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我真是羨慕死他了,那可是阮長老啊,我心心念念了好久都沒拜入她門下。”
“嘖,憑什么啊,阮長老那么好!”
“這一個月里,他倒是悠閑自在了,阮長老可為了他跑了不知道多少個地方。”
沈長臨微愣,而這個時候,長老已經這個月的資源放在了儲物戒里遞給了他:“喏,你的東西,拿著回去吧,阮長老也快回來了。”
“這位長老。”
沈長臨一頓,反手將儲物戒中靈石份額的一成按在柜臺上:“我可以問您一點事嗎?”
“客氣,你是她的弟子,我可不敢收。”
那長老笑了聲,屈指一彈,那儲物戒重新落入了沈長臨的懷中,隨口道:“問吧。”
“剛才聽那些弟子說,我師尊這一個月都在外面忙碌,可我這個月一直在修煉,不太清楚,可以勞煩長老說上一二嗎?”
聞言,那長老一頓:“她啊,沒什么,你應該還記得一個月前浮空島的那件事吧?”
沈長臨稍一頷首:“我記得。”
“當時來的不只有長生宮,還有不少其他的宗門長老,都聯合在了一起,在這件事以后,阮長老就一人提著刀,去了那些宗門,短短一個月的時間內,輾轉數十萬里,去了他們的宗門。”
那長老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扣著柜臺:“要說這長老中啊,小子,你師尊雖然只是煉虛前期的境界,但要論打架,真沒人比得過她!”
“師尊她去那些宗門做什么?”
沈長臨一時不解,反問。
聞言,那長老呵呵一笑:“拜山門啊,一人一刀,把人家宗門的門面都給砸了,各宗門宗主帶著長老來阻攔,結果一刀斬殺幾人后,竟是直接飄然而去,好不肆意瀟灑,真夠爽快的!”
一時間聽到這,沈長臨都懵了一瞬,他愣愣地道:“師,師尊她……可有受傷?”
“受傷?掀起一個月的腥風血雨,怎么可能不受傷?你師尊的確厲害,但不至于真就來去自如了,遇到人圍殺也是件麻煩事,況且——”
那長老也皺了皺眉:“這一個月的時間,她輾轉這么多的宗門,力量損耗也是極大。”
聞言,沈長臨一時間陷入了沉默。
而長老則笑道:“行了,小子,既然你師尊沒告訴你,那就是沒打算讓你知道這件事——她警告了那些宗門,以后要是還敢有人對你出手,也得掂量一下能不能承受得起她的報復。”
“阮長老沒收過徒,你是第一個徒弟,恐怕也不會當什么師尊,只能做些力所能及的。”
說到這,那長老感慨著說道。
下意識捏緊了手中親傳弟子的令牌,沈長臨心中沉甸甸的,壓得他都有些喘不過氣來,他匆匆地抬手行禮:“多謝長老指點,不知您是?”
“小小一個長老罷了。”
那憊懶的老者一頓,打了個哈欠:“只不過你師尊還是個外門弟子的時候,我就給她發過月供的資源,那時候她還是個小姑娘哩。”
說罷,那長老擺了擺手,便要趕沈長臨走。
見他沒有繼續說話的意思,沈長臨再次拱手行禮,恭敬地后退半步,這才準備離開內務閣。
就在這時,內務閣外來往的弟子忽然停了下來,皆是噤聲駐足,沈長臨微愣,快步上前時,才看到了小路盡頭的那道身影,纖細而高挑。
身旁的弟子皆是尊敬地行禮:“阮長老。”
小路盡頭,阮清安轉過身,稍一抬手,靈力涌出后,將行禮的弟子扶起來:“不必多禮。”
“師尊——”
沈長臨本能地喊了聲。
不遠處,阮清安抬起鉛灰色的眼,視線不動聲色地打量了一下他,這才道:“長臨。”
她的聲音清冷,一如既往。
但一個月不見,沈長臨還是能察覺到,她的面容要比之前更加蒼白幾分,但依舊面不改色,甚至不露分毫,也沒有說什么的意思。
沒有居功自傲,更沒有讓他記一份恩情,她只是這么做了,不在乎他怎么想,可偏偏……
他的心頭微顫,忽然在心底道——xbiquyue
“你的師尊,也會這樣嗎?”
黑霧沉默了片刻:“我那一世,并沒有發生浮空島事件,不過只是這女人的虛偽做派罷了,你又何必上心,現在的一切都是假的。”
“假的么……”
沈長臨垂眸,不再說話,不管是真是假,或者說……哪怕是假的,也讓他一時難以抗拒。
很快,阮清安就領著她的徒弟回燕來峰了,只留下了內務閣內悵然若失的那些弟子們——那可是阮長老啊,怎么就有人捷足先登了呢?
媽的,他們也想光明正大地叫師尊!
不過這些弟子卻也知道——真正能鬧起來的那人,恐怕是最為執著的楊霖了。
幾乎所有人,都在等著他對沈長臨發難。
但萬道門弟子之間的暗流涌動,并沒有影響燕來峰上的二人,在帶著沈長臨回來以后,阮清安便布下重重禁制,繼而吩咐沈長臨。
“若無要事,不得來打擾我。”
“是,師尊。”
沈長臨一頓:“不知師尊可是受傷了?”
聞言,阮清安頷首,也不過多解釋:“調理傷勢,況且有所收獲,恐能再進一步。”
聽到阮清安這話后,他才算是松了口氣。
眼見著阮清安即將回洞府之時,沈長臨下意識叫住了她,回想起黑霧所說的話,本能地想求證一二:“師尊,您可知宗門大比何時開啟?”
“本該三年一次,但這次會在一年后。”
一時間,沈長臨的瞳孔驟然一縮——他去內務閣的路上就探聽到了宗門大比的消息,不過都說是三年一次,下一次應該在兩年后。
他當時還以為是黑霧說錯了,沒想到卻在阮清安這里得到了回應,而且——剛才阮清安自己也說了,有所收獲,恐怕修為會更進一步。
難道……黑霧所說的突破煉虛中期的境界,也會有幾分驗證的可能性嗎?
幻境、黑霧、人丹……
那鉆心的痛苦仿佛烙印在身體上般,而識海中的黑霧安靜地,異常具有存在感的,帶著同屬一體的本源氣息,就連那憎惡都一并顯得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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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動再次傳來,阮清安終于看向在自己面前低著頭的少年:“怎么?”
“……無,無事。”
沈長臨抬頭,面色蒼白地一笑:“讓師尊擔心了,只是長臨一直修煉,忘記吃辟谷丹,身體有些不適而已,師尊還是先行療傷吧。”
“若有事,可傳訊給我。”
阮清安鉛灰色的眼看著他:“你既然叫我一聲師尊,我當盡師尊之責,不必忍耐。”
說罷,她轉身走進了洞府內。
直到阮清安的身影消失不見后,沈長臨也只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身體僵硬,面色發白。
不能說,也不敢說……
他想要信任她,但幻境和黑霧就像撕咬著沈長臨神魂的惡犬,恨不得將他一個人分成兩半,愛恨交織在一起后,矛盾得能侵蝕一切。
站在原地的少年面色變換不定——也不知,是這一世的沈長臨,還是來自上一世的黑霧。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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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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