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貴跟張九江認識了十來年,真正的親如兄弟,但沒想到他竟然還有隱藏著的‘舔狗’屬性。
張貴明明很明顯的表明是在防備,‘青斗書院’的那位韓麗女先生。
可張九江卻因為潛意識里不舍的玷污女神形象,卻又有相信張貴的義氣心。
于是硬生生的把壞事往書院那位無辜的男先生身上聯想。
真是如之奈何。
嘆了口氣,張貴無奈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九江啊,沒想到你心思很扭曲啊。”
“啥意思?”張九江其實自己都沒察覺自己的陰微心思,莫名其妙的問。
“沒什么。”張貴哈哈一笑,“既然你打算繼續跟在同窗、師長身邊,那我就按照原計劃,去巨蛇頭島幫你搞戰俘了。
讓你能有個更好的交代。”
“時局都變成了這樣,再去做這種粉飾太平的事情,不多余嗎?”
“粉飾太平永遠不會多余。”
張貴微微一笑道:“現在對你們來說一動不如一靜。
我估計會繼續在芝海鎮呆上一段,等南國局勢明朗化了才會離開。
期間正好方便我行事。”
“你現在一大片的基業需要守著,為了我出海...”
“別廢話了,我這次出海也不全是為了幫你蒙人,賺名聲。”張貴沒讓小伙伴再勸下去,“另有其他的大買賣要去做。”
感覺要說的話已經講完,他站起身來,
“時間也差不多了。
你去碼頭找你的謫仙先生,麒麟同窗吹著牛皮針砭時局,熱議朝政去吧。
哥哥我要去外海奮斗了!”
話音落地,張九江就見小伙伴身影一晃,消失在了自己的面前……
巨蛇頭島,真龍國,上石尸京。
從啟動奇物‘天工開物’至今已經過去整整一年有余。
能輕輕松松、富富裕裕提供五十萬人衣食住行的,城鎮、農場、牧園、工坊、水利設施。
甚至交通鐵軌等等一切,都已修建完畢。
奇物所化的金屬屋子也已經自動勾連地火,改造成了極為簡易的丹房。
一百零八個金屬工匠,轉化成了機械丹師,從此日夜生產著專供超凡者填飽肚子的‘食丸’。
巳時八刻,也就是早上十點五十左右。
剛剛瞬移來島上不久的張貴,站在占地足有十畝的丹房門前。
望著里邊上百個下面巖漿流轉,上面青煙繚繞的寶鼎,感覺莫名舒心。
忍不住張口嘴巴重重一吸。
頓時在其體內主神叢‘吞鴉’的作用下,眼前炙熱匯聚。
化為流火涌進了他的咽喉,直沖下腹,燒灼周身。
也因此丹房里的溫度驟降,熱證冷縮下,寶鼎內外溫度交激震蕩。
響起了一連串的轟然巨響。
鼎蓋沖掀,無數煉壞了的食丸四處橫飛,落地燒成了焦炭丸子。
輪值管理丹房的一名司鼎、五名丹師見狀,心疼的直嘬牙花子。
就算皇帝造成的生產事故與他們無關,但少了整整一百零八爐的食丸,績效獎金卻明明白白少了一天。
張貴也有些不好意思,干笑著道:
“哎呀呀呀,怎么就炸鼎了呢,真是可惜了的。
事情怪我,賠償由我負責。
宋司鼎,你們繼續吧,你們繼續。”
丹房不屬于真龍國家資產,而是張貴特意保留的私人財產。
能在里邊做事的都是他親自挑選的真龍國中‘老人’。
雖無品級但在社會上身份頗高,收入也很是客觀。
而一年以上的遠、近距離接觸,多達二十次以上的雞湯滋潤,更讓這些人從心底認定張貴是個,真正平易近人的偉大領秀。
對他有著越來越濃重的崇拜,以及對其無上權利、強大力量永遠無法抹除的畏懼。
這種情感張貴上一世那些民智已開的百姓看來,簡直愚不可及。
但對于一個封建超凡世界被解救的奴隸來說,卻是無比的自然。
他們的情商與對社會的底層邏輯認知,換算到張貴前世恐怕連孩童都不如。
而一個不滿十歲的孩子對于疼愛自己,且自己深信永遠無法抗衡的唯一父母,會是什么樣的感情呢!
司鼎、丹師深深行禮卻沒人裝模作樣的,拒絕皇帝的善意。
而一葉知秋,這種行為明確的表示出:
以某些永遠不可能被磨滅的限制為前提的,‘平等’作為核心的完全嶄新的人類社會道德倫理秩序體系,正在緩慢成形。
最初的開端就是,即便我在為皇帝打工,不是我的失誤,也無需擔責!
張貴感覺到自己的神權與要素力量,因為人民內心思想的量變發生了某種質變,不由露出難以抑制的喜色。
“神秘領域的意志改變已經發生,影響物質層面的整體升華也就不遠了。”
他心中美滋滋的想到。
漫步走到貴央宮正殿,從地下庫房取出精良丸、良脯丸、純脯丸各十顆。
用一個西洋樣式的公務包裝好,瞬移著不見了蹤影。
最近這些日子往來貴央宮,如果沒有必要的話,張貴已經不會特意跟宋文明、桑鬼見面,就更不要提麾下其他的文武官僚了。
隨著真龍國人口的急速膨脹。
整個國家的政治體系都陷入了忙碌的適應期,連芝麻小官都要日日加班。
讓張貴看了既感動又感慨。
上一世雖然也算有些成就,但他始終沒有擺脫牛馬的命運。
而這一世開局雖然平凡,現在卻是役滿候聽,都做了草臺班子的皇帝了。
再被所謂的民意情感挾持著繼續牛馬生涯,就太悲催了。
所以除了最基本的每月一次大型‘雞湯集會’,其余時間如非必要干脆不見……
文明先鋒城中小商人云集的‘銀魚街’。
上次月神之舟襲擊造成的傷痕,已經淡化了許多。
不過石板地上仍然隱約可見喪尸身上滴落的,黑褐色血脂痕跡。
散發出的血臭味也沒完全散盡。
張貴按照幾日前與灑黎薩約好的地址,來到銀魚街。
很是文質彬彬的遮住了口鼻。
一個身上的衣服有著補丁,卻洗的干干。
一身皂角味的金發少年看到他矯揉造作的樣子,馬上靠了過去。
從自己掛在脖子上‘煙箱’夾層里,摸出一條香噴噴的手帕。
擋在了張貴的面前。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