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誰在那邊?第265章誰在那邊?←→:
要知道,李文斌在和勝和的職位,其實也是法律顧問。
這個崗位,在江湖人的嘴里,還有著另外的一個稱呼,那就是白紙扇。
雖然現在富蘭克林羅斯福早已去世,但這種恐怖的人脈關系,又有誰敢小視?
這,就是舊金山致公堂的底蘊,更是它為什么能成為現今世界范圍內,洪門執牛耳者的原因之一。
“沒錯,現在的那些社團,個個烏煙瘴氣,滿腦子就想著怎么斂財,完全不知道將洪門的訓誓忘在了什么地方。”
“只有像林澤豪這樣的人,才謹記除暴安良,江湖道義這四個大字,確實為當代佼佼者。”
“不知道,林澤豪什么時候能來舊金山,也讓我們這些老頭子結識一下當世人杰,如此一來,豈不是一樁幸事。”
另一位老者的話,引得眾人紛紛贊同。
“沒錯,雖然林澤豪是和勝和的龍頭,但同樣是我們洪門的人才,看到他發展成現在的規模,我也感到打心眼里的高興。”
“出了一個這樣的人物,也算是我們洪門的事業,后繼有人了。”
“不知道林澤豪是不是尚未婚配,我正好有一個年芳二八的孫女,長得那叫一個俊俏,將其許配給他,豈不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設的一對……”
聽到這句話之后,眾人當即停下討論的勢頭,紛紛用一種異樣的眼神,看著此人。
“你說話簡直就是滿嘴跑火車,你那孫女雖然確實只有十六歲,但是從長相來看,跟玉樹臨風,無比瀟灑的林澤豪相比,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的,你可千萬別禍害這么優秀的年輕人了。”
“要知道,林澤豪的容貌,也就比年輕的我,稍稍遜色一籌而已……”
上一句話的時候,他還一致得到眾人認同,但最后這句話剛一出口,他也變成了眾矢之的。
“得了吧,就你年輕的那副尊容,跟林澤豪之間,最少還差了七個我。”
“甚至,將你的容貌和林澤豪放在一起比對,都算是一種冒犯……”
眼看著話題越來越跑偏,司徒明志當即咳嗽幾聲,場面才漸漸變得安靜下來。
他清了清嗓子,緩緩說道:“你們也都是老江湖了,按理說應該越來越老辣才對,怎么年輕時候這么多大風大浪都經歷過來了,臨到老了,反而變得跟小孩子一樣呢……”
聞言,眾人只是笑笑,并沒有往心里去。
作為當初一起打天下的老兄弟,他們自然明白,司徒明志是不會在這種小事上面,上綱上線的。
果不其然,司徒明志只是說了一句之后,就沒有再提,而是沉思片刻,繼續道:“聽說和勝和即將開始換屆大典,同為洪門兄弟,我們致公堂也應該派人去觀禮才對。”
他的話,得到眾人的贊成。
“此乃應有之意。”
“紅花白藕青荷葉,天下洪門是一家,我們派人去觀禮確實符合禮數。”
“不過,我們派過去誰才好呢?”
當初韃子入侵漢家故土,明失其鹿,女真奪之。
洪門創立伊始,被稱之為漢留,目的就是為了留住漢家故土。
漢留是由抗清義士殷洪盛起始,所以,故后人尊殷洪盛為洪門始祖。
殷洪盛死后,其子投奔鄭成功,漢留構想流傳至鄭成功所部,并且被其接受和發揚光大,旨在反抗滿清迫害統治,留存漢族文化。
當時時局敏感,因為漢留的意義太過明顯,姑改漢留為洪門,因為繁體字的“漢”除去‘中土’就成為洪字了。
直到這里,洪門的概念就成型了。
鄭家投降之后,這批人都在民間四處潛伏起來,并且奉史可法為文宗、鄭成功為武宗、陳近南為宣宗、萬云龍為達宗,蘇洪光為威宗。
這個時候,已經是康熙年間,五宗盡皆身死,洪門也沒有了領袖。
此時,因為少林在明朝末年是皇家寺廟的緣故,與清廷自然關系緊張。
后來,康熙一把火燒了少林寺,縱觀整座寺廟,也只有五個僧人逃了出來,費盡艱難險阻,行至高溪廟前,插草為香,結為異姓兄弟,立志報仇雪恨,反清復明。
這五人,自然就是少林武祖。
這,也是為什么,洪門當中,不止拜關公,也有拜達摩的習俗。
后來,隨著時代的不斷發展,這批洪門后人,其后便分散到五湖四海,形成不同分支,其中較為人知的有漕幫、天地會、袍哥會(哥老會)、三合會、安親會、致公堂等等。
所以,才會有紅花白藕青荷葉,天下洪門是一家的說法。
而和勝和與那些打著所謂的洪門旗號的社團又不一樣,當初是經過洪門正統的黑骨仁,開過斬香大會,昭告過江湖同道的。
說得簡單一點,就是經過官方認證,屬于絕對的正統。
換句話說,如果新記與和勝和同樣登名在冊的四九仔,來到世界范圍內,去到其他的正統洪門地盤尋求幫助,新記被幫助的理由,有可能是千奇百怪,比如同為漢人,或者干脆就是看著順眼等等。
而和勝和的人,只有一個理由,那就是同為洪門兄弟,自然不會坐視不理。
所以,司徒明志才會有派人參加觀禮大會的想法。
畢竟,和勝和與致公堂同為洪門正統,打斷骨頭連著筋。
“不如,我們派曾嘉漢去?”
“他今年也才三十幾歲,也算是年輕人范疇,想來與林澤豪會很有共同話題,”
“而且,他在致公堂任小老么,屬于行十范疇之列,身份也能拿得出手,不算辱沒了林澤豪。”
曾嘉漢是舊金山致公堂當中,拿得出手的青年俊杰,算是年輕一代的領軍人物了。
在致公堂之中,有著各種各樣的等級劃分,全都是按照之前的洪門那一套來設計的。
三十六部半管職當中,小老么是處理招待賓客的一切雜務,不算大,也不算小。
以三十幾歲的年齡來看,稱得上年輕有為四個字。
但是,與林澤豪取得的成就相比,卻又顯得有些過于平庸了。
想到這里,司徒明志當即搖搖頭,說道:“不行,以他的性格,太過容易惹事生非,說不定好事在他的手上,也會變成壞事。”
聽到司徒明志表態,眾人也就沒有再繼續堅持。
畢竟,曾嘉漢為人確實有些過于驕傲,給人一種高高在上的感覺。
如果因為他使得林澤豪對致公堂心生嫌隙的話,確實有些得不償失了。
沉思片刻過后,司徒明志將視線放在一個頭發黑白參半,穿著一身白色唐裝,年紀看起來大概在五十幾歲左右的男人身上,緩緩開口道:“老王,這次和勝和換屆大典的事情,還得麻煩你走一趟了。”
“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王岑明在致公堂的內部很是超然,職位屬于制皇。
單單從這個名字,就知道這個職位,到底有著何種地位了。
按照致公堂內部的等級劃分,制皇是行一,與龍頭平級。
但是實際上,制皇也只是地位待遇較高,手上并沒有什么實權。
通常,這個職位都是授予一些曾經立過大功的門人。
“我也悶在舊金山夠久了,正好換一個地方散散心,還能見到林澤豪這樣的少年英雄,我當然愿意前往。”
王岑明笑著點點頭,看起來很是高興的模樣。
聞言,眾人盡皆有些驚訝,縱然飽經風霜的心,也還是不可避免的生出了震驚的情緒。
本以為派一個行十之列的人去觀禮,就算是給足林澤豪面子了。
沒想到,最終竟然派出了一個行一的制皇,從法理角度來說,這已經相當于司徒明志本人親至了。
作為世界洪門執牛耳者的致公堂,還從來沒有過這樣的先例!
如此一來,不僅是前無古人,估計后來也不會有來者。
難道,這個年僅二十歲的林澤豪,真的就值得如此司徒明志,如此重視嗎?
想到這里,眾人神色各異,沉默不語。
見狀,司徒明志也沒有說話,只是對著王岑明微微頷首,隨后看向身后的那副木制對聯,眼神凝重,久久不語。
地鎮高崗,一派溪山千古秀。
門朝大海,三河峽水萬年流。
與此同時,和記大廈,地下停車場。
這時,因為發布會結束的緣故,眾位記者基本都已經散去。
畢竟,他們還急著回去趕稿子,賺取銀紙呢。
時間,對于他們來說,就是金錢。
放眼望去,整個地下停車場空無一人,只有劉體明,鬼鬼祟祟的從柱子后面,搖頭晃腦的張望一番過后才小心翼翼的走了出來。
那個躡手躡腳的樣子,完美的詮釋了什么叫做獐頭鼠目。
“該死,這幫安保還真是敬業,我不過只是問了幾個問題,就利用手中的權力,對我進行圍追堵截,不讓我跟著大部隊離開。”
“你們給我等著,等到我脫身之后,一定狀告你們和記,絕對告到你們老板林澤豪傾家蕩產!”
劉體明不斷在心中咒罵著,詛咒著,甚至連表情都變得兇狠起來。
罵著罵著,他就來到自己的車子面前,掏出車鑰匙,打開車門。
在汽車發動的那一刻,劉體明心中的大石頭,才不受控制的落了地。
隨后,他猛的踩下油門,打著方向盤,汽車就朝著出口竄了出去。
可是,借助著昏黃的燈光,望著眼前黝黑的通道,劉體明依舊不敢掉以輕心,生怕從某個看不到的地方,忽然竄出一個人,站在他的車子面前。
畢竟,他當著那種場合,說出了對他們老板不尊敬的話,他當然會感到心虛。
如此想著,隨著車速的不斷增加,劉體明心臟的跳動速度也越來越快,仿佛下一秒就要從嗓子眼當中蹦出來。
感受到咚咚的心跳聲,他下意識的咽掉口水,眼眶中的眼球,以極快的頻率,不斷的掃視著周圍的環境。
這時,拐角處傳來一聲突兀的響動,使得劉體明被嚇得一激靈,下意識的踩下剎車,輪胎與地面激烈的摩擦,產生刺耳的聲音,同時留下了一條漆黑的剎車痕跡。
他壯著膽子,緩緩搖下車窗,小心翼翼的探出腦袋,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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