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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有下雨的苗頭,山竹就吩咐人去扛轎子來。
等轎子備好,山竹直奔山洞里頭。
一進去,就看到林姑娘靠在太子懷中,太子擁著她。
聽到有人來的動靜,李玄澤轉眸,看向山竹。
四目相觸,山竹馬不停蹄地退出去。
“哎呀,沒找到太子!”
皮蛋說:“不可能!我一直跟著呢,就在里面!”
山竹一個勁地給皮蛋使眼色。
“真沒有!”
皮蛋沒看懂他的意思,怒道:“我敢確定殿下一定在里面!”
他大力推開山竹,非得自己進去看一眼。
剛好看到,里頭的男女倉皇分開。
李玄澤三兩下脫了外袍,給她披上以遮掩她裙下暈開的血。
林歲寧見太子只剩了青古色里衣,又覺身上污穢,怕弄臟了太子的衣袍,連忙推辭。
他道:“我是太子,我讓你穿,你就穿著。”
她這才不再推辭,任由他將這件還有余溫的衣袍披在身上。
周身一暖。
她的臉頰隨之更紅幾分。
李玄澤望向看直了眼的皮蛋,蹙起眉。
“往哪兒看?眼睛不要自己挖了。”
皮蛋趕緊退出去。
在外頭,皮蛋差點跟山竹吵起來。
“你什么意思?里面什么情況,你故意不告訴我?”
山竹抱著劍聳聳肩。
“叫你別進去的。”
皮蛋要氣炸了,“你沒長嘴啊,害我被殿下責罵。”
山竹說:“活該,攔都攔不住你。”
“月事?”
這是個什么東西?
李玄澤尋思著自己怎么沒聽說過?
林歲寧尷尬得想刨個坑把自己就地埋了。
“殿下別問了,行嗎?”
李玄澤一臉茫然的“哦”了聲。
又說:“怎么會流血?而且你肚子疼,真的不用看大夫嗎?”
他始終覺得,她是在故作堅強。
都這樣了,怎么能沒事?
林歲寧岔開話題。
“雨小了,我們趕緊下山吧。”
皇后解除禁足之日,尚在梳洗,太子已經到了,在鳳儀宮外等著。
芳姑姑正捏著螺子黛為她描眉。
對著銅鏡中風韻不減的容顏,皇后挑了挑唇。
“讓他等著。”
這一個月都熬過來了,眼下,就看誰更沉得住氣。
宮女卻呈上幾本冊子。
“皇后娘娘,殿下說這些您先過目。”
皇后輕抬眼簾,朱唇微啟:“念。”
宮女打開冊子,清聲道:“丁酉年正月十八,秦太師于歡宜樓內,見荊州刺史王鐸,收銀五萬兩……”
聽到此處,皇后臉色一沉,厲聲呵道:“閉嘴!”
宮女被這突如起來的一呵嚇得渾身一顫,手中冊子差點掉落。
她趕緊合上冊子,低垂著頭,雙手高舉過頂,大氣也不敢出。
芳姑姑從宮女手中接過冊子,呈到皇后面前。
皇后翻開最上面一本,走馬觀花地看了幾頁,眸中風暴越來越甚。
終于,皇后忍無可忍,手中的冊子被她猛地重拍在桌上。
“讓太子進來!”
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在場所有人都為之色變。
立即有宮女出去傳話。
一時間,鳳儀宮內一片冷寂,宮女太監們紛紛跪倒在地,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皇后縱使有滔天怒火,無意于為難這些宮人,輕抬手,讓人盡數退下。
宮人們退出去時,遇到大步邁進皇后寢宮的太子,紛紛退避兩旁,跪身行禮。
芳姑姑出聲道:“殿下,娘娘身子不好,受不得氣。”
李玄澤心道:她身子不好,我是她生的,身子底能好到哪兒去,她就不怕氣死我?
懶得同芳姑姑理論,大步踏進寢宮之內。
身后沉香木門剛合上,一堆冊子向他飛來,砸落在他腳邊。
“太子,你這一日日的都在做些什么?!”
李玄澤余光一掠,淡淡道:“結黨營私是大罪,母后若是還不知收手,這些冊子便會出現在御書房。”
皇后怔怔向他走了兩步。
“收手什么,本宮對你做什么了,可曾傷害過你半點?你是說那些沒有用處的假藥?”
李玄澤道:“方晚葶。”
皇后眸中劃過茫然之色,半晌后,道:“是誰?”
李玄澤冷嗤:“是嗎,你沒有私藏周稷卿,沒有利用方晚葶?”
皇后滿是錯愕:“周稷卿,是那個禮部侍郎嗎,陸國公的女婿?我藏他做什么?”
李玄澤探究的目光仔仔細細盯著她。
她眼底的茫然毫無破綻。
似乎她真的不知道周稷卿方晚葶怎么回事。
但伶人院的老鴇,的確口口聲聲說是奉皇后之命。
想來那老鴇有說謊的嫌疑。
不管了,死馬當活馬醫,先威逼了再說。
“我只給你三日功夫,三日之后,見不到方晚葶,這些冊子我會呈給父皇,至于秦靜姝,她也回不來。”
他轉身一瞬,皇后向他追了兩步,怒道:“你把靜姝怎么了?!”
李玄澤背對著她,漠然道:“方晚葶不死,秦靜姝也不會死。”
“李玄澤!”
皇后咬牙切齒,“你不能這樣對待恩人,秦太師于我有恩,恩人之女,你怎能……”
“皇后,”李玄澤涼涼截斷她的話,“謊話說多了,自己都當真了。”
他大步往前頭。
皇后怔怔立在原地,看他用力拉開沉香木門,邁進光里。
三日之后的夜里。
荷包蛋要把呆呆帶出去。
“殿下想呆呆了,讓呆呆去東宮住一晚。”
林歲寧目送他們離開,又在荷包蛋上馬之前,追上去說道:“呆呆喜歡睡床,喜歡跟人一條被窩,若是殿下不習慣,可以在看過呆呆之后,再把呆呆送回來。”
李玄澤被荷包蛋夾在懷里,聽得面紅耳赤。
不是他非要一個被窩,是她非要抱著他睡好嗎!
荷包蛋并沒有帶它回東宮,而是將它帶到太師府附近。
“哎,傻貓,是殿下讓我把你在這里放下的,走丟了不能怪我啊。”
說起來太子也真是奇怪,讓他費勁保護這么久,卻在今日命他將呆呆放在這兒,任其跑路。
太子到底要干什么,他也不能問,只能奉命行事。
李玄澤被他從馬上拋下來,差點在泥地里摔了個貓吃屎,幸好反應過來調整姿勢,四腳穩穩抓地。
但也嚇得不輕。
在心里暗罵了荷包蛋幾句后,就向太師府跑去。
三日過去,母后以各種方式來逼他妥協。
時而裝不治之癥,時而對他破口大罵。
卻就是交不出方晚葶。
他便自己去找。
太師府是銅墻鐵壁,人進不去,他一只貓卻無人會攔。
一夜的功夫,夠他找遍整個太師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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