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二人顯然沒想到沈知微都已經被五花大綁了,居然還能有這樣的力氣,頓時又驚又怒。
小福子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他好不容易才熬煮出來的湯藥,而且還是第二碗,居然就這么灑了。
那他豈不是又白忙活了?
看著眼前躺在地上一臉桀驁的女子,小福子卻又不敢動她,也不敢讓她的身上留下更多的傷痕。
所以即便他真的很生氣,卻也只能指著她尖聲怒罵道:“這可是地牢,你竟然也敢動手,你就不怕我們對你用刑嗎?”
沈知微瞧著這白面小太監,絲毫不覺得懼怕,反而面帶笑意地挑釁了起來。
“怎么不是你干爹親自過來看我,而是你一個人過來,還給我帶這么一份‘厚禮’,但我與你素不相識,受你的禮實在是不太好,所以,只能婉拒了。怎么?難道你還非要我收下不可嗎?”
沈知微笑吟吟的樣子,直接便激怒了太監小福子和那衙役,二人原本還不想對她做什么,可是被她這么一刺激。
小福子直接便對著衙役罵道:“你這個沒用的東西,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還不趕緊時把她的嘴巴堵上,別再讓她開口說話了!”
“是是是,我這就去……”
那衙役顯然是非常的聽從這個小太監的話,不敢違抗命令,連身上滿是湯藥的臟衣服都沒有來得及處理,直接就拿起手里的武器,便朝著沈知微走去,一副要將她好好教訓一頓的模樣。
沈知微看著這倆人,顯然根本就不帶害怕的,而她身邊的女孩們也都已經知道了,她并非是被捆住手腳而是故意裝作被束縛住的樣子,就是為了放松她們的警惕。
因此,這一次女孩們也并沒有在和之前那樣擋在沈知微的面前,擾亂了她的計劃。
“你敢打我一個試一試?四皇子殿下馬上就會來接我了,若是讓他知道,你們試圖毒害我,毒害我不成,還想要毆打我,你們一個都別想活命!”
沈知微目光冰冷的看著二人,直接大聲的說道,氣焰那叫一個囂張。
小福子本來還對沈知微有那么一些同情,可是沒想到他居然是如此囂張跋扈的一個人,他一下子就被刺激到了,怒火沖上心頭,直接走進了牢房之中。
“你別以為,自己和四皇子殿下有關系,就能夠如此囂張,四皇子殿下怎么可能會親自來接你!他若是不親自來接你,你又怎么敢肯定,自己一定能夠活著見到他!我告訴你,我干爹壓根就沒想讓你活著去見四皇子,你以為,你拿出四皇子殿下的名號來,當真就沒有人敢動你了嗎?”
氣勢洶洶地說著,小福子走到沈知微的面前,從自己的懷里掏出了一把毒藥,道:“反正明日你也是必死無疑,倒不如現在乖乖地配合我,也好少吃一點苦。我真沒想到你居然是一個如此張狂之人,虧我之前還對你心軟,沒想到被你逃過一劫。”
一邊說著小福子便要將手里的那一份毒藥給沈知微吃下去。
之前的那碗湯藥,是用直接燒毀聲帶的方式將人變啞的,但是那碗湯藥沒有了,他只能夠重新拿一份別的啞藥了,這種啞藥是粉末狀的,吃下去之后依然可以讓人說不出話來,但是效果卻只有兩三天,只能短期讓人不能說話,而不能夠讓一個人永遠都不能開口講話。
雖然劉弄的意思就是要如何沈知微永遠都不能開口說話,但是既然那碗湯藥都已經被弄灑了,那么現在也就只能夠用別的藥暫時先得代替上了,畢竟現在已經是深夜了,他也不可能再去煎藥。
但若是他什么都不做,等到明天,四皇子殿下派人過來接手的時候,如果沈知微開口說話了,被干爹知道,他也實在是沒有辦法去交代。琇書網
沈知微在見到這個小福子時,就已經在等著這一刻的到來。
之前在外面的時候,劉弄在身邊有不少的暗衛護著,所以她并不好施展手腳,很容易就會被壓制。
但是如今,在這個地牢的密室之中,除了外面的那些沒什么用的衙役之外,就只剩下了小福子一個人。
這么好的一個機會,沈知微毫不猶豫就選擇了出手。
小福子絲毫沒有察覺到,此時的沈知微已經解開了束縛,他從懷里拿出一包藥粉之后,仔仔細細地打開了外面的包裝,然后對他站在一旁的衙役吩咐道:“還愣著做什么,還不趕緊把她的嘴巴捏住?”
衙役蹲下身子,正要動手。
突然,他的手被人一把攥住,下意識地便嚎叫了起來。
“啊啊啊——”
慘叫聲頓時不絕于耳地從密室內傳了出去。
而這時,外面的衙役們似乎也聽到了慘叫聲,紛紛朝著這邊趕來。
可是當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一切都已經晚了。
沈知微直接起身,毫不猶豫地丟開了那個廢物衙役,然后一把抓住了太監小福子,將他用力地抵在了墻上。
“呯──”
一邊將太監小福子按在墻壁上,一邊抬腳用力地關上了牢房的石門。
關上門的那一刻,小福子直接嚇得渾身癱軟差一點便要失禁。
“你你你……我我我……”
小福子看起來快要被嚇哭了,雙腿不住地在發抖發軟,“饒命……求你讓我一命我還不想死,我沒想害死你,我只是不得不聽我干爹的吩咐,這藥也不是什么毒藥,只是會讓人說不出話而已……”
看著這個小福子如此貪生怕死的德行,沈知微反而不那么想要殺他了,畢竟,他可是被劉弄信任的人,雖然是個沒什么用的慫包,但是他一定知道很多事情,而且,一個貪生怕死的人,嘴巴一定不可能會嚴實。
“想讓我不殺你當然可以了,但是,你剛才想如此對我,我又怎么可能會那么輕易地放過你呢?對吧?小公公,你說到底是你干爹更重要呢,還是你自己的性命更重要呢?”
沈知微故意笑盈盈地問他,但眼神之中卻盡是冰冷的寒意。
小太監顯然是被嚇得不輕,臉色煞白,急忙道:“姑奶奶饒命,小的其實也一直都看不慣我干爹的所作所為,覺得他喪盡天良,覺得他死不足惜!只可惜小人是個太監,身無長物,出了皇宮,離了他就什么都不是了,沒有辦法才只能夠當他的走狗,要是可以的話,我我我當然是更想讓自己活下去了嗚嗚……”藍星,夏國。
腫瘤科病房,彌漫著醫院獨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單人間,設施俱全,溫馨舒適。
可對于孑然一身的路遙來講,卻是無人問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癥晚期,靠著意志力撐到現在,但也只是多受幾天罪罷了。
此刻,路遙躺在病床上,怔怔望著床頭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盡全力卻無法讓身體離開病床。劇痛和衰弱,讓這原本無比簡單的事情成了奢望。
這時,一道幸災樂禍的聲音響起:“表哥你真是狼狽呢。連喝口水都得指望別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輕男子悠閑坐在病床前,翹著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縫。
“你求求我,我給你喝口水如何?”
路遙面無表情,一言不發。自從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幫親戚的嘴臉已經見多了,不差這一個。
男子起身,將水杯拿在手里遞過來,“表哥別生氣,我開玩笑的,你對我這么好,喂你口水還是能辦到的。”
說完話,他將水杯里的水,緩緩倒在路遙蒼白消瘦的臉上。
被嗆到,路遙無力的咳嗽幾聲,好在少量的水流過嗓子,讓他有了幾絲說話的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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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鑫,為什么?我從未得罪過你。你去星盟國留學,還是我資助的!”
張鑫將水杯放下,不緊不慢的說:“誰讓你這么古板呢,只是運點感冒藥罷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計的攔著。”
路遙臉上閃過一絲了然之色,道:“張鑫你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將感冒藥運到國外提煉毒品……咳咳……”
張鑫理了下領帶,笑道:“你別血口噴人啊,我可是國際知名企業家。這次回國,‘省招商引資局’還打電話歡迎我呢”
路遙嘆了口氣,現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閉上眼睛不再說話,安靜等待死亡的到來。
但張鑫卻不想讓眼前飽受病痛折磨、即將離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說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實呢,我這次回國主要就是見你一面,告訴你一聲——你的癌,是我弄出來的”
路遙陡然掙開眼,“你說什么!”
張鑫笑瞇瞇的掏出個鉛盒打開,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飾物,僅有巴掌大小,中間是只眼睛似的圖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這是我親手送你的,貨真價實的古董。我在里面摻了點放射性物質,長期接觸就會變成你現在這副鬼樣子。”
路遙馬上認出來,這是自己很喜歡的一件古物,天天擺在書桌上,時不時的把玩,沒想到卻是要人命的東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別激動表哥,我西裝很貴的。”張鑫輕松拿掉路遙的手,小心的捏起鉛盒,將放射性飾物塞進他懷里。
“我趕飛機,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著這個當做紀念吧,有機會再去你的墳頭蹦迪”
說完話,張鑫從容起身離開。臨走前,還回頭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時的神態動作居然有些嬌媚。
保鏢很有眼力勁,趕緊打開病房門。同時用無線耳麥聯絡同事,提前發動汽車。
路遙只能無力的癱在床上,渾身皆是鉆心剜骨般的劇痛,還有無窮悔恨、不甘。
但很快,劇痛漸漸消失,只剩麻木,路遙隱約聽到過世的雙親在喊他。
就在路遙的身體越來越飄,即將失去意識時,胸口突然陣陣發燙,將他驚醒。
從懷中摸出那三角形飾物,發現這玩意變得滾燙無比,還在緩緩發光!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