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章宋傲玉發狂,自毀形象第294章宋傲玉發狂,自毀形象→:夜晚。
京都城緊閉的城門,突然打開了一條縫隙。
守城軍恭恭敬敬地護送著一輛馬車駛出了城外。
城門雖然關閉,但皇城的規矩就是,若有重要口令或者令牌便可在深夜出城,但一旦有人出了城后再想入城,就算是有再大的權勢,再厲害的手令,也很難能再讓守城軍打開城門了,只能等到特定的時間,城門打開之后,和百姓們一同入城。
馬車駛出后,城門立刻便被人從里面關上,封鎖得嚴絲合縫。
午夜將至。
馬車內的人,毫無疑問自然便是楚蕭然,他顯然是孤身一人而來,除了前面趕車的馬夫之外,身邊再無多余之人。
他從車廂內走了下來,孤身一人一襲白衣,靜靜站在月色之下,一處十分顯眼的位置。
雖然楚蕭然知道這其實就是一個圈套,所謂的那番說辭,也不過就是故意等著他上鉤罷了。
在出城的那一刻,他也能夠感覺到,城外早就已經布置了埋伏,弓箭手也早已就位,甚至就連守城的衛兵,都已經被四皇子的人替換了。
可他依然選擇了孤身一人前來,什么武器都沒有帶,甚至連一個多余的暗衛都沒有帶。
因為他很清楚,就算他有萬全的準備,也不會派上任何的用場,宋傲玉對他太了解了,她既然籌謀了這么久,就不會給他任何反擊的機會。
與其浪費時間,不如干脆直接,他人就在這里,只看她究竟想要玩什么花樣。
楚蕭然本以為會等很久,但很快他便聽到了一陣腳步聲,從黑暗的深處走來。
對方顯然提前到了這里,一直在等他。
夜幕深沉,唯有月色明媚,樹影之下,光影斑駁。
宋傲玉一襲盔甲朝他走來,依稀看去,仿若來人還是當初那個驕傲的女將軍。
但很顯然,她早就已經不是了。
楚蕭然的目光望向了她的身后,只見沈長淵被五花大綁著,他雙目通紅,發絲凌亂,渾身上下都是泥濘與塵土,看起來狼狽至極。
見此,他并不意外,反而覺得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沈家的幾個小輩,除了沈知瑞和沈連舟能身在皇宮之中不好下手,其余的兩個,沈長淵和沈知歡時常在外,是最不受掌控,最容易被人利用的。
只是他本以為,被帶出來的那個人會是沈知歡,沒想到竟然會是沈長淵。
“攝政王殿下果然還是來了,其實你若是不來,我今日布置的這一場好戲沒人看,就真的太可惜了。”
宋傲玉目光落在楚蕭然的身上,露出了一個十分囂張得意的笑容。琇書網
楚蕭然面色平靜,眸色清冷,在冷寂月光的映襯下,他膚色如霜,渾身都散發著寒氣。
“宋將軍,你究竟想要什么?”
他凝眸問道,語氣更是一如往常,仿佛絲毫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也并未被她的行為所激怒。
很顯然,他并沒有將宋傲玉的所作所為,當成是私人恩怨來看待,反而是將這當成了朝堂斗爭,甚至是為了兩國之間的利益。
在楚蕭然的心中,宋傲玉既然是代表西越國前來和親的郡主,那么她必然是以國事為重,她或許可以是為了幫助楚君麟而謀劃,又或許可以為了未來的西越國而謀劃,但絕對不會是為了兒女私情。
可他的這一句宋將軍,卻讓宋傲玉聽出嘲諷的意味,她臉上的笑容再也掛不住,原本張揚得意的眸色,也變得陰沉下來。
她咬著牙,冷笑道:“還請攝政王稱呼我一聲齊王妃,我現在早就已經不再是你口中的那個將軍了!”
“所以,齊王妃今日大費周折邀孤前來,是為了幫齊王求什么呢?是太子之位,還是東楚皇位?”
楚蕭然繼續用那無比平靜的語氣說道。
他這般的不喜不悲不怒不嗔,反而讓宋傲玉覺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顯得十分可笑,而自己在他的心里更是沒有絲毫的地位,所以不論她做什么,說什么,都無法激起他的情緒波動。
而他的眼里,也永遠都不可能會有自己的存在!
就是這種,永遠都不會被放在眼里,永遠都不會被她在意的感覺,讓宋傲玉如鯁在喉,讓她難受到幾乎快要抓狂。
“楚蕭然!我宋傲玉為什么要替別人求東西?我憑什么要幫別人求恩賞?太子之位,東楚皇位,與我有何干系?我根本就不在乎!我想要的,只有你的認輸,你的求饒,你痛不欲生罷了!”
宋傲玉死死瞪著楚蕭然,突然便發瘋一般癲狂地笑了起來,“難道你不知道,我此番從西越國而來,是為了你嗎?難道你看不出來,我對你的情誼?我在你手下敗了許多次,我都認了,我從不覺得輸給你丟人。可是我獨獨不能接受,你不愛我,卻愛上了一個遠遠不如我的人!你對她的在意,你對她的保護,還有你對她的愛意,都讓我覺得自己像一個笑話!你怎么可以如此羞辱我?我不能理解,我也不能接受,你怎么可以那么完美,卻又那么眼瞎!”
宋傲玉的這番話,讓此刻的場面一度陷入了死寂之中。
不僅僅是楚蕭然不能理解,就連宋傲玉帶來的人,以及藏身在暗處的楚君麟,也覺得不能理解。
宋傲玉是誰?
是整個西越國最驕傲的女將軍,也是許多女子,包括曾經的沈知歡十分崇拜的對象。她聰明睿智,她堅韌果決,在戰場上英姿颯爽,即便身為敵人,都會忍不住對她心生敬意,贊賞她的智謀,欣賞她的戰績……
可如今,她所說的這些話,卻直接便將她這些年打造出來的形象徹底毀了。
原來宋傲玉其實根本就不是戰場上的那個形象,原來她竟然是如此的偏執瘋狂,心胸狹隘,嫉妒心極重,完全認不清自己究竟是一個怎樣的人,所謂的清高自傲,也不過就是目中無人狂妄自大罷了。
她究竟是從哪一點看出來,她比沈知微強的?
楚蕭然不過就是不愛她罷了,她就要發瘋發癲,要殺人搞事,如此自毀卦象的行徑,可不就是一個笑話么?藍星,夏國。
腫瘤科病房,彌漫著醫院獨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單人間,設施俱全,溫馨舒適。
可對于孑然一身的路遙來講,卻是無人問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癥晚期,靠著意志力撐到現在,但也只是多受幾天罪罷了。
此刻,路遙躺在病床上,怔怔望著床頭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盡全力卻無法讓身體離開病床。劇痛和衰弱,讓這原本無比簡單的事情成了奢望。
這時,一道幸災樂禍的聲音響起:“表哥你真是狼狽呢。連喝口水都得指望別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輕男子悠閑坐在病床前,翹著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縫。
“你求求我,我給你喝口水如何?”
路遙面無表情,一言不發。自從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幫親戚的嘴臉已經見多了,不差這一個。
男子起身,將水杯拿在手里遞過來,“表哥別生氣,我開玩笑的,你對我這么好,喂你口水還是能辦到的。”
說完話,他將水杯里的水,緩緩倒在路遙蒼白消瘦的臉上。
被嗆到,路遙無力的咳嗽幾聲,好在少量的水流過嗓子,讓他有了幾絲說話的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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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鑫,為什么?我從未得罪過你。你去星盟國留學,還是我資助的!”
張鑫將水杯放下,不緊不慢的說:“誰讓你這么古板呢,只是運點感冒藥罷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計的攔著。”
路遙臉上閃過一絲了然之色,道:“張鑫你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將感冒藥運到國外提煉毒品……咳咳……”
張鑫理了下領帶,笑道:“你別血口噴人啊,我可是國際知名企業家。這次回國,‘省招商引資局’還打電話歡迎我呢”
路遙嘆了口氣,現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閉上眼睛不再說話,安靜等待死亡的到來。
但張鑫卻不想讓眼前飽受病痛折磨、即將離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說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實呢,我這次回國主要就是見你一面,告訴你一聲——你的癌,是我弄出來的”
路遙陡然掙開眼,“你說什么!”
張鑫笑瞇瞇的掏出個鉛盒打開,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飾物,僅有巴掌大小,中間是只眼睛似的圖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這是我親手送你的,貨真價實的古董。我在里面摻了點放射性物質,長期接觸就會變成你現在這副鬼樣子。”
路遙馬上認出來,這是自己很喜歡的一件古物,天天擺在書桌上,時不時的把玩,沒想到卻是要人命的東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別激動表哥,我西裝很貴的。”張鑫輕松拿掉路遙的手,小心的捏起鉛盒,將放射性飾物塞進他懷里。
“我趕飛機,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著這個當做紀念吧,有機會再去你的墳頭蹦迪”
說完話,張鑫從容起身離開。臨走前,還回頭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時的神態動作居然有些嬌媚。
保鏢很有眼力勁,趕緊打開病房門。同時用無線耳麥聯絡同事,提前發動汽車。
路遙只能無力的癱在床上,渾身皆是鉆心剜骨般的劇痛,還有無窮悔恨、不甘。
但很快,劇痛漸漸消失,只剩麻木,路遙隱約聽到過世的雙親在喊他。
就在路遙的身體越來越飄,即將失去意識時,胸口突然陣陣發燙,將他驚醒。
從懷中摸出那三角形飾物,發現這玩意變得滾燙無比,還在緩緩發光!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