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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安侯的夫人能有什么秘密呢?
這個答案,一時半會兒怕是無解了。
李玄澤見林歲寧愁眉不展,對她道:“這對夫婦是有點古怪,不過仔細想來,并不是沖著害你而來的。”
林歲寧也覺得并不是。
相比害她,更像是為了害侯夫人。
當時,侯府的侍從不應該走遠。
可林歲寧喊了好一會兒救命才來人,這一步差池,侯夫人便會溺死的。
“若是為了阻止她告訴我一些事,那她到底要說什么?碰巧遇到我,想通過我求救,還是,那些話只能告訴我?若與我有關,那又是什么呢?”
李玄澤眼簾微動。
他知道她在想什么。
“不必胡思亂想,或許就是個巧合,人突然莫名昏厥不常見,也并非沒有。”
先叫她安心,就怕她一時沖動做出莽撞之事。
離開梁王府之前,李玄澤交代荷包蛋。
“戌時之后,把呆呆帶到永安侯府附近放下來。”
“放輕點,別扔。”
說到后半句,李玄澤有點怨言,瞪了他一眼。
荷包蛋愣了一愣,這指責的口氣。
太子怎么知道上回他把呆呆拋出去的?
呆呆告訴太子的?
還是那邊附近有人在監視?
“沒事兒殿下,我上回把呆呆洗干凈了,林姑娘看不出來我把貓帶去哪兒了。”
說到洗,李玄澤怨念更深了。
當時,荷包蛋和煎蛋兩個把貓按水桶里一頓搓。
它要死要活掙扎,被荷包蛋一巴掌拍在貓屁股上。
“傻貓,老實點,少受點罪。”
煎蛋威脅它道:“再不老實,把你皮拔了,天底下多的是一模一樣的小黃貓,隨便抓一只取代你。”
它頓時老老實實,一動也不動。
任由這兩個大老粗搟面團似的把它搓了一頓,還抓起來甩一甩。
想到這些,李玄澤咬牙切齒的說:“不準給呆呆洗澡。”
荷包蛋問:“可是很臟的話就不像是去東宮了……”
東宮可是一塵不染的,滿地打滾也弄不了那么臟。
李玄澤很嫌棄的剜他一眼。
“蠢貨,不能說帶回來路上跑了,掉水坑里,再抓回來的嗎?”
荷包蛋認真想了好一會兒。
在太子走遠之后,抓了抓后腦勺。
“我這種身手,怎么可能讓一只貓跑了,還掉水坑里?”
“那不是自砸招牌嗎?”
“林姑娘不會認為我很蹩腳嗎?”
管它的,反正臟了照洗不誤,太子又不會知道他洗貓了。
是個無星無風之夜。
荷包蛋下意識地要把夾在咯吱窩的貓扔下去,想起來太子的交代,于是跳下馬,輕手輕腳地把貓放下來。
一邊跑一邊嘟囔。
“這太子也是絕了,大半夜讓我來溜貓,真是東宮人太多了吃飽了撐的。”
“待我還不比一只貓好呢。”
“一天天的伺候只傻貓,得加俸祿才行。”
“去吧,傻貓。”
說著,他拍了拍橘貓的屁股。
在他看不到的那面,橘貓翻了個白眼,撒開腿融入黑夜中,很快沒了人影。
許辰的世子府,與永安侯府相鄰而建。
李玄澤抬頭看了眼世子府的門楣,倒退幾步,跳上墻檐。
順著墻檐走了一陣,再縱身一躍,就上了永安侯府某間廂房的屋頂。
許辰今年才有自己的世子府,在此之前,一直住在永安侯府,李玄澤自然沒少來。
順著連綿的屋頂,很快找到永安侯的臥房。
臥房內燈火通明,卻只有細微的動靜。
李玄澤趴下來,耳朵貼著瓦片,才勉強聽清里頭的對話。
是歐陽虞蘭的聲音。
“我還能找她說什么,就問問她,到底情不情愿嫁給辰兒。”
“都去提親了,有必要問這些?”
“怎么就沒必要了,她若是不情愿,梁王妃勢必不會答應,我們也不必糾纏。”
永安侯沉默了一陣,道:“為何要支開下人?”
歐陽虞蘭被問得有了脾氣。
“你說呢,人家姑娘要是不愿意嫁,讓咱們府上下人聽去了,辰兒還要不要臉面了?就這么點事,你問到現在,我還能找她說什么?”
永安侯淡淡道:“最好是這樣。”
“不然呢,能是怎樣?”歐陽虞蘭氣道,“我落個水差點死了,你不問這個,偏問我想找人家姑娘說什么,你看你這人莫名不莫名?”
屋里頭安靜了一陣。
永安侯問:“你記不記得自己怎么落水的?”
“不記得了。”
歐陽虞蘭沒好氣的說。
永安侯笑了笑,“是嗎,你忘了怎么落水,后腦勺總還是痛的吧,怎么不見你提。”
屋里頭。
歐陽虞蘭看著銅鏡中卸了妝容的自己霎然變了臉色。
永安侯立在她身后,拔了她的發釵,放下她烏黑長發,撥開后腦勺的發絲。
這里有被石子擊過的印跡。
永安侯笑著道:“虞蘭,在想什么?”
歐陽虞蘭磕了下眼皮,面色恢復如常。
“可不止頭疼,渾身都疼,胳膊啊腿的,哪里不疼?大抵是落水后撞的吧。”
永安侯沒再說什么,替她捋了捋肩上的發。
“睡吧。”
兩人熄燈就寢,李玄澤再聽不到動靜,便拔腿換個地方。
古怪,古怪得很。
這間臥房熄火之后,整個永安侯府就沒一盞燈,完完全全黑燈瞎火的。
幸好貓的眼睛好,也能看清楚。
幾乎每間廂房門口都有多人把守,看起來每間廂房里頭都藏著寶貝似的。
沒有動靜,它也沒法闖進去找一找。
溜達了兩圈,打道回府。
許辰睡到了次日才醒。
醒來迷迷糊糊的,眼珠子慢慢轉了一圈,看著眼前重紫色的帳幔,這間飄著龍井茶香的屋子……
這是東宮!
他呆坐了會兒后,突然想到什么,猛地查看被子,看自己襟褲,還摸了摸自己的屁股。
不疼,還好。
許辰松了口氣,手忙腳亂的穿衣服。
侍女在一旁侯著。
“太子殿下在等您。”
許辰猛地拍了下自己腦袋,草草收拾好自己,滿臉窘迫的跟著侍女走。
李玄澤正吃著茶葉蛋,淡淡道:“坐。”
許辰在離他最遠的位置坐下來。
一桌子的美食,有糕點有羹湯。
許辰隨手拿了個菜餑餑,啃一口。
“我昨日不是在酒樓嗎,怎么到這兒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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