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明智屋首頁> 有港來信[娛樂圈]小說>有港來信[娛樂圈]最新章節列表 >有港來信[娛樂圈]最新章節  明智屋APP下載地址!
直達頁面底部
有港來信[娛樂圈]-第73章 第 73 章
更新時間:2025-03-21  作者: 三三娘   本書關鍵詞: 三三娘 | 有港來信[娛樂圈] | 愛情 | 言情 | 女生 | 完本 | 三三娘 | 有港來信[娛樂圈] 
正文如下:
愛我就全訂啊摔

那時候的大灣區,漂亮點的,在別人眼里不是二奶,就是大佬的女人,棋牌室一桌麻將湊個搭子,能湊出三個情婦。

港澳的男人甚至都不必發達,只需稍有點錢,就能在內地建立第二個家,生兒育女,每月往返。女人當了情婦,在親戚間不必遮掩,穿金戴銀,大大方方地說,我家香港那個,生不出兒子。

但應隱知道她媽媽不是。她是知道她父親的,生得很好,高大俊朗得能演tvb的武生,人也忠厚,唯一毛病,是貪杯三兩,酒品不好。

在全民掘金的年代,一個男人如果上進,忠厚便是品行,如果不上進,忠厚便只是窩囊。

應帆很上進,男人很窩囊。

小時候,應隱并不很懂得母親的傲氣,她的傲氣是自欺欺人的,在這樣的弄堂巷子里,一到夏天傍晚,滿地都是敞著肚皮剔牙線的男人,女人的化纖襯衫吸飽了汗臭味,她的傲氣、體面,都顯得多余而倔強。

學舞蹈很苦,回家也要練功。同學們在大別墅大平層敞亮的客廳里練,應帆需要幫她把餐桌椅挪走,練好了,再搬回來。

“你不屬于這里,盈盈,把你帶到這里,是媽媽沒本事,你要出去。”

其實應帆并不是一個沒本事的女人。賣樓那么多年,她的提成豐厚,存在銀行里一大筆。成婚后,才知道丈夫老家蓋房子欠著錢,給了,剩余本金做服裝生意,賠了。

售樓處請應帆回去,但丈夫不希望美貌的她再拋頭露面尤其是她身邊的同事都戴了金戒指,春風得意,正是挑男人的時候。

這個城市總在拆啊建的,有一回下了舞蹈課回來,哪處高樓拔地起,藍色玻璃樓體如此美麗。

應帆牽著她的手駐足,仰頭望了很久,輕輕聲“你知道嗎,媽媽本來在這里可以有一層樓的。”

“為什么沒有了”應隱問。

“如果有了,那就沒有你了呀。”應帆低頭沖她笑笑,溫暖掌心撫她的臉,薄繭比去年厚。

應隱很久以后才知道,有個富商拿著房產合同請應帆簽字,落字無悔,逆風改命。但應帆拒絕了。

不知道是不是為了報復她的心高氣傲,富商扭頭找了她的同事。近百萬的房子無償贈予,同事驚呼一聲,就這么中了人生的彩票。

富商不算中意她,好了兩年放她自由,同事移民加拿大,找了小幾歲的白人男友,日子過得很富足。

“媽媽年輕時不知好歹。”

應帆偶爾會這么跟她說。

應隱到現在都不知道她的父親在哪里。兩人的婚姻只維持了八年,酗酒和窩囊讓他身材走形眼神渾濁,應帆只當自己投資了一支失敗的股票,離婚搬家,干脆利落。

八歲后,應隱沒再見過那個男人。也想念過兒時他下班后給她帶車仔面回來的日子,也羨慕過別人有父親庇佑,但應帆讓她不要軟弱天真。

陶瓷燉鍋里,雞湯被文火煨到了火候,應帆揭開玻璃蓋,用勺子撇了一撇浮末,問俊儀“她最近過得不開心”

“宋先生逼得她不開心。”

“她不滿意他哪里呢”

程俊儀看她繡滿金線的小香風外套“阿姨,你的衣服好漂亮,我很滿意,可是我更鐘意自己這件。結婚還不是選衣服呢,怎么能滿意就行了要鐘意才行。”

應帆一邊笑一邊搖頭“你這個話,我年輕時一定為你鼓掌。”

“你年輕時也選鐘意的,不選滿意的”

“我選了鐘意的,現在覺得倒不如找滿意的。”應帆兩手在身后撐著流離臺,面對俊儀倚站,身段還是很美。“我不想她再走彎路。你知道的,女兒總像年輕時的媽媽,女兒總在走媽媽的老路。”

“但是時代已經變了。”

“不管時代怎么變,女人多有錢多有本事,對于一個女人來說,只要她結婚,就只存在上嫁或下嫁。也沒有平嫁,平嫁就是下嫁,下嫁就是扶貧咯。

不結婚也行,可惜她在娛樂圈,是全中國最封建的地方,她這么漂亮,沒人護她,周旋得她油盡燈枯。”

程俊儀冷不丁打了個寒顫。

她直覺應帆說的是不對的,但怎么不對她卻辯駁不了。而應隱如何精疲力竭用盡全身智慧,她比誰都清楚。

最終只能不服氣地說“阿姨你三觀不正,不符合公司給你做的書香門第人設。”

“好笑,我怎么不是書香門第了”應帆白她一眼“我六十四祖在清朝當大官的。”

她亦嗔亦怒半真半假,說完,跟俊儀相視笑起來,也沒注意到應隱在外面聽了半晌。

其實她也不恨應帆。在一個女人最美麗的年紀,應帆一個人含辛茹苦地帶她長大,打兩份工,母女兩個日子過得很緊湊。

應隱賺了錢后,第一次帶應帆去北京,應帆在對面的廣場上坐了很久。

外婆病重晚期,心心念念想去北京。三千塊的團費倒出得起出,但旅游團說,老人必須有人同行,那就是六千塊。應帆給不了,她還要給應隱交學費。

那天北京的風很大,春寒料峭,沙子太迷眼睛,應帆坐到了日落,代她母親看夠了。

走之前說“一個女兒最大的不孝順,就是嫁錯了人。”

應隱知道她不是說給她聽的,是說給自己聽的。

飯菜端上桌,豐盛精致,但氣氛沉悶,保姆不敢多話,擺了碗筷就回廚房吃自己的去了。她是應帆老家的遠房嬸嬸,按輩分應隱叫她小嬸姨,但其實只有三十五歲,為人實誠木訥手腳勤快,讓應帆很省心。

“再好了,媽媽盼你殺青五個月,一回來就給我甩臉色。”應帆拉開椅子,軟和語氣,按著她坐下。

程俊儀這會兒有眼色了,“阿姨,我們喝點酒吧,她怕水腫,好久沒喝啦。”

趁俊儀去拿酒的功夫,應帆握握她的手,手指在她手背指骨摩挲著,低下頭來找她的表情“不生媽媽氣了”

應隱把臉撇開“你這么愛宋時璋,你自己嫁他去。”

應帆“嘖”一聲,拖腔帶掉語重心長“好了,他不打招呼登門做客,難道要我趕他走嗎我得罪他,到頭來吃啞巴虧的不還是你隱隱,你很風光,但你的風光是看天吃飯。粉絲影迷抬舉你,說難聽點,雷霆雨露俱是君恩,你當紅時,微博還到處都是罵你的,你還誰都不敢得罪,那等你下來的那天呢

你總要下來的,下得漂亮,才是本事。”

俊儀懷里抱著兩小壇子酒,回來時,跟怒氣沖沖的應隱迎面碰上。

“姐哎”

酒壇子差點碎了,被俊儀手忙腳亂撈住,另一壇到了應隱手里。她頭也不回,程俊儀沒看到她紅紅的眼圈。

商邵看見她發過來的短信時,蹙了蹙眉,略表懷疑人生。

應隱問「喝酒嗎」

誰大中午喝酒

今天是周一,是商宇的“員工食堂日”,按例在這一天,他和所有高管都要去食堂用餐。

商宇實業廣闊,在全球有上萬名員工,一向重視基礎福利,所有食堂的餐飲服務都由綺邐酒店集團負責培訓管理,質量出品不輸星級。

勤德的總裁姓金,正一邊陪他排著隊,一邊展現出體恤員工的春風微笑,時不時寒暄下今天吃什么,一扭頭,發現他的頂頭上司面無表情眉心微蹙。

演得不到位

端著餐盤的員工經過隊伍末尾,一個個叫著“邵董好”,商邵點頭應著,敲字回復應隱「沒有中午喝酒的習慣。」

過了會兒,應隱發了一條彩信,一只開了封的酒壇子「喝完了。」

商邵“”

雖說是雅致小巧的小酒壇,但少說也有半斤。商邵不確定應隱的酒量,直接問她「醉了嗎」

應隱更直接「嗯」

會用感嘆號,說明是真醉了。

商邵勾了勾唇,一時難以想象她喝醉的狀態。

有微信談公事,他切出去,回復了一下,再回來時,看到一則新的短信。

應隱「商先生只加我助理微信,卻不加我。」

她好像又在怪他。

她埋怨起人來無比自然,沒理也像擁有三分,埋怨的語氣卻是很輕的,不是真的怪你,而是某種嬌嗔的控訴,控訴你讓她受了委屈。

商邵倒不覺得微信和短信有什么區別,左右都是即時通訊工具。但沉默一秒,他還是在賬號搜索里輸入了應隱的手機號。

彈出來賬號隱隱今天不上班。

頭像是個比耶,不知道為什么,商邵一眼認出來那是她自己的手。

發送了好友申請,卻沒被立刻通過。

講道理,他連給別人名片都是由康叔代勞,加好友這種事,向來只有別人等他,而沒有他申請別人。

金總又在松快氣氛,商邵收回心神,大發慈悲對他頷首笑了一下。只是他笑意不達眼底,眸色深沉,莫名加劇了他身上的低氣壓。

其他人“”

要不別笑了

綠意盎然的院子石階上,應隱抱著酒壇,被初冬的太陽一曬,幾乎要睡著。身子歪了一下,她才驚醒過來。

短信界面一如剛才,商邵沒回他。

其實沒什么可委屈的,但她這一上午平白受了太多指責和勸說,情緒早就淹沒心口,被酒一釀,酸澀直沖鼻腔,忍不住掉起眼淚。

眼淚落花屏幕,被雞蛋花樹下的碎陽光一曬,直晃人眼。

想問他,商先生做咩不回我

刪了。

商先生你忙。

不妥。

不加微信算了,反正我也不想加。

太失禮了

她一行字打打刪刪,過了會兒,眼淚花花的屏幕上出現一行新字「應小姐是睡著了,所以才一直沒通過」

應隱止住眼淚,腮上掛滿眼淚,帶著鼻音疑惑地“嗯”了一聲。

風吹花落,欒樹的紅花撲簌簌落了她一身,她也沒察覺。

排隊等餐的隊伍實在太長,金總和其他高層都已經在心里打擺,怕這位喜怒不形于色的少東家耐心告罄。

吃飯時心情不好,下午的匯報恐怕遭殃。

“今天人有點多,可能因為知道邵董你要過來。”金總解釋。

商邵目光也未抬“無妨。”

金總努力克制住了自己想瞄一眼他屏幕的沖動。

聊工作太久了,不是他那種言簡意賅的風格。如果交流內容超過十句一百字,他會選擇直接電話。

聊私事但又為什么眉頭輕蹙,好像被為難到的模樣

商邵確實有被為難到,因為應隱通過好友后,發了一條語音。

邵董高高在上養尊處優人生第一間辦公室就在中環天際線頂端

從沒有人,敢給他發語音。

沉默一息,他紆尊降貴,決定浪費人生中寶貴的十秒去聽一聽。

手機貼面,應隱的聲音就響在他耳畔“商先生,向你道午安。”

她的聲線清麗,但底下微微沉了一層音色,動聽且耐聽。但商邵此時此刻只關注到另一點。

頓了一頓,他直接撥出電話“怎么哭了”

沒避著人,一旁金總和其他隨行高管側目而視。

搞不懂。

問女人,太冷峻。問家人,太冷淡。問朋友,太鄭重其事。

搞不懂。

應隱一邊接著他的電話,一邊不自覺將外套拉鏈拉到頂。攥著銀色拉片的手指很用力,指骨泛青。

她在這一刻不知道自己醉沒醉,只知道自己的呼吸放輕,聽到他聲音那一刻,甜米酒的酣熱涌上臉頰,讓她眼底一片滾燙。

“商先生怎么知道”她屏了呼吸。

商邵輕描淡寫“耳朵還沒聾。”

“好厲害。”

商邵確定她醉得不輕,聲音不自覺低了下來“心情不好”

應隱被戳穿心事,鼻音很重地“嗯”了一聲。

商邵的一聲哼笑若有似無“倒是比清醒的時候誠實。”

應隱聽不出他的嘲諷,沒頭沒尾地問“商先生可以抱得起幾斤的女孩子”

商邵被她問得一怔,實在理不順她的腦回路。

腦中不是沒有浮起影像的,但那只是很模糊而轉瞬即逝的一幀。

他定了定神,沒有正面回答她,而是不動聲色地避開“你醉了,應該去睡一覺。”

“商先生,我有沒有告訴過你,我很會跳舞”她話題更跳。

終于排到窗口,一眾高層都請他先,商邵掌著手機,另一手抬起,無聲而散漫地輕揮了揮,請他們先去,自己則退到一旁。

“沒有。”

“上一次,陪你跳舞的那個女孩子,你還記得嗎她說你教了她兩支舞。”

“不記得。”商邵淡漠地回。

“她叫阮曳,是我公司的后輩。”

“怎么,你要介紹給我”

高管們取了餐,魚貫從他身邊離開,臉上都是笑容,心里都是費解。

他們的邵董一臉淡漠,看上去意興闌珊,但他愿意浪費時間閑聊,本身就是一種溫柔。

應隱抿了下唇,“如果商先生需要的話,也可以。”

應隱沒等到下文,只等到了一聲忙音。

電話掛了。

她有些茫然地眨了眨眼,她又惹他不爽了

果然是太子爺,近千萬的戒指說送就送,不爽的電話想掛就掛。

風吹啊吹,欒樹花落啊落,她伸出手去,接住一朵兩朵三朵,攤在膝頭,捻她們蜷曲的花瓣。

這是短暫的一分鐘,但卻漫長得足夠欒樹花落盡。

一分鐘后,她再度接到了商邵的電話。

“對不起,剛剛不小心碰斷。”

商邵很紳士地解釋,一手端著餐盤,一手拿手機,幾步路走得從容,但滿食堂的員工都在看他。

“以及”他漫不經心地停頓。此刻身邊沒人,他低沉念她“應小姐。”

“嗯”應隱屈膝抱著,等他下文。

“我中意的人,我自己會主動去認識。”

阮曳是新簽進公司的后輩,藝名有些拗口,但算命的說這兩字旺她。她剛畢業的年紀,二十二歲,已經演過一兩部網劇女主,積累了些人氣。

阮曳第一次跟她同乘一車,沒料到她這么好說話,一點大牌都不耍,不由得卸下了心防“姐,你去這種場合,助理保鏢也一個都不帶嗎”

她雖然剛開始當明星,但出門好歹也有三四個前簇后擁呢。

應隱笑了笑“那你怎么沒帶呢”

阮曳嘟了下嘴“主辦方不讓。”

“那不就對了。”

“你也不能開后門當特例”阮曳問,眼睛閃亮憧憬。

不怪她有此一問。

應隱是她們經紀公司最大牌的女星,在二十七歲前就拿下了兩座影后一座最佳女配,幾乎是小花所能走到的最高高度了,出席這種場合,竟然也連個助理都帶不進去。

應隱輕輕頷首“我也不能。”

“不就是一個有錢人的宴會”阮曳嘟囔了一下,“有錢人了不起啊”

“有錢很了不起啊。”應隱簡單地回應,挑了挑眉,神情比剛剛有了一絲生動。

阮曳笑了起來,口吻更小孩子了“可是你自己就很有錢。”

“錢么,”應隱閑聊般輕描淡寫“當然是越多越好。”

濱海公路一眼望不到盡頭,在漫長的行駛后,眼前景色終于有了變化。

是一座帆船港。

即使預告了下雨,四點多的海邊仍不見陰霾,云層下絲絲縷縷的日光澄澈。港口內,成百上千的帆船游艇停泊著,因為暴雨預警,風帆都被妥帖地束攏在桅桿上。

這是富人的游戲,也是富人的港灣,兩個月前卻被低調易主。沒有人知道這個港灣的新主人是誰。

到了帆船港,也意味著快到酒店了。

港灣對面的山上,那片白色建筑依傍山勢,明凈的大落地窗倒映出碧海,輝煌的水晶吊燈已被點亮,遠遠看去,像浮在海面上的金色花火。

車子自港口外的柏油路上一滑而過,阮曳趴著車窗回頭望,眼睛瞪得溜圓。

她看到了泊在港口里的那艘超級游艇,純白巍峨,一眼望去甚至數不清有幾層。

想驚呼,但一旁的應隱好像根本沒注意到,便乖乖地將吃驚咽進了嗓子里。

與此同時。

頂樓的貴賓休息室窗前,宴會的主人陳又涵接了一通電話。

對面那道聲音低沉紳士“要下雨,機場那邊說會有雷暴,飛機恐怕飛不了了。”

陳又涵失笑著搖了搖頭“你不要告訴我你還在香港。”

香港維多利亞港游人如織,風平浪靜。

從維多利亞港看,中環的摩天高樓比肩接踵,組成了世界知名的天際線,而其中一棟掛著商宇集團中心樓標的,高463米。

很少有人知道,頂層的董事辦公室里藏著一面海洋觀景窗,正在打電話的男人站在玻璃幕墻前,深藍色的海水倒映出他的身影。

巨大的鯨鯊翩然游過,海水柔蕩,模糊了他的面容,只知道他偏過頭點了一支煙,被手虛攏的火苗讓他的眉眼點亮后又寂滅了下去。

“還在中環,剛開完會。”他吁了一口煙,習慣性地點了點細白煙管下的煙灰。

“飛機飛不了,船在這邊港口,你打算怎么準時赴宴”陳又涵問。

電話里的笑意不明顯,勻出一絲慢條斯理的味道“原來我還需要準時。”

掛了電話,負責宴會公關事宜的助理問“商少爺這會兒還在總部從港珠澳大橋過來,豈不是要八點了”

陳又涵倒不擔心。他知道這個男人做事比他更滴水不漏,說是遲到,其實不過是笑談。

果然,半個多小時后,托管在機場的灣流g550公務機已上了跑道,做好了在雷暴風雨中前往寧市的準備。

酒店旋轉門前,阿爾法的電動車門感應開啟,一條著細高跟的腿從黑色緞面裙擺中露出,嗑噠一聲,輕輕踩在了大理石地面上。

“應小姐。”禮賓鞠躬問候。

應隱下了車,小巧的晚宴包得體地收在小腹前。等裙擺自然垂落好,她才抬起眼眸,對對方禮貌地輕點下巴“下午好。”

阮曳從另一頭下車,負責接應的禮賓見她鞋跟比天高,機敏地將胳膊遞過去供她搭住。

應隱等她跟上,才對她笑笑“這是你第一次赴宴,別緊張,有什么問題隨時找我。”

阮曳知道自己能來是托了應隱的咖位和面子,也是經紀人看重她,想讓她歷練。她是想表現好的,但到底沒經驗,又無視了執行經紀的勸阻,一時間用力過猛,選了一條很大很蓬的紗裙,走路都得自己抱著裙擺,瞧著有種天真的笨拙。

“把裙子放下。”應隱淡然出聲提醒。

,請牢記:,免費無防盜無防盜

就愛談(2018)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