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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不要質疑多周目玩家-336.捋開局線(二合一)
更新時間:2025-10-22  作者: 天又下雨了   本書關鍵詞: 科幻空間 | 末世危機 | 輕小說 | 天又下雨了 | 請不要質疑多周目玩家 | 女強 | 爽文 | 天又下雨了 | 請不要質疑多周目玩家 
正文如下:
請不要質疑多周目玩家336.捋開局線(二合一)_365

336.捋開局線(二合一)

那一天,林新安蜷縮在逼仄的樓道角落,牙齒不受控制地打顫,發出細碎的聲響。

樓下隱約傳來雜亂的腳步聲和斷斷續續的哭喊——是虞思柔的聲音。

他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只感覺每一秒都像被拉長的橡皮筋,繃得他心臟生疼。

就在這時,腦海中突然響起那個熟悉的聲音:

好了,他們已經走了。

“那個……太子爺的未婚妻……”

林新安的聲音抖得幾乎聽不清。

“她……她怎么樣了?”

這是他第一次讓別人替自己頂罪。理智告訴他這不對,虞思柔明明什么都沒做,和他一樣都是無辜的。

可是——

求生的欲望像一條毒蛇,死死纏住他的喉嚨,將他禁錮在這棟樓的頂層。

他甚至不敢靠近窗邊,生怕看見樓下血淋淋的場景。

被削掉了四肢扔到了雪地里。

林新安的瞳孔驟然緊縮,一股寒意從脊背竄上來。

不過……

腦中的聲音頓了頓,像是在刻意吊人胃口。

她被救了。

“被救了就好……就好……”

林新安機械地重復著,聲音干澀得像是許久不曾說話。

他踉踉蹌蹌地扶著墻壁往下走,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

走到樓梯中段時,他的動作突然僵住了。

某種難以名狀的力量拽著他的后頸,迫使他緩緩抬頭——頂樓那扇窗戶透出的光,在昏暗的樓道里顯得格外刺眼。

少年林新安怕極了死亡,這種恐懼像冰水般順著脊椎爬上來,讓他渾身發抖,連雙腿都軟得像棉花。

他下意識抬手摸了摸臉,指尖觸到一片濕滑——不知何時,淚水已爬滿他的臉頰。

他咬著顫抖的牙關,一步一步往后退去,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

你怎么又回去了?

腦中的聲音突兀地響起。

林新安感覺自己的眼淚又涌了出來:

“那個人……是我的姐姐,我要救她。”

你想怎么救她?

那聲音繼續追問,帶著某種冰冷的耐心。

少年顫抖的嘴唇開開合合,最終擠出一句話:

“……把管子拔下來,接到我的身上,我躺上去,讓她走。”

哈哈哈。

腦中的聲音突然爆發出一陣譏諷的大笑,那笑聲在顱腔內回蕩,震得他耳膜生疼。

你太天真了,年輕的外交官。

那條管子連著的,是“機械師”。你拔掉管子,你們兩個,都要死。

“機械師”——這是林新安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

這個詞像一塊冰,重重砸在他心上。

他站在那里,感覺整個世界都在旋轉。

最終,他還是拖著失魂落魄的步伐,緩緩離開了那棟廢棄的大樓。

在與域外神明的不斷接觸中,林新安逐漸窺見了世界的真相——原來這世上并非只有一個世界。

有的世界盛行巫術,咒語與魔法交織成神秘的秩序;有的世界修士御劍而行,斬妖除魔于云海之上;還有的世界信仰如潮,信徒的禱告聲撼動天地。

他曾與諸多智慧神系對話,知曉了“外交官”這一天賦的特殊性——通過與神明建立鏈接,便能推進自身的“序號”。

前進的序號有什么用處呢?

通靈神告訴了他答案,他可以獲得更強大的全知——甚至是拯救他姐姐的辦法。

為了更快地與神明締結聯系,他接受了來自電視臺背后那位神明的誘惑——“百目之鬼”,成為了它安插在黑瞳制藥的臥底。

在祂的暗中扶持下,林新安的職位迅速攀升。從一個普通員工,到催眠科的主任醫師,再到黑瞳制藥內部的小頭領,他的身份越來越重要,接觸到的機密也越來越多。

然而,無論他攀登至何種高度,無論他目睹多少詭譎與瘋狂,他的初心始終未變——

成為全知,拯救姐姐。

黑瞳制藥的智者許歡是個足夠敏銳的人。林新安剛升任催眠科主任醫師不久,與他接觸過幾次后,許歡便察覺到了他的異常——那種微妙的違和感,就像一具看似正常的軀殼里,藏著另一套截然不同的思維邏輯。

然而,奇怪的是,許歡并沒有拆穿他。

非但沒有揭穿,反而在某次閑談時,有意無意地提醒了他一句:

“如果你在尋找真理的分支,或者能拿到大型分支真理的錨點,同樣可以提升能力,甚至比現在這條路走得更快。”

林新安當時并未完全理解,但這句話卻像一顆種子,悄然埋進了他的思緒里。

后來,他聽從了建議,尋找到了“混淆真理”。當真正成為全知,站在序列的頂端回望時,一切曾經的困惑都如霧氣般消散了。

此刻,預知的這句問話雖然簡潔輕松,但明顯富含深意。

“那你也沒必要說我的死期……我只想知道,她……能活下來嗎?”

外交官盡量平靜的問道。

“我希望您能坦誠回答這個問題。”

外交官緊緊的盯著眼前這十年前的透明虛影。

預知家沉默了一瞬,隨后淡淡開口:

“我知道你想聽什么……但是抱歉。”

“這是一根光有藤蔓纏繞沒有果子落地的樹枝。”

“你的故事充滿遺憾。”

外交官的眼眶瞬間紅了。

他顫抖著嘴唇,嘴角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

“原來……還是不行嗎……”

十年跋涉,無數次在生死邊緣徘徊,所有掙扎與算計,所有孤注一擲的瘋狂,在這一刻轟然崩塌。

林新安忽然覺得自己的胸腔里空了一塊,像是被人硬生生挖走了一塊血肉。

預知家的一句話,判定了他前半生的努力——全部作廢。

他想出的唯一辦法,甚至連開始的機會都沒有,結局就已經被寫死。

這怎能不瘋?

可即便如此——

“即使是這樣……我也要……去試試。”

外交官的牙齒咬得咯咯作響,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卻堅定得可怕。

預知家沒有回應。

她沉默地注視著緩緩轉動的命運齒輪,在預知的視野里,它清晰得近乎殘忍——每一道齒痕都刻著既定的軌跡,每一次轉動都碾過無數掙扎的靈魂。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預知究竟是什么。

是洞悉有人會固執地逆流而上,會不顧一切地堅持。

是當你高喊“我命由我不由天”時,那聲吶喊本身,就已經成為命運劇本里的一句臺詞。

是所有試圖打破結局的人,終究會失敗——因為預知早已預見他們的反抗,所謂的“掙扎”,不過是通往既定終點的必經之路。

此刻的林新安,在她眼中就像一只困在泥潭里的飛蟲。

翅膀還在徒勞地拍打,卻不知每一次掙扎,都在命運的預料之中。

她不會點破這一點。

也不會提醒他——他的每一次反抗,每一次不甘,甚至此刻的執著,都早已被計算進那個注定失敗的結局里。

于是,她只是輕輕轉開話題,聲音平靜得像在討論天氣:

“不說你的未來了,先提一提咱們之間的舊債。”

預知家微笑說道:

“末世之初你可是以精神病的名義想把我送進瘋人院呢。”

外交官也跟著笑了,只是那笑容里摻著苦澀:

“你死前不是委托君云期動用玫瑰交通的力量掩護你安全復活嗎?”

“末世剛到來一片混亂,玫瑰交通的屏蔽手段也出現疏忽,使得百目之鬼能夠用信號塔掃描人群,挨個尋找你,終于找到你后便下達了命令。”

他頓了頓,又道:

“我送你進的那輛瘋人院的救護車,本來就是開往電視臺的。”

當初末世來臨,電視臺第一時間去接手信號塔,本質是因為背后掌控它的神想要趁亂搜查出死遁的預知的下落。

在查找到她的下落后,先是派出詭異偽裝成了她的朋友蘇冬,想要殺了她。

那時的江劍心還只是普通人,很快就被迷惑,忘記了最大的奇怪點——

她今年二十三歲,已經大學畢業了,蘇冬是她大學時候的朋友,這個時候也應該早就回了外省的自己家,又怎么可能陪她呢?

電視臺的計劃足夠縝密,動手也夠早,但遺憾的是江劍心在末世未到來之前就拿到了劍尊日記,快速覺醒了劍尊能力殺死了電視臺派出的詭異。

不過電視臺也預料到有預知家在背后,殺了她沒這么容易,所以它做的是一個連環局。

江劍心殺死詭異蘇冬后,便被直接送進了電視臺掌控下的警局。

林新安作為電視臺的臥底也在此事中被派了出來。

這三重連環局本來應該能夠順利置她到死地。

卻沒料到終究還是讓預知找到了破局之機,最終讓長大后的她在險象環生中順利活了下來。

全部的謀算都在預料之中,預知序列從無失手之談。

“……既然一切都是你提前規劃好的……又跟我談什么舊債?”

外交官無奈的說道。

“你明知我的舉措,卻沒有派沈夜提前來殺了我,不也是要留我到今日?”

“把諸方勢力當猴耍的是你,讓諸多英豪淪為棋盤小丑的也是你——預知!”

預知家只是輕輕頷首,神情平靜得近乎冷漠:

“我知道你很無力,也很憤怒,但是沒辦法,全知閣下,未來是掌控在預知手里的。而你,只能當一個看穿全部卻無力改變的聰明人。”

她又補充道:

“如果你要這么強詞奪理,那舊債我也可以不與你談,畢竟我來這一趟,也并非純粹與你閑談過往的。”

外交官緊緊的盯住她:

“您又要開始下棋了嗎,預知閣下?”

預知家笑了起來,她緩緩道:

“你知道嗎,全知閣下,我是這個局里看得最透徹的人,我之所知甚至遠超于你。”

“‘百目之鬼’幫助你前進序號,是為讓你成為連接線,而它通過你吃掉‘機械師’。”

“許歡提醒你尋找真理分支,所謂的真理分支更容易找,不過是掩護,他想要讓你融入真理分支,去吸引真理降臨,吃掉機械師和百目之鬼。”

預知家伸出一只手道:

“而我,知道它們三方相爭必有一勝,無論誰勝都將對這個世界造成毀滅打擊。”

“我要做的就是把三方全部阻攔在域外。”

眼前的全知吃驚的睜大了眼睛。

預知家從懷里掏出一張空白的塔羅牌,上面是一個蒙面國王的剪影。

全知看著那張牌,驚疑不定道:

“你賭三方相爭,真理會贏?”

預知家笑笑道:

“并非我賭真理會贏,而是真理一定會贏。”

“屆時這張情緒真理塔羅牌,就能成為阻擋它的利器。”

預知家雙指夾住牌,搖晃了一下說道。

“畢竟情緒真理可是真理好不容易脫下來的陰暗面,被后者碾碎成了這么多塊灑落人間。”

“再看見它,真理一定很高興吧。”

預知家將那張塔羅牌輕輕推入金屬盒中,金屬相觸的悶響在寂靜的夜里格外清晰。

她俯身將盒子塞進座椅下方幽暗的縫隙。

完成這一切后,她直起身,白色長袍的下擺掃過花圃的草坪。

晨光穿透時空的帷幕,如同稀釋的牛奶般漫過今夜的黑暗。

十年前某個清晨的光線,此刻包裹住她的身影,將她的輪廓鍍上一層朦朧的毛邊,仿佛下一秒就會消散在空氣中。

外交官的目光追隨著那道逐漸遠去的背影。

他的視線低了下來,最終落在座椅縫隙處——那里隱約可見金屬盒的一角,在十年后的月光中泛著冷冽的光澤。

“吧嗒……”

外交官將金屬盒拿了出來。

歷經十載風雨侵蝕,盒身早已斑駁不堪,漆面剝落,露出暗啞的金屬本色,表面布滿細密的銹跡,像是歲月留下的傷痕。

輕輕抖落表面的銹屑,當他緩緩掀開盒蓋的剎那——

映入眼簾的塔羅牌嶄新如初,卡牌上的蒙面國王剪影依舊清晰可辨,仿佛時光從未在它身上留下任何痕跡。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