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長青陰陽怪氣地懟歐陽流云,他還真是看不慣這個歐陽流云了,打斷他的話做什么?分明就是心里有鬼。
“你!到底什么意思!”
歐陽流云心中有鬼,蘇長青這么一提他便蹙起了眉,神色嚴肅了起來。
“本官倒是沒什么意思,就是不知道歐陽公子有什么意思。”
蘇長青在陰陽怪氣這方面是有一套的。
不遠處的慕容紹華看到蘇長青竟然和歐陽流云起了爭執,忍不住被勾起了好奇心。
歐陽流云被蘇長青懟得不輕,臉色的神情也是陰晴難測。
“本官看歐陽公子這是心虛了!這些黑衣人是歐陽公子請的死士,至于花了多少銀兩,怕是只有歐陽公子自己心里才清楚!
目的么,大家有目共睹!他就是想要慕容紹華去死!
你為什么這么痛恨慕容紹華?”
這些全部都是蘇長青親眼看到的,所以說起來他臉上滿是憤怒!
慕容紹華也很是震驚,她一步一步走到了歐陽流云的面前,在他面前站定。
“紹華?”
東方沈安原本已經出拳,想要一掌將歐陽流云給打飛,但是慕容紹華前站了過來,將他給擋住了。
“慕容小姐?”
“慕容紹華?你怎么了……受、受刺激了?”
蘇長青和胡天麟兩人傻眼了,慕容紹華這神情像是要將歐陽流云給吞了一般。
“你們別吵!”
慕容紹華冷冷的說著,她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歐陽流云那張清雋的臉上。
其余人當真聽話的閉了嘴,畢竟此刻的慕容紹華身上的氣息實在是太可怕了,她整個人神情陰仄,甚至讓人隱隱覺得有一種滔天的恨意在周圍肆意流淌一般。
讓人覺得無比壓抑……
“啪啪……”
清脆的耳光聲傳來,眾人目瞪口呆!
慕容紹華竟然當眾甩了歐陽流云幾個耳光!
“歐陽流云,之前我覺得你既然是東方沈安過命的兄弟,便值得我去花時間耗費心思讓你接納我。
但是!現在我改變主意了,我不需要你的接納!
歐陽流云!枉我以前覺得你是北疆最負盛名的才子,定是剛正不阿之人,卻沒想到你竟是如此的小人!”
慕容紹華恨得咬牙切齒,前世她死得那般凄慘,重生后便發誓一定要努力出人頭地,絕不叫人輕看了!
卻是為了東方沈安,一次次地接受他身邊之人的指責與咒罵。
“慕容紹華!你瘋了?”歐陽流云不敢置信地捂著臉頰,慕容紹華這個女人竟然當著東方沈安的面打他?
他一直覺得慕容紹華想要成為安王妃,就一定會費盡心思討好他!
卻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這般的狠戾!
“瘋?歐陽公子這話說得不臉紅么?論起比瘋誰能有歐陽公子瘋?”
慕容紹華突然就陰仄仄地笑了起來,她一心想要緩解關系之人,竟然雇了這么多殺手,想要取她的性命!
最讓她覺得痛心的話,歐陽流云竟然忍心看著那些暗衛們死在他的眼前!
“紹華……”
東方沈安將慕容紹華拖了回來,將她整個人都圈入了懷中。
他緊緊地摟著她,卻冷眼看向了歐陽流云。
“將他帶走關起來!”
東方沈安眼底透著冰冷,誰都不能傷害他的女人!哪怕是他的兄弟也不行!
“東方沈安?你竟然要將我給關起來?你有證據?你三堂會審了嗎?你們什么證據都沒有,就因為蘇長青一句話,你就定了我的罪?憑什么?這么多年是誰跟在你身邊為你出謀劃策?
你一句話就能抹殺我所有的功勞嗎?”
歐陽流云很不服氣,他厲聲叫囂著,可他一介文人怎么可能是那些暗衛的對手?
兩個暗衛便將歐陽流云給拖走了!
“你這下手可是真的黑……我看我得照顧好我的項上人頭,要不然指不定哪天就不保了。”
蘇長青摸了摸脖子,還是一臉訕訕的模樣。
這會要是皇甫沛承還在這里,鐵定就要大聲嚷嚷起來了。
皇甫沛承和歐陽流云的那關系可不是一般的,那是十幾年過命兄弟,如今卻因為一個慕容紹華而弄成了這般,當真是令人唏噓……
“盡快將你的證據整理給我。”
東方沈安一手摟著慕容紹華,一邊催著蘇長青,要治歐陽流云的罪,的確不是蘇長青一句話就能定的。
“行了,給我三天時間。”
蘇長青擺了擺手,又朝著十里牌村子方向過去了。
慕容紹華的營帳是扎在了村子百米外的,這么大的動靜,有些癥狀較輕的村民已經站到了村口張望了。
“走,本王帶你回去。”
東方沈安不打算讓慕容紹華繼續留在十里牌,東方曙那邊隨時可能再找過來。
只有讓慕容紹華待在安宅內他才放心。
“你等會,胡天麟在忙十里牌的事情,你至少讓我將暗衛們的傷給治了再回去。”
慕容紹華拉住了東方沈安,暗衛可是因為她受傷的。
“他們自有專門的大夫給他們醫治,大夫已經在趕來的路上了,而且那幾個大夫是一直跟著隊伍的,比較了解他們的身體。
暗衛不比尋常人,他們的身上往往有一些陳年舊傷,不能隨便用藥。”琇書網
東方沈安拉著慕容紹華走的時候,還體貼地解釋了幾句。
慕容紹華被東方沈安逗得哈哈的笑了起來,她是真沒想過東方沈安出門會將大夫給帶在身邊。
“小姐……咱們好多東西都被壓在那營帳下邊呢,怎么辦?”
小橘眼看著慕容紹華要走,連忙叫住了她。
“待會本王會命人收拾。”
東方沈安回了一句。
慕容紹華的東西,就算是壞了,他也要收拾走,絕對不能讓東方曙有機可乘。
“好嘞!”
小橘一掃之前的陰霾,立馬笑著蹦跶了起來。
王爺另有安排,就省得她去收拾了,豈不是省了她的事了么?
慕容紹華看著小橘搖了搖頭,小橘這丫頭還真是心大,都發生這么大的事情了,她還能跳得起來呢。
十里牌的事情,東方曙在第一時間就將消息傳回了皇城內。
早朝時,皇帝看著眼前的奏章,臉色鐵青。
“你們這些人一個個平日里上躥下跳的,怎么這會不開口了?啞火了還是被人給毒啞了?”
“你們倒是說說這姑蘇城內疫病的事情到底怎么解決?”
皇帝將那奏章朝著大臣們的身上砸了過去。
離他最近的一個大臣,很不幸被砸到了!
“皇上饒命!下官實在不知這疫病的事情要怎么處理啊……”
那被砸到的是個年老的武將,本該早就退出朝堂了,可是北疆武將本就少。
所以他一把年紀了,卻還仍舊需要日日上朝。
誰都知道,一介武將怎么可能會有治理疫病的經驗?
皇帝看著被砸的老臣,他無奈地拍了拍腦門,看了看那無辜的老臣,重重地嘆了口氣……
“皇上!安王急報!”
守宮門的禁衛軍拿著一封奏章,急匆匆地往大殿跑。
“安王?”
皇帝一聽雙眼立馬亮了起來。
其實,不知從何時起,但凡有難辦的事情,皇帝只要聽到東方沈安的名字,便清楚事情應該是能解決了。
只要東方沈安出手,就沒有辦不成的事情。
奏章被遞到了皇帝的手中,看到那封奏報,皇帝眉心緊蹙了起來。
東方沈安的這封奏報和東方曙之前那一封完全不一樣!
皇帝對著公公指了指那地上的奏章,公公了然,將先前那封奏章又撿了起來,恭恭敬敬地遞給了皇帝。
兩封奏章擺在一起對比,皇帝的眉頭蹙得更深了……藍星,夏國。
腫瘤科病房,彌漫著醫院獨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單人間,設施俱全,溫馨舒適。
可對于孑然一身的路遙來講,卻是無人問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癥晚期,靠著意志力撐到現在,但也只是多受幾天罪罷了。
此刻,路遙躺在病床上,怔怔望著床頭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盡全力卻無法讓身體離開病床。劇痛和衰弱,讓這原本無比簡單的事情成了奢望。
這時,一道幸災樂禍的聲音響起:“表哥你真是狼狽呢。連喝口水都得指望別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輕男子悠閑坐在病床前,翹著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縫。
“你求求我,我給你喝口水如何?”
路遙面無表情,一言不發。自從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幫親戚的嘴臉已經見多了,不差這一個。
男子起身,將水杯拿在手里遞過來,“表哥別生氣,我開玩笑的,你對我這么好,喂你口水還是能辦到的。”
說完話,他將水杯里的水,緩緩倒在路遙蒼白消瘦的臉上。
被嗆到,路遙無力的咳嗽幾聲,好在少量的水流過嗓子,讓他有了幾絲說話的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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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鑫,為什么?我從未得罪過你。你去星盟國留學,還是我資助的!”
張鑫將水杯放下,不緊不慢的說:“誰讓你這么古板呢,只是運點感冒藥罷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計的攔著。”
路遙臉上閃過一絲了然之色,道:“張鑫你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將感冒藥運到國外提煉毒品……咳咳……”
張鑫理了下領帶,笑道:“你別血口噴人啊,我可是國際知名企業家。這次回國,‘省招商引資局’還打電話歡迎我呢”
路遙嘆了口氣,現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閉上眼睛不再說話,安靜等待死亡的到來。
但張鑫卻不想讓眼前飽受病痛折磨、即將離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說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實呢,我這次回國主要就是見你一面,告訴你一聲——你的癌,是我弄出來的”
路遙陡然掙開眼,“你說什么!”
張鑫笑瞇瞇的掏出個鉛盒打開,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飾物,僅有巴掌大小,中間是只眼睛似的圖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這是我親手送你的,貨真價實的古董。我在里面摻了點放射性物質,長期接觸就會變成你現在這副鬼樣子。”
路遙馬上認出來,這是自己很喜歡的一件古物,天天擺在書桌上,時不時的把玩,沒想到卻是要人命的東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別激動表哥,我西裝很貴的。”張鑫輕松拿掉路遙的手,小心的捏起鉛盒,將放射性飾物塞進他懷里。
“我趕飛機,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著這個當做紀念吧,有機會再去你的墳頭蹦迪”
說完話,張鑫從容起身離開。臨走前,還回頭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時的神態動作居然有些嬌媚。
保鏢很有眼力勁,趕緊打開病房門。同時用無線耳麥聯絡同事,提前發動汽車。
路遙只能無力的癱在床上,渾身皆是鉆心剜骨般的劇痛,還有無窮悔恨、不甘。
但很快,劇痛漸漸消失,只剩麻木,路遙隱約聽到過世的雙親在喊他。
就在路遙的身體越來越飄,即將失去意識時,胸口突然陣陣發燙,將他驚醒。
從懷中摸出那三角形飾物,發現這玩意變得滾燙無比,還在緩緩發光!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