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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姐逼我做側房,重生二嫁上龍床-第192章 攻城
更新時間:2025-03-18  作者: 希瑜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宮闈宅斗 | 希瑜 | 嫡姐逼我做側房 | 重生二嫁上龍床 | 希瑜 | 嫡姐逼我做側房 | 重生二嫁上龍床 
正文如下:
第192章攻城第192章攻城→、、、、、、、、、、、、、、、、、、、、、、、、、

純貴妃原本是想要皇帝能多活幾年的,至少得活到七皇子能立住吧。

這小孩子種痘之前都很脆弱,小小的風寒便能要了性命,若是沒了七皇子,她就會和冷宮里的那些嬪妃沒有絲毫區別。

她是從小縣城里一步步走出來的,她最知道被人看不起的什么滋味,剛入宮的時候,她也受盡了欺負。

大冬天的用冷水給人家洗衣服,伺候別人穿衣用膳,那都是最最普通的事。

后來是一次不小心撞上了個御林軍,兩人眉來眼去下暗生情愫。

可在宮內,侍衛與宮女是不容有私情的。

一次偶然之下,兩人的私會被皇帝給遠遠撞見了,驚慌之下,那人躲了起來她則裝作崴了腳的樣子,蹲在了雪地中。

皇帝走近就著院中的燈火看清了她的臉,恰好這時一陣風吹過,散落了枝頭的積雪,洋洋灑灑的雪點中,她看見了皇帝臉上的迷戀。

那一夜她就這么侍寢了。

她成了皇帝的侍妾,享受了從未有過的奢靡生活。

在皇帝身邊的日子里,她見了無數的和她一樣的女子,被皇帝寵幸很快就被拋擲一旁。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她既過上了這樣的日子,便絕不允許自己再回到宮人的生活。

她找上了之前那人,才知道他被指揮使給發現了,還供出了與她的關系。

而那指揮使也并未戳穿他們的事,反而借此為她出謀劃策,教她如何留住皇帝的心。

靠得便是這惑人的迷香,以及腹中的孩子。

皇帝早已沒了讓人有孕的能力,這孩子當然是那統領的。

她一步步往上爬,從貴人到純妃,再到如今的貴妃,她有了寵愛與兒子。

只要皇帝再多活幾年,只要他寫下詔書封她的兒子為太子,她以后便不用再看任何人的眼色,她可以把所有人都踩在腳下。

但不行,皇帝的身子已經透支得太嚴重了,她不得不靠加大迷香的量來拖住他的性命。

而這一日還是來了,她看著手中的皇帝親筆寫的遺詔,卸下偽裝,幻想著兒子成為太子,當上皇帝,她便是這天下最尊貴的女人。

可她抱著襁褓中的兒子,被人圍在了出山莊的路上。

六月的天,即便的夜里也熱得讓人渾身冒汗。

“你們是誰,你們知道本宮是誰么,連本宮的路都敢攔。”

“攔的就是你。”

“你們好大的膽子,本宮可是純貴妃,本宮懷中的乃是陛下欽封的太子,見了太子還不下跪。”

一聲譏諷的笑從身后響起,她回頭看去,就見一身穿明黃色吉服的男子一步步走出,他手里提著把染血的長劍。

“是么,孤怎么不知道,這大燕還有別的太子。”

“你…你不是被關在囚室里,你是怎么出來的,反賊,你這弒父弒君的反賊,你們還不快把這廢太子抓起來!”

“就憑你?”

裴聿衍陰冷地睨了她一眼,語氣中帶著不屑和冷傲。

眼見周圍的御林軍不受她控制,朝著她圍了上去,純貴妃終于有些失控了。

“別過來,本宮這有圣旨!七皇子才是太子,你們跟錯人了,拿下他,本宮可以給你們榮華富貴……”

震天的喪鐘一聲聲響起,猶如一柄鐵錘擊打在貴妃的心上。

皇帝死了,她兒子的父親也不知在何處,這些口口聲聲會護著她的男人,一個都沒有出現。

她幻想中的太后夢,終究只是美夢一場,若她沒有進宮,是不是就不會走上這條注定不歸的路……

裴寂惦念著留在家中的衛南熏,上京這一路幾乎沒怎么耽擱停歇過。

眼見天色即將暗下來,此地離京城也不過半日的路程,大軍便尋了空曠的地方扎營生火。

為了方便省事,大多數人都是涼水就著干糧,吃完便趕緊躺下休息。

即風從廚子的營帳出來,端了碗熱湯,里面有撕碎的干糧。

“爺,您一日沒吃了,先將就用點。”

裴寂從不搞特殊,底下將士吃什么,他就吃什么,這幾日是單純地吃不下。

說來也奇怪,之前他住在營中,兩人偶爾也會分開許久才能見上面,但自從她有孕后,他便日夜折返歸家,再沒有分別過那么久。

這次也才離開不過三五日,他卻有些不安了。

“可有王妃的消息。”

“暫時還未有書信傳來,您莫要擔心,城內有即云還有徐總兵在,王妃定是比咱們安全。”

這話倒不是安慰人的,他們此番進京流血是在所難免的,自是驚險萬分。

裴寂沒多說什么,他也只是種隱隱的不安罷了。

剛喝了口湯,就聽見渾厚的鐘聲響起。

這聲響是從京中傳出來的,猶如燎原的火,接力著往京城周邊的城鎮擴散。

那鐘聲一聲接著一聲,仿若沒有盡頭,要響到地老天荒一般。

即云微微睜大了眼,在心中默數著,等到響徹云霄的鐘聲終于停下了,他便等不及地道:“爺,四十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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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話沒說完,但在場的人都已經懂了。

能用到銅鐘的定是國喪,而大燕皇后已空置多年,唯有象征九五之尊的皇帝駕崩,才是四十五下。

裴寂微微一瞇眼,皇帝前腳才發圣旨宣他進京,怎么可能后腳就駕崩了。

京中有變。

不管是誰將皇帝害死的,第一步都是要立即奪下皇城,九門馬上便要封了,到時攻城苦的可就是百姓了。

他將手中的湯碗一擲,驀地站起身:“眾將聽令,整裝上馬。”

他看著夕陽的余暉即將落下最后的光亮,冷靜利落地道:“隨本王進京平亂。”

與此同時的肅王府。

夜幕降臨,衛南熏捏著筷子看著桌上的飯菜一點點失去了熱氣。

這是見過徐總兵等人的第三天,不止是王府,城里也已經開始戒嚴,從早到晚都有官差在街上巡邏。光是可疑之人,就已經抓了幾十個。

但一一審過,卻都沒發現有細作的痕跡。

營中派出去的暗哨斥候也沒有探查到有敵人異動的情況。

難道是她想多了,之前那個鎮子也只是意外受了部族的侵襲?

衛南熏總覺得事情沒那么簡單,可事實如此,她總不能因為自己的杞人憂天,就關了城門禁止百姓進出吧。

且即云走了已有三日,算著也快回來了,到時借了兵卻根本沒有敵人,豈不是要鬧出笑話來。

“熏兒,我知道你擔心,但也不能不吃東西啊,你瞧瞧你這幾日吃不好睡不好的,雙頰都要削進去了,你如今可不是一個人了。”

禮王妃往他碗里夾了一筷子的魚肉,小聲地勸她。

道理衛南熏都懂,可還是止不住擔憂:“干娘,我是不是太大驚小怪了,還把動靜鬧這么大,若根本就不會有異族人來犯,我豈不是白白耽擱了滿城百姓這么多日的生活。”

“傻丫頭,你是在為大家的安危負責,若沒有來,最多不過是耽誤了他們三五天的日子。可若真的有敵來犯,是能救下不計其數性命的。”

這話也還是沒能讓她安心,她決定要是今夜過去,仍是沒什么異動,便通知徐總兵解除城中的戒嚴。

是夜,更夫敲響了第三次梆子,正要扯著嗓子出聲,可還未開口,就被人捂住了口鼻,掙扎了幾下緩慢地癱軟了下去。

一行身量高大的青壯年,穿著夜行衣,領頭的人見街上巡邏的官差過去,立即抬起手來。

說了句聽不懂的話,其他人則看向他齊齊點頭。

隨后從四面八方的巷子里不停地躥出人來,一伙朝著城門的方向襲去,另一伙則沖著城中最矚目的那座府邸奔去……

自從月份大了以后,衛南熏起夜的次數也變多了,這也導致她的睡眠很淺,總也睡不踏實。

再加上習慣了裴寂夜夜在身邊陪著她,如今枕畔空落落的,又有外族異動的事,讓她更加難以入眠。

她聽著外面更夫的打更聲響了三下,到子時了。

她也知道睡不好對自己和腹中的寶寶都不好,可實在是無法入眠,她只盼著真的是她想太多,明日醒來一切都可以恢復平靜。

她剛要閉眼,就察覺不對勁,更夫除了會敲梆子還會出聲提醒,三更天會說平安無事,可剛剛只聽鑼聲并無更夫的聲音……

恰好這時,院子里響起了花盆破碎的聲響,清脆的瓷瓦破裂聲在這寂靜的夜里,被無限的放大。

“走水了,走水了!”

衛南熏驀地睜眼坐起,外面守夜的綠芙也立即推門進來,瞬間院子里的燭火隨之點亮。

她剛穿上外衫,隔壁的禮王妃也被驚醒,由婢女扶著過來了。

“你別慌,先小心肚子,底下人已經在打水撲火了……”

禮王妃的話還沒落下,外面就傳來了吵嚷聲,就連地面都隨之發出了震動。

衛南熏不安的心陡然間提起,她幾乎可以肯定,府上著火絕不是意外,她的預感成真了。

果然,很快就有守衛快步到了門外:“叩見王妃,方才突然有幾隊人馬襲擊了城門的守衛,城外不知何時圍了上萬的人馬,如今正在攻城。”

她的身形微微一晃,還好綠芙一直在她身側護著她,這才沒失態。

他們故意挑在了子時,所有人都已入睡,守備最為松懈的時候。

而且成百上千的人馬怎么可能突然出現在城門外,他們一定是部署了很久,勢必要在今夜拿下邊城。

“總兵府那邊知道消息了么?”

“多虧了您讓城中戒嚴,即便是夜里也有人在巡邏。子時正好輪換完,就發現有人想要里應外合開城門,城內的那伙人已經被悉數拿下了。徐總兵也已經趕到城門處指揮,定不會讓賊人如此輕巧地破了城門。”

衛南熏并未因此而松懈,臉色依舊凝重:“走水又是怎么回事?”

“是另外一伙人往府內射了帶著火星子的箭,這才著起來了,但火勢已經控制住了,您放心待在屋內,千萬不要踏出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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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她就知道絕不會是府上的下人不慎著火,那幫人知道裴寂不在城中。

他們是沖著她來的。

衛南熏在邊城已經待了兩年,自然也有見過形形色色的外族人,那些人大多都是西北面的游牧民族,生得人高馬大的,且胡子邋遢很是粗鄙。

曾經她與其他夫人外出圍獵時撞上過一行人,目光赤裸地盯著她們上下打量。

雖聽不懂他們在說什么話,可帶著戲謔的語氣,以及直白貪婪的眼神,足以令她明白他們的意思。

當時裴寂在場,直接一鞭子揮在了領頭那人的眼睛上,對方也伏地誠懇地賠罪致歉。

為了不引起爭端,她沒裴寂留了對方的性命,但自此以后,她對外族男子都沒什么好感。

若是被那些人闖進府內,不止是她,還有府上那些手無寸鐵的下人,也沒辦法自保。

“把府上所有人都聚集起來,到我院中來,尤其是丫鬟們,千萬別走散落單了,府里眾人的安危便托付你們了。”

衛南熏說著,不顧大著的肚子,扶著腰緩緩俯下身去,朝著那守衛行了個禮。

對方見此,慌得也跟著要跪下去:“王妃快請起,保護您是我們的職責,屬下哪能當得起您的謝。”

“你們以身護我們,理應受我一拜,還請諸位將軍小心。”

她如此一說,屋內其他的婢女也都跟著行了禮,那守衛臉憋得通紅,重重地點了下頭:“不管發生什么事,無論聽到什么,您一定要待在屋內。”

說完,那人便大步離去了,留下了五十人的精銳,死死地守在院子的各個角落,連屋檐院墻上都站著人,一副連只蚊蟲都飛不進來的架勢。

很快府上所有的丫鬟婆子都被集中在了她院中,還好正院屋子又多又寬敞,能塞下所有人。

就連游大夫也到了她屋內,避險的同時,也為她把了平安脈。

確定她除了有些心慌外,沒有別的不妥之處,眾人才放下心來。

衛南熏從沒覺得夜晚如此漫長過,屋內明明都是人,卻聽不到半點聲音。

這使得外面的聲響,聽得尤為清晰。

她能聽見兵刃沒入身體的聲音,也能聽見雜亂無章的馬蹄聲,還能聽見街上隱隱約約傳來的嗚咽聲。

到后面,似乎連城門外,不停有巨木撞擊城門的聲音都能聽得見。

明明的漆黑的深夜,天邊卻能看見沖天的火光。

若是她能再堅決一點,不猶豫地讓百姓往南邊散到更安全的城鎮去,是不是就能減少傷亡。若她能更早發現城中有異動,再早些去找援軍,或許能震懾住他們,令這些蠻夷之族不敢造次。

這會雖是夜晚,可夏日的夜依舊燥熱難耐。

可她的身體卻是冰冷的,臉也是僵的,她光是聽著那些響動聲,身體就已經在顫抖了。

禮王妃就坐在她身邊,是最先發現她不對的,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掌。

觸及到的是一片冰冷。

“怎么這么冰?綠芙,再去給你們主子拿件罩衣來……”

她反手握了回去:“干娘,我沒事。”

她只是,自責又擔心。

她不怕死,她是死過一回的人了,但她不舍得死,她想見一見肚子里的孩子,想與裴寂白首。

同時,她更不愿意看見因她的失誤而造成無辜百姓的傷亡。

“你已經做得很好了,若不是你警覺,恐怕那些賊人早就破城而入了,你要相信徐總兵相信大燕的將士。”

衛南熏的眼眶有些發酸,來不及點頭,就隔著窗戶看見漫天的箭雨從天上落下來,無數的大石砸了進來。

原本在院墻上站著的守衛們一個個倒下去,四周響起了低低的抽噎聲。

她的指尖早已扣破了掌心的皮肉,她該怎么辦,她還能怎么辦。

可真的到了這一步,危機就在眼前了,她反而沒有之前那么驚慌不安了。

她深深地吸了口氣,低沉肅穆地道:“都不許哭,咱們的將士在前面用身軀為我們擋住了敵寇,我們難道只能哭么?”

“若敵人踏進了這院中,我定會護在你們之前,絕不茍且偷生,也絕不會讓他們辱我清白。”

她說著竟是舉起了手中的一柄匕首,這是裴寂的貼身之物。

他在出發之前,將這把匕首放在了她枕下。

當時是想不到會有這樣的危急時刻,只是給她防身鎮邪用的,沒想到真的派上了用場。

且,她的衣袖往上一撩,又露出了她手腕上綁著的袖弩,緊緊貼著手腕,在袖弩的頭上綁著尖銳鋒利的袖箭。

這還是當初她學射箭的時候,裴寂教她的,說她準心很好,但力氣差了點,用這個會更適合。

早在今日之前,她就把這兩樣東西都準備好了。

連禮王妃瞧見了,都不免被那鋒利冒著寒芒的箭頭給嚇到:“熏兒,這東西太危險了,趕緊解下來。”

“干娘,外面的才是危險。”

若真的城門破了,府門也破了,她是絕不會偷生的。

其他人見此,也都默默地止了哭聲:“王妃,我們也都不怕死。”

有人取下了自己發間的簪子,有人拿來了棍棒等武器,她們似乎成了保護自己的戰士。

砰的一聲,又有人從屋檐上滾落,院門被人撞破,一群高大看不清面容的外族人沖了進來,他們見人就砍殺,嘰里咕嚕地沖著院中吼叫,十足的蠻夷樣。

恍惚間,她看見了對方領頭之人的眼睛處,有一道長長的鞭痕,從額頭到耳朵,惡心又可怖。

是那個人。

他還專門學過大燕的語言,沖著屋子的方向大吼道:“男的都殺了,女子留下!”

衛南熏渾身猶墜冰湖般陰冷,落入他們之手可想而知是什么下場。

她咬緊牙關,眼睛不眨地抬起了手中的袖箭,直直地對準了窗戶外。

隨之,她毫不猶豫地扣下了機關,一支鋒利的短箭冒著寒芒,沖著那人的面門飛快刺去。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