道:
“認識他的人都叫他老谷,我們之間也從來不互相問名字。”
“像我們這樣的人,即使對外說名字也是假的,所以也沒人會在乎對方的真名叫什么。
他說話的時候,于大章一直在觀察他的面部表情,卻沒看出有什么異常。
其實稍微細想就能知道張江科沒有說謊。
能在國內撈到錢,并成功逃到國外的,又怎么可能是普通角色。
這樣的人首先具備的一點就是嘴嚴,尤其是有關于自己的事,更不會輕易吐露,哪怕是一個小細節都要慎重斟酌。
“老谷看起來五十多歲,個子不高,目測不到一米七。”
張江科主動描述道:
“他這個人身上帶著一股書卷氣,說話也是斯文有禮,一看就是那種很有學問的人。
“我們有一次喝酒,我曾問過他以前是做什么的,他說他是搞研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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