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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算不算冒犯殿下?第5章算不算冒犯殿下?→:八三看書83ks,被迫獻身清冷太子后!
于是南雪音又跟著進了書房。
墨是好墨,光澤如漆,比蕭鳴玉那兒的好得多。南雪音端詳著,聽蕭攸瀾不咸不淡地問:“不挽袖子?”
南雪音點點頭,“要的。”
她往硯臺中加了兩滴清水,左手拿墨錠,右手挽左袖,開始研磨。
沒磨幾下,南雪音又聽見蕭攸瀾提醒:“漫出來了。”
南雪音低頭,見滿滿一硯臺的墨汁,有幾滴都漏到了書桌上,連忙停手。她過去沒磨過墨,把控不好力道。
蕭攸瀾聲線沉緩,“你力氣倒很大。”
畢竟是殺慣了人的手。
南雪音故伎重施,“奴婢小的時候,經常幫家里做農活。”
蕭攸瀾對此不置可否。
南雪音將墨錠放下,指尖殘留著墨痕,她隨手搓了搓。
“識字嗎?”
蕭攸瀾忽然問。
南雪音驀地想起蕭鳴玉。
他用不著南雪音磨墨,有的是通房、侍妾來做。
那天,南雪音去作稟報,他聽完了,卻不作什么評價,只是問:“會不會寫自己的名字?”
南雪音其實會,但是當時她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于是搖了搖頭。
蕭鳴玉卻愉快得很,“那你過來,本王教你。”
學完了她的名字,蕭鳴玉還沒松開她的手,說要教她寫詩。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實際上,南雪音明白這句詩的意思,但是蕭鳴玉始終不知道。
這會兒,她遲了片刻回神,“會一些。”
蕭攸瀾:“哪些?”
南雪音賣了個關子,并不回答,展開手掌,“殿下,筆。”
蕭攸瀾挑了支紫毫筆給她。
南雪音接過來,蘸了墨,在紙上慢慢寫下三個字。
“蕭攸瀾。”
寫完了,她揚起明亮笑靨,仿佛小孩兒做了什么好事特意邀功,“奴婢會寫的,正是殿下名諱。”
蕭攸瀾愣了一下。
“奴婢在民間也好,入了宮也罷,總是聽他們說起太子殿下,說殿下端方正直,說殿下文武雙全。奴婢心生仰慕,便偷偷學了殿下的名字。”
頓了頓,南雪音才想起什么似的,小聲問:“如此,算不算冒犯殿下?”
蕭攸瀾:……
蕭攸瀾:“寫完了才問,不覺得太遲了嗎?”
南雪音緊張得臉紅。
蕭攸瀾難得愉悅,語調中竟也含了不易察覺的笑意:“下不為例。”
這日之后,南雪音每日都去伺候太子,磨墨并不經常,畢竟太子手上過的許多公文內容機密,他對南雪音還心存疑慮,因此不會總是允她在旁。
但是起床穿衣、一日三餐,雷打不動,都是南雪音伺候。
她打量著他每天哪些吃得多,哪些吃得少,推斷出來,太子喜好清淡飲食,討厭一切河湖海中的魚蝦鮮類,相比起來更喜歡雞鴨鵝、牛羊豬。
但是他大概是主張不挑不揀,雨露均沾,所以樣樣都多少吃點兒。
底下人看不出來,以為他都喜歡,廚房也不知道,所以每日都這樣含糊過去了。
如今有了南雪音,她不僅伺候進食,還會提前囑咐做什么菜,因此每日膳食,便更合太子的心意,他每日飯菜都多吃了兩口。
翠嬤嬤隔三岔五地來問進展如何,聽南雪音說只是伺候穿衣和用膳,有些不大滿意,“這些都是底下人的差事,你搶過來做什么?陛下派你來,是要你在床上伺候殿下,可不是在飯桌上!再說,這都幾日了,你的癸水也早該好了!”
南雪音淡然,“癸水是好了,但是伺候殿下沒有那么快。”
含桃在邊上譏笑出聲,“只怕是殿下壓根就不想寵幸你吧?殿下只把你當成個伺候用膳的下等宮女罷了!”
南雪音挑眉,“我是下等宮女,那你呢?連殿下用膳都伺候不上,你又是什么宮女?”
含桃臉色一僵,狠狠剜她,扭頭沖翠嬤嬤道:“嬤嬤,豆蔻沒比我強到哪里去!再給我一次機會吧,我一定好好表現!”
翠嬤嬤卻道:“你還是老實待著吧!上回丟的臉還不夠大嗎!”
含桃噎了半晌,到底是沒說得上話來。
天色漸暗,晚膳時候快到了。
南雪音正要動身,翠嬤嬤卻攔住了她。
“好幾日了,你一丁點進展都沒有,如此下去,肯定不行。”
翠嬤嬤板著臉,“今晚,便讓玲瑯去試一試。”
南雪音歪頭,玲瑯已梳妝打扮妥了。
“走吧。”翠嬤嬤一聲招呼,二人前后漸行漸遠。
含桃從隔壁探出身來,一臉的戲謔,“喲,你還被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吧?”
“什么?”
“還能有什么,玲瑯是翠嬤嬤的遠房侄女啊!”
南雪音這下明白過來了。
“今晚,宮中太后娘娘特意叫人送來了催情酒,翠嬤嬤故意瞞著你,就是想讓她侄女承寵,如此一來,將來她得到的好處可就多得很了。”
含桃哼了聲,“這個玲瑯,長得也不如你我,偏偏運氣好!今晚她只怕是就要侍寢了,說不準明日起來,她就成了良娣。你,還有我,都得伺候她。”
今日蕭攸瀾事務繁忙,在飯桌前坐了,手上還拿著沒看完的文章。
玲瑯進去了行禮,“殿下。”
她心里邊原本有些忐忑,擔心自己會像是含桃那樣被趕出去。
但是蕭攸瀾眼皮都沒掀一下,也沒說話。
玲瑯松了口氣,暗自竊喜,看來太子殿下并不是專寵豆蔻一人呀,含桃被趕出去,只是她自己沒有本事罷了。
她嘴角帶笑,走上前去。
桌上擺著太后賜的酒水,一只青綠釉的葫蘆形執壺,姑姑說了,這里邊的酒水催情功效極強,飲上一兩杯,便難能自控了。
玲瑯斟滿了一杯,雙手捧著遞過去,“殿下,先嘗嘗這酒水吧?”
蕭攸瀾沒動。
“這可是太后娘娘賞賜的呢,她老人家一片心意,總不好辜負了。”玲瑯軟著語調,聲音與豆蔻倒十分相像。
蕭攸瀾這才放下文章,視線挪了過去。
端著酒杯的十指纖纖,但也只是纖纖罷了,看著柔若無骨,仿佛用點兒力氣就能掰斷。
這壓根就是另一個人的手。
蕭攸瀾眸色暗沉,抬眼看去,視線在她的臉上停駐須臾,皺起了眉頭,“你不是豆蔻。”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