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等等……
祖宗你們當年玩得太大了,我還有點沒理清楚,所以——在你們一頓操作猛如虎下,把這個小世界都弄成主神一個人的了?!xbiquyue
阮清安一頓:“可以這么說,畢竟謝懷南是天道,這個世界本質上就在他一念之間。”
037:所以主神投放的意識就落到了天道上,但天道就是秩序,當秩序都擁有情感之后,這個小世界不該早就亂了套嗎!
“所以我猜,樓云起和慕蒼梧便是天道感性的化身,將感性的部分分離了出去。”
037沒再說話,處于持續傻眼的狀態中。
而就在這時,不遠處雙手按在琴弦上的男子忽然像是意識到了什么,他抬眼時,準確無誤地看向了阮清安所在的方向。
“終于有幸得以一見。”
“初次見面,我叫慕蒼梧。”
按道理說,魂體除非自發凝視外,其實大多人都看不見的,但慕蒼梧的魂之一道造詣頗高,竟然真在千里外引來了阮清安的魂。
阮清安來的時候就想清楚了,此刻也不驚訝,慢慢悠悠地飄到了那八角亭里。
也不需要坐椅子,她直接盤腿在半空。
“見過閣下,我是阮清安。”
女子纖細高挑的身姿如同一縷青煙,好似風一吹就能散開般,盤腿時連垂落的衣角都是虛幻飄渺的,但那鉛灰色的眼卻熠熠生輝,朗月般清冷的面容,不損一絲一毫的艷色。
慕蒼梧抬眼看她,下一刻便移開了視線:“倒是和那瘋子說得一樣,一眼都看不得。”
“一眼都看不得?”
“……沒什么。”
慕蒼梧笑容不減,隨手將古琴收回儲物戒中,單手一揮,桌面上便擺上了兩杯茶水。
修長的指尖扣著桌面時,他刻意用靈力控制的心跳才平緩了不少——當真是一眼都看不得,因為只消一眼,便無法抗拒。
那種詭異的吸引力,卻又讓人甘之如飴。
若是阮清安知道,便清楚這就是天道把所有感性的情感全部分離出來的證明。
而這時,慕蒼梧將茶杯端起:“嘗嘗?”
但阮清安沒有回答,而是繼續保持著原主的人設,矜貴地稍一搖頭:“不了。”
“不知閣下特意引魂而來,所為何事?”
“聽說三岳城出了事,我覺得有些意思,猜到你最后用的手段,自然知道能把你的魂招來,這件事還是那瘋子給我說的。”
聽到這話,阮清安啞然:“那瘋子?”
慕蒼梧輕笑:“是樓云起,你應當是見過他的,只是他沒來得及和你多聊聊。”
“再聊聊,我和我徒弟應當都沒命了。”
回想起那個差點一滴酒搞死原主身體的樓云起,阮清安的面色都僵硬了一瞬。
但慕蒼梧卻更是失笑:“那瘋子知道,昨兒不才把楊家滅了門嗎?算是給你徒弟一個交代,省得你一直拿這件事怪他。”
“聽起來,你們的關系還不錯?”
阮清安隨口問道。
但她鉛灰色的眼底,卻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試探——她可還記得末日世界里,倆狗男人非要自己殺自己的破事兒,這倆別偷偷摸摸把她的任務目標沈長臨噶了就好。
聞言,慕蒼梧這才放下茶杯:“我和樓云起那個瘋子,勉強算得上是朋友。”
“不過與其說是朋友,不如說是同道者罷了,自我們有意識以后就一直渾渾噩噩的,在凡人界或是修仙界漫無目的地行走,歷練。”
阮清安的眸色微顫。
這大約就是天道用來壓制感性的方法吧,看起來他們二人并不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
但這時,慕蒼梧卻話鋒一轉:“雖然我們渾渾噩噩,卻一直記得一件事——我們一直在等待,在找一個人,這是我們自行走在此世間時,就存在的意義,或是……價值。”
“我說過的,我和樓云起與其說是朋友,不如說是同道者,在不久前,冥冥之中有一種感應,就像是天道告訴我們,我們需要找的人已經出現了,可依舊沒有任何提示。”
“可樓云起卻告訴我,他找到了。”
說到這,慕蒼梧儒雅的笑容微收,反而嗤笑:“怎么可能,我又怎么可能相信,不過是同道者不甘心繼續這樣下去,想放棄罷了。”
“可他只是告訴我,讓我看一眼就好。”
“這里,就會告訴我們答案。”
他低啞的聲音越來越沉,撫弄琴弦的修長指尖點在了心口的位置,氣氛竟然凝滯下來。
飄在半空中的阮清安一頓,向后飄了點。
現在的慕蒼梧,就像是從沉睡中被喚醒的野獸,察覺到獵物的靠近,繼而露出獠牙,而那危險的氣息隱晦地被藏在儒雅的笑意之后。
037:祖宗……咱要不還是溜吧?
“溜了干嘛?”
阮清安反問:“我避得開一次,兩次,難道還能避開一輩子不成,我任務不做了?他們倆和沈長臨撞上的可能性基本是百分百,與其到時候毫無準備,不如先看看他們想做什么,摸清虛實。”
“小系統,我知道你沒什么用,但是沒關系,你保護好我的腦子就可以了。”
037:……有點感動,雖然不多。
而在半空中飄著的阮清安,又是默默往后飄了些,距離八角亭的邊緣已經很近了。
她清冷的面容面不改色。
“難道閣下說的是我?”
“抱歉,若是這樣,現在已經見到了,我也就不打擾閣下了,先行告退。”
但就在她即將飄出朱紅的單檐八角亭時,亭內的柱子上瞬間光芒大起,如同之前把阮清安帶來這里的那股力量一般無二,同樣陰冷而詭異,近乎幽冥般的力量讓人毛骨悚然。
結著冰霜,染著猩紅的魂鎖只眨眼間便破空而出,兩條成人手臂粗般的鏈條,直直地桎梏住魂體,尾端更是釘入了阮清安的腕間。
“嘶——”
她疼得痛呼一聲。
在不知何時,阮清安已經凝為了實體,而當她回過神時,青衫男子站在了她的面前,儒雅而溫潤的笑容,卻又自我得不顧一切。
“本來想請你做客的,畢竟何必只為了看這一眼,便費勁功夫從千里之外引來你的神魂呢?”
她張了張嘴,似乎還想說什么,但從魂鎖上傳來的疼痛讓阮清安無以為繼,魂體都隱約虛幻了幾分。
很快,本就受損的魂體難以繼續保持清醒,只能再次陷入休眠之中。
而在昏迷之前,她好似聽到了一道低啞而磁性的嗓音,格外好聽,卻又帶著扭曲的愛意和執念。
“十四萬又六千七百八十二年零七十二個時辰,我終于見到你第一面了,清安。”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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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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