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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臺有人,會盡快回復!第392章: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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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芷1
第392章:動了
“是呀。”
提到xx山,蕭子衿眼底閃過一絲黯然。
她第一次失戀,很難過,心痛的她都想學著自己看過的小說里挖心橋段。
不用大冰塊給她打麻藥挖,她可以自己給自己做個手術,把疼得她受不了的心挖出來扔掉。
這樣是不是就不會再疼了!
一晚沒睡。
起來,眼睛腫得像金魚。
又丑又狼狽。
不想被晨曦他們發現,她選擇出去散心。
從江城離開后,第一站回的就是xx山。
可她回去并沒有看到爺爺,在山上等了一天一夜也沒等到他,她就知道爺爺又不知道去哪里游歷了。
打小,爺爺就經常外出。
短則一個月,長則三兩個月小半年也是常有的事。
放養長大的她沒再等,下了山。
因為,住在那間屋子里,她也會想到大冰塊。
想起,第一次見他。
他受了重傷。
雖然不是他一個人,但他們身處的是一片原始森林,不熟悉很難走出去。
大冰塊本就受了重傷,又沒有及時治療。
眼見就要斷氣了。
管家和小五小六小九他們都在偷偷抹眼淚。
她上前,被他們用武器指著太陽穴,她直接用針把他們扎在原地。
然后大搖大擺地走到大冰塊面前。
她到現在還能想起第一次看到大冰塊時的感覺。
腦中浮現的第一印象就是:這個男人的骨相真好啊!
她忍不住伸手去摸他的骨相。
從臉開始一直摸至他全身。
摸完,看著他滿臉的紅疹,選擇自動忽略。
只是贊嘆。
骨相是真好。
她從小連動物都會救。
對于大活人,她自然不會見死不救。
摸完了大冰塊后,她就秉持著見傷者都有份原則,順手就把他救了。
她也曾想過,如果當初她沒有救大冰塊,她是不是就不會有這么心痛的一天了。
但,這個念頭只是剛在腦中浮現,就被她遏制了。
她想他好好活著。
哪怕,他讓她心痛難過。
在從蕭子衿口中聽到肯定答案的瞬間,白蘇眼淚刷地一下滾了出來。
在聽到白蘇問出口的瞬間,沐晨曦已立刻明白,蘇蘇的失態是為了什么。
聽到蕭子衿說是的那一刻,沐晨曦和白蘇一樣激動欣喜,“蘇蘇,肉肉就是你之前提到的那位神醫孫女嗎?!”
“嗯嗯嗯!”
白蘇握著蕭子衿的手激動到淚流滿面,哽咽得沒辦法說話,只能拼命點頭。
“你……你……你別哭啊。”
蕭子衿被白蘇弄得手足無措。
僵在原地,不知道該怎么辦?
“蘇蘇。”
沐晨曦也為閨蜜高興,安撫地拉住白蘇的手。
白蘇用力吸了吸鼻子,接過沐晨曦遞過來的紙,胡亂擦掉臉上的眼淚,又哭又笑地說道:“對不起啊,我太高興了。”
“沒事沒事。”
蕭子衿手獲得自由,看著淚流不止的白蘇,也趕緊再給她遞抽紙。
“你也是失戀了嗎?”
她像少臣干媽哭這么傷心還是半個多月前,表白反被賀霆驍那個大冰塊羞辱。
想到賀霆驍,蕭子衿心底還是忍不住抽了抽,有一點點疼。
但她立刻一巴掌把壞情緒pia飛。
蕭子衿安撫地拍拍白蘇的肩膀,一副過來人的語氣對她勸說道:“失戀沒什么大不了的,瀟灑地跟狗男人說拜拜。”
“有句至理名言:勇敢說拜拜,下一個會更乖。”
如今的蕭子衿腦子里的理論知識很多,說起來一套一套的。
白蘇因為蕭子衿的打岔,情緒緩了很多。
她吸了吸鼻子,把新滾出來的眼淚擦掉,看著蕭子衿說道:“肉肉,我不是失戀了,而是我很愛的男人他像植物人一樣躺在床上四年多,我很想他能醒過來。”
“我聽說你爺爺有辦法治,我去找了你爺爺,你爺爺說找你也是一樣。”
白蘇說話時,雙眼飽含著期待。
她已經失望過太多次,不僅是她,唐斯年和傅硯深也是為了凌風也是動用了所有的人脈。
只是,都無用。
她這幾年能想的辦法,能找的人她都找了。
眼前的蕭子衿可以說是她最后的期望。
“是的,我爺爺說我青出于藍勝于藍,小小年紀就不得了!”
蕭子衿學著爺爺的語氣,說完尾音還有些小得意。
“我真的超級厲害的。”
對于自己醫術,蕭子衿是很有自信的。
爺爺從小就夸她有天賦。
其他的她可能一學就廢,但關于醫術,她是一學就會。
“少臣干媽,你放心吧,我一定會盡全力醫那個你愛的男人。”
蕭子衿很爽快地應了白蘇。
她不能跟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
一定要努力讓所有相愛的人都在一起。
“肉肉,謝謝你!”
白蘇眼眶又紅了。
“不用客氣啦。”
傅硯深剛把午餐準備好,因為不知道肉肉來,菜沒有備夠,他吩咐陸安按肉肉喜歡地送外賣過來。
關了火,走出來時聽到他們的對話。
幾個大步走過來,“肉肉,你真有辦法?”
“雖然我沒有在人身上實驗過,但剛剛死掉的母老虎我都能救活!我爺爺說,人和動物身體構造基本一致,一通百通。”
聽到蕭子衿的話。
三人第一反應是狂喜。
狂喜過后,又愣住。
他們同時想到了穆司音。
蕭子衿還以為他們不相信自己,急急道:“真的,不僅是母老虎,還有豹子、獅子、狼,我在山上救過很多很多動物,起死回生了好多次。”
“肉肉,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很重要很重要。”
沐晨曦突然一把抓住蕭子衿的手。
她突然的嚴肅讓蕭子衿嚇一跳,“晨曦,只要我能做到的,我都會幫你的,你慢慢說,別激動。”
說話間,她已經麻利地拿出針在她小腹穴位扎了一下,穩住她的胎氣。
沐晨曦語速極快,“肉肉,我沒事,你能不能現在就去幫我試著救一個人?”
蕭子衿聽到現在要去,內心有一點點小糾結!
她心底惦記著吃。
真的好餓!
倒不是蕭子衿冷血。
而是從小她就被爺爺教著從醫者要看淡生死,別帶入自己的情感,把自己抽離,這樣才能更專業地去醫治別人,避免被感情影響發揮。
蕭子衿從小就是如此,加上并沒有太多與別人相處的經驗,對這方面的共情有些欠缺。
可,看著沐晨曦焦急的樣子,她還是默默地把吃放到后面,爽快地答應,“好,我先不吃了,現在就去幫你。”
“但我救完了,你要給我準備很多很多的肉。”
蕭子衿應完,悄悄地給自己爭取福利。
“我剛剛已經幫你叫了紅樓的紅燒肘子,紅燒肉,都是雙份。”
紅樓!
蕭子衿眼睛咻地一亮。
紅樓的她吃過一次,好好吃!
不輸大冰塊家的廚子!
怎么又想到大冰塊了!
蕭子衿再次一巴掌給pia飛。
“她在哪兒?”
蕭子衿松開沐晨曦的手就要去救人。
救完好吃肉。
沐晨曦抓住傅硯深的手,“阿硯,你快帶肉肉去。”
“嗯。”
傅硯深沉沉地應了一聲,他懂沐晨曦的意思。
他找司音時是很生氣。
但他也只是因為她觸及了他的底線,傷到了晨曦和孩子。
他想讓她清醒,他不想再做她臆想中的那個男人。
卻從沒想過真逼死司音。
傅硯深緊緊握了握沐晨曦的手,松開,離開前看了一眼白蘇。
“放心,我會照顧好晨曦的。”
傅硯深這才帶著蕭子衿大步往外走。
蕭子衿在出病房時,突然回頭,扒在病房門口對沐晨曦喊了一句,“晨曦,我還想要一只烤全羊。”
“好!”
伴著沐晨曦干脆的應允聲,蕭子衿立刻拿出百米沖刺的速度往外沖。
邊沖邊催著因她跑太快落后她半步的傅硯深,“快點快點!”
很積極地去營業!
病房門關上了。
白蘇握住沐晨曦的手。
兩人心底都期盼著,肉肉真能把穆司音救回來。
她不想看到穆司音的死變成阿硯心底一根拔不掉的刺。
讓他余生不能安心。
至于救活了之后如何。
一定會有辦法的。
只希望肉肉能趕得及!
白蘇除了穆司音這一層,也想著凌風。
真能把剛死的穆司音救下來,凌風就真的有希望了!
她真的快撐不住了。
在商場又見過兒子一面后,她每晚都是以淚洗面。
真的很想很想她的阿笙!
想阿笙能回到她身邊,叫她一聲媽媽!
出了醫院,傅硯深載著蕭子衿一路疾馳到了穆司音所在的醫院。
快到醫院時,傅硯深撥了唐斯年的手機。
那邊,等了好一會才接聽。
唐斯年沙啞的聲音從線路里傳來,“阿深,嫂子和寶寶沒事吧?”
他們趕回醫院,音音有一段時間的回光返照。
但十幾分鐘前,徹底斷了氣。
“她們沒事。”
傅硯深沒問穆司音的情況,唐斯年剛剛沒立刻接電話,明顯是在避開他人,但走得并不遠,線路里能聽到那邊的痛哭聲。
“你現在哪?”
“急救室b區。”
唐斯年聽到傅硯深語氣嚴肅,出于兄弟間的信任,也沒問,直接脫口而出。
“等我,我馬上到。”
傅硯深沒說太多,還沒確定的事情,他不想給唐斯年過多的希望。
確定了穆司音現在的位置,他切斷了通話。
油門一踩到底,以最快的速度趕到醫院。
車還沒停穩,傅硯深和蕭子衿一起下車。
蕭子衿的好體力讓她追上傅硯深的步伐并不難,兩人宛如一陣風向里卷,前后腳向急救室狂奔而去。
爭分奪秒。
“阿深。”
唐斯年知道傅硯深要來,掛了電話以為他是來見穆司音最后一面的。
他認為,音音是想的。
畢竟,她那么愛阿深。
他清楚,但他沒辦法強迫阿深過來。
現在他自己過來,唐斯年一直等在外面。
看到他后,立刻伸手示意自己的位置,“阿深。”
一聲阿深讓里面哭得肝腸寸斷的穆母驀地抬頭。
在傅硯深身影出現的那刻,穆母喪女太痛,失控地邊罵邊沖過去,“這里不歡迎你,你走!
你害死了音音,你怎么還有臉過來的?!你早干什么去了?!你以為你現在假惺惺地過來看一眼就能抹掉害死音音這件事情,讓自己的良心好過嗎?”
但人還沒沖到傅硯深面前,突然就定住。
蕭子衿對危險的預判,條件反射地拔針,一針扎到她身上,讓她暫時不能亂來。
穆父也是傷心欲絕,愛女死了,他痛得撕心裂肺。
見老婆以一個詭異姿勢站著,慌亂地起身要過去,但怕蕭子衿也讓他變成這樣,又不敢靠近,隔著幾步距離,對著她質問。
“你是誰?你對我老婆做了什么?”
“阿深?”
唐斯年看向傅硯深。
傅硯深看著蕭子衿,示意她,“肉肉,你先過去看看司音。”
想讓蕭子衿先看看穆司音的情況,有沒有希望。
帶蕭子衿過來,真的是死馬當成活馬醫。
“好嘞。”
蕭子衿對這里的氛圍并沒有太大的代入感,脆生生地應了一聲。
她看著躺在病床上沒了生氣的穆司音,只是單純在看一個需要救的病人。
救活了她,她就可以回去吃肉了。
“你想對音音做什么?”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
席云謙在穆司音閉眼的那一刻,還是哭地跪倒在病床前。
悲痛欲絕。
唐斯年的一番話,讓他痛不欲生。
從始至終。
推音音到這一步的人,他有著無法推卸的責任。
如果不是他太順著音音,音音不至于走到絕路。
他欠音音一句對不起。
可,他來不及對她說了。
說再多的對不起,也不能把音音換回來。
沉浸在悲慟中的他,知道傅硯深過來,也只以為是來看音音最后一面的。
他同唐斯年一樣,知道音音是想傅硯深來的。
便沒阻攔。
可沒想到,會冒出來一個看起來像是沒成年的少女。
音音死了。
他們都悲傷之極。
人與人的悲喜不相通,他人可以不感同身受,但最起碼不要在他們這群人面前笑得這樣燦爛。
還一上來就掀音音的被子。
打擾她的安息。
蕭子衿沒搭理席云謙,更是無視他的怒氣。
掀開被子后。
動作很迅速,一手扣住穆司音手腕,一手摸向她頸邊動脈。
摸完后,手伸向她的領口。
正要解她衣服,想到了男女有別。
這個病房里還有好多男人。
手上動作微頓,開口道:“我要脫她衣服了,你們出去。”
席云謙跪了太久,低吼完被無視。
起身太急。
血液不通。
針扎般的刺痛感席卷全身,沒站穩,又跪了下去。
當他站起來就聽到蕭子衿說要脫穆司音的衣服。
大步沖向蕭子衿,要阻止她擾穆司音。
被傅硯深一把扣住。
席云謙怕聲音太大擾了穆司音的亡靈,壓低聲音咬牙怒吼,“傅硯深,你別欺人太甚!”
人是他帶來的!
他究竟想做什么?
音音已經死了。
為什么還要讓她死得不安生?!
“她也許有辦法救司音。”
傅硯深控制一個席云謙很容易。
讓他無法反抗。
看著拉著穆父的唐斯年,開口,簡單直接。
肉肉雖然沒說自己可以把人救回來,但看她沒直接說救不了,就是還有戲。
“不是也許,是可以!”
蕭子衿不接受也許這個字眼。
她剛剛已經看了。
她可以的!
“你們別磨蹭了,快出去!”
蕭子衿不耐煩地開口催促!
要不是男女有別,她就直接解衣服了。
真是討厭!
耽誤時間,要是她救不回來,等會回去吃烤全羊她都吃得理不直氣也不壯了!
傅硯深和唐斯年對視一眼。
兄弟多年的默契。
兩人不再猶豫。
在傅硯深拖著席云謙出去的同時,唐斯年也把穆父拖了出去。
怕穆母鬧,暫時沒管她。
一出病房門。
在席云謙和穆父掙扎著要去阻止時,唐斯年開了口,“也許有奇跡呢?”
一句也許有奇跡讓席云謙和穆父動作都瞬間頓住。
音音從急救室出來送進icu那刻,他們其實就是在賭:也許有奇跡。
其實,早在一周前,他們心底就已經有了準備。
音音救不回來。
只是,一直不想放棄。
現在,這個也許就在眼前。
見席云謙和穆父都冷靜了下來,傅硯深和唐斯年松了手。
四人,沉默地站在外面。
每個人立場都不同,但他們此時都在期望著,這個也許能成真!
病房里。
當病房門關上,蕭子衿雙手齊上,迅速把穆司音的衣服全部解開。
銀針在手。
她沒有半分猶豫,一針接一針,利落地落下。
看似簡單的操作,卻因為注意力高度集中而讓鬢角漸漸被薄汗濕透。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蕭子衿手上的銀針越來越少,最后幾根,她下手依然沒有猶豫,只是注意力更集中。
這是最關鍵的幾針。
扎的都是身上幾個大穴。
每扎完一針,蕭子衿額頭的汗水就更多了。
她顧不得抹汗,堅定的把最后一針扎下去。
扎下去的瞬間,疲累侵襲,蕭子衿身體微不可聞的晃了一下。
她伸手按住病床頭,閉上雙眼,緩了緩。
正在這時,耳邊突然傳來一句驚呼聲,“動了,動了,音音的手動了……”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