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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嫁-94.第九十四章
更新時間:2025-03-08  作者: 墨書白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青春都市 | 墨書白 | 四嫁 | 墨書白 | 四嫁 
正文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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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間,窗戶“砰”的被人狀態,春素被嚇得“啊”了一聲,就被秦芃一聲:“閉嘴!”給止住。

陸祐從窗戶外翻身進來,秦芃放下筷子,同春素道:“出去吧。”

“主子……這……這……”

春素一時拿不定主意,秦芃一個寡婦,同這陌生男子孤男寡女的……

“出去。”秦芃冷眼掃過去,春素咬了咬唇,低頭匆匆走了出去。

房間里就只剩下了陸祐和秦芃兩人,陸祐靠在床邊,雙手抱胸,直接道:“你和小姐什么關系?”

“姜漪死了三年了吧?”

聞言,陸祐神色動了動,笑瞇瞇看向陸祐,仿佛一只狐貍似的:“小祐子你就沒想過她?”

聽到這話,陸祐神色大變,他面前的姑娘雖然換了一張臉,但那笑容卻是半分都沒變過。

陸祐張了張口,卻是什么都說不出聲,有一個不敢想的猜想在他心地盤旋,秦芃垂下眉目,低頭喝茶,而后道:“陸祐,你信借尸還魂嗎?”

如果是其他人,秦芃大概是不敢說這樣的話的。

但陸祐不一樣。

陸祐對姜漪的忠心,足以讓陸祐這個人相信一切匪夷所思的事情。

秦芃抬起頭來,溫和道:“我雖然死了,但是,卻也回來了,陸祐,你信嗎?”

“你……”陸祐眼中猶豫不定,片刻后,他迅速道:“你見我第一句話說的是什么?”

“喲,這人長得真俊。”

秦芃有些不好意思。陸祐眼眶泛紅,接連問了好幾個問題,秦芃都答上來后,陸祐猛地跪倒在地,紅著眼激動道:“小姐!”

“別哭了,”秦芃捧著暖爐,懶洋洋道:“多大的人了,像什么樣子。”

“是,是……”陸祐知道她一想不喜歡他哭,忙收了神情,想想后道:“小姐如今來找陸祐,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難處?”

秦芃點頭,將如今處境迅速說了一遍。

衛衍聽她的話,神色鄭重,等秦芃說完,陸祐沉思了片刻,終于道:“其實,殺衛衍這件事,是我負責的。”

秦芃挑眉,衛衍想著法子道:“如今秦書淮一直讓人監視著衛衍的動向,大概還有四日,衛衍就會到京。我們會埋伏在衛衍入京的路上,一共四百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保證衛衍插翅難飛。”

“你們在哪里動手?”

“鬼哭林。”

陸祐從袖子里拿出一張地圖來,將位置點給秦芃看:“衛衍此次回來,趕路趕得十分著急,所以并沒有走官道,一路走著小路來的,他如今的路線入京必然過鬼哭林,那里人跡罕至,容易埋伏,是動手的絕佳機會。”

秦芃點點頭,她打量著地圖,發現鬼哭林邊上有一條河流,這條河同護城河相連接,秦芃指著那條河流道:“你埋伏的位置,離這條河近一些。”

“這不是問題,”陸祐皺著眉頭:“問題在于,這件事由我負責,一旦消息走漏,秦書淮必然懷疑是我。這是其一,其二在于,秦書淮十分機警,他在的話,我有任何異動都會被察覺,此事難成。”

秦芃沒說話,她瞧著桌面,想了想,卻是道:“如果我拖住他呢?我拖住他,同他多多接觸,然后展露出消息都是我猜出來的,都是他透露給我的,這樣呢?”

“可。”

陸祐點頭,秦芃放下心來:“那就這樣做,秦書淮那邊有我,我會提前讓人也埋伏在鬼哭林,倒是你只要把位置埋伏在靠河邊的位置,不要太拼命就好。”

“小姐放心。”陸祐應下來:“此事我會妥善辦好。”

“嗯。”秦芃笑了笑,抬頭看向陸祐,卻是發現了一件事:“你在秦書淮手下這么久,卻沒對他用尊稱?”

陸祐抿抿唇,神色鄭重,秦芃有些疑惑,為什么陸祐突然就換了一副神色,陸祐似乎是思考了一下,終于道:“小姐死后,我去追查了這件事。”

“哦?”

秦芃毫不意外,若是陸祐沒有追查,那才叫有鬼。

然而追查的結果似乎讓陸祐十分不喜,他垂著眼眸,言語中帶著冷意:“是秦書淮的人做的。”

秦芃沒說話,她喝了口茶,全然不在意的模樣。陸祐有些詫異:“小姐知道?”

“猜出來了,”秦芃眼神平靜:“當年他娶我便也只是為了姜家在北邊的勢力,姜家倒了,還留著我做什么?”

“可他也……他也不能如此啊!”

陸祐憤怒出聲來:“您也是名正言順嫁給他的妻子,他怎么能如此對您!”

“有什么不能的?”秦芃聽著陸祐的話,笑出聲來,看著陸祐,眼中帶著溫柔。那溫柔仿佛是被時光洗禮過,帶了歷經世事的蒼涼。

“小祐,對于有些人而言,為了權勢,沒什么是不能犧牲的。”

當年秦書淮愛趙芃嗎?

愛過的吧。

秦芃帶著微笑,回想起來,至少在趙芃死的時候,秦書淮死死抱著她痛哭流涕,那時候秦書淮的眼淚是真的。

他應該是愛過她的,可是對于這個人來說,愛情和權勢相比,大概不值一提。愛著的人,他仍舊能一面哭泣一面將□□送下去,更何況是姜漪、董婉怡這些就只有一個名分,面都沒怎么見過的陌生女人?

她依稀記得,第一次死后成為姜漪時,她還是恨著秦書淮的,總想著要報仇,所以還特意將陸祐送過去安插了一批人在他身邊。

可是再死了兩次,重生到現在,她對秦書淮,居然就只剩下了那么點回憶和憐憫。

沒有多大的恨,談不上什么愛,就感覺是個陌生人,她知道他對權勢的渴望,理解他對權勢的追求,從而心生憐憫。

多可憐的人啊,一輩子都搭在這上面了。

沒有了太大的恨,也就沒什么執著,一心只想著逃離齊國,趕緊回家。

雖然北燕對她也沒有多好,可是她弟弟,她唯一的親人,還在北燕等著她。

將最后一口茶抿盡,她站起身來,將春素叫進來。

“這事兒就這么定了,”秦芃抬手穿上大氅,同陸祐道:“我如今住在衛家,日后來找我,就到衛家大門前的柳樹下留個記號,我們就逢五的日子,這個時辰,在這里見就好。”

陸祐點點頭,秦芃提步走出去,走到門口,秦芃突然想起來:“你這胭脂是為誰買的?真有喜歡的姑娘了?”

“沒……”陸祐漲紅了臉,慌忙低下頭去。秦芃也沒再多問,出門去,徑直道:“去淮安王府。”

“主子……”春素有些緊張:“您如今這是怎么了?以往見著男子都要躲起來,今個兒見了方才那位公子就算了,還要見淮安王,這……”

“春素,”秦芃靠在馬車上,抱著暖爐,閉眼假寐:“你知道我為什么要讓你換個稱呼叫我嗎?”

春素有些茫然,秦芃慢慢道:“如果要好好活下去,之前的秦芃,是不行的。”

“春素,你要明白,”秦芃慢慢睜眼:“如今,我已經是長公主了。”

就是她自己!

當年她和秦書淮才剛認識的時候,秦書淮總是避著她。可她這個人向來是,你要往東,我偏偏就要往西,你不見我,那我一定要逼著你見我。

于是她就總去圍堵秦書淮,秦書淮那時候幾乎是見著她馬上掉頭,嫌棄得神色恨得她牙癢得不行。

她十三歲生日那天,她是一個人過的,在宮里被皇后罵了,她心里郁結,一個人悄悄跑到秦書淮窗口來,那時候他在讀書,她就蹲在門口小聲喊:“秦書淮!秦書淮你給我出來!”

小少年穿著水藍色外袍,著了純白內衫打底,頭頂的發髻束了水藍色的發帶,落在剩下半披著的頭發上,看上去俊秀又雅致。

他明明聽見了她說話,卻假作什么都不知道,端端正正坐著讀書,一言不發。

她心里來了氣,知道他在意他母親,就朝著他喊:“秦書淮,你想不想知道長孫皇后怎么死的?!我知道了!”

秦書淮聞言,捏緊了書卷,終于是抬起頭來:“你說的可是真的?”

“當真當真,”秦芃朝他招手:“你趕緊出來,我告訴你。”

秦書淮抿了抿唇,終究還是出來了。那時候他還特別好騙,她說他知道,他就信,被她逼著陪她吃喝玩樂了一天,兩個人一起爬山,她拖著他,落到了一個獵人抓捕野獸的洞里去,兩個人就躲在洞里等人來救,那天晚上特別冷,她就靠著秦書淮,小聲同他說:“我好冷。”

秦書淮沒說話,好久后,他伸手將她抱在懷里。

他的袖擺很大,不是什么上等布料,但被他抱緊懷里的時候,她就覺得,那布料真好,真溫暖。

那時候秦書淮個頭還沒有如今高,就很正常一個男孩子,但他抱著她的時候,她就莫名其妙覺得特別有安全感。

于是她就忍不住哭了。

秦書淮有些疑惑:“你哭什么?”

她就將在宮里受得委屈一股腦說出來,秦書淮靜靜聽著,也沒說什么,等她說完了,他安慰她:“會過去的。”

“我一直相信,只要我們不斷的努力,往前,總有一天,所有苦難和屈辱,都會過去。”

她聽著他的話,在他懷里仰頭,用一張哭成了花貓的小臉巴巴看著他。

“秦書淮,我更難過了。”

“你又怎么了?”

“我一想到你要是知道我是騙你的,就不會對我這么好,我就更難過了。”

秦書淮:“……”

看見秦書淮沒說話,她干脆“哇”的一下就哭出來,秦書淮有些無奈,嘆了口氣道:“別哭了,就算你騙我,我也對你好,行不行?”

秦芃當年做這些智障事,她覺得就是個情趣,卻不曾想,原來自己騙秦書淮如此沒有新意,從過去到現在,一直堅持不懈用著同一個謊言。

更重要的是,秦書淮居然還一直記得,可見這件事,當年對秦書淮還是造成了傷害的。

秦芃嘆了口氣,跟上秦書淮,有些認命了。

兩人各自有各自的打算,進了飯廳。

秦書淮坐在主桌,他的桌子很大,一般這樣的桌子是夫妻兩個人共用,而此刻秦書淮就一個人坐在一邊,另一邊仿佛還留著一個人一樣。

秦芃坐在邊上一張桌子上,她打量了秦書淮一眼,發現他旁邊位置不但空著,還放著一副空碗筷,仿佛是有誰坐在他旁邊一樣。

兩人一起用膳,秦書淮吃得很安靜,秦芃則是吃得津津有味,雖然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但是一看見她的神色模樣,就總覺得伴隨著各種聲音,讓畫面極其生動。

一頓飯吃完后,秦書淮坐在主位上,抬頭看著秦芃:“不知今日過后,公主有什么打算?”

“您說的打算,是指什么?”

“如果衛衍回不來,公主打算如何?”

“回不來,”秦芃端著暖茶挑眉看向秦書淮:“您倒是很有信心啊。”

“衛家府軍有多少,我是知道的。”秦書淮面色平靜:“實力如何,我也清楚。我認為衛衍這一次,兇多吉少。”

“那您打算怎么樣?”秦芃含笑垂眸,春素站在她身后,忍不住有些緊張。

秦書淮看著面前盤子撤干凈,聲音帶了上位者的壓迫:“人死了,你就乖一些。”

說著,秦書淮從旁人手中接過漱口水。他用袖子遮擋著漱了口,而后道:“可以活得長一點。”

秦芃含笑不說話,這時候江春帶著人匆匆進來,他身上帶著血跡,整個人神色凝重。秦書淮看見江春的神色忍不住皺眉,果不其然,江春進了屋中,就直接跪了下來:“王爺……”

說著,他看了一眼秦芃,秦芃抱著暖爐,眼中含著笑意,那上挑的眼狐貍似的,似笑非笑,仿佛早就知道了他要說什么。

“不必介意,”秦芃柔柔開口:“你不就是想說,衛衍跑了嗎?”

江春面色冷下,秦芃往春素身子上懶洋洋一靠,含笑看著秦書淮:“我知道呢。”

江春沒敢說話,他低下頭,跪在地上,一言不發。

秦書淮喝了口茶,面色平靜:“真跑了?”

“跑……了……”

“怎么跑的?”

“對方……人太多。”江春有些難以啟齒:“我沒能迅速殺了衛衍,等衛衍反應過來后,他實在是過于強悍,一個人被我們上百人追殺,仍舊沖到了江邊,跳入了江中,如今我們的人還在尋他。”

秦芃聽著,心里也是咯噔一下。

她沒想到秦書淮會提前動手,按照秦書淮的性子,如果覺得出了漏子,會第一時間把管事的人換了,所以一開始她也是有些不安的。未曾想過,這位小叔子居然如此兇殘,一個人對一百多人都跑了。

她面色不動,聽對方匯報完,便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仿佛是累了一般,同秦書淮道:“王爺,既然事情辦好了,我便先走了。人您慢慢找,看誰先找到吧。”

說著,她便往外走去,走了幾步,她仿佛是突然想起來一般道:“哦,王爺,我忘了同您說,五天前我就給了南方衛家軍信,讓衛家軍派了軍隊往宣京過來。我還同他們說,要我們衛家有任何一個人死了,那一定是王爺您干的。守了國家這么多年,卻連自己的親人都保不住,您覺得還有什么意思,是吧?”

聽了這話,秦書淮臉色變得極為難看,秦芃卻是心情很好,笑出聲來,同春素道:“走,我們回去。”

秦書淮看著那人妖嬈如狐媚的背影踏著月色離開,許久后,他垂了垂眼眸,沒有說話。

真的像。

連那得意忘形的樣子,都一模一樣。

秦芃的母親比較奇特,早年憑借美貌有過一波恩寵,于是有了秦芃。秦芃十六歲時又憑借秦芃丈夫衛煬的面子得了一波恩寵,于是有了秦芃這個幼弟,最小的皇子秦銘。

因為生得太晚,太子都已經快三十歲了,秦銘還只有九歲,所以也沒有人覺得秦銘能什么威脅,但因為看不慣淑美人得寵,皇后用了些手段,就將淑美人和秦銘弄出了宮,尋了個名頭去守皇陵了。

秦芃安安穩穩在護國寺修佛,和這個弟弟也沒有太大的交集,也就是逢年過節入宮的時候見過那么幾次,但因為趙芃剛剛刻意回憶過秦銘,所以秦銘剛出現,趙芃立刻就認了出來。

秦銘此刻不在皇陵,那必然是出了大事,趙芃雖然是打定主意一心要回北燕,但這也有個前提——她得活著回去。

趙芃將目光落到董尤臉上,聲音冷冽道:“怎么回事?”

董尤微微一愣,頓時察覺秦芃如今氣勢不同于往。過去秦芃都是唯唯諾諾的性子,本來帶著秦銘過來,他還擔心秦芃膽小怕事,如今看著秦芃這鎮定的模樣,董尤心中稍安,立刻道:“先前三皇子造反,聯合皇后圍困了宮城,此時殿下知曉的吧?”

趙芃聽到這消息,心里頓時來了氣。

知曉?

這么大的事,秦芃是真的,一!點!都!不!知!道!

這真是修佛修成了傻子,安安穩穩臥在護國寺,什么都不管了。

但此刻也不是追究的時候,她坐在椅子上,目光落在秦銘身上,淡道:“出了什么事你直接說吧。”

“昨天夜里,淮安王打進宮了,今早上宮里的老人來說,皇后娘娘一把火將后宮皇子都燒死了,如今陛下血脈只剩下十六殿下,娘娘猜想著,若是淮安王真的想謀反,小殿下怕是保不住了,就想著將小殿下送到您這里來……”

說著,董尤悄悄打量了一眼秦芃,卻見秦芃面色冷靜,沒有半分驚慌,全然不想他所猜想那樣慌亂無措。

董尤心里咯噔一下,一時拿不準秦芃的意思,立刻跪了下來,焦急道:“殿下,娘娘真的是沒有辦法了。小殿下是您的親弟弟,要是您都不管他,真的沒有人管得撩了。”

“我也想管。”

趙芃深吸了口氣,慢慢張開眼睛:“可我管得了嗎?你都知道我是他親姐,淮安王不知道?”

趙芃念及這個名字,心里仍舊忍不住有那么點異動。但她按住了自己紛雜的思緒,不去想她和秦書淮之間的關系,思索著如今該怎么辦。

跑是不能跑的,如果秦書淮真的存了殺心,以他的手腕,他們此刻不可能跑得掉。

要想讓秦書淮不存殺心,要怎么辦呢?

趙芃迅速捋了一下,轉頭問董尤:“如今北燕形勢如何?誰當君主?國力怎樣?最近朝政是否發生了什么大事?還有南邊那些小國動向如何,陳國是否安穩?”

董尤聽到趙芃問這些,不由得有些焦急:“殿下,都火燒眉毛了,您問這些做什么?還是趕緊送小殿下走吧……”

“我讓你答你就答,本宮做事還要你一個奴才教嗎?!”

趙芃暴喝出聲,董尤從未見過秦芃這幅模樣,仿佛真是一位尊貴無雙的公主,帶著凌人傲氣,讓人匍匐稱臣。←→新書推薦: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