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白首契約第217章白首契約→、、、、、、、、、、、、、、、、、、、、、、、、、明舒唇角彎起,笑盈盈地看著對面的男子:“你不應該在普濟禪寺替我立長生牌。”
傅直潯:“嗯?”
明舒:“從本質上說,我跟清虛一樣,修的是道家,你讓佛祖保佑一個道家弟子,不妥。”
微微一頓,“伸手。”
傅直潯將左手遞給她——此時即便是上刀山下油鍋,只要她開口,他都能替她辦到,何況只是簡簡單單地伸一下手。
明舒輕輕托起那只修長有力的手,催動體內并不多的清氣,將幾縷清氣擰成一股,在他無名指上繞了幾圈,然后用另一頭在自己右手的無名指上同樣繞了幾圈。
清氣滲入彼此的魂魄,結成白首契約。
“這是做什么?”傅直潯不解。
“給你下蠱。”明舒煞有介事地說,“你要是變心,就會被摧心剖肝,死狀凄慘。”
傅直潯劍眉一挑:“你是不是多此一舉?”
“誒?”
“這世上能入我眼的,也只有一個你。你要對自己有信心。”
明舒一噎:“……”男人也不能太聰明。
“伸手。”傅直潯說。
明舒遞出手。
他握住她的手腕,唇角一彎,一個用力,便將她抱坐在了自己的腿上。
明舒一怔,還未等她反應過來,他清洌的氣息便籠罩了她。
他低下頭,吻上了她的唇。
如蜻蜓點水,唇瓣輕輕貼著,纏繞著彼此溫熱又有些急促的呼吸。
他壓著心底的狂風驟雨與驚濤駭浪,輕輕吮吸,極盡溫柔。
腰間,一雙手悄無聲息地環住了他。
他低低笑了一聲,不由加深了這個吻。
馬車外,雪紛紛揚揚,天地之間一片蒼茫。
青山白了頭。
仿佛世間一切也都能走到白頭。
臘月十五,明舒去欽天監上值。
同去的,除了清虛和凌霄,還有暗中保護她的傅天和傅洪。
目送明舒的馬車離去,趙伯忍不住道:“少主你知道你現在像什么嗎?護犢子的老母雞。”
傅直潯冷冷覷了他一眼:“你很閑?”
趙伯立刻搖頭,義正詞嚴:“我身負重任,我很忙。”
“什么重任?”
趙伯當即取出一疊紙:“這是我根據少主的身體狀況,精心配置的藥方和食補方子,補腎、壯陽、養肝、調氣……絕對能讓你在最佳狀態下,孕育子嗣。”
又翻出一疊,“這是給少夫人的,按這些日子的情況來看,她身子基本無礙了,能夠承受生育之事。”
趙伯一副過來人的樣子,語重心長道,“生孩子一定要趁著年輕,恢復才快……少主你怎么走了呢?”
傅直潯怕再聽下去,直接把趙伯丟去西北。
明舒入了宮,先去面圣。
她在偏殿等了足足一個時辰,御前太監才來傳旨,讓她去御書房。
見了皇帝,她不得不跪下磕頭:“臣靈微真人,拜見圣上!”
明舒俯身說完,屋中一片安靜。
她只能安心等待。
如果之前等的那一個時辰,可能是皇帝真的忙,那此時便足以說明,皇帝真的不待見她,讓她做監正,完全是像傅直潯分析的那般,迫于形勢。
足足過了快半刻鐘,一道威嚴的聲音才響起:“起來吧。”
明舒起身,按宮規皇帝沒有讓抬頭,便仍舊只能低著頭。
“身子可養好了?”
“啟稟皇上,臣已痊愈。”
“聽楚青時說,你差點喪命,傷筋動骨都需一百日,你還是得多養養。欽天監的事仍舊讓羅一山代為打理,你資歷也淺,有空便多向他請教。”
明舒來之前,就已經做好被架空的心理準備,可如今皇帝這么明明白白地說出來,她心中仍是一沉。
不過,面上自然不能顯露,她仍舊恭恭敬敬地回:“謝圣上隆恩,臣一定謹遵教誨。”
“去吧。”皇帝竟是一句廢話都不愿跟她多說。
明舒只好告退。
轉身的那一剎那,不期然瞥見皇帝的臉,明舒心中悚然一驚。
這張臉上……竟布滿了死氣!
她想細看,卻不能夠,目光只稍稍多停留了一瞬,便走出了御書房。
等到了欽天監,除了門房還算客氣,其他的人都是行色匆匆,喚一句“監正大人”便算打過了招呼。
明舒算是真正體會到了什么叫“有權無實”。
監正辦公的屋子空蕩蕩,曲舟行以及歷任監正留下來的東西,都被清理得干干凈凈,一件不剩。
欽天監事務由少監羅一山代理,那文書自然也不會被送來這間屋子。
是以,明舒竟然無事可干。
清虛忍不住問:“就這么坐著?”
“當然不是。”
明舒起身,“走,去司天臺。”
沒人理就沒人理,那便抽空多讓清虛吸點東晟氣運。
誰知兩人一靠近司天臺,就被侍從攔了下來:“監正大人,司天臺在修繕,羅大人下令,誰都不準上去。”
“本監正也不能上去嗎?”
“羅大人說的,是所有人……”
第217章白首契約第217章白首契約→、、、、、、、、、、、、、、、、、、、、、、、、、明舒淡淡回了一句:“既然是羅大人下的令,那便讓羅大人來同本監正解釋。”
侍從有些為難:“這……”
“有什么問題嗎?”
“監正大人,要不您還是別上去了,司天臺亂七八糟的……”
明舒打斷他:“本監正讓你去請羅大人過來。”
侍從仍是站著不動,明顯不情愿。
明舒當場就沉了臉。不管怎樣,她是皇帝親封的監正,當面就不把她放在眼里,她要忍下,以后這個威也立不起來了。
明舒問那侍從:“你叫什么名字?”
“回大人,小人名‘余焰’。”
明舒正色:“余焰,你以下犯上,不聽命令,本監正逐你離開欽天監,收拾東西,速速離去!”
名為“余焰”的侍從當場傻了眼。
此時周圍已圍了不少侍從,明舒隨便指了一個:“你去喚羅大人來。”
那人怕重蹈余焰覆轍,一咬牙便去了。
沒過多久,羅一山便來了。
“監正大人。”羅一山行禮,態度不冷不熱。
明舒語氣冷漠:“本監正不能上司天臺?”
羅一山仍是一副公事公辦模樣:“司天臺還在修繕,下官怕出意外,便下了不準人上去的命令。監正大人若要上去,自然可以,但下官還是建議大人等修繕完畢再上去。”
“多謝羅大人提醒,”明舒點了下頭,卻沒有改變主意,“本監正會多加小心。”
說罷,便帶著清虛和凌霄進了司天臺。
司天臺果真亂糟糟一片。
每一層都堆積著修繕用的木石,欄桿也拆掉了一部分,確實如羅一山所言,若不小心,很容易出意外。
但明舒卻覺得很奇怪:好端端的,為何要大肆修繕司天臺?
司天臺并不破,反而古色古香,很有情調,曲舟行最喜歡在這里憑欄喝茶。
如今這么拆掉重修,氣質盡失。
“你瞧出了什么?”明舒問清虛。
“這里的陣法不見了。”清虛很是詫異。
去朔州治水前,明舒曾帶他和陳恩來此,開啟陣法,將東晟氣運輸入他們體內。
如今他們所站的第四層,什么都沒有了。
明舒也很驚訝。
她以為這里的氣運陣,只有曲舟行和她兩人知曉。
但很顯然,還有第三人知曉——并且,那人撤掉了氣運陣。
可他為什么要撤掉氣運陣?
這人又是誰?
明舒又問清虛:“羅一山的修為如何?”
清虛想了想:“在我之下。”
明舒皺起了眉頭。
羅一山是曲舟行的大徒弟,快五十了,修為竟然還沒到三階。
當初曲舟行曾跟她說過,他的徒弟都有弱點,或者說貪念,只要滿足他們的貪念,便很容易掌控他們了。
而傅直潯也告訴她,羅一山的貪念是“權力”。
這興許就是皇帝在曲舟行一眾徒弟里選擇了羅一山,交付欽天監的緣故。
但欽天監監正又必須有強大的能力,否則無法相助皇室掌控國運。
羅一山受修為所限,不能服眾,便只能做個“代理監正”。
想到這里,明舒心念一動,隱隱生出個念頭。
她下了司天臺,去了羅一山的辦公之處。
“皇上讓本監正多向羅大人請教,皇命不敢違,那便請羅大人仔細說說如今欽天監的事務,本監正洗耳恭聽。”
明舒都把皇帝抬出來了,羅一山自然只能同她說。
他介紹得很籠統,說起來又是一板一眼,枯燥又繁瑣。
大概是:事情告訴你了,但如何做,仍舊是不明白的。
明舒坐在對面,安靜聽他說,也不發問,也沒讓羅一山停下來。
如此,一下午過去了。
到了散值時辰,她才起身告辭。
這倒讓羅一山有幾分怔愣:這是真聽了,還只是做做樣子?她究竟要干什么?
明舒當然是真聽了。
但她聽得一知半解的地方,不能問羅一山,只能回去問什么都知道的傅直潯。
她把羅一山說的欽天監事務都列出來,一條一條地請教傅直潯。
傅直潯解釋詳盡,聽得明舒咋舌:“我覺得你才應該去做欽天監監正!”
傅直潯覷她:“我不是要拜相做權臣嗎?”
明舒嘖嘖:“難怪你能翻云覆雨,朝堂上的官員沒法在你眼皮子底下玩心眼啊!”
傅直潯挑眉:“那要我幫你執掌欽天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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