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滿滿三大盆的雜燴面,跟老娘商業互吹完,張貴打著哈欠又睡倒在了木床上。
吃飽喝足人更加的困,但肚子有些撐沒法馬上入睡。
他開始悠閑的胡想八想,“神叢完成‘三寶’組合,又出了個‘大圣座命’統合,這是血脈方面的最終歸納啊。
難道我以后會成為孫悟空一類的人物。
猴子是花果山的大王,跟我現在蠻國皇帝的身份還真有點類似。
大圣座命,大圣座命,聽起來像一種‘命盤’。
完全的‘人和’,全靠祖宗蔭庇,名字還這么吊,難道是不理‘天干地支’的‘皆下等’。
嘖嘖嘖,‘皆下等’是金黃氣象,我的神叢現在也是金黃,兩者暗中契合,八成是個超凡知識點。
可惜我沒機會學到,只能自己一點一點的實踐猜想。”
想著想著消化好了,困勁上來,張貴進入了黑甜鄉中。
這一悶頭大睡就不知過了幾個時辰。
等他神清氣爽的醒來,望著燒的正旺的銅火盆,暖洋洋的起身喝完老娘準備的濃茶,推門一看。
外面竟然又已入夜。
冷風入門,沁人心肺。
遠遠眺望,整個鎮子一片燈火通明。
張貴伸了個懶腰,轉身去穿新衣,準備出門。
隔壁的堂屋里。
倸央多潔、茄丹杰娜、茄丹桑嘉已經擺好了席面。
幾個小閨女在一旁笑鬧著幫忙。
看到張貴精精神神,笑臉嘻嘻的出現在面前。
大家都是歡喜。
“貴貴真好了啊,神佛保佑,大難過后必有大福。”;
“年輕小伙就是精氣足,一下子就好了。
真好,真好。”;
“貴貴哥你下床了啊,一會吃完大席再去歇著吧。
養足氣力再去頑。”...
張貴聞言嘻嘻笑著說,“大舅母、小舅母我好的很了,不用擔心。
表妹們也放心,我真是好好的了。
阿姆,早上沒去拜年,現在我去各家補上可好。”
倸央多潔點點頭,“這是應該的。
尤其是九江家,給老人多叩幾個頭。
你這個好兄弟一大早就來給我拜年,看你睡著了,就沒吵你。
還說等拜完年,跟學堂里的舊同學喝過酒,晚上再來看你。”
平陽鎮守得是明宋北國的風俗。
大年初一守過歲,老人在家里候著,穿新衣、戴新帽的晚輩出去給親朋友好家的長輩拜年。
進門不等開口就得先跪下磕頭。
老人不扶不能起身,這是規矩。
等拜完年,有交情的青年會聚在一起,吃酒耍牌。
癮頭大的一玩就是半天。
只要不耽誤初二走姥姥家,長輩再嚴厲也不會說什么。
這也是規矩。
正月十五看完花燈前百無禁忌,過大年就是得快活。
張貴自然懂這些見母親點頭,便優哉游哉的出門上了街。
一路上跟遠街近鄰補上拜年的禮數,收獲了滿捧的炒花生、芝麻糖、脆果子。
不知不覺來到張九江新家門前。
這里是鎮子中心的和合坊,取意‘和睦親和,百福之道’。
一聽就比‘有余坊’的檔次高很多。
路上行人的新衣也多有絲緞,少見細棉。
張貴抓緊時間吃著手里的果子,方面一會磕頭。
就見大門突然打開,一個熟悉的人影走了出來。
看見張貴先是一愣,隨后借著滿街燈籠的明亮燭火,看清楚臉,忍不住笑出聲來。
之后眼圈泛紅,雙指一并,唱戲一樣的大喝道,
“嘟,張貴你個家伙大年節裝病嚇我。
還跑來我家門口吃芝麻糖饞你哥哥我,該當何罪。”
張貴聞言顯出驚慌失措的樣子,把手里的果子獻了出去,
“死罪,死罪。
這些果子就都給九江弟弟你吃了,贖罪吧。”
張九江跳下石階,用力攬住小伙伴的脖子,搶過果子,邊吃邊說,
“你個熊玩意,大年節剛生完重病就胡說八道。
初一,那個字能隨便說嘛。
快吐了吐沫重講。”
“是,是,是。
呸呸呸,少年無忌,大風吹去。”張貴從善如流的道:“九江啊,哥哥可想那啥你了。
我這次差一忽忽就那啥在巨蛇頭島上。
張巖老賊真是好深的心機,好辣的手段。
說嘎就把那誰殺雞一樣的嘎了。
我跟你說,就在他動手的那天晚上,同三少還叫了我跟一群黑木鎮的管事訓話。
幸好我聰明,講話沒撒湯露水,否則的話...”
說到這里,張貴以掌做刀在自己脖子上一拉,“當晚就得那啥倒地。”
張九江聽的心驚肉跳,顧不得在胡鬧,瞪大眼睛道:
“你這話說的看戲一樣,真的假的啊!
吹牛皮的吧,”
“但凡有一丁點吹,你拔了我的舌頭。”
“那,那你可得給我細細說說。
我特意中午把其他人都應付過去,晚上好找你。
咱們有一夜能白活。
好家伙,你是成了傳奇故事里的龍套了啊。
那張巖老賊現在可是東內海并外野洋,有名的大寇了。
說他能化蛟龍,手底下一群的蝦兵蟹將,沉船奪財好不霸道。”
張貴一愣,“這家伙真成海賊王了。”
“海賊王,這稱呼有趣。
不過老賊到底是海盜里的新秀,再厲害也稱不得‘草頭王’吧。”
張貴嘿嘿一笑,“那倒也是。
行了,我先去給你老爹、老娘磕幾個頭。
咱們走起。
對了,你的假親哥在嗎?
在的話我無論如何都的要見見,免得失了禮數。”
“張九慶根本就沒回家過年。
這事說來話長,你先去拜年吧。
一會咱們細講。”
張貴點點頭,“那行咱們先干正事。”
說著兩人肩并肩登著石階,進了門。
張九慶一人得道,張九江闔家登天。
門第已是截然不同。
三進敞亮的四合院,種樹栽花。
影門墻后一眼可見縱二十多步,深十幾步的堂屋富貴體面。
屋檐下放著幾個碩大的水缸。
缸里養著水草錦鯉。
平時賞玩,著火的時候救命。
一進門,張九江就扯著嗓子嚎道:
“爹、娘,張貴過來了。”
話音剛落,就有丫頭、小廝迎了過來。
張貴見狀忍不住撇撇嘴,心中暗想
“考了個舉人,預備娶個名門大戶的老婆,就瞬間全家腐敗成這造型了嗎。
我都當了番邦皇帝,準備‘龍戰于野’了,還住著瓦房吃‘下山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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