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消息:本該是新郎的位置,此刻卻站了一只雄赳赳氣昂昂的大公雞!
別說,這只大公雞選得還真好,那羽毛锃亮锃亮的宛如一只火鳳凰一般!
“怎么回事?”
“還真的是一只公雞啊?這不是將尚書府的臉面踩在腳底嗎?”
“我要是慕容尚書的話,怎么也不會忍得下這口惡氣的!”
“來了來了!”
賓客們聽到外面的議論,靠近大門口的一些人便探著腦袋朝著外邊張望。
果不其然真的被他們看到了這舉世震驚的一幕。
有些人忍不住非議了起來:
“就算安王沒有辦法親自前來,宮里也總該有所表示吧?他到底也是那位的兒子呀!”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那位哪有真正將他當過自己親兒子的?”
“是啊……這些年那位對安王只能說是利用吧?”
“畢竟功高震主啊!安王對于北疆來說,那可是戰神般的存在,只要有安王在,北疆就亂不了。
那位可不就是該著急么?”
“正是因為這樣,宮里那位才樂于看到這樁婚事黃了吧?”
“噓!你們不要命了?竟然說這樣的話!這些話若是傳到宮里去了,那可是誅九族的大罪!”
人群中不知道是誰低聲呵斥了一句,當即所有人都閉了嘴。
誅九族?誰想?
“老爺,夫人……安、安王府的人來了。”
祁管家前來通報的時候整個人都是懵的,安王府這是要做什么啊?
他們尚書府可就只有這一個嫡小姐啊!
“嗯,開始吧。”
慕容行看了眼慕容紹華,見她仍舊淡定的站著,絲毫不受周圍風言風語的影響,他便也看開了。
安王對慕容紹華究竟怎樣,他們做父母的一清二楚。
只是,慕容行也私心的對東方沈安起了怨懟,成婚嫁娶畢竟是人生中一等一的大事。
這樣的事情都不能守約,他又怎么放心將紹華交到東方沈安的手中?
慕容紹華察覺到了慕容行的視線,她稍稍轉頭朝著慕容行所在的方向看了過去。
“爹爹,娘親……安王他是為了北疆百姓的安危在奮戰,他不是為了他自己,更不是為了權勢。
就算今日他來不了,女兒也不怪他,安王為天下蒼生,舍小家為大家,是天下兒郎的表率。”
慕容紹華對著慕容行和慕容夫人跪了下去。
她清脆的聲音覆蓋整個前廳,剛開始還議論紛紛的眾人漸漸地沒了聲音。
那些文官或許還很在意什么尊重啊流程啊之類的問題。
但是,慕容紹華的這些話在所有的武官面前都是受用的!
他們誰沒有上過戰場?上了戰場的時候誰不是將生死置之度外的?
或許大家可以說,他們是為了上戰場立戰功而博取功名,可是安王不一樣!
安王就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他根本沒必要這么拼命。
慕容紹華說得沒錯,安王還不是為了北疆的安寧?還不是為了那些平民百姓在奮戰?
那些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明白的蠢貨有什么資格指責安王?
“對!慕容小姐說得好!”
人群中,一個面相狂野的武官站了出來,他啪啪的鼓著掌為慕容紹華叫好。
武官的妻子若是都能夠這般通情達理,那該少多少家庭夫妻之間的矛盾?
有一就有二,越來越多的人為慕容紹華叫好。
大家也逐漸的理解了東方沈安。
但是,看到月影抱著一只大公雞進來的時候,所有人都沉默了。
怎么辦?
剛才雖然被慕容紹華的話給感動了,可是現在看到這只大公雞他們仍舊覺得荒唐。
“王妃。”
月影看著慕容紹華,他抱著公雞眼底滿是不安。
公雞是王妃選好了送到安王府上的,他們所有人都不贊同王妃這么做,可是看到王妃堅定的樣子,他們也不忍心。
“嗯,走吧。”
慕容紹華接過了月影懷里的大公雞,鎮定地踏著大紅的毯子一步步地出了尚書府。
在即將踏上大紅喜轎的時候,慕容夫人的聲音傳來:“紹華!”
慕容夫人沖了出來,她眉眼間滿含不舍。
“紹華……若是、若是在安王府過得不開心,記得回來跟娘親說說,娘親永遠都是你的娘親,不論尚書府如何,你永遠是娘親的心頭肉。”
慕容紹華可是她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啊!慕容夫人雖然能體恤安王,可卻終究不忍看到自己的女兒受到這么大的委屈啊!
此去安王府路途尚遠,她的紹華這一路得忍受怎樣的非議啊?
“娘親……放心吧,東方沈安他對女兒很好。”
慕容紹華不知道怎樣才能讓娘親心安,可是東方沈安為她做的那些事情,她也不能告訴娘親。
畢竟,那可是重生啊,誰敢說?
慕容紹華摸了摸脖子,她覺得她若是說了的話,指不定會不會被當成妖怪給燒了!
“好……娘親知道安王是個疼人的,可娘親就是舍不得你……”xiumb
慕容夫人眼眶紅紅的,親自將慕容紹華給送上了花轎。
柳嬤嬤輕聲安撫慕容夫人:“夫人放心,有老奴在定會護好了王妃。”
慕容夫人點了點頭,塞了個荷包給柳嬤嬤,大紅的荷包上繡著繁瑣的囍字,這是吉利的紅封,柳嬤嬤自然不會拒絕。
她放入懷中的時候掂了掂,慕容夫人給的還真不少。
柳嬤嬤想著,紅封還回去是不吉利的,往后她得對王妃更好才是。
原本按照計劃,接親的隊伍在接到慕容紹華之后,是要繞城一周的。
畢竟安王大婚可是舉國同慶的大喜事,因為東方沈安的缺席,慕容紹華將繞城一周給改成了直線前進!
以防夜長夢多,以最快的速度前往安王府!
三只戰狼在了婚隊前開路,慕容紹華的喜轎前后左右各有兩名暗衛扮成的侍衛守護。
在喜轎的前后更是各有八個精銳暗衛裝扮成的侍衛騎著高頭大馬守著。
甚至就連抬喜轎的轎夫,都是由暗衛扮成的!
柳嬤嬤擔任了喜婆的任務,一路跟在喜轎旁。
接親的隊伍浩浩蕩蕩,慕容紹華的嫁妝也是惹人眼紅……
尋常官員家的嫁妝,能有少許的良田和鋪子便已經是豪氣了。
可慕容紹華的嫁妝呢?簡直雖然比不上安王的聘禮,可卻也是整個北疆乃至是整個天下獨一份的!
別人良田百畝?慕容紹華良田萬頃!
別人鋪子三間?慕容紹華旺鋪千間!
別人銀錢百兩?慕容紹華金銀無數!
就問你眼紅不眼紅?
光是那些房產地契便裝了十幾個大紅的箱子!
還有那些明晃晃的真金白銀呢?
按照慕容紹華的要求,走最近的路直接前往安王府,怕是前頭打頭陣的三匹戰狼已經到了安王府,這送嫁妝的隊伍還沒出尚書府吧?藍星,夏國。
腫瘤科病房,彌漫著醫院獨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單人間,設施俱全,溫馨舒適。
可對于孑然一身的路遙來講,卻是無人問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癥晚期,靠著意志力撐到現在,但也只是多受幾天罪罷了。
此刻,路遙躺在病床上,怔怔望著床頭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盡全力卻無法讓身體離開病床。劇痛和衰弱,讓這原本無比簡單的事情成了奢望。
這時,一道幸災樂禍的聲音響起:“表哥你真是狼狽呢。連喝口水都得指望別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輕男子悠閑坐在病床前,翹著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縫。
“你求求我,我給你喝口水如何?”
路遙面無表情,一言不發。自從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幫親戚的嘴臉已經見多了,不差這一個。
男子起身,將水杯拿在手里遞過來,“表哥別生氣,我開玩笑的,你對我這么好,喂你口水還是能辦到的。”
說完話,他將水杯里的水,緩緩倒在路遙蒼白消瘦的臉上。
被嗆到,路遙無力的咳嗽幾聲,好在少量的水流過嗓子,讓他有了幾絲說話的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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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鑫,為什么?我從未得罪過你。你去星盟國留學,還是我資助的!”
張鑫將水杯放下,不緊不慢的說:“誰讓你這么古板呢,只是運點感冒藥罷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計的攔著。”
路遙臉上閃過一絲了然之色,道:“張鑫你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將感冒藥運到國外提煉毒品……咳咳……”
張鑫理了下領帶,笑道:“你別血口噴人啊,我可是國際知名企業家。這次回國,‘省招商引資局’還打電話歡迎我呢”
路遙嘆了口氣,現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閉上眼睛不再說話,安靜等待死亡的到來。
但張鑫卻不想讓眼前飽受病痛折磨、即將離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說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實呢,我這次回國主要就是見你一面,告訴你一聲——你的癌,是我弄出來的”
路遙陡然掙開眼,“你說什么!”
張鑫笑瞇瞇的掏出個鉛盒打開,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飾物,僅有巴掌大小,中間是只眼睛似的圖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這是我親手送你的,貨真價實的古董。我在里面摻了點放射性物質,長期接觸就會變成你現在這副鬼樣子。”
路遙馬上認出來,這是自己很喜歡的一件古物,天天擺在書桌上,時不時的把玩,沒想到卻是要人命的東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別激動表哥,我西裝很貴的。”張鑫輕松拿掉路遙的手,小心的捏起鉛盒,將放射性飾物塞進他懷里。
“我趕飛機,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著這個當做紀念吧,有機會再去你的墳頭蹦迪”
說完話,張鑫從容起身離開。臨走前,還回頭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時的神態動作居然有些嬌媚。
保鏢很有眼力勁,趕緊打開病房門。同時用無線耳麥聯絡同事,提前發動汽車。
路遙只能無力的癱在床上,渾身皆是鉆心剜骨般的劇痛,還有無窮悔恨、不甘。
但很快,劇痛漸漸消失,只剩麻木,路遙隱約聽到過世的雙親在喊他。
就在路遙的身體越來越飄,即將失去意識時,胸口突然陣陣發燙,將他驚醒。
從懷中摸出那三角形飾物,發現這玩意變得滾燙無比,還在緩緩發光!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